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书之疑（1/1）

当田正和陈平川赶到时，发现尸体不成模样，而法医自己也很奇怪的告诉他们，这是因为营养不良。

墨夜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因为在此之前只有他们两人在此，也只得随意撇清，“难道之前还是另一副模样？”

“我离开那一会儿就成这样了！”法医思前想后也没觉得有任何情况会令尸体在如此极快的时间内发生质变，思索着埋头去找资料。

“这张停尸台原是9.19案犯嫌疑人停放尸体的地方，只是前天午夜时分不知去向。”田正如实的说明一切情况，这个时候顾不得面子的问题了，得到一切可以寻求帮助之人的帮助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田队长，这几起案子会不会存在某种联系呢？”墨夜暗示道。

“不怕你笑话，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第一次遇见这么让我头疼的案子，除了表面的信息我还没找到真正有用的线索。”田正的苦笑并不做作。

此陈平川在队长后面耳语几句。

听完的田正一脸不可思议。

“有什么事吗？”墨夜问道。

“听说那具丢失的尸体就是凌晨袭人被跑掉的那人，这不是胡闹吗，肯定是相似认错了。”田正的回答很绝对，这是多么荒唐的想法。

墨夜没有给出看法，相反对着陈平川问道：“你觉得呢？”

陈平川不知为什么会问到自己，但是也同队长的意见一致，他不相信死人自己还会跑出来。

墨夜和小张相视一笑，田正不明所以，而且心感不快。

法医没有查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指着那具有点干瘪的尸体随口说道：“这具尸体确实像死于枪击，他的心脏收缩严重，好像很久没有血液循环造成的。”

“你是法医，可不能乱说。”田正立马纠正道。

“可能有其它疾病吧。我还要好好检查一下。”

“田队长，既然这具尸体这么可疑，那我们就从这这具尸体开始吧。”

作为自然灵，这些特殊案件的来龙去脉自然一清二楚，之所以用这样常人的思维去解决，就是所谓的不合理中的合理。

君乐酒店

林文书早早来到酒店，他约杨艳芳也是为了出现在酒店不让人怀疑，因为那段录音他心生愧疚。

想起那个势力的大堂经理，也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点东西。

“你好。”

前台的漂亮姑娘见帅气的林文书，自然热情，“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之前的那个大堂经理怎么没见到？”

“你说的王经理吧，他请假了。”

“哦”林文书不觉有它。

可旁边的一个小八卦妹插嘴道：“肖静今天也没来，你说是不是……”一个眼神你懂的。

“别乱说。”正经点的姑娘提醒道。

“你才别乱想，正常恋爱不对？整天说我没正经，我看是你们太敏感。”小八卦反驳道。

林文书可不想听他们拌嘴，这时一位保洁阿姨路过前台抱怨了一句让他心有所动。

“王经理不在，这个代理经理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老李请假，我让他再调一个过来，我都快忙不过来了，你猜他说什么，扫个地这么简单的事我还得给你配个秘书，你说气人不气人。”喘了口气又说道：“之前我和老李轮流打扫，现在一个人所以今天我早早来上班，在负一楼收拾东西时，空旷的地下一声尖叫，吓得我连滚带爬，告诉保安，保安却说我危言耸听，还说我不要夸大。”

“会不会是昨天……”两个姑娘想起昨天酒店发生的事，心里一阵发怵。

“我也不是迷信的人，昨天才出现那种事难免也有些胆小，也可以理解嘛。”

老阿姨发泄不满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同情和理解，林文书倒是听出了可疑之处。同时三人不明的请假，难道是因为害怕？

“因为昨天的事，请假的人很多吧？”林文书问道。

“好像没有吧，除了王经理和肖静，再有就是李阿姨，我知道的人都正常上班。”

“老李和我住得不远，没听说她家有什么事啊。对于我们来说请假是很奢侈的。”

