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噩魔缠身（1/1）
黄金湾小区。
A 区-别墅，门牌号：1927。
二楼，次卧。
江时洗完澡，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支棱条腿在床上，另一边自然踩在地面上。
js：【顾医生您好，我是江时。】
顾医生，全名顾烟，是个女医生，曾经江时的心理医生。
江时发了条添加好友的信息过去，发完后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扭头拿起另一边床上绿色书皮的英语书虫。
今天英语作业是需要背诵一段小故事，小文章限制 100 字以内，自己上网搜索资料，符合初一英语即可，明天会随机抽查。
江时节选了“蒂姆·维克瑞（Tim Vicary）”作家所著的《象人》里面其中一小段。
《象人》这本书虫读物，江时早在六年级的时候读过一会，不过那会这本书虫他并没有买回过，他是后面毕了业才买回来的。
《象人》大致上讲述了有关贫穷、丑陋的人的故事。
江时翻开自己喜欢的其中一小段，默读着上面的对话内容。
“We went into a little room. The room was cold and dark, and there was a horrible smell in it.”
“A creature sat on a chair a table.I say a creature,because it was not a man or a woman, like you or me.”
“The creature did not move or look at us.It sat very quietly on the chair in the cold, dark, dirty room, and looked at the table.”
“The creature had a cloth over its head, because of the cold. Oable in table in front of it, there was a dead flower.”
……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江时戴着 MP3 听着这片段的录音，手里握着黑笔，时不时在上面做着批注。
突然，床头柜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江时闻言，摘下耳机，把黑笔夹在书内，阖上放在一旁。
他拿起手机，点开一看，上面显示：
“您已添加顾烟，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江时想了下，修长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打着，查看内容无误，随后点了发送。
对方隔了两分钟才回复这样一句话。
gy：【不排除你说的可能性。】
晚上十二点，风拍打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出租屋，五楼。
许善善很早就洗完澡，却迟迟没有睡着，而是等所有人回到房间睡下了，她才放松下来。
许善善缩在沙发上，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半点皮肤在外面，整个人瑟瑟颤抖。
“让我取代你怎么样，我替你杀了他们，如何？”
熟悉且阴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
“你，你到底是谁？”
许善善四处打量客厅，却不见半个人的身影。
“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
许善善将手上的被子盖过头顶，仿佛只要自己躲在被窝里，那声音就不会再出现。
事实上，她想错了。
“你以为你躲进被子里，我就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即是你，而你，既也是我，我们永远都分不开的。”
许善善躲在被窝里，两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紧闭双眼，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
“唰”的一声响，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扯走。
来人出现的太突然，许善善被吓得一激灵，待她看清来人是谁时，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煞白起来，眼睛瞪得大大，下一秒，她只想起身跑走。
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脚腕，使劲将人拉过来，不待人挣扎将其翻身过来。
许善善拼命地挣扎，眼眶蓄满了泪水，不停的往外滚落下来，嘴里大声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
话音未落下，“啪”的一巴掌下来。
“他妈的吵死了，给我老子闭嘴！”那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许善善耳边一阵轰鸣，脸上顿时出现清晰可见的巴掌印，那人下了死手，连她唇边都渗出血。
许善善脑子嗡嗡，以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但依旧不忘挣扎，下一秒，她听见那人闷哼了一声。
许善善见那人捂着下腹的位置，面露出特别痛苦的表情，吓得她赶紧坐好，客厅昏暗，可她旁边没有可称手的工具。
那人抬起头，两眼狰狞地盯着她。
“死丫头。”
话落，那人站直身子，“咔哒”的一声，是金属漆碰撞的声音，下一秒，腰间的皮带被他抽了出来。
“不要，不要，我求您了。”许善善一下子听出声音的不对劲，连忙缩在沙发上，拿起一旁枕头挡在身前。
她知道，枕头根本救不了她。
可是，谁又能来救救她。
那人压根就不听，将皮带捆住许善善双手，他没了耐心，上手夺过挡在她身前的枕头，猛地扔向一旁，不知道撞到什么。
“哗啦”的一声响，是枕头碰倒花瓶。
霎时，“撕啦”的一声，许善善肩上的衣服被人撕开，她瞬间慌了神，崩溃的挣扎，眼泪哗哗往下流，可她哭得越大声，那人心情似乎越兴奋。
直到那人解开裤子，倾身靠近她时，许善善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爸！”
那人顿住，渐渐的，许佩张的面容清晰印在许善善的瞳孔中。
……
半夜三点，出租屋，五楼。
客厅，地铺。
许善善猛然坐了起来，梦里的画面过于真实，她全身的毛孔都在颤栗，一想到梦里的人，她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涌，掀开被子，捂着嘴巴，光着脚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
许善善跪在马桶边上，两手扶着马桶边沿，控不住的呕吐，她吐了快五分钟，今晚的饭菜算是被她全部吐出来了。
她坐直身子，按下马桶盖上冲水阀，瞬间将里面污秽冲得一干二净。
许善善盖上马桶盖，两手撑着马桶盖，顺势站了起来，转身坐了下来。
她人还没缓过神来，门口突然被敲响了。
