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因小伍而来的朋友（1/1）

再次来临广省，想到当年室内设计还算意气风发，真是：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叹今朝，事事等闲，没了英雄气概。

一晃的时间里，我平凡到“临时工”的生涯里，所谓的年少轻狂的“志气”，也已经所剩无几。

只有个自小时候开始谣传，或者称美好期许的“未来厂长”，还挂在我的身上。

在福耀时还好，无人提及，我自己也都忘光了。

但到了东莞，却又被人提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找你，我是找不到你！买了网络聊天，我找不到你的音讯！我真是小伍！”－－陌生的城市路上，有年轻的男路人在对我隔空高喊。

就算我深知小伍早已死去，也多少有些感动与无奈。

回首这么多年，自小伍死后，敌人无数，当中小伍昔日好友，简直举不胜数。

可即便这样，或许也真的有对小伍好的朋友吧？

－－

我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小伍，我再交一次朋友。

在路上，我对自己默默地说。

－－

首先跑去东莞号称十万人企业的大厂“华为”求职，因为福耀经验，还是觉得直接去工厂人事部，应聘正式工人，对自己和工厂都更有诚意。

不过进不去，门口也没贴招聘。

和保安打听，知道只能通过“职业介绍”的人力资源公司，也就是注册资金十万元那种“卫道夫”公司进行人力派遣，才能进入其中。

这种中介式企业都会双向收取一定好处费作为企业利润。

一面是面对工厂人事部，通过多劳力派遣的“功劳和重要性”，谈判“为工厂补充劳动力”的好处收入。

另一面是面对劳动力，安排你去工作，给你找工作的帮忙好处费。最初是类似“职业介绍所”一样，工资收入尽可能给你谈高一些，然后工资的百分之十以下作为中介服务费。－－回来因为找工作的基础劳动力其实都没有什么钱，因为穷才找工作的，根本支付不出那么高的中介费，只好求中介少给钱，甚至答应工作开资后补给钱暂时不给钱。而很多劳动力根本适应不了相对高薪下的强劳动力和责任心要求，往往做几天就下岗，不满一个月工作的，中介还要再补找工作，免费。－－如此繁琐下，中介公司有了新格局。工资往“低”给，这样虽然名声差了，有点“吸血”嫌疑，不然工资为什么比正式工人低那么多？可是呢，因为工资下降，责任心和劳动强度也根据一定比例同步下降了。这样，能够安排进去的“无经验”劳动力，可以胜任，做牢工作的几率则大大增加了。

劳动力起先是不愿意的，包括我，都在想，如此剥削我们薪资，能不遇见千万别遇见，还是实得相对高工资好。

可是呢，正式工人的招聘后续十分麻烦，比如指定医院体检，需要户口本复印件以及学历证明原件复印件等。周期往往要最少五天，正常一周时间。

这对外出打工只能住酒店的人而言，经济压力非常大。

何况户口本家中老人都是很拒绝对外公开的。而还有需要“无劣迹证明”，派出所现在要求越来越严，必须要公司企业开具合法证明来“请求调阅”。家里有父母还好，还可以拿着照片或视频聊天来“展示”企业请求单，警察看在父母年老体衰的年纪上，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出具单据。但根据警察法规要求，自然人也就是公民在无事实犯罪的一切情况下，以无罪维权，所以就算是警察也没有权利闲着无聊就输入任何人的身份证信息，在公安联网系统里查证是否犯罪。且公安联网系统需要敲击警员证编号落实查案具体人员，还需要有督察在场，甚至有极个别公安机构为了治内管理，需要只允许督察一人可以查阅与开具类似证明。为求严谨，大多时候，都需要本人亲自回去家乡，原人原件，事实办理。

就算自己回去家乡，一般至多每周只有一到两天，派出所可以接受办理此类证明的工作内容。……想把无劣迹证明跑下来，基本上半个月时间不算多。

－－学历，包括大学学历，也有许多难点。

比如说：丢失。

丢失可能很多，虽然不像身份证那样容易丢失，钱包一丢就不见了。

可如果“行李”丢失呢？

外出务工人员，经常有一不小心行李遗忘或遭遇偷盗的情况发生。

接下来就麻烦了，损失衣物及随身物品不说经济上损失。单纯就是“证件丢失”，就够呛。

这可不是身份证，可以去派出所补办，因为用处极其广泛，相对十分快捷。

如学历原件丢失，几乎求告无门。就算是回去母校去申请“挂失”，母校也不见得一定记得住有你这么个芸芸众生一样的学生。

还有如我的小学初中这般遭遇拆迁合并，变成其他学校内部之一的情况。简单说，两所同类学校合并在一所学校里，学校名保持不变。那么，其中一所学校的名称就将“永远的消失”。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彻底凉，学历原件根本补不回来。