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林文书脑海里，三人可能都看见过案发现场，因害怕才会故意躲开这个地方，可是陈平川的记录里却没有出现三人的名字，难道只是单纯害怕而同时请假的巧合？

林文书还了解到，从昨天中午开始三人好像就消失一般，王经理的工作被接替，肖静的主管告诉其他人肖静有其它工作，保洁李阿姨的手机也没有被同事打通。

所以，林文书完全有理由朝着他们之间与案件本身的方向上去想象。

当她们口中那个代理经理缓缓过来时，都及时的闭嘴收起笑容，装作热情接待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要咨询的吗？”林文书在他看来就是个轻浮的年轻人。

“我在等人。”

“等人？”这时他才认清林文书就是那个记者。

杨艳芳身后的人让她出现的地方总是引起关注，当她看到心爱的男人在前台对着其他女人说话时，莫名的不自在，而林文书也对这个时刻让周围人侧目的女友感到皱眉。

“原来是杨小姐啊！”经理喜笑颜开，“订位置没有，如果没有我马上安排。”

“这你就要问他了。”指着林文书。

经理这才明白林文书等的是谁，皮笑肉不笑的假意忙工作走开，其实他是要去报告给冯成武。

“我知道她有个传言的男人，没想到是这个记者，还是我父亲的座上宾。”冯成武当然不高兴，可以说是极度恼火，自己的女人被抢去了还得感谢主谋对自己家族的贡献。

楼下，林文书不自在又心感愧疚的同面前的女人，相约相视。

“你有心事吗？”杨艳芳关心问道。

“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杨艳芳娇羞一笑。

看着她的样子，林文书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人，利用感情的伪君子。

“如果我没记错，认识你快一年了，这好像是第三次我们在一起吃饭。”杨艳芳认真说道。

林文书听出了她的不满，既然双方是这样关系为什么还会躲着她呢。

“你就没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利用。”

林文书抛出的话题很敏感，杨艳芳也措手不及。

“你是说我会因为家庭的关系让你迁就我，还是因为你担心其他人在你背后指点我们的感情。”

这也许就是林文书不愿亲近，也不愿主动离开她的原因，她总能从细枝末节中明白他的感受。

“因为你的关系，我的一切真的很顺利。”

“你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还是高估我的或者是我的家族影响力。”杨艳芳不愿自己心怡的男人泄气和贬低自己。

“你就没想过我会有其他女人？”

“当你第一次傻乎乎的在我的保镖面前替我打抱不平的时候，我知道你并没有多少花花肠子。”

“后来我知道了。”

“所以，你故意躲着我，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做出跟我在一起的决定。这样吧，我不为难你，你提出分手，我就尊重你的决定，当别人问起，我会说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无关。”杨艳芳看似合理却又戳中林文书大男人的特点，与其说是友好协商，不如说是变相逼胁迫。

林文书的沉默让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下面的话让她始料未及。

“昨天这里有个女人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想吓我。”

“那个女人我认识。”

“这我倒没想到。”杨艳芳有些失落。

“所以今天我约你来酒店就有了一个合理来此的解释。”

“你是在因为利用我而向我坦白一切跟我道歉吗。”

“其实有些人说得对，有些时候我确实在利用你的感情。”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我不关心，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心对我。”杨艳芳有些坐不住，“还有，我爸想请你到家里吃饭，过几天我爸的生日，如果你没空就不用去了。”

冯成武下楼想要会会让自己嫉妒的男人，当看到杨艳芳似乎有些生气的走了，他的心放松了下来。

“怎么，她走了？”看了看餐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餐食，窃喜。

林文书早就知道，杨冯两家是世交，当然能感觉到冯成武对杨家千金的意思。

“她可能在生我的气。”林文书故意挑起冯成武的心火。

冯成武装作无事，内心已想把他千刀万剐。

“听说昨天贵酒店出了人命案。”

