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洛家历史，处境堪忧（1/1）
凌韬进城时，其实不算太晚，也就是刚吃过晚饭的时间。只是由于洛家的情况有些特殊，哪怕并没到就寝的时候，夜晚登门也不太妥当。最终他还是决定找间客栈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去洛家。
心中也不免感叹，自己果然不是时间管理大师。两次了，都是晚上才抵达目的地。要是早一些的话，也许现在已经泡在洗剑池里了。
这次倒是没有再摆谱要最贵的房间，只要了一间普通客房，点了一壶灵酒。原因无他，由于这段时间的花费，此时凌韬身上的灵石已经不足一百万了。明天还要去洛家洗剑池，应该也会花费不少。之后还要去乾阳城。看这比武人数，少说也要在乾阳城住一个月，目前这点积蓄能不能坚持到比武结束都说不好，自然不敢再肆意挥霍了。
进入房间，凌韬便开启了附灵术，将无锋城及其周边范围尽数覆盖，一旦有任何异动，他第一时间就会发现，能及时作出应对。他要在这无锋城待个两三天，自己又因为苏婵的原因，算是暴露在钧天教的视线中了，稳妥一点总没坏处。
随后靠在床榻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回想着洛家的资料。
这洛家与其他三大家族情况有些不同，另外三大家族，家主都是男人，只有这洛家，代代都是女子当家主。嫁娶之时也是男子入赘，入赘男子虽不用改姓，但子嗣都必须姓洛。也正是这个原因，比起其他家族的人丁兴旺，洛家几乎算是一脉相传。毕竟一夫多妻妾很常见，一妻多夫的就凤毛麟角了。至少在妙音坊的情报中，没有提到哪一代洛家家主同时娶了多个夫君，至于是否有养过面首的就不得而知了。
为何会形成这样女子为尊的模式，就不得不提到那位洛家老祖了。那位老祖名叫洛灵凰，是一万年前，第四波从中玄仙洲来到东苍域的修士。女子师承中玄三大顶级门派之一，来到东苍域既不是因为厌倦师门争斗，也不是想来自立门户，而是为了寻找突破到至尊境的契机。
这洛灵凰不足千岁便突破到圣王境，在人才济济的中玄仙洲也属于顶级天才了。可却在圣王境九层卡了数千年，眼看过了驻颜的临界点，容貌从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变成三十来岁的风韵熟女，就再也无法淡定了。在中玄仙洲没有突破的契机，便将希望寄托到了中玄之外的地界。在万年前的那次解禁期，与自己的师姐结伴，一同来了东苍域。
这东苍域果然是她的福地。才到没多久，都没走出东苍西部，便发现了一处灵池，她隐隐感应到自己突破的契机就在此处。只是这灵池已经被一个男子占据。洛灵凰想入池寻求突破，那男子早就把这灵池当作私有之物，岂会轻易答应。谈不拢没关系，都是修士，谁拳头大听谁的就完了。结果一通切磋下来，自然是男子被揍的体无完肤。洛灵凰倒是没就此将男子赶走，毕竟是大宗门出来的天之骄女，格局没那么小，况且真要细算起来的话，也是她鸠占鹊巢。遂与男子约定好，白天此池归男子所有，但只要太阳一落山，灵池便属于她了，若男子敢踏入灵池周遭，她就不会再手下留情。那男子一个手下败将，能留得性命就已经是仙子开恩了。如今还有机会能继续留在这里修炼，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洛灵凰就此在灵池旁结庐而居，白天完善功法，夜晚入池修炼。此女是水、风两种属性的体质，宗门内只有单一风属性和水属性的顶级功法，但将两种属性完美融合的功法却是没有的，这也是她一直无法突破到至尊境的原因。在经过灵池的洗礼后，她凭借惊才绝艳的天赋，竟真的将两种属性与自身剑道熔于一炉，创出了一套与自身极度契合的功法，她也凭借此功法一举突破至尊境，迈入了大修士之列。她用自己的名字为这部功法命名，这便是洛家世代相传的尊阶中品功法——灵凰剑诀。
