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师徒情深，心境转变（1/1）

寒沁雪青葱玉指轻轻抚摸着胸口处的小小玉牌，内心满足又甜蜜的一路走回自己住处。远远的看到屋门大开，厅中端坐着一位身着深蓝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女子面露几分不悦，本就让人感觉清冷不好相处的她，此时带着几分愠怒，更是仿佛一座万载冰山一般，让人压力倍增。

寒沁雪自然感受到了师尊大人的不悦，连忙收起所有心思，恭恭敬敬走进屋内，刚要开口问安，冰山美人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

“近来修炼心不在焉就算了，如今更是擅自下山一去数个时辰。你若无心宗内大比一事，为师将你换下另派他人好了。”

寒沁雪一看师父真的生气了，赶忙说道：“师父息怒。今日是韬...凌公子特意去天锻门取来炼制之物，又不远万里送来玄玉峰，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沁雪保证今后会倍加刻苦修炼，决不懈怠。宗门大比之时绝不会让玄玉峰、让师尊大人丢了颜面。”

清冷女子听到徒儿已经如此表态，怒气消减了几分，玉指轻点徒儿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开口道：“这就是那人请天锻门炼制的东西？不过尔尔嘛。”

师父对自己发火，那是因为自己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无缘无故迁怒凌韬，寒沁雪自然是不能忍的。立刻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个剑匣，反驳道：“才不是！这里面的神兵才是天锻门打造之物。”

接着晃了晃自己胸前的玉牌，继续说道：“这玉牌是韬哥哥亲自炼制的通讯法宝，名为小凌通。比那万里传音符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就算段长老也未必炼制的出。不仅可以留言、实时通讯，甚至可以画面通讯，还能截取画面。更是自带防护功能，可挡帝君境强者一击。这防护功能也不是一次性的，每次使用过后只需一日时间自动充能，充能完毕后便可以再次激活。如此神奇的传讯法宝，师父可曾见过？”

寒沁雪维护自己情哥哥心切，连脱口而出的爱称都没来得及更正。为了让师父不再轻视凌韬，更是直接把小凌通的功用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清冷女子对那暧昧称呼甚是不悦，自己徒儿早已沦陷她又怎会不知。本想开口纠正训斥一番，可在听到那玉牌功效后，却被吸引住了。

她确实不曾见过这样功能强大的通讯法宝，此时一颗心已经被探索未知的好奇占据，没有纠结那个称呼，开口道：“真有这般神奇功效的话，为师确实不曾见过。你且拿过来给为师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这般。”

寒沁雪闻言，露出一个狡黠笑容：“非是徒儿不愿意给师父一观，实在是师父拿到也根本看不出什么。这玉牌只认一个主人，在其他人手中，它就是一枚普通饰物，看不出任何神异之处，更无法驱用分毫，哪怕抹去前任主人痕迹重新滴血都没用。这枚徒儿已经滴血认主了，师父若是想看的话，下次见到韬哥哥，沁雪为师父讨来一枚未认主的便是。”

清冷女子碰了个软钉子，一时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自己徒儿绝对不会扯谎欺骗自己，既然那样说了，那必然事实就是如此。看来这次是无法见识这法宝神异了，但让她找那男子要一枚新的，就算她再想看，也不会开这个口。

于是装作无事一般转移话题道：“为师只是一时好奇，既然现在无法一观，那便就此作罢，无需再向他讨要了。玉牌认主看不了，那神兵总没有影响吧？”

神兵自然不会有小凌韬那诸多限制。就算认主了，别人难以驱用不假，只是观赏品鉴的话，毫无问题。

寒沁雪赶忙双手递上剑匣，恭敬道：“当然没有。这柄神兵徒儿尚未滴血认主。师父亦是用剑之人，请师父对此剑评价一二。”

清冷女子接过剑匣，放在身边案几之上，从里面取出那柄仙剑，打量了起来。

造型别致，线条优美，重量趁手，剑锋锐利。信手挽了一个剑花，感觉用此剑施展神通，会有不小的提升，绝对算的上是一柄上乘神兵了。但也仅止于此了。

寒沁雪看到师父脸上依旧古井无波，并无任何惊艳之色，就好像看到了刚才的自己。确实，只看此剑外形，绝对不会有任何惊喜可言。于是出声提醒道：“师父可将自身冰属性注入剑中再观一二。”

