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海找大象（1/1）

处理完了海豹，华远山又在家里开始了打铁，打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斧头刀具和一部分翻新的工作。

有华强打下手，爷俩配合的十分默契，李晋则完全帮不上忙。

看着他们用着原始的方法，挥汗如雨的打制着最普通的铁器，李晋在一旁绞尽脑子的回忆着课堂上老师讲过的金属的配方，炼制的工艺和高效的炉具，哪怕只想起一点点，无疑对现在的他都是帮助十分巨大的。

然而并没有用，除了当时跟班花传纸条的场景之外，一片空白。

最终只能放弃，李晋无比悔恨的捶了一下大腿，暗自感叹，

“都怪当初自己太浪，脑子进了太多的水啊。”

正在打铁的华远山看见李晋在敲自己的大腿，还以为他在学着自己锻打，满是欣慰。接着又转头换成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看向了华强，

“看你晋哥多好学上进，你再看看你，这么简单的东西教你多少遍了都记不住！”

第三天上午，一条渔船渐渐的驶入了温泉港。很快码头上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螺号声，传遍整个渔村。

宁静的村庄顿时热闹起来。

狗叫声、呼朋唤友声不绝于耳，许多道人影从一个个农家小院中走了出来，一路向着码头汇集而去。

李晋正被强拉着正在学习打铁，听到耳边传来的螺号声还有些茫然。华远山则放下了手里的工具，

“他们发现海象的踪迹了，我们出发。”

华强这两天一直在磨着华远山想要参加这次的出海，不过都被简单粗暴的拒绝了。此时听到了螺号声，还不死心，想要最后再争取一下。

不过还没有等话说出口，就被华远山厉声厉气的挡了回去。

“这次出海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是要把脑袋别到裤腰里的。你晋哥不同，他一个人在野外面对所有，去学学经验总是好的。等你明年满了十八，你不去老子都拿刀逼你去！”

二人很快穿好的衣服，走出了家门。

在寒冷的北风天，码头上难得的聚起了密集的人群。除了一些穿着干练的渔夫猎人，人群中还有许多妇人小孩出来送行。

此行出海的一共有二十人左右，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或许是常年在海边讨生活的缘故，黝黑的脸上满是风霜的雕凿，布满棱角。

简单的分配完任务之后，众人迅速开始行动起来。

两条小船从积雪覆盖的雨布下被很快抬出，分别用一根长长的绳子牢牢固定在了刚刚返回的渔船船尾。

李晋这会才看清了渔船的模样。

船长大约有六七米的样子，宽只有两米出头。整个外形头小身肥，船首和船尾两头微翘，船头瘦瘦尖尖的像一个鸟嘴。

两根桅杆分列船头船尾，看样子居然是个帆船。只是这帆船两侧还伸出去几排船桨，应该是顶风或者需要时也可以人力划动。

李晋认出这船古代近海流行的鸟船，只是村里资源有限，明显是个低配版。

华远山明显也是主力，带队坐上了其中一艘小船。而李晋的情况显然华远山曾经跟领队沟通过，被分配到了帆船，在桨位上负责划船。

都是配合了无数次的老搭档，没有太多的话语。在一阵安静有序的忙碌下，渔船很快重新扬帆起航，拖着两只只有船桨的小船，带着码头上家人们的牵挂，快速驶出港湾，驶向深邃的大海。

李晋还是第一次乘坐这种古老的海船出海，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此时航向向东，冬季的西北风吹着船帆动力十足，并不需要划桨。李晋慢慢适应之后，也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海面上的风浪不大，所以船行的十分平稳。

只是今天没有太阳，阴冷的海风吹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很快就会感到生疼。架不住小刀一样的海风，李晋只能猥琐的换上了他那社死的头套，不过此时大家都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情，也没有人理会他。

只是感觉他后面桨位的兄弟一直在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半个小时之后，远处的水面出现了一个小岛，小岛不大，到处都是大片裸露的岩石，没有什么植被。

在领队的指挥下，渔船在距离小到几百米的距离慢慢停了下来。两个人分别快速跑到船头船尾，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海面。

跟李晋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四周的海面一片死寂，看不到任何海象的踪迹。他曾经以为此行应该像打地鼠，在海象的不断露头之下，只需要逮到倒霉的就可以了。

结果现实是海象不是地鼠，完全不讲武德。先来考验下你的心性，最后完全放你鸽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狩猎海象的武器早已经从船舱中被拿了出来，放在了甲板上。

那是一根根枪尖带有倒钩的渔枪，杆尾被钻开一个孔洞，绑上了结实的绳子。三个用海豹皮缝制的气囊很快被人们吹起扎紧，与渔枪相连。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船舱里已经点起了火炉，偶尔会烧开一壶水，分给已经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船员。

两个看上去应该是负责投出渔枪的人则挤在狭小的船舱里尽量保持着状态，等待随时投出准确的一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也逐渐西沉，水面依旧没有动静。

李晋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冻僵。不过大家好像都担心惊扰到水下的猎物，没有一个人起来活动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在距离渔船大概四五百米的距离，一只海象终于探出了头。

在领队的指挥下，猎人们立刻行动。

两艘小船快速的解开绳索，跟随着渔船快速划桨航行到了它附近的海面。

或许被船桨的声音惊动，海象瞬间消失在了水面。

在它消失的地方，三艘船慢慢包围了上去，默契的形成了一个巨网。

几分钟后，几只海象忽然同时浮出了海面，有一只甚至出现在了距离一条小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