第28章 离别苦(1/1)
“好,就叫梳愁吧。”奴良辉茵赶紧定了下来,她感觉再过一会儿他俩会打起来。
到了下午,奴良辉茵和姜夏加着精卫在训练场上思考着。
“为什么没有呢?”精卫眉头紧锁。
“为什么没有呢?”姜夏眉头紧锁。
“怎么会呢?”精卫捏着下巴。
“怎么会呢?”姜夏捏着下巴。
“不应该啊。”精卫低下了头。
“不,卧槽。”姜夏捂着肚子。
“你有病啊?学我说话?”精卫气愤道。
“我这不是在思考嘛,思考。”姜夏讪讪道。
“嗯?等一下?学你说话?”姜夏思索着。
“怎么?你没学我说话?”精卫瞪了一眼。
“等一下,等一下,学你,学你。。。”姜夏思索着。
精卫疑惑的听着姜夏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学!”俩人异口同声的指着对方。
“对,就应该是学。”精卫恍然大悟。
“你成神的模样。体会你成神的模样。”姜夏也恍然大悟。
精卫立马在自己戒指里找啊找,找到了一幅画。
她将那幅画展开,那是一位少女,她身后五道神轮,一身青色长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随风飘荡,怒视着身下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只手以挥舞的模样,将身下的那片大海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海下一只巨大的怪鱼被撕的皮开肉绽。
“精卫填海?”姜夏看着那幅画的名字,眉毛一挑,“这特么是填海?这不是掀海吗?”
“嘿,我怎么知道?你去问百晓生啊。”精卫瞪了姜夏一眼。
“辉茵你看看这画,闭眼,想着,你脚下有着滔天巨海,海下有着你的杀母仇人,你要去杀了它,你要报仇。”精卫挤出一滴精血,交给了奴良辉茵。
奴良辉茵接过精血,用鬼缠的气缠绕着那滴血,然后闭眼沉思,大约过了两分钟后,鬼缠的黑气浸透了那滴血,分解,吸收。
呼——奴良辉茵身边刮起一缕缕青色的微风,微风慢慢变大,奴良辉茵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乌黑的头发被染上青边,头上的呆毛分了叉,额头上映上三条青叶状的印记,眼角出现了红色的眼影,眼瞳变成青色,鼻梁变尖,耳朵变尖,嘴唇上被抹上了一缕青。
身体变得更加玲珑娇小,四肢变得更加纤细修长。身上出现了一缕缕神纹。
御风,飞羽,极影,百鸣,天岚。
“哟,这呆毛怎么多了一根?”姜夏玩着奴良辉茵的俩呆毛。
精卫看着下面都快熟了的奴良辉茵,小手紧紧拽着裙边,脸色通红通红的,甚至还冒着细汗,直接把姜夏手打掉“你手欠啊?”
啪——姜夏看着自己手里的呆毛,望着精卫。
“额,我不是故意的。”精卫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刷——奴良辉茵变身瞬间解除,姜夏手里的呆毛也消失了。
“没事吧?”姜夏看着奴良辉茵,又摸了摸她剩下的呆毛。
“啊?刚,刚才觉得好羞人,现,现在好些了,现在有,有点唔~”奴良辉茵直接倒在姜夏怀里,眼神朦胧,喘着热气的看着他。
“嘶,这玩意儿真是本体?”姜夏看着精卫脑袋上的一缕呆毛。
精卫捂着头后退两步“你,你干嘛?”
“切,谁稀罕,我手里不就有吗?”姜夏得意的摸着怀里的。
“你再摸一会儿你徒弟都要坏掉了。”精卫一脸坏笑。
只见奴良辉茵手一直在姜夏身上乱摸,吐着小舌头在姜夏被掀开的身体上舔着,她抬头看着姜夏,脸颊通红,双眼都快挤出泪花“哈,哈斯~师傅,哈~想要~嘶哈~”
姜夏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过了好长一会儿女孩脸上的红晕才消失,但却赖在姜夏怀里不走。
也在这时,重阳带着一位老奶奶进了训练场,老奶奶慈眉善目,头发苍白。
精卫看见后,跑了过去,轻声道“夕婆婆,您怎么来了?”