－－大学学历虽然有全国联网，但那也是后来才有，更早毕业的，根本没有这种证明。且全国联网也不是一下子布及所有大学、学院，直到许多年后，依然有着很多问题诸如拆迁合并等影响全国联网的序列变化和上传。

更别说，我们几乎没人记得大学学历的网传特别“编号”。

一旦丢失，补办，经常遇见就是，在我校大学的毕业人员查找里，“没有你”！……“你”，因此很可能变成违法骗证的冒充诈骗人员。

如今同学关系淡泊，一毕业就四散东西，要是再找不到同学能证明自己清白（其实至多只能证明你在学校在读过，不能证明你准确毕业）……那很可能会被警察抓去教育，若态度好面临的是批评教育和二十四小时以内的拘谨“不留案底”惩罚。比如态度特别好，事实也确实尽管无法被准确证明，其实没假，就可以得到“无罪释放”，不拘留的宽待。

可学历原件……还是“永远丢了”。

－－

由此，在无数麻烦且时日漫长的周旋里，我们选择了“后者（劳务派遣）”，放弃了“前者（企业正式工人招聘）”。

劳务派遣最帅的地方就是找工作特别快！

基本上，前脚打电话，后脚就去面试地点面试，面试成功马上入宿企业宿舍，次日安排岗前培训，等同于上岗。像遭遇必须体检、诸如核酸等，企业因为用人量大，还会在厂内安排医院人员到场，医疗车上进行包括心电图等的厂内集中体检事宜。大大缩减了劳动力人生地不熟还要四处跑各种事项的冗长时间与高昂开支。

－－至于网络上的“网上身份证”“网上学历证”“网上医疗卡”等，实际应用都十分窄小，除了医疗卡交钱医疗费可能容易点，其他都需要事实原件。很多企业根本就不接受网上学历的“看图说话”。

……当然，我就是个低学历人群，还没有那么多“不甘心”说法。

反正凭基层岗位认真工作谋生，虽然薪资不高，但工作确实很好找。

至于未来厂长这种“未来可能性”，也就只有到了真正上岗前，再补读学历就好。还用不上，就把这事儿丢一边，不思考，不理睬。

别看学历低……我也丢失过一次行李，就在来东莞工作之后的不久，学历原件也一样都没剩下，已经是标准的“零学历原件”人士。

－－华为招聘的街道旁劳务派遣公司人员对我说：招聘需求三十五岁以下年纪。

得，我超过了。

华为的工资高福利好，不像其他电子厂的公司职司级别是14个级别，1是初入厂工人，14是大厂长。

华为有24还是26个级别，1是初入厂工人，24、26才是最高领导，也就是老任执行董事长（大厂长）。

普通电子厂1收入差不多是月薪4500元左右；华为1收入有可能达到5200元。

普通电子厂，1是初级工人，2是优秀工人，3是万能工（能胜任流水线内各种岗位以补充工序完成整体作业）。4是线长，进入管理层。每级提升责任心和劳动强度，3的标准工资在6000元左右。（也有赚钱低的，参考之前换算比例，对症参考。）

华为1是初级员工，而线长这种管理者之下，能达到7－9级。根据每级工资都有上涨，听说线长之下一级的收入差不多在月薪12000－15000元。

这就是华为引以为傲之处。华为员工凝聚力强，也由此直线证明。

－－当然，这也侧面证明华为为什么只需要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员工。因为工资上涨的级别拉出这么多这么细，那责任心和工作强度的每级提高基本上就是逐层可见，是非常强的！恐怕已婚人士的精力，已经不足以胜任华为的体系内持久工作。

必定家人、妻子、孩子，这些人事会大量消耗一个人的精力，无法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工作里。