清冷女子闻言秀起柳眉微微一挑，似是有些不明白徒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寒沁雪所言，将自身冰属性元素注入剑中。

刹那间整柄仙剑爆发出耀眼蓝光，原本暗黢黢的剑身变的晶莹剔透，像是蕴含了万载寒气的冰晶一般璀璨夺目。

饶是清冷女子一向平静无波的内心，也生出了一抹惊艳。脸上露出一股沉醉之色，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划过剑身，竟是罕见的对手中神兵生出一股钟爱之意。

若是凌韬看见此景必会感叹：果然没有女人不喜欢这种buling~buling的东西。

寒沁雪也明显感觉到了师尊的变化，内心感慨：原来师尊遇到中意之物是这样的表情。

为了让师父更了解此剑，做起了讲解员。

“这柄剑的主材料名为沉星钨钢，是打造圣阶神兵的首选主材，据说此界已经绝迹了。师父是没看见，当时韬哥哥拿出那么大一块沉星钨钢时，段长老两眼都冒蓝光了，就好像现在的神兵所发的这样。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痴缠，比盯着师父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到此处，她明显感觉到一道冰冷带有些许杀意的目光向自己袭来，立刻悬崖勒马，低头吐了下舌头，继续说道：“辅材加入了冰源晶和暗源晶，三种材料完美融合。由于加入了暗源晶，所以看起来颜色略深。这种平常状态下使用冰属性阴属性的神通，威能会翻一倍。可一旦注入冰属性，剑中冰源晶之力便会激发，自身对属性掌握的越精深越浑厚，光芒就越璀璨。在这种状态下使用冰阴属性神通，威能会在原基础上再翻数倍。”

寒沁雪多多少少带了些炫耀，将从凌韬那听来的有关神兵的说明全部转述给了师父。

清冷女子一边将神兵收回剑匣内，一边说道：“这小子为了博得你的好感，倒是舍得下血本。”

寒沁雪马上撅着小嘴反驳：“韬哥哥只是看在我有伤在身，还不远万里陪他上焚焰山，一时感激想要回报，才不像师父所说的那般别有用心。”

清冷女子也没惯着她：“不管初衷为何，此举依旧博得了你的好感，不是吗？为师哪有说错。”

寒沁雪无言以对，有些气鼓鼓的上前要将剑匣收起。

却被清冷女子一手按住：“此剑为师暂时帮你保管。”

寒沁雪一脸不敢置信，立马开口道：“师父怎能夺徒儿所爱？”

“你这死丫头乱说什么，若是被不知情者听去，还以为是为师抢了你男人。”

这带有歧义的话语，让一向性子清冷的女子，脸上也微微飘起一缕红霞。

寒沁雪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徒儿说的是剑啦！此剑是韬哥哥赠给沁雪的，名字都取好了，叫慕雪。”

清冷女子却没有继续咬文嚼字，恢复到先前严肃的模样说道：“你最近一直不能静下心来修炼，若将此剑交予你，只怕日后更会成天睹物思人，再无心修炼。此为缘由之一。再者，宗门大比，比的是各自修为神通。此剑威能甚大，就算你修为不足无法全部施展，但有它相助进入前三轻而易举。这种靠外物赢得的胜利，我寒凌霜不屑得之。你若能凭自身本事跻身三甲，为师自会将此剑还你，若做不到，以后也休要再提此事。”

寒沁雪听了师父的话，顿时有些尴尬。因为她确实是想着有了神兵相助，自己可以轻松获得前三名，既可以给峰内其他弟子一个交代，也不用整日苦修，可以有更多时间跟她的韬哥哥聊天增进感情。师父的话无疑点醒了她，若她真的那样做了，不仅师父会对她失望，韬哥哥也会同样失望的吧。

想到近几日的表现，师父因此生气不无道理。之前因为不确定凌韬的心思，一直患得患失无法静下心来。今日凌韬已经明确表态，她知道自己的情意并没有错付，若还是整日沉沦放纵，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跪在清冷女子跟前，起誓一般保证道：“师父放心，徒儿自今日起定会潜心修炼。宗内大比，若不能跻身三甲，不要说此剑不再要回，徒儿也绝不会在人前自称是师父的弟子，更...更不会再见韬哥哥！”