“谁？！”许善善心里怦怦直乱跳，抄起一旁的刷子，紧张地盯着门外的人。
“许善善，你是不是掉进厕所里了，赶紧出来，我快憋不住了。”
门口的人是许元阳。
一开门，许元阳差点没被她吓个半死。
“我操，吓我一跳，你这大晚上扮鬼啊。”
许善善脸色苍白，唇色变色血色都没有，对于刚睡醒不久的许元阳来说，她就差身上穿得全白的长裙了。
“你上厕所吧。”
许善善没心思和他杠，说了句“让我过下”，侧过身走了出去，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心回到了客厅。
……
次日，许善善像往常那样，准时五点半起床，做好所有的早餐，叫醒许元阳。
一晚上她都没睡好，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吃了个鸡蛋，喝了杯牛奶，背上书包就去上学了。
平城实验学校。
初一六班，五楼。
许善善坐错了公交，到学校的时候早读课已经开始了。
今天是周文明带领六班早读。
“报告！”
许善善一口气跑上来，气喘吁吁站在六班门口，额头的汗水出了不少。
周文明没说什么，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陆桃看见她进来，眼神示意她身后靠左边的位置的女生，女生得到她的指令，明白地点点头，将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水杯故意放在她左边的桌边下面。
女生生怕来人碰不到，还刻意往外挪了不少。
许善善着急回到自己位置上，自然没注意脚下会有碰到什么东西，想着这是过道，同学们不会把东西往过道这边放。
正常的话都是放在里头桌边的内壁。
“哐当”的一声响，玻璃水杯当场碎个稀巴烂，连里面的水也全都跑了出来。
“我的水杯！”女生看着地面上一片狼藉的玻璃水杯，站了起来，当场指认许善善，“许善善，你就是故意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许善善瞬间百口莫辩。
“怎么回事？”
周文明闻言，从另一边的过道绕到讲台走了过来。
许善善转身，张了张唇，想解释来着，身旁的女生直接抢在她前头开口。
“周老师，许善善故意踢坏我的水杯。”
说完，女生开始戏精上身，明明眼眶并未湿润，却还要刻意装出一副自己好像受到特大的委屈，抽泣几声。
“这水杯，是我爸爸从香港给我买回来的，”她顿了下，转身看向许善善，一张嘴就是命令式的语气，“许善善，我不管，你得赔我水杯。”
许善善昨晚没睡好，今早还发生让她一头雾水的事情。
“老师，我…”
“行了，你俩都给我出来，其他人好好早读。”
周文明没有听任何人解释，捏了捏眉心，将两人喊了出去。
走廊上。
“怎么回事？”
周文明手上拿着数学书，背着手。
许善善抬头，“周老师…”
“周老师，是许善善把我水杯给踢倒了。”女生故意挡在前面，声音还刻意说得挺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水杯碎了。
“陈冬冬，你喊什么，你是觉得你杯子碎了是件值得让这楼层的人知道，是吗？”
陈东东，陆桃的闺蜜。
周文明一句话将她陈冬冬怼得哑口无言。
陈东东一时尴尬，垂下头，“不是。”
周文明见她低下头，不省心摇摇头，随后转向一旁的许善善。
“许善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许善善不知所措地喊了他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先说，事实如何，老师自会分辨。”周文明说“自会分辨”这四个字时，刻意看了眼低着头的陈东东。
大概三分钟后。
“老师，事情就是这样的。”许善善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至于陈东东的水杯为什么放在过道，这她就无从知晓了。
“不是的，老师，你不要听许善善瞎说。”
陈东东这会倒抬起了头。
“陈东东，你是老师我是老师，”周文明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教室有监控，事实如何，待会我去趟保卫处，我会还你爸爸不惜工作辛苦还特意为你从香港买回来了的水杯一个公道的。”
“可是，老师…”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意见吗？”周文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她。
“没有。”陈东东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周文明视线移到她们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是来巡逻的教导主任和年级组长以及其他班的班主任们。
“你俩先进去早读。”
两人不约而同说了句“知道了，”就一块转身进了教室。
进教室的空隙间，陈东东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故意靠许善善很近，脸上露出得意的样子。
“许善善，这水杯你赔定了。”
许善善不是很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茫然的看着她。
陈东东没再说话，眼神斜睨了她一眼，抢先她一步进了教室。
许善善跟在她身后，一眼就看见陈东东对着陆桃比了个“OK”的手势。
陆桃似乎没在怕会被她看见，不屑的眼神直面对上许善善，眼神仿佛在说“心里不爽，有种来打我啊”的意思。
许善善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紧裤子，脸上依旧没有露出半点异常的表情，平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往后面走去。
她回到座位上，看见身旁桌面上放着黑色书包，却不见黑色书包的主人。
许善善没去在意，坐在位置上，放下书包，拉开拉链，拿出里面的作业和课本。
直到早读课结束了，江时都没有出现。
……
校医室。
“好了。”
校医站起身，走到医药柜那边，将手上的用过的医用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抽了张医用纸巾沾湿剩下的碘酒，一并扔进垃圾桶。
江时坐在床上，其中一边裤子卷到大腿上，膝盖处涂满了碘酒，上面皮肉破了层皮，他本想着放下裤子。
一道严肃的声音制止了他这一举动。
“先别放下裤子，”校医走了过来，斜视看了床上的人，放低语气，端起长辈教训小辈的姿态，“小时，不是我说你，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说冲出去救人就冲出去救人。”
江时似乎不以为然，闲情散逸地掏了掏耳朵，说道：“我那不是为了救人吗？再说了，那小孩差点就被车撞了。”
“你呀，”校医无法反驳，抬手点了点他脑袋，视线移到他膝盖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说说，你这样我可怎么和你妈交代。”
“小姨，这有什么不好交代，实话实说呗。”
江时口中的小姨，他母亲的妹妹，温霖，是平城实验学校的校医。
温霖瞪了江时一眼，主要她还拿他没办法，要怪只能怪那小孩的家长，那么小的孩子都看管不好，险些差点出事。
“小姨，那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