－－

后来去到东莞本地二十多年的老厂，有员工福利好工作餐优工资略低美誉的“光宝电子”工作。

以此地完成“与小伍有关人士最后一次交友”的承诺。

在这里劳务派遣时，我还生平第一次签订到“永久劳动合同”，这是只有超过两千人还是五千人的大企业才能够有资格每年极少数获得的“最高劳动合同”。

永久的意思就是可以工作到六十五周岁退休，甚至退休以后继续留任，直到老死在工作岗位上，都可以不停工作下去的“极高荣誉合同”。

自然，签订这种合同给我，未来肯定不是让我一直只做基层工人，而是名副其实的“未来厂长”。

－－

当然，这事儿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只是感恩。

工作还是踏实朴实。

但有一样，我不可能如其他工人那样，可以在车间内找异性女工人谈恋爱同居做爱。

同事间不允许发生超越同事关系的情感关系。这依然是“精英铁律”。

而生产线里，我身边来了几个“朋友”，一开始说是口罩，但我说，我不敢藏头露尾的家伙做朋友。你说口罩是因为给“那个人”代言。我不需要这种朋友。你要真是因为小伍来和我做朋友，我不问过去，就交往真实存在我身边的人做朋友。

由此，我交往到老那、小吴、小可爱，这么三个朋友。还有一个小朱，说游戏在身，要和我打擂台，嗯，也就由着他胡闹，算半个朋友吧！那时候还谣言小朱姓马，是深真腾讯马氏的儿子。……都是扯淡。

老那是最牛逼的，这间企业，光宝电子虽然算是台湾企业，旗下总工人数有两百多万。但实际上有点类似肯德基加盟那种，或者全家便利店的运营体系。

我所在的光宝东莞，企业内员工常规状态是五千到七千人。满员状态能达到一万四五千人左右。

但招工从来没满过，也是一种企业事实。

电子厂和家乡钢厂这种大型重金属机械不同，一层楼车间装满流水线，流水线员工一排接着一排，一层楼差不多有五百到两千人左右。

这种看起来就雄伟异常的企业，考虑管理，就这同层人数……一旦人心乱了，你都感觉恐惧害怕。怎么管？

当然，那是我成为厂长后的问题。现在只是个小工人，不需要理睬这些。

老那和我成为朋友，顺带着一个很能混圈子的云南年轻男孩，我们习惯称呼他“小可爱”，也因为老那关系，与我交好。据说他家里是种地的，药田，也很牛逼。

因此老那代言的“口罩”，真实人物就是：主席。

有关这位不能知道具体是谁的家伙，我真是听了好多年，围着我好多年，我都懒得搭理了。

小吴是厂内保安体系的人，来流水线也就是陪我们玩。听说主要关系在贵州，可能也算是局长家的孩子或亲戚。反正和公安特熟。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太容易落魄，兜里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容易给别人花干净了。和我借过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块钱，还偶尔要我到宿舍楼下小店里买泡面开始煮好了，给他端上来吃。

后来管我借三千元钱，我没借。好家伙，这货我都怀疑要么变成了传销，要么被传销了。

……哪里想到，就因为这么点儿朋友相处互相帮忙的小事。后来有人夸奖我是人世间唯一一条“狐狸”时，因为他品行不行，我借钱行为，被解释成“给他做了板儿”，也就是被盘剥剥削的意思。这样人怎么能称为“保安大家安稳人生保证富足”的狐仙级人物呢？

我由此退化成了“猪”。

－－小吴是给小王氏代言的。好像他还有个外号叫国民老公？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在这工作了三四个月，其实很开心，虽然收入略低，每月只有3900多不足四千，但考虑到永久合同，其实我也一点儿压力没有。

但“因为小伍”而来的厂内声音实在太多，从最初要打我，到最后肯求我离开，还说永久合同与此相关也是因为小伍关系等等，其实最后最主要原因是“他们嫌赚钱少”，逼着我走的。

