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外遇袭,薛父濒危(1/1)
王子腾满脸冷笑的从薛家离开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千万我有,不如十万在手,今天薛父明显拒绝了王子腾的要求,在王子腾看来,他是个不安定的因素,既然不能保证他安定,那就想个办法让他安定下来,死人是最能安定的,刚开始王子腾打算带走薛家的几个孩子,行那质子之事,但是明显被拒绝了,而且王子腾也被薛父警告了——你想好,真把孩子们带去,这钱袋子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薛父的拒绝给了王子腾一个大比兜——至少在王子腾看来是这样,钱袋子就要有钱袋子的觉悟,不应该有自己的小心思,再说了,管钱袋子要自己人才合适,自家妹妹就不错嘛,主要是听话,这才是关键。
薛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合理的拒绝,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薛洋和薛蟠为了不耽误自己修习,干脆就跟着齐铜在书院内住下了,薛家离的也不远,一来一回也不过三五刻左右,更何况家中的老母幼妹还有父亲照料,这才是二人放心的根底所在,薛洋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侥幸心理,让他吃了大亏。
薛蛡正和楚沼学习玄微法,这孩子聪慧,只要是记载的,上手一遍就会,可惜年岁太小,楚沼只能用药浴给他打熬身体,毕竟玄微法里,也是有不少战阵杀伐,高深武学的。
话归正题,薛父在家没有两日,又要出门行商了,与其说是行商,倒不如说是去交流心得,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这玩意只要有人打了眼,那就是一笔巨款,那有人说了,这不是骗人吗?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费尽口舌你不买,你不就不会打眼了吗?
薛父穿着一身员外服,显得富贵堂皇,又有些飘逸在身,薛洋和薛蛡的容貌更像他,薛蟠和薛宝钗更像薛母,但是独独有一个问题,就是薛蟠的脑袋比其他两兄弟大了点,让薛父有点无语。
薛母正在堂内和宝钗说话,母女二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正咯咯的乐个不停,薛父进来后,看着笑的开心的宝钗,一把抱在了怀里。
“爹爹!”宝钗娇呼一声,在薛父脸上蹭了蹭,肉乎乎的小脸蛋贴上来,薛父老怀大慰,不像那三个臭小子,一个跑的比一个远。
薛洋,薛蟠,薛蛡:o_O??_??⊙_⊙?怪我们咯?
“老爷”薛母走上前,将薛父的衣服整理齐整,开口道:“今日又要出门?才回来几天,也不多待些时日”语气里难免有些幽怨,薛父抱着宝钗,将薛母抱在怀里,安慰道:“夫人莫怪,等这次行完商,我便在家中好好陪陪你还有几个孩子,蛡儿不知和他老师去了何处修行,洋儿蟠儿又如此努力,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好落在几个孩子身后?”
薛母听了以后,用指头轻轻的戳了一下薛父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个老小孩,我是生怕你累坏了,老爷,你可得答应我,这次回来,你得在家中好好休息几日!”
薛父点点头:“好好好,答应夫人,你和几个孩子在家万万小心,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去找二弟商议,洋儿也大了,那小子是个有主意的,若有拿不准的,不妨去问问看。”
薛母笑道:“洋儿也不过区区六岁,他能有什么主意?小孩子家家的”
薛父道:“诶,可莫要小看咱们的儿子,俗语言:‘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看这孩子,从小到大可有让我们操过太大的心?”
薛母一想还真是,自家大儿子真就是那种特别省心的孩子,好像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聪明伶俐,乖的不像话。
“我知晓了,老爷,此一去何时能归?”薛母笑着问道,薛父大手一摆道:“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二月,定会归来,好了,我走了,你在家中小心些,若有事不方便可交给洋儿处理,若实在处理不了,就等我回来”
薛母点点头,牵着宝钗将薛父送上了马车,马车旁边跟着几个忠仆护卫,伴随着车轴声轱辘辘的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母女二人方回了府。
薛父这出门没多久,就被一伙人盯上了,这些人穿着布衣,黑布蒙脸,只留下眼睛紧紧盯着薛父的马车。
“家主交代了,不留活口,记住了没?”领头的开口问道,一旁的几个人手拿着钢刀点头。
薛父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这才出了金陵城没有多久,他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这里袭击他。
半空中一发羽箭飞来,护卫在薛父马车旁的一个护卫瞬间被射倒在地,连一声都没吭就去了地府。
“敌袭!!!”护卫队长一看自己兄弟死了一个,手里拿着哨棒高声喊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在离金陵城那么近的地方,居然有人堂而皇之的对富商动手,难道他们不怕引来城卫吗?
领头的蒙面人手往前一挥,数十个人手里拿着钢刀对着薛父的马车冲去。
“保护主家!”护卫队长大喝一声,率先带着护卫们和这群蒙面人斗在一起,留下两个护卫拉着薛父往金陵城奔去,只要找到了城卫,他们也就安全了。
“留下他们!”领头的蒙面人缠住了护卫队长,剩下的也全部缠住了几个护卫,他们的人要比护卫人多,又分出一批人追着薛父而去。
护卫队长跟着这人缠斗了几招,发现不对劲了,他也是练家子,这些人招招往要害上招呼,很明显是不想让他们全部回去,而且看他们的手段,这些人的招数一模一样,而且配合默契,杀伤力极强。
即使是一个门派,也不敢保证招数,配合程度能达到这个标准,除非多年默契,但这些人上下级分明,而且也没有草莽气息,更像是。。军阵手段!
护卫队长一棒打开一个蒙面人,压制住领头,问道:“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用出来的,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家老爷!”
领头的冷笑一声,道:“等下了地府,去问阎王爷吧!”