洛灵凰渡至尊劫时声势浩大，同在灵池附近的男子，当然察觉到了。他身负血海深仇，在这灵池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中玄为家人报仇。看到身边多了个至尊境大修士，便起了拜师学艺的心思。洛灵凰渡劫三日，男子就在她居住的木屋前跪了三日。一开始洛灵凰自然是不愿意收的，但那男子每日白天入池修炼，晚上雷打不动的继续跪在她的屋前当门神。久而久之，不知是被男子的坚持打动了，还是被缠怕了，答应了将他收为记名弟子。但由于没有经过师门的允许，教给男子师门所传的功法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将她自创的灵凰剑诀传给了男子。
不知是不是这功法是女子所创的缘故，哪怕有洛灵凰这个亲创者指点迷津，男子的修行进展却始终不能让她满意。这还是男子本身就是风属性的缘故，如果他是土、木、金属性，恐怕修行速度会更慢。男子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怎么说也是尊阶功法，比他原本修炼的皇阶功法强太多了。就这样千年后，结界再次解除之时，男子与她告别，说要回中玄报仇。女子并未阻拦，只是告诉他若有机会去她师门传个口信，说她不回中玄了。
本以为男子会就此一去不返，没想到七八天后，他竟然回来了。浑身血污伤痕累累，还丢了一条左臂。他并未提起仇有没有报，只是告诉她将她的话带给师门了。从这天开始，男子再没有进灵池修炼过，而是过上了归隐一般的田园生活。在灵池附近开垦田地，种上了各种灵果，在洛灵凰屋后种下了一大片凤羽花，还养上了家禽家畜。除了每日给洛灵凰打扫木屋前的灰尘，还时不时的做些菜肴放到她的屋檐下。哪怕知道她早已辟谷未必会吃，也依旧乐此不疲。就这样几年后，洛灵凰竟与这名男子成婚了！
成婚原因，资料中没有提及。凌韬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位经历和外形都酷似杨过的男子，虽然身边没有大雕但身上有的缘故吧。只是这神雕大侠不知是当初被洛灵仙打怕了，还是因为曾是妻子记名弟子对其敬爱有加，或者干脆就是因为自己不如妻子强大，总之在洛灵凰诞下第一个孩子后，竟主动要求让孩子姓洛。洛灵凰本不同意，她自然知道传宗接代对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重要。但丈夫一再要求，加上孩子是个女娃儿，最后还是妥协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可能由于洛灵凰自身血脉太强的缘故，之后洛家诞下的子嗣，竟全都是女孩。而那些娶了洛家女子的男修士，有‘神雕大侠’这珠玉在前，自然没人敢要求孩子跟自己姓。就这样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男子入赘子随母姓的不成文规定。
由于洛家有洛灵凰这个至尊境大修士坐镇，加上后代洛家女子一个个都是修为强大的女子剑仙。一句‘女子剑仙哪家强，西部洛家洛灵凰’的顺口溜，更是在东苍域传了几千年。这也导致了那些入赘的男子，非但没有半分抬不起头来的耻辱感，反而腰杆子挺得笔直带着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毕竟孩子优秀多少也有自己的一半功劳不是？也就是在这一代代人的累积下，哪怕洛家人丁稀少，也依旧在东苍域占据了一席之地。
盛名之下，自然也吸引来了不少想要修习剑道的女修士。洛家掌控的一些灵矿、灵田，需要人来打理，不可能事事都靠家族嫡系亲力亲为。所以对这些慕名而来的女修并没有拒之门外，只要立下誓言契约，保证以后绝不会背叛洛家转投其他宗门家族，就能被收到洛家门下。洛灵凰也把灵凰剑诀分成了初阶、中阶、高阶三个部分。刚进洛家的，自然只能获得初级部分。以后根据自己对家族的贡献，可以从家主手中换取中阶、高阶的后续功法。
这也是凌韬没有在进城后就直接登门的原因。一家子基本都是女弟子，大晚上的贸然登门，多少有些不妥。
