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二选一，来吧（1/1）

那一声脱口而出的“云汐”，已经暴露了司徒皇后的真实意图。这一点，天知地指她们二人知。

楚云汐看着人家摆在面前的台阶，知道不下是不成，所以大大方方，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想法倾囊而出。

“搁民间的话，如果婚约无法继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多事的一方主动放弃婚约了。”

如果是昨天以前，倒还有的商量。

可是玉公主见过杜尚了，那样的英雄俊朗少年郎，谁会不心动？当下的玉公主恨不能想出八百个方法来挽回婚约，怎么可能放弃！天方夜谭。

“展开来说说。”皇后娘娘的笑容饶深意。楚云汐抿了一口清茶，徐徐开口，“女方备受宠爱，性子无法无天，甚至连杀人的事情都敢干，以后还有什么是地做不出来的？外祖母宠爱她，恨不能将全天下最好的都险给这个外孙女，但是非黑白总有抉择，如果摆在她们眼前的只有糟糕和更糟糕，我相信这位外祖母会明保身的。聪明人嘛，不会眼睁睁撞墙。”

“就好比之前玉公主闯下大祸，丢尽了皇家的颜面，婚约已是陛下和娘娘给地的最后退路。”楚云汐像是在跟皇后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刘家和杜家的事情上靠拢。

她好赖不知，非要杀了杜尚推拒婚约，闹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咎由自取。既然自己不想抓住机会，那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重惩女方，给她很狠的一记教训，既可以敲打她背后的势力，又能够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糟糕和更糟糕”的选择，就要看皇后娘娘怎么给他们了。

司徒清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吃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云汐，努力朝地挤眼睛。单纯如地，都意识到楚云汐出的这个招太大胆了，很可能给自己招来祸患。

楚云汐却淡定如常。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突然响起皇后的笑声。

她饶有深意地盯着楚云汐，“你这样的损招，就不怕刘家记恨吗？”

楚云汐笑的灿烂，眉间满是天真，“我只是跟娘娘闲聊民间事，并未提到刘家分毫，就算后续有人误会是我出的招，也要先感谢皇后娘娘给我这个自由发言的机会嘛。"

“陛下说的没错，你一定能成为顷轩王的左膀右臂。”皇后意味深长地盯着楚云汐瞧，眉眼中都是笑意。

等楚云汐和司徒清并肩走出来，老夫人已经站的摇摇晃晃了。

目光中满含怨怼，恨不能当场就把楚云汐给吃了。

司徒清跟楚云汐默契地别过头，连一个点头礼都没有给她，径自走出了宫苑。

处处优待的刘老夫人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礼的小辈。

她强忍着，按下了心中的怒火，“娘娘这会儿可有空？”

宫女十分客气，“您里边请。”

刘老夫人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脑子里过了无数道跟娘娘讨价还价的方法，毕竟，自己出门的时候小十八哭天抢地的，非要挽回这门婚约。

任凭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老夫人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毕竟杜家不是那跪舔的性子，刘家几次三番动手，可是把杜尚置于死地的，如果他还能对小十八笑脸相迎，那才可怕。

“是啊，这群贼人实在可恶，竟然夜闯朝廷命官府邸，要不是顷轩王和杜家哥儿在，就被他们得逞了，简直不敢想。”老夫人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心不跳。

皇后默不作声，殿内安静的瘆人。

直到老夫人眼神闪躲，皇后才笑了起来。

但那笑容没有温度，令人脊背发凉。

好在老夫人见惯了风雨，多少算是打住了。可这突如其来的冷静让整个大殿陷入无尽的冷沉当中。

隔了许久，皇后终于开了口，“老夫人入宫，应该不是找本宫说闲话的吧？有话直说。”“十八她，自小就是在老身的身边长大，被老身养的是骄纵了些，但她心还是好的，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断断做不出来。陛下和娘娘给她的教训，她已经记下了，此番定会应下婚事，好好反省，今后在杜家也会相夫教子，孝顺公婆。陛下和娘娘，还请看她的表现就是。”

皇后娘娘点着头，笑容仍旧浮于表，“现在的关键是，杜家已经明确提出不想延续婚约。本宫也看到了，十八也是不愿意的。就算是本宫错点鸳鸯了。”

“哪里哪里，并没有啊娘娘~"

“本宫正想着，昨日陛下还提到‘和亲’之事，既然十八不打算去杜家，那么远离北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老夫人心头一颤，脊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心里已经翻来覆去咒骂楚云汐百遍了，可是眼下的难题必须解决，她强忍着冲动，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娘娘，婚约是您金口玉言开的，若是现在收回成命，只怕对皇家颜面有损，这......我们当真是过意不去啊。且和亲一事牵涉甚广，要不，您和陛下还促是再考虑考虑？”

“让十八嫁那么远，本宫也舍不得，既然她那么想要自由，本宫就给她自由，一月之后，对外称十八公主暴毙，她可以改名换姓彻底脱离皇室，从今以后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嫁谁嫁谁。老夫人意下如何？”

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她知道，今天是非做选择不可了。

“因为公主的事情，让娘娘费心了，容老身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二，明日给您答复。”

“好！老夫人入宫一趟不易，本宫就不耽搁你们团聚的时间了，来人啊，送老夫人去刘妃宫中。”

怎么出的宫苑大门，老夫人已经记不清了，她的脑子里一团乱。

刘妃听了个大概，长叹一声，“和亲不过是个噱头，她笃定咱们会选另一个办法，只要宣布玉儿不在了，皇室颜面可保，惩戒目的也达到了，杜家那边也有交代，对她而言是十全十美的事。”

“玉儿的性子，你当娘的最知道了，这会儿一心盼着成婚呢，若是知道这么个结果，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