“你是身为记者想向我要些爆料吗。抱歉，我无可奉告。”

“真是太可惜了。”林文书的样子让冯成武心里得意。

出了酒店，林文书就被陈平川电话请去了警局。

酒店女尸的身份从她留下的随身物品中就确认了，翻看了手机最后的通话记录，林文书被请进了警局。

“你认识她吗？”田正没有任何表情，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林文书除了熟悉的田陈两人，还看见他们旁边多了两位，自是墨夜两人。

“认识但不熟悉。”

“什么意思，说清楚。”

“她叫唐琳秋，她最后给我打的电话是在前天下午六点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认识但我不熟悉，就像很多人知道我的存在也可能有过只言片语的交谈，但我们并不互相往来，可能就是社交或者能认出人的关系。”

“那她为什么找你？”

“她想让我救她。”

“让你救她？”田正有点不明白，“你们的关系仅限于名字上的认识，为什么会让你救她？”

林文书知道田正的意思，说不清楚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她一共给我打了三次电话，内容让我觉得就是恶作剧，所以没有理会，因为我也常接到电话号码被泄露后的恶意打扰。”

“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如此害怕，你们的通话内容是什么？”

“不清楚是什么事，我建议她报警，她却说警察帮不了她。现在她真的死了，我才确信她的话，她的死让我很内疚。”说完拿出一张内存卡，“这是通话内容，我的手机从来都是设置录音的。”

“简单说一下。”

“她说她梦见自己会死，让我救她。”

林文书说的在田正看来就是个笑话，可是墨夜两人却不这么认为，与小张对视。

林文书看的很清楚，那两个陌生的警察对视了一眼，而且很隐晦的嘴角上扬。对，那是在笑。但是与田正的笑却不一样，一时又想不清楚两者到底有何不同。

“如果连警察都救不了，你又能救他吗？”田正不满又带着嘲讽，也许在他看来女子没有报警而身亡是其主要的原因。

林文书承诺会随传随到，签了字离开警局。

不多时又进来一位妙龄少女，正是屈妙。

“通过我们调查，你是昨天在街上发现的死尸生前的女友。”说完拿出一张照片。

屈妙是在上班时被警察请来的，当她听见男友两字时，心跳加快，双手颤抖的接过照片。

屈妙的心想是被巨锤狠狠撞击了一下，仿佛喘不过气。

回忆着照片上的人过往种种，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同时点点头。

警局外

当被陈平川送出来时，林文书搞到了酒店请假三人信息和电话号码。

随即在路边买了张电话卡。

“王先生你好，我们保险公司新推出一款产品……”

“别烦我。”

林文书听出简单的三个字仿佛对面用尽全力说出，沙哑的嗓音，中气不足的语气。

肖静电话接通时，她的情绪不稳定，开口一句莫名其妙的“让我走”，让他感到事情的不简单，静默一时，像是稍稍平复了一下。

“你的快递昨天就到了，请取一下。”

“是吗？”

“昨天我们有信息通知，你下班没看见吗？”

“我不知道，我上午才回家。”

“你没时间看手机吗？”

“我好累……啊”

突然中断的通话和末尾的尖叫让林文书感到不安。

再次打过去时没了动静。

随即以路人的身份报警，说出肖静所在地址传出尖叫。

保洁李阿姨家是她老伴接的电话，他告诉林文书，老伴上午被酒店送回来，说是劳累过度，现在躺在床上还胡言乱语。

林文书挂完电话，又买了一张电话卡。

“喂，昨天晚上是你把车停在我的车位上的吗？”

电话那头传出王经理气急的粗话：“我昨天晚上就没回家，我有自己的停车位。”

现在的林文书好似有点头绪了。三人的请假并不是巧合，而且昨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家，好似经历了什么，三个人的情绪极不正常，如果他们是案件的知情人，为什么陈平川的笔录里没有他们的名字，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酒店为什么要用假证人，他们想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