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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025(1/1)

一切都在朝着时宴安的预料发展。

无名剑尚未有人找到这个消息,立马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和时宴安想的大差不差,甚至有些无趣。

真正的无名剑剑柄上有余盟主亲手刻上去的‘余’字,人们把啸剑山庄围住向时宴安要个说法。

最后人们才真正的相信了,时宴安手上的无名剑的确是假的,是冒牌货,连同时宴安本人也被挂上了这个冒牌货的牌子。

啸剑山庄的人看时宴安的眼神有些奇怪,复杂,疑惑,不忍,愤怒……精彩绝伦。

从啸剑山庄中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老盟主还会往剑上刻字。

在场的所有人刚刚知道,而不在场的人……

赵单……

时宴安自觉退出盟主之位后,武林中对于盟主之位的争夺战又开始风风火火的进行起来。

这次没有了无名剑的名头,只有一个位置摆在人们面前。

场面丝毫不逊色于当年。

一个合格的傀儡可以做些什么,时宴安在看到赵单的时候就知道她又要胡诌了。

当初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她想起来了。

时宴安开口:“你在利用我,你根本就没有让我恢复记忆的办法。”

“时姑娘莫要着急,这还有不足十个月的时间,这两年多两个月都熬过来了,剩下九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时宴安沉默了,看赵单的态度应该是自己还有些价值。

这把假的无名剑在时宴安的手上,没有人会要一把冒牌货。

“时盟主,别来无恙啊。”这位彬彬有礼的王爷,下了马车站在时宴安和赵单面前。

“王爷。”时宴安弯腰作揖朝笑的跟朵花一样的王爷行了礼。

“可惜可惜,当初的时盟主并没有把本王的告诫记在心里。”言语之间带着些幸灾乐祸。

时宴安对此并不意外。

“现在的时盟主可谓是孤立无援,如一条丧家之犬。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这位王爷随意的招招手。

顷刻间,数十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将时宴安团团围住,手中拿着武器,眸子里泛着些狠戾。

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几条人命,不难看出这帮人是这王爷私养的暗卫。

都是在一间屋子里自相残杀杀出来的狠人。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时盟主,不,时宴安,如果你能把我的这些暗卫们杀死,本王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为替本王卖命。身为余盟主的传人,那多多少少也会些本事。“

“与其自己穷苦无依在这世间游荡,不如跟着本王锦衣玉食。这是多少走投无路的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原来自己最后九个月的价值在这里。

“你们一起上吧。”

暗卫们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小丫头打心底里好笑,笑她不自量力。

剑划过皮肉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疑惑。

刚才是什么玩意儿闪过去了。

时宴安见赵单不知所踪,这肯定在忙着换马甲,之后就不会有赵单这个人了。

有的,只是一个深的王爷重用的一个亲信。

时宴安并不意外。

三个人不明不白的倒在地上,破开的喉咙变成了小型的喷泉,从这一道裂缝中喷涌而出。

剩下的人瞬间正起脸色,不再用轻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她刚才什么时候拔的剑?

所有人,几十双眼睛都没有看清楚这时宴安怎么出的手,什么时候出的手。

剩下的三十七个人一看这可不得了,提起了精气神,用尽浑身解数要将时宴安置于死地。

时宴安在这包围圈中游刃有余的应对着。

两年过去,时宴安的武功造诣又精进不少。

天上下了一场红色的雨,时宴安没能幸免,被淋了一身的血腥气。

招式巧妙,干脆利落,角度刁钻,出其不意,迅如雷电。

就算放眼整个武林,也再难出现一个能与时宴安抗衡的强者。

四十个人全都变成来时宴安的剑下亡魂。

如果不是这期间兔子再三强调让赵单亲手了却执念,哪里还用的到两年时间。

时宴安突然觉得这个故事自己看的有些枯燥,不光枯燥,自己还未能完美的隔岸观火。

“好,好,好!!哈哈,不愧是余盟主的女儿,身手果真了得。”这王爷目睹了全过程以后,将想要呕吐的欲望生生咽回肚子里,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时宴安的身手了得。

得到了王爷青睐的时宴安被请回了王府好生照料。

说起来,这王爷看人的本事未免太草率了些。

在迈进王府的一刻钟时间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貌似刚进隐晟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遇上的。

时宴安稳扎稳打的接住了掉下来的时砚寻,她看着在自己怀里看着自己发愣的兄长,之后手一松……

啪——

时砚寻掉在了地上。

“李兄怎么这么不小心,有着一身的好功夫竟然还能从树上摔下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嘲笑着时砚寻这一丢脸的意外。

时砚寻从地上爬起来,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时宴安身上挪开,之后又用不情不愿的厌烦目光看着杵在这里碍眼的黑衣男子。

时宴安:………幸亏有人。

“让你看到笑话了,我见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一时走神,这才从树上掉了下来。”

“哦,面熟?”面具地下的赵单笑的有些玩味。

“现在仔细一看原来是我认错了人,真是惭愧,冒犯了这位姑娘。还望姑娘原谅在下。”

“……无妨,我见你也有些眼熟。”时宴安说道。

好了,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这黑衣人就是赵单。就算捂的跟蚕蛹一样这也是赵单,绝对跑不了。

“赵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倒是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好吧,时宴安承认,她并没有什么想问的,毕竟她已经知道了赵单的所有打算。

做戏要做全套,时宴安决定揭穿他。

“赵单,别装了。”