“啊,我来看看你们伤怎么样?好了些没有啊?”被称为夕婆婆的老太太慈祥的笑着问道。
“都好完了,谢谢夕婆婆当时救我。我这段时间忙,本来打算过两天过去看看你嘞。”精卫在旁边笑嘻嘻的说着。
“嗯嗯,就小精卫最好了。”老婆婆笑着说道。
“姜夏,这是夕奶奶,刘夕,前任娲皇洲的洲主哦。”重阳在一边介绍道。
“知道,认识过。我灌你的酒还是从她那里买的呢。”姜夏拿出还剩个酒底的酒葫芦。
“啊?那你那酒,不会,不会是。”重阳吃惊的看着刘夕。
“没错,就是我家大堂砖下的那几坛女儿红。”刘夕笑眯眯的看着重阳说道。
“怪不得那么上头。”重阳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哈哈哈哈。”精卫,姜夏,刘夕都笑出了声。
奴良辉茵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也哈哈哈的笑着。
“我其实这次就是来看看你这小伙子的。”刘夕看着眼前的姜夏,这小伙子第一次见面就震惊住了她,一个普通人拿着一个有着千年酒气的葫芦,买完酒后留下的手笔就已是体现出他的不凡。
后来尼罗喊她来救人时,只有眼前的少年身体无一点异常,就只是受了很大刺激,再加上重阳也不说那天发生了什么,精卫也一定不会说,而重阳又对这小子那么上心,那只能说明眼前的小伙子身上有问题。
“小伙子,老婆婆我感觉,你有病。”老太太拐杖点地,四周震了一下。
“嗯。”姜夏没有反驳,他有病,他自己很清楚,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体状况了。
“你知道?”老太太疑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对,我很清楚。”姜夏指了指自己脑子,笑着回答“被害妄想症呗。”
夜晚,重阳躺在姜夏身边,她抚摸着姜夏头发,将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里,“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天拒绝你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刺激。”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们结婚吧。”重阳抱着这个比自己小百岁的男人,柔声细语。
姜夏摇摇头,抬头看向重阳,笑着替她擦掉了眼角的那滴泪。
“呜。”重阳泣声,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姜夏“吻我。”
精卫坐在房顶上,望着半月,听着下面俩人欢愉的的动静,心里很是疑惑“为什么?我当时心里会忽然紧了一下。”
奴良辉茵手里拿着姜夏换下的衣服,抱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默默的洗了起来。
两天后,看着门前的姜夏,重阳直接抱了上去,许久许久后,她才松开,看着眼前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她又吻了上去。
又是许久,她松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嘿嘿傻笑道“多出去转转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姜夏看着眼前的傻姑娘,他忽然说道“我不。。。”
碰——大门关上了,里面传来重阳的声音“你要多出去转转,不能天天待在我这里了,不然又会犯病的。”
“。。。”姜夏苦笑,牵着奴良辉茵的小手,默默的走了,轻轻的念道“欢乐趣,离别苦,此中更有痴儿女。”
“哟,肚子里哪里来的三两黑油啊?”精卫蹲在院墙上,打趣道。
姜夏抬头瞟了一眼“白的。”
“你。。。”精卫跳了下来,踹了姜夏一脚。
“喏,拿着吧。”精卫递过去一大瓶丹药。
“这什么?糖豆?啥口味的?”姜夏看着里面数百颗棒棒糖大小的透明药丸,问道。
“我从神农园向神农要的丹药,她说可以治你的病,一天一粒,有时间想起来就吃一颗吧。”精卫没搭话,而是解释道。
“有心了,下次回来我带西卿和你玩儿三p。”姜夏笑着吃下一颗,很清甜,真的不是糖豆。
“你滚啊。”精卫红了脸,直接跳进了院墙内。
看着靠着门发呆的重阳,她拍了拍手“怎么?舍不得了?”