至于为何这么隐秘的消息妙音坊能掌握，很简单，那跟着洛灵凰一同来到东苍域的师姐，就是百花坞的开派祖师。只是这位祖师并没有洛灵凰运气那么好，将整个东苍域都转了个遍后，才发现了落英江畔的那块宝地。在获得了自己的机缘后，也顺利突破了至尊境。只是并没有像洛灵凰那样发展成家族的形式，而是以宗门的形式广收女弟子。两个女子师出同门，又先后晋升至尊境，一个是一家之主，一个执掌一宗门。两人被誉为当时东苍域的绝代双骄，一时间风头无两。
只是哪怕曾经再风光无限，寿元也是有限的。这两人已经于千年前相继坐化。对百花坞来说，影响还不是特别大。毕竟多年的经营下，已经有了独属于她们的生存之道，并不怕其他宗门势力取而代之，仅仅是失去了一位至尊境的守护者而已。但对洛家来说，可就是致命的打击了。天剑宗的剑冢跟洛家的洗剑池，功效基本相同，洛家根本做不到像枪术杨家、刀法胡家那样的垄断。更何况天剑宗是宗门形式，弟子众多。洛家虽说也收些弟子，但毕竟还是家族的形式，又是女性当家做主，人丁就更为稀少。族中少了一个擎天之柱，境况可想而知。若不能再诞生出一位足以震慑其他宗门家族势力的人物，只怕用不了多久，洛家就会慢慢淡出东苍域的历史舞台。
所以近千年来洛家每一任家主，都以让家族恢复昔日荣耀为己任。但仿佛为了印证那句老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一般。洛家当代家主，由于修炼时太过急于求成，伤了自身根本，在诞下一个女儿之后，没过几年便离世了。如今那个女孩也只有25岁，一个家族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了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凌韬对此倒是很看得开，熟悉自己家乡历史的他自然明白，一个王朝都不能做到千秋万代，一个家族又怎么可能长盛不衰。
长叹一声，将最后一口灵酒饮下。便放空其他心思，静心凝神，进入了修炼状态。
第二天一早，凌韬结束修炼，离开客栈朝着洛家大宅走去。
这无锋城的规模跟杨家所在的鸣锐城相差无几。清晨的街道上也跟鸣锐城一样，人烟稀少冷冷清清。不同的是，杨家府邸周围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可他走到洛家大宅门前，竟没看到一个要来借用洗剑池的修士。一时间心里还有些打鼓。
是这洛家不对外开放洗剑池了？还是自己来的太早？总不可能是因为天剑宗的存在，让洛家毫无生意了吧。
按捺下心中疑惑，上前敲响府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将打开。
门只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钻出一个脑袋。
看样子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小脸儿红扑扑的，还略带着几分喘息，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长得眉清目秀，虽仍显稚嫩，但明显是个美人胚子，几年后说不定又是个享誉东苍的某某仙子。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清敲门之人是个男子之后，立刻露出一脸不善的样子，冷言冷语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凌韬被女孩毫无来由的恶意弄得不明所以。
“不是，我是来这消费的，不把顾客当上帝就算了，一上来就带着莫名其妙的恶意，是几个意思啊？怪不得没人来，这样的态度都能有生意的话，才真是见鬼了！”
心里虽然疯狂吐槽，但也不会发泄到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身上。
只是同样一脸不爽的说道：“本公子要用洗剑池，你们还做不做这生意？”
小姑娘却好像不太相信，皱着秀眉一脸警惕的问道：“此言当真？”
凌韬被这丫头毫无来由的恶意加怀疑搞的彻底失去了耐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那小姑娘一看这架势，才信了这男子是真的要用洗剑池，并没有其他目的。