薛父这边,他和两个护卫失散了,两个护卫为了给他拖延时间,主动去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了,他跌跌撞撞,一直往前奔跑,金陵城的轮廓,已经就在眼前了。
薛父擦擦头上的汗,这回真的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要杀自己,可自己最近得罪了谁呢?
来不及思考,薛父赶忙朝着金陵城方向奔去,等到了金陵城,他就彻底安全了。
薛父正往城门的方向赶,却没料到有一点寒芒,已经对准了他。
“薛贤!”不知是谁大喝一声,薛父下意识回头去看,然后他就感觉胸口一痛,一股大力带着他往后飞了一段距离。
一支狼牙箭结结实实的射中了薛父的胸口,将他牢牢的钉在地上。
不远处,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骑着马,手里正拿着弓,看起来,那支箭正是他射的。
不远处影影绰绰赶来几个蒙面人,见到马上的身影,顿时单膝跪地,喊道:“家主”
马上的身影骂道:“一群废物!若不是我出手,你们能让他跑了!”
一群人低着头不吭声,马上的身影喝道:“愣着干什么!发信号,把箭拿回来,撤!”
蒙面人掏出一个竹筒,用力往上一扔,然后瞬间就有一道红色烟雾冲天而起,在数里外都看的清楚。
本来还在和护卫们缠斗的蒙面人见到这个信号,立刻转身离开,不大一会就没了踪影,几个残存的护卫看了看彼此,护卫队长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喊道:“不好!老爷!”匆匆忙忙的就往金陵城外赶。
他们沿路返回,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护卫的尸体,等到了金陵城不远处时,看见薛父正躺在地上。
“老爷!”护卫队长大喊一声,赶紧跑到薛父面前,薛父气缕如丝,胸口处老大一个洞,正冒着汩汩血流。
“愣着干什么!赶紧找马车来!另外两个回府通知太太还有大爷二爷啊!”护卫队长喝道,主家遇袭,他们护卫不利,若是大爷太太不开恩,他们全都要陪葬!
几个人赶紧回去驾着马车往这里赶,他们这次十六个护卫,就活下来四个,具体怎么安排,还要看主家。
薛洋和薛蟠正听着齐铜的教导,突然感觉心如刀绞,二兄弟对视一眼,就感觉不妙,紫荆山上,薛蛡也有这种感觉,一时间慌乱的不行。
“徒儿,速速随为师下山,汝父遭劫,怕是挺不过这一关!”楚沼一脸凝重的看着薛蛡,薛蛡点点头,和楚沼相处时间不短,他知道自家师傅很厉害。
薛洋和薛蟠接到信息赶到家时,薛母正守在薛父床前,薛父被射穿了肺腑,无药可救了,薛母正抱着宝钗哭泣。
“爹!”兄弟二人一起冲到床前,拉着薛父的手,只感觉冷冰冰的,薛洋浑身颤抖,薛蟠哭的不能自已,薛洋忍住悲痛,开口问道:“父亲不是出门前好好的吗?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薛母哭着将护卫们的话复述了一遍,薛洋气的牙关紧咬,王八蛋,别让我抓住你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无量天尊!还好贫道来的及时,还算有时间!”薛洋等人回过头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屋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蛡儿!”“三弟!”“师伯,三弟!”“三哥哥!”薛蛡和楚沼的出现,无疑是给了薛洋一个重大的惊喜,这是不是说明,老爹还有的救?
“娘亲!兄长,妹妹!爹爹是怎么了?”小薛蛡看着床上躺着的薛父,眼眶一红,跑到薛洋面前问道。
薛洋揉揉他的脑袋,告诉他父亲被坏人打伤了,楚沼则是对着薛母稽了一礼,坐在薛父身边,把起了脉。
“师伯?如何了?”薛洋带着薛蟠薛蛡站在楚沼身边问道。
楚沼摇摇头,道:“箭伤肺腑,拔箭之人没想让他活下去,已经损了心脉,药石无医,师侄,做好准备吧!”
薛洋身子一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薛蟠慌的扶住了他,开口问道:“道长,那如何是好?”
楚沼从袖子里拿出一味药丸,塞在了薛父嘴中,道:“此药能保证他的清醒,缓解他的痛感,但也只能延续他一时三刻之命,等他醒来,你等与他说说话吧!”
说完楚沼转身就走,留下薛母和薛家的孩子们在这沉寂的屋内。
傍晚时分,薛父终于悠悠醒转,摸了摸胸口,又看了看眼眶红红的家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也猜到自己命不久矣了。
“咳咳,没想到老天还给了我机会,夫人,带宝钗出去,我有话要交代给孩儿们”
薛父开口第一句,是让薛母带宝钗出去,薛母一脸不舍,但是又不忍心回绝他,含着热泪带着宝钗出去了。
“洋儿”薛父开口,薛洋上前道:“孩儿在呢!”薛父点点头,拉着薛洋的手道:“为父大限已至,日后薛府,就托付给你了,早晚看觑幼弟老母,你是长子,需多担待些!”
薛洋红着眼睛道:“孩儿遵命,父亲究竟是何人伤你成这样!孩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薛父摇摇头道:“为父也不知,以后为父不在了,你这身上的担子,就重了不少”
薛洋点点头,他看出来薛父是知道凶手是谁的,但是他不说,恐怕是怕自己为难,或者不能力敌,那就证明这人必定和薛家有关系!
薛洋表面平静,实际上私底下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他还需要佐证才行。
薛父又交代了几句,嘱咐薛蟠薛蛡好好听兄长和母亲的话,等交代完毕,让薛洋去将薛母喊了过来。
薛父不知道的是,他与薛母的对谈,全被暗中屏息的薛洋和薛蛡听了去,薛洋更是直接在他的葬礼上,对那人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