这番话竟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清冷女子看到寒沁雪如此保证，一时也心软了下来。她本意只是想让徒弟不要沉沦在感情里，不要放松修炼。她虽然没有对哪个男子心动过，但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一个女子若把男子放在心中第一位，被呵护疼爱的时候还好，一旦失去这些便会陷入无底深渊。她不想自己二十年养大的徒弟，经历这些痛苦。

她对自己这个徒儿太过了解，看似活泼可爱的天真少女，其实内心跟自己一样执拗。只要是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从之前怎么劝都不听，执意要模仿自己便能看的出来。如今作出这么决绝的保证，是真的将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了。

清冷女子露出一副温柔神态，将寒沁雪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知道专心修炼便可，何须做出如此保证。若恰巧是第四名，难不成真的不认为师，不见你的韬哥哥了？”

寒沁雪同样很了解她的师父，知道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不是那个严厉不苟言笑的师父，而是疼爱女儿的母亲。

她握住女子的手，脑袋靠在女子肩膀，轻声道：“沁雪不想让师父失望，不想让韬哥哥失望。沁雪会努力的。”

女子却没有再执著于宗内大比的问题，而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为师不是不准你谈情说爱。只是这东苍域这么大，好男子可不是只有他一人，何必如此草率就做决定。你还小，又没见过多少男子，万一日后遇到更好的怎么办，不后悔？”

“不后悔！”寒沁雪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女子看见徒弟拧劲儿又上来了，只得感叹道：“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就认定是他了？”

听到此话，寒沁雪像是化身情感专家一般，轻声说道：“有的人只用一日，一个时辰，甚至只需一眼，便会确定非他不可。有的人哪怕相识百年，也不会产生出丁点好感。师父跟那段长老不就是如此？”

女子闻言，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时间摇头失笑：“你这丫头几日时间，倒成了情事宗师了。还教导起师父来了？”

“嘻嘻嘻，徒儿哪敢教导师父。一时有感而发而已。”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脸甜蜜的说道：“韬哥哥已经与我说好，等他忙完眼前事务，便会来玄玉峰找师父提亲。”

女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露出一个不善的冷笑：“好啊，只要他敢来，为师定会好好招待一番。为师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小子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寒沁雪自然听出师父话语中的不善之意，只是她对自己的韬哥哥信心十足。非但没有替凌韬说些好话，反而挑衅道：“那师父可不要掉以轻心哦，万一如徒儿所说，只一眼便也认定了他，该如何是好啊。”

女子听到这话，没有被激怒，而是一脸不屑道：“本座岂会看上一个毛头小子！就算全东苍，不，全玄天界的男子都死绝了，也绝不会对他有半点想法！”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被此时所立的fg狠狠打脸。

寒沁雪闻言却是一脸惋惜的道：“好可惜。除了韬哥哥，也没有人能配得上师父了。”

女子一脸无奈，她知道徒弟这话没有半点调侃，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而且还是出于好意，希望她这个师父也能有个好归宿。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要说母女不能共侍一夫，可自己跟徒弟之间只是情似母女，并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可要说师徒不能共侍一夫，五玄宗的老祖就干过这事，娶的还是自己的徒弟和徒孙。宗内记录老祖生平的手札里写的清清楚楚，徒弟也是读过的。

最后只得说道：“傻丫头，你能获得幸福，为师就心满意足了。为师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可寒沁雪却是真着急了：“那怎么行！徒儿若是嫁人了，师父身边不就没人孝敬了吗。徒儿岂能只顾自己，不顾师父。”

女子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徒弟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

“傻丫头，为师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无需为为师担心。”

“要不师父跟段长老试试？段长老这么多年对师父死心塌地，虽说长的方正了些，生的魁梧了些，打扮古怪了些，但心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也是真心对师父好的。”

寒沁雪依旧不死心的要给师父做媒。那样子大有师父不嫁她也不嫁的势头。

女子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就垮了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修炼，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完起身就走。

“哦...知道了。师父记得说过的话，徒儿进了前三，就要归还神兵。”寒沁雪对着师父的背影说道。

“为师几时说话不算过。”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师父成全。弟子恭送师父，师父慢走。”