赵单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脸色淡漠的时宴安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猜的,也算是歪打正着。”时宴安在这时候发挥了自己的胡诌精神,“刚才那个人有些面熟,和那个人影有几分相近之处。”

“所以,你怀疑……”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辨认,所以……”

“明白了。”

好的,现在她和时砚寻就能待在一起了。

兄长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接到了天道发下来的令牌,这个王府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让天道都如此重视,那只能说明这王府中有着不属于凡人的东西。

妖物,神仙无意间掉下来的神器亦或是被控制住的神。

那么无名剑就是给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准备的。

继续往深入想的话,一般的剑肯定入不了这个东西的法眼。

所以,这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余邱无意间得到了西王母的昆仑镜碎片。也就是说,这个妖怪或神仙被王府藏了将近二十五年甚至更长时间。

赵单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来进行复仇,最后利用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自己的作用仅仅限于一叶障目。

而寒序桐也免不了被牵扯到这个事件中来。

不是妖怪,西王母的昆仑镜属于上古神器,妖物身上的妖气会被昆仑镜识别出来,一但妖物靠近就会遭到反噬。

能将昆仑镜拿在手中又能发挥出真正作用的只有神或是仙。

这王府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能将神仙囚困在此地二十五年之久。

时砚寻的任务恐怕就是将这神仙从王府中解救出来,又碍着是王府的原因不能采取强硬手段只能智取。

看的出来,自己这个哥哥耗在这王府的时间不比自己在武林的时间短。

寒序桐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早就了洞悉一切,看着自己和哥哥到处蹦哒。

“时姑娘身为那余邱之女,跟在那余邱身边想必也是耳濡目染,对这锻造之术相比也略通一二。”

王爷派人暗中观察时宴安这么些天,又有赵单做担保,心里的猜忌终于淡下几分。

“自然。”时宴安答道,紧接着一帮穿着打扮像道士的人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走了进来。

时宴安仔细端详着,这个人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像和尚的一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

偏偏这王爷对这人很是恭敬,连带着声音也小了一分,完全不是方才和时宴安谈话时那种咄咄逼人的傲慢样子。

“贫道前来拜见。”这人只是朝王爷点点头之后就自顾自的坐下,熟稔的唤了人来给自己奉上一盏茶,怀中宝贝似的抱着一根快要薅秃的拂尘。

仔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山羊胡,狗皮膏药,一双贼精贼精的眼珠子在半睁着的眼眶中滴溜溜的转着,乍一看倒像是山羊成精。

“三山道长。”这王爷起身,一张脸上被笑意挤出了些许皱纹,有些讨好的意味。

这三山道长没有搭理王爷,反倒是瞅着时宴安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的感叹道:“啧啧,哎呀,这小丫头的两个可了不得。”

说完又掐着手指头,闭上眼开始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

时宴安见过寒序桐掐算,寒序桐说过这手指上的是九宫格,里面有着天干地支等等门道,所以掐算的时候不是掐只掐手指头上那一截,而是碰的中间三个手指的三段。

以三乘三正好能在手上出现一个无形的九宫格。

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道士’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实际上也就象征性的把其中两个手指稍稍的碰了一碰。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知寒序桐看了会作何感想,估计会气急败坏的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抄起一个木鱼或者一把拂尘往这骗子的头上招呼。

“姑娘还是武林中人,嗯,地位还挺高。”

这不就是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消息吗?

偏偏这王爷还在一边捧场:“好好,好!道长果真神机妙算,就算那当朝国师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宴安:………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保持沉默不失为一种上上之策。

“时姑娘,为了以防万一,为了让本王从此高枕无忧,还请把你的本名和生辰八字都告诉三山道长。”

“我要是说了,你们难免不会施法害我。”时宴安说道。

眼看着王爷跳脚,这三山道长伸手拦住示意王爷消消气,之后和颜悦色的冲时宴安说道:

“姑娘莫要对贫道起疑,贫道本是一介游离之人见与王爷有缘才留在这王府中,无意干扰世俗之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性命。这你大可放心,大可放心。”

“况且,姑娘的命格实乃上上乘,寻常人可是借不到的。有贫道保管,姑娘不必有太多顾虑。”

“这王爷也是用心良苦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啊。”

时宴安端坐着,垂下眸子。

因为看不清时宴安脸上的表情,所以这两人理所应当的认为时宴安在犹豫,在揣测。

不得不佩服,有时候人的想象能力总是能改变一些事情的,比如将空想变为现实,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时宴安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给人们一点点暗示性的欺诈效果。

‘纠结’过一番的时宴安在红脸和白脸的双重攻势之下,终于松了口,报出了自己的所谓的生辰八字和真实名字。

当然,都是随缘说的。

这王府上再也没有时宴安了,有的只是一个余湘琴。

听着有点土,但不知道吐在哪里。

这三个字单看确实养眼,但组合成一个名字总是掺杂了些土气。

不过,时宴安无所谓,反正是随机说的。

“王爷,成了。”这三山道长不知从哪里找来稻草,三下五除二的编成了一个小人样子,上面还贴着张莫名其妙的符纸。

时宴安觉得这稻草人的编制手法挺精巧,成型之后也怪顺眼的。不知这三山道长传不传这稻草人的编法。

从今往后,时宴安这条小命就被王爷攥在手里了。

时砚寻会改名恐怕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王爷不耐烦的朝时宴安摆摆手,时宴安立马知道这是看自己碍眼了,于是自觉起身退出这两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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