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拜访程咬金（1/1）
杜如晦见李世民、沈聪二人互不退让，便出言说道：“沈郎君，魏徵此人是忠实的太子党羽，若是不除掉他，定会后患无穷。”
死死地皱着眉头，沈聪想不明白。
明明记得李世民是爱才的，对魏征是喜爱万分，怎会除掉他呢？
难不成有了偏差？
“殿下，魏征大才......”
话还未说完，李世民便出手阻拦了。
“沈聪，正如你所说，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么有些人也不得不除。”
微微叹气，“除掉魏征，是弘义宫所有人商议的结果，就算我不报私仇，那他也得死！”
虽然夜已深，可李世民那双眼睛却是亮的可怕，“你明白了吗？！”
战场杀伐所养成的戾气，令沈聪招架不住。
嘴唇上下碰了碰，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世民的背影，向着黑暗行去，越行越远，渐渐被吞没。
缓了口气的沈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月是黑夜白，一身常服的魏玄成站立在书桌前。
笔停手起，一个大大的“忠”字跃然纸上。
可他的心绪却是不能如同那整平的纸张。
自从上次献计于太子后，他心中始终抱着愧疚，何为忠？
是忠于太子，谋得皇位？
还是忠于大唐，为民而立？
他迷茫了，渐渐想起了过往之事。
贾柳楼四十六友义结金兰，他寻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本以为可以匡扶正义，却不料一身抱负难以实施。
直到遇见了如今的太子，当时的殷国公李建成。
李建成一眼便看中了他的才学，并委以重任，视为心腹。
这些年他也是一直兢兢业业的为其献计谋策。
本以为就该这样继续一生如此，可现在却是动摇了。
叹息，移步，灯灭，心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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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好风光，沈聪一夜没有睡踏实，顶着一眼的黑眼圈出了门。
玄都观，名满京城！李渊建唐后，碰瓷老子，自诩为其后人，所以令道教地位欻欻上升。
上行下效，整个朝堂的官员便有了一个习惯，闲来无事时，就来此上香祈福，算是表忠心了。
沈聪的目的地便是此处。
入院满是桃花香，风景宜人，可他却是无心观看，两只眼睛滴溜滴溜的寻找某些人。
“程将军！”
果然没来错，碰到了闲汉程咬金。
快步走上前，沈聪笑着说道：“程将军，可还记得我？”
“你是沈聪！”程咬金略微一顿，便说出了沈聪的名字，“当然记得小恩公，秦王殿下可是时常把你挂在嘴边啊。”
“怎么？今日寻俺老程有事？”
沈聪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事情好办了。
“程将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找个小酒馆，边吃边说？”
程咬金眼睛一亮，小沈郎君请喝酒？好事！
于是痛快的应下，“好啊！我知道有一家店，那有上好的美酒，可以畅饮！”
说着，就拉着沈聪快步向着道观外走去。
沈聪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出门看到的黄历，破财！
小小的门店并无稀奇之处，不过上来的菜肴中却是有一道牛肉！
沈聪抬眼看了一眼程咬金，见其并不奇怪，便心中有数了。
看来这店另有乾坤啊。
酒菜已上齐，程咬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坛酒，咚咚咚痛饮了几口。
“痛快！”
“沈小哥，你还没说找俺老程是什么事情呢？”
沈聪这才急忙说道：“程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程咬金闻言，谨慎的放下了手中的坛子，“俺老程穷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黑线上头，沈聪白了白眼，用不着这么抠吧！我还没说借多少呢！
咦，不对，是不是搞错了！
“咳咳！”沈聪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程将军放心，我不借钱。”
“哎，早说啊！”程咬金拿起酒坛，再次牛饮一番，“吓我一跳！”
“说吧，啥事？”
沈聪正了正神色，沉声道：“程将军，你可还记得你的结拜大哥，魏征？”
魏征？魏铁头？
程咬金心中暗暗警惕起来，最近他们秦王集团对他可没什么好态度。
“当然是记得，想当年我们四十六...”
听到程咬金满嘴跑火车，就是不说魏征，沈聪有些急了。
紧声说道：“既然是你结拜大哥，那你为何要见死不救？！”
“呃~”程咬金卡住了，看着沈聪，不知道该说些啥。
这个问题有点费脑子。
不救吧，显得他程咬金不仗义。
救吧，可又该怎么救？！
神色有些窘迫，“这个事情，俺老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魏大哥是俺结拜大哥不假，可现在已经道不同了...”
听到程咬金又开始找推脱，沈聪也有些烦了。
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道：“你这贼胖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义气！”
似乎是被沈聪猛地一下给吓到了，程咬金盯着沈聪的手看了半天，忽然缓过神了。
“世人都知道俺老程最讲义气！你这话说的莫不是侮辱俺？！！！”
“那你就去救魏征！”沈聪气势不输，回顶道。
“救就~~”拐了个音，程咬金刹住车了，差点就嘴快了。
“可是咋救啊？”程咬金瞪着两个“牛眼”，忽闪忽闪的，竟是有一丝丝无辜在里面。
沈聪叹了口气，今日来找程咬金是他思考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
人人都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
可这瓦岗之中还是有重情重义之人。
就比如他程咬金！
沈聪仰天说道：“单二哥你们没有救下，今日难道你们也要眼睁睁的看着魏征被杀吗？”
此话一出，程咬金脸色大变。
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单雄信之事，沈聪相信他是心中有愧的！
于是不急不忙的在一旁斟酒慢饮，等待着程咬金的答复。
半香过后，程咬金眼睛一闭，声音微颤，“单二哥之事，是我们兄弟们做的不仗义！”
“每每想起单二哥，我们几个兄弟心中便感愧疚，可单二哥也是为了他自己心中的忠义，我们不得不成全！”
沈聪平静的说道：“可他还是死了。”
沉默片刻。
“好！”程咬金猛然睁开眼睛，“俺老程这次豁出命，也要救下魏大哥！”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