后来查证，还是一起“妇孺”精神事件。

怎么说呢，女人具备一种“能力”，根据大小登科古男女规则。男人大登科，类似金榜题名的状元。但状元能赚钱事业蓬勃一路向上吗？……不能。

这只是大登科前的筑基完成，类似高楼大厦的地基。想要真正实现大登科这项人生圆满，必须先完成小登科。

小登科就是“洞房花烛”，也就是结婚。有了夫人，进入家庭生活，由夫人相夫教子以管束夫君，告别花天酒地、青楼押妓、狐朋狗友、醉生梦死的一系列“玩物丧志不务正业”类行为。……最好夫妻关系可以做到相敬如宾，夫君不必把精力浪费在妻子的肚皮上。感情不会因此交恶，也不会因为家庭琐碎来维系情感影响男人忙碌事业的精力。最好女人还可以辅助男人事业，或者说必须辅助事业，以智慧、苦干，而非其他。

总之，男女夫妻关系达到“内平衡”，保证男人精力不损耗，甚至对事业还有增益加成作用。如此，算是“小登科”圆满。

子孙涵盖在家庭琐事范畴之内。

－－小登科完成以后，之前事业基础也已经打好。接下来的人生，才是朝着夫妻一心的“事业之苦”勇往直前，至死方休的“大登科之路”。

－－女人都会卡这件事于男人，只要事业基础做好，就会被要求结婚，进入小登科这个人生经历当中。

个别杰出男性可以跳出“小登科”框架，以单身贵族姿态，完成大登科攀升。

不过通常此类男士也经历过婚姻，多数以离婚状态。还有更少数，是“丧偶”状态。

但基本上，女人不会放过这样的男性，不结婚不完成小登科，是不能让男人进一步事业的。

可由此惹来的“烂桃花”，也就是女骗子，也可能会毁掉这个男人的一生。

这事儿很寻常，必定可是“流氓多如狗，骗子满地走”的时代。谁说骗子只有男人？骗子领域，女人才是最多的。

－－女怕嫁错郎，对于女骗子而言，可截然相反。女骗子怕的是嫁对人，人家要的是攫取诈骗手段骗你家老底儿的钱，谁在乎你的未来啊。

黑马都是捧人吹嘘的形容词伎俩。

男人必须有面对好女人和坏女人的不同能力。

有小登科，也是依靠和女骗子结婚，相互利用来完成的。

时代不同了，古时候大小登科的规矩虽然还在，但如何完成，而不被“邪恶”毁灭。那就要看男人的智慧了。

女人也同样，天天听她们“闺蜜情深”……假如我知道其中一个女人是女骗子……那，你猜猜，为闺蜜的你，是也算骗子呢？还是那个“肥羊孤儿”？

呵呵。

好女人也不见得一定适合长久婚姻。

通过离婚只留血脉子嗣来完成小登科的男人，在如今时代也大有人在。

－－我就无所谓啦。尽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确是我的座右铭。

我也算是“凭本事单身”的个中翘楚，表率之一。

但确实也不至于抗拒婚姻，有缘就结婚呗。没缘就算了。

必定小登科还有一种取巧的法子可以“跳过”来完成，那就是“苍老”。苍老以岁月，只需要五十五周岁以后，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待女人，不需要一定领证结婚。再去努力事业，这种“老头儿”年纪，一样畅通无阻。

当然，就是寂寞多了些。

－－离开这以后，我接到网络追缴贷款电话，都是不足够属实行为，或者就是借机行事的伎俩。

加上我网购商品竟然不给送到我居住地，要我跨越半个城市距离去领取，我对“网络金融信用”降至冰点。

又听路人爱护我的说：这是他她的伎俩，他们不让你认真工作，有机会还钱完成，他们要用欠款一直拖着你，把你拖死……

我其实没有信用卡，白条花呗欠款本金也就加起来五六千元多说，金条就个两千元，也就这么点儿……

之前金条两万元欠款，还利息三年左右，几乎支付利息有本金那么多了，然后玩腻了网络金融的“红利和规则”，管父母拿了两万元把本金还掉。

我的金条额度也马上从两万变成两千。

就这么点钱儿，都不让我认真工作还完？

我还不还了呢！上法院告我去吧！这就是个“民间借贷公司”，所谓网络金融，不过如此。许多东西在法院银监会法规面前，都涉嫌违规，甚至一些细节，触犯法律。

当然，这事儿咱也不去计较真假。

－－我就想看看，网络上总被谣传我和什么好几个中国首富相交莫逆，怎么就这么点儿金融欠款就要把我“搞死”啦？

得！我就在广省，求证一下，我这所谓“豪门之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