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街头恶魔（1/1）
“地狱狂欢城”里喧嚣如常，对比五楼却静得可怕。
组长幽渊平静的坐于“人”画之下，右边鬼手傲慢对视着幽涧，却还是不敢对闭眼看似无害的幽渊无礼。
“一年三个魂魄，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你已经用掉两个了。”幽涧不满的提醒道。
鬼手似乎不屑于这样的提醒，转向幽涧身旁的壹小姐，说道：“她就是壹小姐？”
“有什么问题吗？”幽涧不悦道。
“组长。”鬼手小心说道：“一个普通的行者出现在今天的会上，身份不合适吧。”
“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会请求使者大人为她安魂。”组长慢慢开口道。
一听安魂鬼手不敢再质疑，只是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壹小姐，“既然是代理候选人，当然可以。”
壹小姐不知他们口中的使者大人是谁，可是当一脸桀骜不驯的鬼手听到使者大人也乖乖恭敬。再有就是安魂，昨天冷叔的安魂壹小姐是见过的，即使当时壹小姐保持冷静也还是出现些许的波动在心里，对神秘的使者大人开始有些忌惮。
不过虽然不满被随意掌控命运的壹小姐还是对鬼手口中的代理候选人很感兴趣，因为她能看出鬼手从放肆的眼神到没有任何兴趣的转变，这说明身份的提高她能接触的信息就越多，自然又对神秘的使者大人抱有期待的渴望。
鬼手又道：“作为代理人每年都有三个既得的魂魄供我享用然后报备，然而我大哥在我超量时总会把他的名额给我。”鬼手得意的炫耀，“不过，酒店那个却是不算的，那是‘索命通知单’上的人。”
索命通知单，幽渊、幽涧自然熟悉，可是壹小姐却很陌生，对于组长和冷叔意外的反应，壹小姐却很好奇。
“壹小姐恐怕还不知道‘索命通知单’是什么意思吧。”鬼手笑道：“如果你相信因果报应，对‘索命通知单’就要有绝对的敬畏，因为……”
“鬼手。”幽涧打断了他的话，“你应该知道分寸。”
鬼手恍然，笑道：“在没有成为代理人之前，有些事你暂时还不能知道。”
“你都说了是暂时，就不劳费心。”壹小姐满不在乎的说道。
鬼手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情不爽。
“为什么任务不下发人灭组而要让你们鬼奴组执行，任务目标在谁的地界上就由谁执行。还有，本应该行者执行，你为何直接出手，阴魂在哪里？”幽涧质问道。
“行者执行是怕我们行事灵私吞阴魂，无法与真魂结合成冥魂，一旦发现万劫不复，你说我敢吗。至于为什么把你们的任务交给我们，那就请你去问使者大人。”鬼手得意，“如果真要问为什么，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使者大人对我们鬼奴组的特殊照顾。”
鬼手很高兴幽涧气急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这让鬼手很兴奋。
壹小姐完全不懂他们对话的任何意思，但是她能听出来竞争和对立的意思。
“既然是使者大人的授意，当然无可厚非。 今天晚上就是这次任务的第一步。幽涧，那两具行尸你去安排一下让壹小姐也参与。”分配任务的幽渊又对鬼手说道：“相信自然灵已经派出执事，要想门头出现……”
“幽组长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去做。”
楼下，屈妙已等候多时。
“凡哥。”屈妙看见赵凡，顿时心安。
看了看门口富丽的刺眼霓虹装潢，赵凡心生抗拒，又满心好奇。
“你们经常来？”赵凡随口问道。
“是。”
赵凡不觉意外，只是非常不解，寻欢买醉非人多不可？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屈妙的话让赵凡不解，“你不喜欢为什么还来，是不得不来？”暗示是否强颜欢笑。
“这里是年轻人的世界，有些东西我们不得不去接受，不然会被孤立不合群，即使丑小鸭本就是天鹅也会没有被认识的那一天。”
赵凡能听懂屈妙的意思，需要尝试才会认识，自己何尝不想尝遍百味世界。只是认识的越多就一定越好吗？人都喜欢看通透的一面，没有人喜欢在浑浊的水里洗澡，而洗澡本身就像是清除身上多余的认识。
“这里好乱。”进到里面，赵凡就被烟酒弥漫的味道和不规矩的氛围压得无所适从。
“其实是你并没有接触融入进去才会有这种感觉，这里很安全的。”
“安全？”赵凡不信，正想象屈妙口中安全从何而来时，两个大汉架着衣衫不整，酒气熏天胡言乱语的男子进入一间包房。
“你看，这里的工作人员会把醉酒的客人带到旁边的醒酒室，不打扰到其他人，男女醒酒室是分开的。如果有故意来找事的人他们还会保护酒客直到警察来。”屈妙向赵凡解释道，她很满意这里对酒客负责的服务。
“这只是看得到的，那些看不到的呢？”赵凡反问道。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也很害怕，但是我只是想被他在乎。”屈妙有些自责道。
“所以这就是你的检验场。”
屈妙没有回答，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刚坐下就有有好事的小年轻凑上来。