赶紧打开府门追了出来，拉住凌韬的袖子说道：“公子留步！是小幽误会公子了。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子的无礼。洗剑池自然是开放的，小幽这就进去通报，请公子入府详谈。”
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如今拉着凌韬袖子一个劲儿的鞠躬，言辞恳切的道歉，那张秀气的小脸蛋更是快急哭了一般，生怕因为自己的冒失错过凌韬这单买卖。
凌韬见状也不好再对她发脾气了。
至于误会了什么，他丝毫没有询问的打算。默默抽回衣袖，开口道：“带路吧。”
自称小幽的姑娘，赶紧屈膝福了一礼：“公子大人大量，请随我来。”
说完便将凌韬请进洛宅，一路带他到了一处待客厅，泡了一杯灵茶递给凌韬，恭敬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幽去通知管事前来。”
凌韬接过灵茶，挥了挥手。小姑娘立刻会意，离开了待客厅。
凌韬边喝着茶，边灵识查探着洛府内的景象。洛家不愧是四大家族之一，宅邸内亭台楼阁样样俱全，雕梁画柱尽显奢华。只是跟杨家那样城中城的规模相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而那座洗剑池就在后宅之中。功效如何暂且不说，光外形就能让人惊叹出声。整座灵池就是一柄剑的形状，能明确的分辨出剑柄、剑身、剑尖的位置。全长将近十米，剑柄在南，剑尖指向北边前厅。剑身最宽处将近四米，一次性容纳十几二十个修士，完全不成问题。倒没有像杨家那样，在周围布置结界。毕竟用法不同，杨家鸣枪碑，靠观想就能有所收获，而洛家洗剑池，是需要进入池中浸泡才能凝练剑意。
洗剑池西边，有一片被围起的院子，此时唯一的月亮门入口正紧闭着，但隐约能听到院墙内有女子的说话声。凌韬推测里面是洛家女弟子的住处，出于礼貌没有再深入探查。洗剑池东边同样被圈起了一处，只是规模不及西边女弟子的居所。入口也是一个月亮门，此时院门大敞，里面的建筑风格跟西侧相同，只是那些房屋由于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看样子已经空置了很长时间。
在洗剑池南边，是一座无名山峰，山脚处修建了数栋外形精致的阁楼，应该就是洛家嫡系居住的地方了。自山腰处往上，是一片墓地。峰顶只有一处墓葬，当然是洛家老祖洛灵凰的了。在其之下十几米处，是历代洛家家主的墓穴，墓碑上铭刻着‘洛家第XX代家主洛XX之墓’的字样。再往下是洛家长老的，碑上也刻明了是第几代家主座下的长老。有姓洛的，也有其他姓氏。至于最底层山腰处的那一排，就是洛家赘婿的长眠之地了。凌韬忍不住感叹这些赘婿在洛家是真没地位。别说跟妻子同葬了，看这位置，连一些长老都不如。
而这无名山峰的南侧，有好几处洞府，只是这些洞府无一例外都洞门紧闭。凌韬估计这是洛家长老的闭关之地。其他的他不敢贸然查探，毕竟不能确定里面有人没人。但最顶端的那处，无疑是洛灵凰的。绝对不会有洛家后人敢进入老祖的闭关之地，他对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女子生前居住过的洞府，兴趣还是很大的。
正准备将灵识探入查看一番时，伴随着一股呛人香风，一个人影姗姗来迟。
凌韬抬眼望去，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眼前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倒不是因为这妇人样貌丑陋，平心而论说是有几分姿色也不为过。头发盘成妇人髻打理的纹丝不乱，浓妆艳抹的脸上显出几分妖娆，一件贴身衣裙更是将胸前身后的饱满展现的淋漓尽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风情。对某些偏好人妻熟妇有曹贼属性的男子来说，眼前妇人绝对是极品。
