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薛洋冲阵,薛蟠伏杀(1/1)
薛洋阵斩那其摩后,没有回到山海关,而是直接朝着后金军阵而去。
薛蟠在城楼上和陆楚解释了原因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影冲锋而去。
那其摩的幕僚铁韩刚刚到来,就听见那其摩阵亡,他气愤的砸了手里的东西,下令撤退,就听见有人追来了,他开口问道:“敌军几何?打的何旗?”
传令兵道:“未曾打旗,只来一人一马”
铁韩脸色难看,好啊,你一个人就敢面对我这好几万大军?真不怕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既如此,杀了他再走!
“传令,围杀此人,为那其摩将军报仇雪恨!”
“是!”“军师有令!围杀敌将!替那将军报仇!”
整个后金军就翻涌起来,宛如浪潮般朝着薛洋压了过来。
薛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这是他继承李元霸之力的后遗症,见血就发疯,控制不住,就在他刚刚杀了那其摩之后,那种翻涌着的力量就完全控制不住了,以前他处理叛徒时也有过,但是没那么强烈,他就一直在压制,今日可能是因为在战场上,他完全压制不住了。
李元霸有多可怕,战斗永动机,一马双锤单挑四平山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锤打裴元庆,伍天锡,面对一百八十万大军宛如拍苍蝇一般,打的只剩六十二万,更是手撕天下第二的宇文成都,薛洋的系统离去前,给予了他李元霸的力气和吕布的技巧,但是薛洋万万没想到,李元霸的疯病他也继承了过来。
他一马当先直入敌营,上好的精钢大盾在他的武器面前宛如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斩为两截,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枪掀飞出去,真就是视数万大军为草芥。
这次那其摩带来了十万大军,入侵商国的共有四十万大军,主要就是打了商国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快速占领整个幽北,再源源不断的增兵,他们还没来的及前往其他地方,就被商军在山海关这里阻拦的死死的,旁边就是山脉,想跨渤海绕过去,这岂不是拿自己的短处打人家长处?自寻死路也没有这样的。
薛洋红着眼睛完全不顾有多少人,混世方天戟一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照夜玉狮子也是上咬下踹,硬生生的给薛洋开辟出了一片空地。
薛洋坐在战马上,挥舞着武器,枪来枪断,刀来刀折,时不时就有一个人被掀飞出去,然后砸倒一片敌军,在后金军这灰黑色的盔甲中,那一点银白不要太显眼。
“报!敌将已经突破盾卫,盾卫营损失惨重!”
“报,敌将已经覆灭枪兵营,目前枪兵营已经溃散,枪兵营主将哈尔罕阵亡”
“报,敌将斩杀哈夺陀,莫乩二位将军,赤将军与其子极将军,衮将军重伤归营!”
铁韩脸都青了,要是说被几万大军打成这样,他还觉得没什么,但是被一个人杀成这样,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真白活了!还当个屁的幕僚军师,回家种地去吧!
“军师,不太妙,前锋军已经所剩无几了,那个疯子杀的血流成河,马上要突入中军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在六皇子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勇武之人,我不信,起开,我要亲眼去看看!”
铁韩出了营,登上高台,这里本来是点将台,但后金军已经打算撤离了,现在这里是中军驻扎。
铁韩看见战场上的一点白影宛如游龙般穿梭在军阵中,下一刻那个地方就人仰马翻,士兵宛如割麦子一般倒下,一个人杀的他们十万大军黯然失色。
“为什么不放箭?”铁韩问道,旁边的稗将回道:“军师,我们的士兵聚集在一起,放箭先伤自己啊!”
“现在是说那些的时候吗?放箭!”铁韩大怒,就这一个人还磨磨唧唧的,赶紧杀了好走啊!不然真等幽北军出来,来一场野战?自己这边士气低落,那边士气高昂,一群疯子,见到军功嗷嗷叫,怎么打?
铁韩也没办法,不能让一个人阻拦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试图派小股军过去,但是一时三刻就被屠了个干净,这个人太疯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累。
战阵中的薛洋只感觉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枪,力大砖飞,吕布的杀人技巧又给了他无限的省力技巧,薛洋现在就靠着这杀戮的力量,将李元霸的疯病一点点的压下去,他要做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见血就疯!
漫天的箭雨形成一片乌云,黑压压的从天空坠落下来,薛洋随手从身边抓起一个人,举起来当做盾牌,然后跃马挺枪,直奔敌方弓箭手而去。
照夜速度极快,地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薛洋冲阵了,给他当盾牌的那个士兵早被射成了刺猬,就是步人甲,也扛不住那么多箭矢的射击。
另一边,薛蟠带着金陵城卫军已经压了上来,他们悄悄的前往战场的另一端,埋伏准备撤退的后金军。
铁韩没有注意到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被合围了,他的注意力全在冲阵的薛洋身上,看见弓箭手被杀的七零八落,他狠狠的砸了一下空气,“嗨呀,这小将到底是谁?从哪来的?真是堪比古之赵云!魏之张辽啊!天不助我也!”
铁韩恨的咬牙切齿,就见不远处又有一人冲入阵来,后面带着骑兵,宛如刀锋般破开了围杀阵势,铁韩道:“这又是谁?从哪里来的?”
旁边的稗将看了一眼行军大旗,道:“是长安卫!看起来领军的是以前的老对手凌晟了!”
“凌晞膺这个王八蛋!撤军!撤军!八千铁浮屠留下,杀掉那个白甲小将!”
稗将一听急了,铁浮屠如此大材小用不合适吧?他刚想开口,铁韩就说道:“铁浮屠没了可以在养,但是那个小将不除,后患无穷!今日这样的冲阵,你受的了几次?”