“美女，交个朋友吧！”
任谁都能看出邪笑的背后是不怀好意的狩猎。
显然屈妙已经习惯这样的搭讪，没有白眼也没有惊慌，也许是这里的规矩给了她勇气，再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进入新的环境必须有所准备。
当小年轻看了看旁边坐下来的赵凡，识趣的走了，这可能也如同屈妙所说，这里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
“两位喝点什么？”服务员热情道。
“我能见见你们经理吗？”屈妙小声中带着请求。
“这……”服务员看了看他们，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经理帅气而又干练，听了屈妙想要查看监控寻找朋友的请求，经理为难道：“对不起，我们不提供这样的服务，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提供给警察。”
经理的意思很清楚，而屈妙追上去再次央求道：“我很担心我朋友，他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
“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如同你一样对在这里的过去感到怀疑和清白，那我们岂不是要负责任。”
“经理，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丢下我不管，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
“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经理已经没了耐心，即使屈妙眼带泪花。
“我们不会耽误你很久。”赵凡争取道。
“先生，带这位小姐离开好吗，我还需要工作。”经理的语气更像是在警告。
就在这微妙紧张气氛的边缘，一个瞬间解决问题的人出现。
“发生什么事？”壹小姐出现在三人面前，看了看赵凡，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经理恭敬的低头行礼，“这位小姐来找朋友想看监控。”
“哦”
“姐姐，我们看看就走。”
壹小姐认出了她，昨晚差点丧命鬼手的妙龄女子，“你要找的朋友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屈妙说出口时还有点害羞。
壹小姐有种莫名的伤心，如果她告诉眼前还抱有希望的女孩，对她说她的男朋友就在地下的停尸台，不知道女孩会是怎样的结果。
“带她去。”
经理不敢怠慢遵照壹小姐的吩咐而去。
赵凡路过壹小姐时被她叫住，屈妙看了看赵凡独自去了。
“这是第三次见了。”赵凡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什么事吗？”
“她是你什么人？”
“同事”
“还好。”
“什么意思？”
“你同事的男朋友已经死了。”
壹小姐的话让赵凡不知所措，却又感觉是恶作剧。
“你好像搞错了，我不是警察。”赵凡笑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壹小姐始终认为赵凡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你能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在哪里吗？”赵凡朝屈妙离开的方向撸了撸嘴，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而且你还会来找我。”壹小姐肯定的说道。
赵凡笑笑，不置可否。
幽渊和幽涧正好远远看见这一幕。
“跟她说话的是谁？”幽渊问道。
“就是之前她见过的，名叫赵凡。”
“哦！赵凡。”幽渊似乎有意思的喃喃道。
当屈妙失望的出来，赵凡已经知道结果，安慰道：“他会联系你的。”赵凡并没有把壹小姐说的话放在心上，自然没有对屈妙说。
“谢谢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屈妙。”
“姐姐，那你呢？”
“我叫壹小姐，你叫我姐姐好了，我喜欢听。”壹小姐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壹小姐”赵凡默念，他相信这不是真名。
凌晨的街道，昏黄街道下只有城卫车和环卫工人在清理垃圾，扫帚与地面的摩擦声似乎是替这座城市按摩的声音，赶走它们的疲惫。
一声尖叫打破平静。
不知从何而来的人袭击了正在工作的环卫人员，袭击者苍白吓人，特别是两只空洞突兀的双眼摄人心魄，恐怖如九幽之地而来的恶魔，这个恶魔正是屈妙苦心寻找，却被化作行尸的男朋友。
凡是与它有过照面的人都惊恐四散逃离，更有甚者直接昏死过去，后来也有其人疯疯癫癫不可描述。
当警察赶来时，街上已经大乱，有警员眼见袭击躲闪不及扑将过来，不得已拔枪射击。只是此时子弹并不能阻止其行动。
而城东的某一繁华街道同样出现这样可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