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华嫂准备去木庵堂生小孩（1/1）

生活，让我们学会了面对，学会了承担，学会了放下，我们总要学会自己长大，学会接受一切。

华嫂这几天平静很多了，可能是看开了，也可能是接受事实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刚开始时觉得大得不得了，后来也是一般般而已。

日子一天又一天，琴婶来找我的时间也少了，因为肚子大了要养胎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和我打赌的事情她也输了，德公赞助龙仔的学费，龙仔顺利地入读初中，而且德公还时不时给龙仔生活费。

反倒是她的儿子读2个星期就不肯去了，白交了报名费，现在去学修车了，那个年代小孩子不读书基本都是去学气修，因为汽修是一门手艺，我们乡里流传一句这样的话，“只要城里有房加上会修车，就不会没老婆。”可见当时修车有多香。

我不去修车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个孤儿，没有人带没有关系，他们去修车刚开始生活也是不好过，包吃包住一个月100块生活费，听他们说什么都缺，就是洗衣服时洗衣粉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洗衣粉是最不缺的，老板每个月发的100块，支撑不了3天。

华嫂的肚子也渐渐体现出来，有的女人瘦看起来不好看，但是一但怀孕就会出现孕味，比瘦时好看很多倍，华嫂就是这样的女人。

这不，我们刚说到华嫂，华嫂就来找我了。

一个安静的傍晚，我在房间里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我去打开门，华嫂挺着肚子站在门口。

“华嫂干嘛！这么晚了！”

“心里憋得慌，来找你坐坐。”

听到她这样说，我连忙问道：“什么事了，又憋得慌，别影响到身体和孩子。”说完，我便连忙拉了她进来，找个凳子给她坐下。

她试了试，觉得坐着不舒服，于是走到房间。

“狗剩！我想坐在床上，躺着舒服点。”她边说边躺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便把门闩上，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坐近一点，有点冷，快垫着被子。”华嫂边说边拿被子给垫上，搞得像她家床一样。

“狗剩，标叔一直在打听，哪里要小孩，想着孩子一出生就送走，就在上个月，他在木庵堂的表姑，说人家要小孩子，他叫我过了大年就去木庵堂，在那里生！生了就自己回来。”

华嫂一口气把事情全说完。

我听后觉得挺好啊！但是我看了看她的表情，觉得她并不像。我那句本来脱口而出的“挺好啊！”便收住了，没有说出来。

换成问句：“你不想送人吗？”

“刚开始，我是非常想送人的，但是现在这小孩时不时在我肚子动啊动啊！我时不时也摸着她，他好像有回应一样，我的心就渐渐开始矛盾了。”

我听了华嫂的话，觉得生命真的是不可思议，一个没出生的小孩，都可以和母亲交流感情。

“狗剩，你快看，这小子又动了。”华嫂边说，边把裤子拉下来，把衣服拉上去。

我看见她的肚子真的是一动一动地。

“这么调皮，肯定是个小子。”华嫂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打着他。很神奇的是，华嫂一打，他就停，华嫂一停，他又动。就感觉在逗你玩一样。

华嫂边玩边笑，我看见她笑得好开心，我心里想着，完了，又是一个造孽啊！

“华嫂，我能摸一下吗？”

“摸呀！”华嫂说完拉过我的手来摸。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小孩在肚子动，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我便趴在肚子听听，但是没听到什么。

我边趴着边问华嫂：“你说小孩子现在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可能是能吧！但是我希望他不能？”

“为什么！希望他不能？”

“不想让他知道，他妈妈在他还没出生，就想抛弃他。”

好有文化的一句话，好有哲理的一句话，好有伤感美的一句话，果然生活能让人成长，一个不认识多少字的农村妇女，能脱口而出感动很多人的话，这不是来自于文学修炼，而是来自于生活的无奈。

华嫂这句话一出口，气氛又伤感了起来。

“先别说这些了，狗剩，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什么忙，你直说。”

“我可能是涨奶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通一下。”

我的天，虽然我们平时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也没有做过男女之事啊！

现在在我的房间，在我的床上，你让我来这一出，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让我如何把持得了。

在我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华嫂已经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衣服什么都解干净。

“来啊！愣着干嘛！帮一下忙。”边说边把我拉了过来。

我只能照作了。

在我照作同时，我想到一个场景，我和琴婶，我也是把她的头压过来。我现在的心情是激动的，她当时的心情会不会也是激动的。

不管多激动的事，做到累了就不好玩了。

“不行了，我累了，你好点了没。”说完便松了口坐起来。

华嫂按了按便说：“嗯！好很多了！”说完停了一下，压低语调问我：“狗剩啊！你是不是嫌弃华嫂脏啊！还是嫌弃华嫂老了丑了啊！”

“华嫂，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我干嘛嫌弃你。”我不解地问道。

“我们这么久了，我们的关系也这么亲密，我也摸到你有反应，为什么你总是不要华嫂呢？”华嫂也不解问道。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说啥。

“狗剩！我老实和你说，刚开始，我以为你是青头仔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发现你和红琴什么都做，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以为你嫌弃我脏，所以我也不敢去强求，也不敢问，但是我心里就是有一个念头，说白了，就是不死心，想问问。”