稗将无话可说,的确,这样的冲阵再来几次,他感觉四十万大军打完的不一定够在那个人杀的,在看看战场上鲜血淋漓的土地,堆积如山的后金士兵的骸骨,他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下令撤军。
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他们跑出去的不足一万人,八千的铁浮屠留下阻拦白甲将军,剩下的大军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被薛洋杀了个干净。
即使是很多年以后,这场战役活着回去的人夜夜梦魇的时候,总是能梦见一位白甲小将,红着眼睛在尸山血海中追得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山海关上,看着薛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数十万大军屠戮殆尽,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一贯镇定的征北将军陆楚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就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然后就是冲天而起的血渍,四下纷飞的武器,然后时不时飞起来一个人,砸在另一个地方,整片整片的人宛如被大风吹过的麦子一样倒下,陆楚保证,自己从军如今也已经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而且还是一个人造成的!
成列的人穿着破烂的盔甲倒在地上,密密麻麻仿若京观,这还是好一点的,还有一部分四下纷飞,胳膊在一个地方,腿却在另一个地方,整片整片的土地被浸染成暗红色,若是这里有草,恐怕明年会很旺盛,无主的战马游荡在尸堆中,突噜噜的打着响鼻,四野羽箭林立,仿如下了一场雨般。
几位年纪轻的校尉正躲在一边哇哇的吐着,即便是刚开始的攻防战他们也没有吐成这样,但是看到这诡异而又真实的场面,他们实在忍不住了,这一吐,又带动了其他人,呼啦啦的全跑城墙边吐去了。
“咳咳”,陆楚强忍着到达嗓眼的呕吐感,咳嗽两声压了下去,开口问薛蛡道:“小蛡,你兄长,一直是这般模样吗?”
薛蛡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哥武艺超群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见血发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忍着,也许这次是到了战场上彻底压不住了,才会这般,真论起来,大哥兵法谋略谙熟于心,他出自名师之手,其他方面也是不差的。”
陆楚点点头,他看的出薛洋那种淡漠不争的眼神,没有特殊的本事不会这样,看起来,这位果毅校尉居然是位难得一见的帅才,陆楚在考虑,要不要把他留在幽北军中。
长安城卫看着那位银甲杀成血甲,白马杀成红马的人物,顿感惊悚,他们突入战场时已经没有多少敌军了,更像是在捡漏,长安城卫将军凌晟看着薛洋,咽了口唾沫,道:“这位小兄弟,敢问你是。。。”
话还没说完,薛洋眼里闪过红芒,凌晟的战马被吓的后退一步,旁边赶来一员拿着三尖两刃刀的小将,骑着战马走到凌晟身边,低声道:“父亲,没事吧?”他有些戒备的看着薛洋,这人,不会杀疯了吧?
凌晟拦着自己的儿子,道:“昊儿,离这位小将军远一点,现在他不知道是否神智清醒,若是杀过来,恐怕我们无人能挡”
凌晟可不认为自己能有这种万人中杀戮不损的能力,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
薛洋没看他们,泛红的眼睛只是盯着不远处站立的人马,他们浑身上下铁盔铁甲,就连马匹的马铠都是精铁打造而成,看上去就和铁做的人一样,他们背着重锤,手里拿着战刀,与薛洋对峙着。
凌云昊惊声道:“父亲,快看!铁浮屠!”凌晟则默默的抄起大枪,铁浮屠是重甲骑兵,他们这些轻骑兵不一定能打过他们。
但是他们好像没看见凌晟他们的长安城卫军那般,只是沉默的将武器对准了薛洋。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人?”凌云昊吃了一惊,能让乌泱泱一片铁浮屠如此认真对待,这位小将着实厉害。
薛洋红着眼睛怪笑一声,骑着马冲锋过去,凌晟想拦没拦住,薛蛡则是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他要将那股疯狂的念头全部释放出去,好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
照夜玉狮子不愧是名马,即便杀戮了那么久,它冲力依旧十足,薛洋举起手里的武器时,八千铁浮屠也默默的发起了冲锋,这是一场生死之争,不是薛洋死,就是他们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盔甲在薛洋的武器面前宛如纸糊一般,狂暴状态的薛洋根本阻拦不住,连续几个来回的冲锋,照夜也有点吃不消,薛洋干脆夺了铁浮屠的马,与八千铁浮屠战到一起,用硬碰硬的方式,彻底砍死了这八千人。
与此同时,薛蟠也埋伏到了后金的溃军。
铁韩走到半程的时候,带着残军败将打算回到锦州城,那里还有着六皇子的军队在,但万万没想到,这里有人埋伏着他。
这条路上树木丛生,幽北树木高大,间隙宽阔,按道理并不适合人马隐藏,但偏偏薛蟠就做了一次大胆的尝试,他把马放在一个地方,自己只携带弓箭,这里树林密布,骑兵冲锋施展不开。
当铁韩还坐在马上骂骂咧咧的时候,薛蟠已经搭好弓瞄准他了。
一箭鸣镝,三军齐哀。
铁韩被薛蟠射落马下,当场毙命,其他地方也纷纷射出夺命的箭矢,这些残存的军队躲闪不及,被纷纷射倒在地,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呻吟。
“校尉,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薛蟠旁边的一位小校问道
“怎么办?带回去啊!这些可都是军功!怎么,你不想要了?”薛蟠回道
“那不行,军功不要那要啥?”
“那你还不绑起来,你看人家都开始动手了,再不绑可就没俘虏了!”
“啊?!彼其娘之!给我留一个!”
“不给!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事自己抓去!”
看着这闹哄哄的场面,薛蟠笑了,但是他也担心,自己出来了,不知道大哥怎么样,那种疯狂的症状有没有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