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间谍战（1/1）

翌日，毛老头还在被曹晟的亲卫们保护着，这老头在朱运的劝说下也是想通了，留着力气准备出来找他女婿跟曹晟死磕。

毛老头在房里享受着这丰盛的早餐，曹晟在这方面很是大方，还叫朱运问毛老头要不要找个女子陪他聊聊这诗词歌赋，毛老头其实很是心动，但是考虑到会不会有阴招还是拒绝了。

刚吃着，就听到士兵从前厅大喊着奔进后衙道：“报，报告大人，大事不好！”就听到一声大喝，片刻就听到曹晟大叫备马，就好似匆匆离去。

“朱押司，这是何事？”毛威看着门口的亲卫也是跟着出去了，看到门口朱运躬身抱拳，说着：“是是，谨遵大人吩咐。”

一会没有声音，朱运才走过来道：“好像是发生大事了，这高丽海军进攻了这曹大人的日本货船，有5000人30条船之多，不知道为何？”

“哦，竟有此事？这曹大人是怎么惹上高丽的呀？这闹上去，可以国与国之战啊，这高丽现在是辽国属国，朱押司你说会不会是受辽国的派遣呢？”毛老头猜想道：“老夫听说，这曹大人可是挟持过辽国最有可能立为太子的秦王殿下啊。”

“这您老都知道？那曹大人有些难办了，无论怎么样，朝中……主簿大人，卑职不说，您也知道。”朱运抱拳说道。

毛老头眯着眼，抚着稀疏的几根花白胡须说道：“嗯嗯，老夫知晓，朱押司，这登州还是原来的登州，你可知晓？”

“卑职知道，自然还是主簿大人的地盘，不过……”朱运躬身谄媚的道，不过话未说尽，似有难言之隐。

毛老头拍拍朱运的肩膀，拉着声调慢慢说道：“朱兄弟，你们同僚多年，老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晓的。老夫的后台是谁，你也是一清二楚的，这时候你若还站在线外，那么……那么老夫可能就不放心了。”

朱运不说话，想了想，毛老头也不急，低着头吃着剩余的早餐，现场很安静，只听到毛老头吧唧吧唧的声音。

须臾，朱运上前抱拳道：“卑职知晓，这就告诉主簿大人实情，这曹大人很是厉害，通过这王正之妇，迫使王正直接招了供，咬出包吉，利用这些证供把毛仲义吓瘫在地，随后也是招供了，毛太公没法，也只能招供这当街杀人之事。主簿大人你……”

“哦，这曹晟还是有些能耐的，不过都牵扯不到老夫，这些事没有老夫的事。”毛老头老神在在的打断朱运的猜测，没有任何波澜地说道。

“主簿大人，”朱运急道：“不是这事，是曹大人这一系列的炒作，市井传言您已经伏法，那些刁民就翻起以往的案子，开始递了状纸。而又有人看到您被曹大人掌掴了，就更加相信曹大人能法办了您，本来今天继续审您的，那些人证和苦主全部在那雷县丞老宅里。”

毛老头大惊，筷子也掉在了地上，他兼并这么多土地，自然留下了不少冤假案件，近期还做得比较好，那一开始的手段自然很是粗劣。这一旦被翻出来，可是很危险的，这曹晟的身份在有利的条件下，那么他的你女婿王进也未必保得了他。他开始恼恨这毛太公，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子，为何要在这曹晟面前杀人，激起这犊子的凶性。

“朱兄弟，你看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你把老夫放出去，找老夫那女婿前来如何？你也知道我那女婿是何等样人，这曹晟还不是他对手，他又是这曹晟之上官，定然可以压制住他，而后老夫必有后报，你不是喜欢这清影楼美姬花蝴蝶吗？老夫做主，事成之后这是你的了。”毛老头很是豪气地说道。

朱运一阵鄙视，这老家伙前倨后恭，真不是个东西，现在知道求我老朱了，刚刚还一副你是我爷爷的样子，真是看不起你。唉，雷县丞真是所料不差啊，对不起了，老毛头，你作孽太多，也是有了这报应，我老朱就为这么多年的亡魂，做些善事吧。

朱运心中祷告着，面露淫光，嘴里说道：“主簿大人，您说得对，运和您是一条船上的人，您说吧，要运如何行事？”

“好，朱押司爽气之人，这县尉的职位也是你的了，你偷偷放老夫出去，老夫……”毛老头还未说完，朱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主簿大人，不是运不帮你，你看这曹将军就在那里，您觉得您有可能出得去吗？”

毛老头伸到外面看到曹毅的身影，想了想觉得朱运说的在理，这犊子是曹晟亲信，还是本族兄弟，收买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有劳朱兄弟去我毛家一趟，找毛石，让他去一把火烧了这雷家老宅，一了百了吧。”毛威眼露凶光的咬牙说道。

“是，主簿大人，”朱运抱拳道：“但是这么个事，毛石这么小心的人，他会听运的一面之词，更何况运以前也不是您的人啊。”

毛老头一愣，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拿出一个玉扳指交给朱运，朱运也不言语，走到门前不知和曹毅点头哈腰地说了什么，就匆匆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朱运又满头大汗地回来，坐到桌边，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毛老头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毛石安排了吗？”

“不行啊，主簿大人，这么大的事，毛石兄弟不相信运的话，还差点杀了运呢？你看，这衣服都被割破了。”朱运急急地，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过运也不怪他，现在满城鹤唳，他谨慎一些，以防曹大人之计也是当然。主簿大人，运也是无法可想了。”

毛老头有些焦急，在房中走来走去的，想着这办法。朱运几次想直接引出写信给这毛石，但还是忍住了，这雷县丞交代这毛老头也不是笨蛋，这是证据啊，要是朱运主动说，那么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毛老头看着桌上的书券，眼睛一亮，又摇摇头，坐下来沉思着，又看看朱运，很是纠结。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毛老头还在想着。

这时裴宣在门口说道：“阿毅，你派人去找找大人，这高丽之事也不急在一时，还是把这城中之事了了再说吧，免得夜长梦多，这要是王大人知晓就难办了，刚刚探子来说有城中之人打马往青州去了。”

曹毅一声答应，出去了。

毛老头大惊，没有了办法，在不纠结，拿出纸笔，很快就写好，并签名，又拿出随身私章盖上，交给朱运，朱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