重阳回过神,点点头。
“欢乐趣,离别苦,此中更有痴儿女。那个痴儿女就是你啊。”精卫说道。
“啊?什么意思?”重阳迷糊的问道。
“所以让你多读书啊。”精卫打趣。
赤水市的地底,一条条盘横交错的地道中,主室内,一个十九的少年左手拿着一根针,在右手胳膊上缝补着什么。待他缝补完成后,他晃了晃右胳膊。
他看了看了一眼右手白皙的手掌,修长的一双白腿,还有那紫色致命的蝎尾。
望着地上被分尸的粉发女子,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姐姐,我感觉我脏了。”
随后,他慢悠悠的走出了这间主室。
在他走后,那具失去双腿和一只手臂和蝎尾的女尸,忽然变的肿大,慢慢的肿成了一个圆球。
噗呲——圆球漏了气,从里面爬出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小蝎子,它们互相撕咬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只。
那只蝎子一点一点的将周围的尸体搬运,直到最后一块盖上,封闭了周围所有的阳光,小蝎子在里面安心的睡着了,一颗由蝎子尸体组成的卵也正式形成了。
重阳注意到了地底的动静,她眼神一冷,正要准备一把火烧掉,却接到一条消息“没威胁,不用管。”
重阳甜甜的笑了一下回道“好的。”然后又拿起书本皱着眉头开始读了起来。
而旁边坐在那里的精卫也在发愣,三批哎~西王母大人会是什么样的?想想都心动。啊——精卫摇摇头,赶忙将注意力放在文件上。
姜夏看了消息后放下手机,他也注意到了,但这次的堕胎很奇特,没有母体,出生就是百万只,而那百万只竟然一只身体里残留着一丝灵魂。
就是那女人的灵魂被分为了百万片,可能是百万分之一太少太少,已经构成不了灵魂这一说,既然没散去。
然后它们互相厮杀,就代表他们感受得到对方的灵魂,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很奇妙,真的很奇妙。
百万只互相厮杀,将灵魂全部统一,然后再慢慢缝补,缝补出的,还能算灵魂吗?
姜夏看着窗外,射出去了两指。
狮云穿着一身黑袍,走在大街上,他准备去扶桑,听说那里是最有教无类的地方,他一定能学成归来,帮姐姐报仇。
想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漠,他想起了那个酒店里的那个盒子,那盒子里一定有宝贝,当时他本来就想直接趁着那老太睡着拿走,都怪那该死的娘们不让他拿。。。。
然而就在他登上那酒店大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倒在了门口。
刘夕听到动静,立马查看,随后一愣。
眼前的少年的身体一只手和两条腿明显不是他的,而且胸口塌陷的厉害。
最主要的是眉心的那一缕红,致命伤。
她思考了一下,拿出那枚玄龙丹,掰开少年的嘴,刚要放进去,就看到一大片内脏碎屑从口中流出。
她眉头紧锁,思考了一下,颤抖的掰开少年的眼睛,又是一大片红白混合物流出,然后耳朵,鼻子,也开始止不住的流着,最后是缝补处开始流。
最后流的只剩下一张皮,一条手臂,两条腿,半条蝎子尾。
刘夕后退两步,什么人,杀人杀到这种地步。
而另一边地底,洞穴主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道红色结界盖着了。
姜夏弹完两指后,闭上了眼睛。他,从来不会留后患,哪怕一条蚯蚓都要竖着劈两半。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奴良辉茵问道,她一早就被姜夏提醒要收拾走人,但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去把你卖了,我嫖娼没钱了。”姜夏拿出一条鸵鸟腿啃了起来,他走的时候重阳可是塞了一大堆卤肉给他,可害怕他半路饿了。
周围一群妖都望了过来,毕竟这话有些彪悍。
“啊?为什么不直接嫖我就好了啊?”奴良辉茵疑惑道。
周围妖群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萝莉,这比刚才那个凡人的话更加彪悍啊。
“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姜夏回了一句,把吃了一半的腿递给了奴良辉茵,然后闭上了眼睛。
奴良辉茵小手撕着剩下腿,小口小口的吃着,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不会变。”
姜夏没理她,接着睡着。
这是趟直达扶桑第七枝的蛇车,预计应该会有三天才到扶桑。因为卧铺没有了,他买了两座铺。当然,姜夏为了安静,直接把对面俩座位也买了,反正花的是那老东西的钱,但奴良辉茵就非要坐他旁边。导致站座的以为对面没人,就挤了三个。
对面三人一老太,还有一个老头,竟然还有一中年男子,这男子还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