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头蛋糕6（1/1）
赵民安当即觉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话。
王浩朝他疯狂挥手，让他回来。
赵民安笑着对司机说：“师傅，我回去坐了啊，再过两站我们就下车。”
司机没说话，这时，学生队伍也快走完了。
王浩拉住赵民安的袖子，低声说：“我想起来了，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办的何炳桐的案子，最后的爆炸，所谓的正义者联盟。”
赵民安看向两个人偶，视线落在他们胸前。
“人偶里，会不会有炸弹？”赵民安小声问王浩。
“看他的样子，并不想进行下一步，只是，他为什么制作老大和苏副队的玩偶呢？”王浩想不通。
“到了，咱们下车。”赵民安起身，王浩跟在他后面，他留意司机的动作。
“等等，你们要去市中心展厅？”
两人停下脚步，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惑：他怎么知道的？
司机摘下帽子和防晒口罩，一张满是伤痕的脸，眼窝处，因为皮薄，能看到肉的颜色。
“你的脸…”王浩意识到自己会冒犯到他，马上闭嘴。
赵民安把王浩护在身后，他警惕地盯着司机，顺便留意到门口的距离。在心里盘算以什么样的速度能冲出去。
“你的这位朋友很有意思，王浩。”
“你知道我的名字。”王浩问。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名字。”司机作了个嘘的手势。
“你们该下车了，麻烦帮我把后边两个玩偶送给他们，就是你们的老大还有叫苏曙的女孩。”司机礼貌道。
赵民安说：“谁知道这是玩偶还是炸弹。”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恐怖分子。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司机诚恳道。
王浩在赵民安的掩护下抱起两个玩偶。
“还有，你们特案组有个小姐姐很厉害，居然能破解我们的网址密匙，真的很有天赋。”
王浩低声对赵民安说：“他说的是韩梅。”
司机向他们摆摆手：“祝你们早日破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赵民安和王浩下了车，公交车行驶在公路上，到了一个公交亭，它停下等了等，见没人上车，又开走了。
“你说，正义者联盟会不会就是城市中的普通人，比如这个司机。”赵民安说。
王浩说：“我更觉得，他们是一个组织。他的脸像是遭遇了重大事故。”
“也许徐柯能帮我们解答疑惑。”赵民安解下纽扣里的针孔摄像头。
王浩惊喜道：“真有你的！”
赵民安看向王浩怀里的木偶，说：“先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违禁物。”
王浩说：“我刚才试过了，里面都是丝棉。”
“这俩家伙怎么处理。”
“我们可以先放展厅的门卫室。”
“就这么办。”
两人进了展厅后，就目睹了一场争执。争执双方分别是展厅业务经理曹维和一个体形肥硕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
赵民安上前调停，曹维认识他俩，便先停止了争吵，年轻人见他不说话了，看向赵民安。
“我们做的蛋糕都是高品质，高质量，我们的顾客遍布世界各地，不可能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们。”年轻人大喘着粗气，刚刚的争吵，让他涨红了脸。
王浩认出了年轻人，他在监控里看过这人，是制作蛋糕的师傅，只是，监控中他看上去肥硕且行动缓慢，起初他以为对方是个中年男人，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赵民安听完王浩说的，他看向年轻人，说：“这个蛋糕是你做的？”
年轻人一口否决，态度十分强硬道：“我做的蛋糕里面都会放上支架，方便支撑整个蛋糕的形态。这个明显没有，不是我们的。”
“这么大的蛋糕你们是怎么运来的？”赵民安问道。
“我们有专车运送高度在两米左右的蛋糕。”
王浩问：“你们制作蛋糕的时候需要冰块吗？”
年轻人面容表现出困惑，他不明所以，反问道：“为什么用冰块，只要温度控制在三十度以下，奶油是不会融化的。”
“你做蛋糕的中途有没有离开？”
“没有。”
年轻人带赵民安和王浩到制作蛋糕的厨房，厨房内制作蛋糕的模具一应俱全，空间很广阔。
在特案组办公区的韩梅，看着屏幕上的程序编码，她揉揉脖颈，按下回车，程序开始运行，随着进度条的结束，赵民安和王浩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厨房内的温度渐冷，两人待久了，越能感觉出温度的怪异。
两人看完手机，互换眼神。
“怎么称呼啊师傅。”赵民安熟络道。
年轻人背对他们道：“他们都叫我圆师傅。”
“圆师傅，你们做蛋糕的工资挺高吧。”赵民安假装在看模具，他一步步走近圆师傅。
王浩随手拨了张莘塍的电话，大声道：“你在撒谎！”
赵民安故意装糊涂，对王浩说：“你今天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王浩双眼紧紧盯着圆师傅，说：“那颗人头就是你放在蛋糕里的，为了让人头更好的与蛋糕相贴合，你在奶油中加入了人体油脂。”
人体油脂这一点，是王浩在看小榄笔记的时候发现的，小榄有记录笔记的习惯。只是，徐柯并没有将其写在尸检报告里。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人？”
“不，准确的说，你是买凶杀人。而那个帮凶，已经死无全身了吧。”王浩试探道。他没有把握自己说的有几分能中，但现在是逼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关键。
圆师傅笑道：“两位警察，别开玩笑了。不能我做蛋糕我就是凶手吧。你们警察抓凶手不得拿出证据吗。”
王浩低头浅笑，一缕阳光刚好打在他的镜片上，光晕遮住了他的眼眸。
“证据，就在你的口袋里。”王浩说，光划过镜片，镜片后的眼神无比坚定。
圆师傅低头不语，他僵直在原地，背在后背的手慢慢收紧。
“呵，你们找不出凶手，就想让我替罪，做法也太拙劣了吧，接下来搜身吗。”圆师傅轻蔑道。
赵民安一笑，看向圆师傅，说：“不搜，等你自己交出来。”
圆师傅被两人盯出了一身汗，他脱下工作服，手伸进口袋，面上却露出笑意。
王浩惊呼：“民安，小心他的手！”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团白粉末铺天盖地朝他们挥来，让人睁不开眼睛。空气中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靠！是干粉。耗子，你怎么样？”赵民安勉强睁开眼睛。
“我没事，快追，咳咳！”王浩道。
赵民安追了上去，前面的人一边跑，一边掉“装备”。
王浩吹了吹，追到楼道，看到一地的肉色硅胶，他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圆师傅就是杀害王梓涵的凶手。
“老大，这人善于伪装，他根本就不是胖子。”王浩对电话那头的人道。
“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
张莘塍看着展厅大门，在他身边，还有一干警察，他们正在等候某人，自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