女子轻轻摆手表示知道了。

寒沁雪目送着师父离开，关上房门走到修炼室中。

而清冷女子并没有回自己所住的阁楼，而是沿着山路，一路走到玄玉峰顶。

峰顶处有一块小小的平台，名叫望月台。只是此时没有月光，只有夕阳余晖。

女子取出那柄仙剑，激发荧光后，便独自舞了起来。

绝美容颜，飞扬青丝，飘逸裙摆，轻盈脚步，一套剑舞美不胜收。只可惜除了落日，再无一人有幸欣赏此景。

凌韬那边，一边赶路，一边跟系统闲聊。

他身边还能时不时的有个人说上几句话，尽管如此还是会时常觉得孤独。所以对只能待在特殊空间中的系统，非常感同身受。在独自赶路时的闲聊，已经成了他和系统的日常之一了。

“大哥怎么减速了？”系统忽然问道。

“跟沁雪待的久了点，以之前的速度，日落前也不可能赶到洛家了。除了洛家的洗剑池，东苍西部所有要探查的地方就都探查完毕了，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来了。不如趁着天还亮，好好看看这西部的景色。”凌韬解释道。

“说起寒沁雪，大哥怎么会突然表明心意了呢？上一次分别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因为尝到了那事的美妙，开窍了？”系统好像对人性对情感很感兴趣。

凌韬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因为那个。至少我现在对沁雪没有那个想法，或者说我不是抱着那样的想法才表明想娶她的。之前没有这个打算，除了因为有钧天教这个大敌外，最主要的还是不确定沁雪对我的感情。如果她对我只是出于感激，没有其他感情，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追着人家不放。你读取过我的记忆，应该知道什么叫舔狗吧？

但是今天，在看到她不知在那里等了我多久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她像一个等着自己丈夫回家的妻子。这一举动对我的触动太大了。原来我在这玄天界，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至少还有她会牵挂惦记着我。当时我就问自己，如果她最后成了别人的妻子，我会不会后悔。答案显而易见，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况且我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刚开始确实只是想着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她拖着重伤之躯，也要带我去天锻门，只是为了报答我别有用心的施救，我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不被触动。这样一个天真善良，又对你百分百信任的姑娘，谁会不心动呢。更别说她的样貌身材都如此完美，要是把她介绍给我大学室友说是我女朋友，我指定会被他们嫉妒到围殴的。怎么看都没道理放弃她不是吗？况且不把她留在身边，我又怎么弥补之前利用她带来的愧疚。”

“这就是人的情感吗，果然很玄妙。”系统感叹，接着又问道：“那大哥不担心有了伴侣以后会错失其他人吗？远的不说，那苏婵就不好处理吧？”

“为什么不好处理？苏婵怎能跟沁雪相比。她本来就对我没安好心，要不是我手段更多，现在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跟她只是交易，她指望我救出姐姐，我用她获取想要的情报。若是哪天她遇到了更强大的人，能帮她解除灵印控制，能随手灭掉玉虚救出她姐姐，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死心塌地么？这本来就是一场征服，所以哪怕我不喜欢被喊做主人，也没有阻止过她。至于能征服多久，我也不能确定。也许在解决掉玉虚，救出她姐姐后，这种关系就会解除了吧。”

说到此处，凌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跟系统袒露自己的心境变化。

“原本刚到玄天界跟你绑定之后，我只想随心所欲，率性而为，不被任何事情牵绊，潇潇洒洒的过完这一生。但我实在不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蛋，面对天帝的无私馈赠和无条件的信任，做不到无动于衷。拿了那么多好处，能不能让曾经的侵略者付出代价暂且不谈，起码要把这个他为之付出生命的玄天界守护好。所以到这里一个半月了，你看我哪有一天休息过？

但苏婵的事，给了我启发。不是指那事上的启发，是守护玄天跟我想随心所欲这两件事，其实并不冲突。一边寻找世界之心碎片，一边解决潜藏的危险，一边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教训教训狐狸精，比如跟沁雪谈谈情说说爱，这完全不影响嘛。我又不是苦行僧，没必要只想着救世，苦了自己啊。这也算是我跟沁雪示爱的理由之一吧。”

系统细细回味了一番，开口道：“明白了。那咱以后是不是就只有寒沁雪一个嫂子了？”

凌韬略显尴尬的轻咳两声：“这个...我尽量不去勾搭别的姑娘，但要是有妹子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哦~懂了。大哥这就是渣男行为嘛。”系统好像开窍了一般，直接点破。

“别胡说！”

“我不是！”

“我只是不主动不拒绝，但我会负责啊！再乱说，我告你诽谤！”凌韬赶忙强行挽尊。

就这样，在跟系统一路胡扯闲聊中，凌韬终于在夜幕降临后，赶到了目的地洛家所在的无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