“不会吧，我和琴婶的事你知道了？”我眼睛睁得像牛一样大，太不敢相信了，我以为我做得够隐蔽了，以为只有天知地知还有我和琴婶知，没想到小丑是自己，别人在看戏。

“我和你是邻居，我有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红琴那个小孩可能是你的。”华嫂说完这话。

我后背直发凉，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中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魔咒。

普天下最糟的事，莫过于被别人看穿，而自己却以为人家不知道。

“华嫂，你别乱说，这话说出去会出人命的。”我赶紧说道。

华嫂看了看我便说：“你放心吧！烂在肚子里，不过狗剩啊！我并不是吃你和红琴的醋，我也不介意你和红琴如何如何，我也知道你最近没和红琴做那个，我只想问你，你要我吗？”

“就现在吗？”我有点怀疑问道。

华嫂看了看我说：“不行吗？”

“哪交给你主导。”

“放心红琴会的我也会。”

说完便下了床，趴在我的双腿中间。

这一次，我体验到我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如果说我们来人间只是体验一下而已，我的目的达到了。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这是多年后周杰伦的歌词，我一直不能直视这一句话。

完事了，华嫂躺在我身边，我轻轻地搂着她，出声问道：“华嫂，你今天干嘛了，为什么想做这事情。”

“下个月就过年了，年后我就去木庵堂等待生产了，我就是想找个机会确认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我也好安心地去木庵堂。”

“你说得，很沉重啊！是不是去那里会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啊！我就是不想带着心事去而已。”

此情此景我好想说叫她别去，生下来的孩子我来养。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是不可能的，这想法也许是男性天生带来的冲动。

“狗剩，太晚了，我回去了。”华嫂说完起来整理好衣服，便走出门口。

就在她出门口时又调了头回来：“狗剩，我还告诉一件关于你的事，但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给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好奇地问道。

“你还记得给福老师带走那个越南妹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看见她好多次了，总是半夜来你的房子左右徘徊。”华嫂说完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我知道她想表达不可思议，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不会吧！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怪不得我总能感觉到有人看着我，我记得我有几天晚上还看见影子，有白色，黑色，我还以为是鬼，我的天啊！”

我说完又赶紧接着问：“你一般是什么时候看见她，有没有规律？”

“没有规律，有时候半夜，有时候傍晚，有时候经常，有时候好几天不见，这大半年来，我见过有几十次吧！你不是还想见人家吧！别伤害人家，人家越南来的，比我们苦多了。”

“是啊！人家比我们苦多了，天下只有苦命人疼苦命人，我不想见她了，也希望她放过自己吧！"我默默地感叹道。

华嫂又补了一句:“你真的是要把控好自己啊！你现在见她，如果控制不好，你俩发生了什么关系，她的心已经是你的了，她到时候不管不顾起来，她一个越南人倒是没什么，你的家在这里，虽然说是孤儿，但是你有伯叔和亲人，到时候会很麻烦的，这不是开玩笑的！”

华嫂这句话，虽然讲的模模糊糊，逻辑也不强，但是有一点是讲对了，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真的是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了。”

“那我回去了。”

“嗯！”

华嫂走后，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也没想什么，但是好像又想什么。

我忍不住了，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回来躺在床上，我在想什么吗？没有！我打开门，关了门，打开门，关了门。

人啊！一但有了心事，就像着了魔一样，怪不得华嫂说不想带着心事出去，不得不说华嫂确实是大智慧。

天亮了！我一夜无眠，我到底想干嘛呀！着魔了吗？

看着东方慢慢发白，我坐在门口发呆。

“狗剩叔！你门口放的是什么？”龙仔的叫声把我从发呆中拉回了现实。

“没放什么呀！”我边说边走了出去。

“咦！是哦！这是什么？”我惊奇地发现我门口有一个包裹，很大的一包。

奇怪了，我昨晚一夜没睡，谁把东西放我这里。

“狗剩叔，你今天有空吗？”

“有空啊干嘛？”

“我帮我小叔问的，他好像说叫你搭他去镇里，带他女朋友回来！”

龙仔的小叔比我小一岁，刚读了职高回来，虽然岁数差不多，但是我们玩不来，因为我从小就跟着龙仔的爸爸混，总觉得他的小叔就是个小屁孩，加上龙仔的奶奶比较喜欢这个小叔，不喜欢龙仔的爸爸，也可以说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

不过我是搭客的，人家叫到就去呗。

我不知道包裹是谁放的，就先别拆，顺手放在门里面，然后进去洗漱一下，便推出摩托车和龙仔到他家。

这时龙仔的小叔已经在等我了。

看见我也便走了过来。

“狗剩哥，我们出发了！”

“小孔不错嘛，这么年轻就找到老婆了。”

“女朋友而已，女朋友而已了。”小孔腼腆地回答。

我们来到镇里，我先吃了一个早餐，小孔确在等他的女朋友，左看看右看看，东顾西盼的样子，看着我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差不多一样大，但是他在我眼里总像个小孩子。

我吃了早餐，小孔的女朋友也到了，很精至的一个小女子，年龄应该是比小孔小，但是还挺懂知道自己去买点礼品才跟我们回去，小孔这二愣子一直说不用买，不用买。

把小孔和他女朋友送到家后，我便想回去补个觉，经过东馆时，便听到有人大喊，有人投和尚水库自尽了。

大家听到后都往水库走，我也赶紧调转车头向和尚水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