可凌韬对她的第一印象实在算不上好。都说相由心生，同样是看着三十来岁的妇人，唐毅娘亲仅看长相就让人觉得温婉贤惠，实际为人也确实如此。可眼前这女子，凌韬仅用一个字就能概括出给自己的感觉，那就是，刁。再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面相上自带的那种尖酸刻薄之意。再加上脑袋上、脖子上、手腕上戴着的各种珠光宝气的装饰品，活脱脱就是个暴发户一般，哪有半点修士的样子。所以哪怕极力克制，还是没能忍住皱了下眉。
妇人同样也在打量着厅中端坐的男子，自然也看到了对方不悦皱眉。她以为男子是因为她来的太慢所以有些不满，主动开口解释道：“妾身听闻有贵客登门，打扮的久了些，实是为了不怠慢贵客，累公子久等，还请公子见谅。”
凌韬来洛家只是想查探一下洗剑池的情况，顺便凝练剑意剑魂。刚才心思在别处，一时疏忽了表情管理。至于眼前这位管家为人如何他并不关心，只要不对自己刻薄就行了。于是赶紧开口拉回正题。
“无妨。本公子要下洗剑池，不知贵府如何收取费用？”
妇人看着眼前男子俊逸不凡气质出尘的外貌，断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这是送上门的肥羊啊。
“我们洛家洗剑池，池内不同位置，凝练出的剑意也各不相同，所以价位也略有区别。剑柄处并无任何神异，一般是那些比较拮据的散修才会选，一万灵石一日。在剑身处凝练的剑意较为厚重，一万灵石六个时辰。而剑尖处凝练的剑意最为锋锐，是所有剑修的不二之选，一万灵石一个时辰。
由于大炎王朝举办比武，洛家相应王朝号召，对洗剑池的资费也做了些许改动。一次性支付十万灵石可在剑身处不限时使用。一次性支付二十灵石则可在剑尖处不限时使用。妾身建议公子直接选择二十万灵石不限时的方式。此时距离比武开始至少还有八日时间，算下来可是将近一百个时辰。只要公子愿意，在洗剑池中待到比武开始也不无不可，属实是划算的很。”
妇人说完，一脸期待的等着凌韬的选择。
这点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凌韬。什么响应王朝号召，一次性支付，分明是刚刚现编的。若真是有这样的方式，洗剑池中怎么会空无一人。无非是看没人上门使用洗剑池，想从他一人身上赚出几人的份额。凌韬细算了一下时间，从这里赶到乾阳城，以他的御剑术，三天之内便能到达，再打出一两天的提前量，也就是说还能在洛家待两到三天。那最少也有24个时辰，自己花20万灵石，也并不吃亏。哪怕这是妇人为了黑他加的价，也比那杨家公道的多了。
于是直接答应道：“可。就一次支付二十万灵石吧。”
妇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妾身一看就知道公子不是凡俗，这二十万灵石必定会让公子觉得物有所值。公子付清款项后，随时可入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凌韬却没有马上拿出灵石，不慌不忙的开口道：“灵石先不急。本公子有一物，对于家族培养弟子，说是神物也不为过。其价值远远不止二十万灵石。若是本公子用此物抵偿入池费用，不知贵府有没有兴趣。”
妇人本想直接拒绝。以灵石交易，她可以贪墨下绝大部分，可用他物抵偿，哪怕价值远超二十万灵石，也没她任何好处。可看凌韬所说不似作假，眼下虽可拒绝，但这男子明显要在府上待上一段时日，万一说漏嘴，自己就无法辩解了。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此事妾身无法做主，需知会家主一声，不知公子可否再等片刻。”
凌韬一听家主要来，顿时也来了兴趣。如今这洛家的家主，不就是那个跟寒沁雪和妙玉一同被誉为东苍五仙子之一的洛家剑仙子了吗！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不急，你尽管去通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