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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纹身(1/1)

“坐下吧,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商时序见商时川神情如此严肃,屁股便乖乖地贴上了椅子,“你要跟我聊什么啊哥?”

“你们俩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就…”商时序开始心虚地抓耳挠腮起来。

一看他是这种反应,商时川已经心知肚明了,根本就没必要继续接下去问了。

“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不管是沈家还是相府,我们商家一个都吃罪不起,你最好尽快收起你的心思,否则有生命之忧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了。”

其实商时川从一开始云洪三番五次拒婚,到后来不问缘由地答应沈舒梨做女婿,他一早看出了其中定有问题。

但各种情由定深究不得。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上次我受伤是?”

商时川默许地点了点头,“你只看他那日上门来讨要云贞晼那副样子就已经猜到八九分了。”

商时序突然想起了那晚云贞晼刚进房间时,就提醒过他关门,怪只怪他自己过分自信,原来这个沈舒梨一直都有暗中监视着云贞晼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点商时序就觉得心里憋得慌,自己心爱之人要整日里被另外一个男人监视。

“总之,你从今往后收敛着点。”商时川无奈地摇着头准备起身离开,他其实早就知道无论自己说再多的话他这个弟弟都会听的,就像如果现在有人来让他离开云九鸢,他也是死脑筋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等一下哥。”商时序的思绪根本没有被商时川的话所影响,他因为今晚云贞晼的一番问题,也开始对自己的纹身有了好奇之心。

“还有什么事吗?”

商时序赶紧上前拉着商时川坐下,再端杯茶给哥哥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商时川望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这个弟弟递的茶。

见商时川坐着了,商时序便放下了那茶盏,找了张边上的椅子坐下了。

“哥,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我们身上的这个纹身啊。”

“怎么了,你不是向来很抵触这个东西吗,怎么今日突然提起兴趣了?是跟云贞晼有关?”

“没有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纹身在哪里,晼儿哪能看得到啊。”

“那你这突然之间是为什么?”

“可能小时候不懂事叛逆吧,你们硬要在我身上纹这么个花纹,所以就很抵触,但现在想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那个花纹只有商家的骨血且是男子才会有。”

“这个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商时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时序,你现在也长大了,有些事你也有必要知道了。”

看着商时川的表情,商时序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既然自己已经问出口了,那就必须得听下去了。

其实,商家本不是什么经营秘药的,而是云洪在很早之前豢养的一群死士,但是在当今圣上夺位永安王的时候,被当时城内的禁军黑武士杀得只剩下三个人了。

商悲秋便是其中之一。

从那之后,剩余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两个便以圣上已成功夺位拿下江山为由向云洪告老还乡,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当时的商悲秋并未真正看透云洪,总以为他对他们这群成日里为他卖命的人是好的,不管云洪背叛了谁又效忠谁,自始至终对他们还是好的。

商悲秋甚至一度和另外两个幸存的兄弟断绝关系很久,直到一次在扬州的街上。

那时候的商悲秋只被云洪派做一些低级简单的任务了。

那日的商悲秋正在街上巡查,只因为当今圣上朝纲初定,需要来扬州亲自考察一番,所以商悲秋便成为先遣队伍队伍中的一名,替圣上铺路来了。

商悲秋当时的任务是清速街上的乞讨之人。

一向心狠手辣的他自然是粗暴地驱赶着一片一片的乞丐,不管他们是否要饿死或者是病重,他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的任务。

直到在一众衣衫褴褛的乞丐之中有人唤出了他的名字。

“悲秋。”

那声音,商悲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的眼泪瞬间充盈整个眼眶,他不敢转身,虽然他确信这个声音是谁。

“悲秋。”

直到第二声出来,他才终于忍不住转过了头,扒开所有拦在前面的乞丐,直接冲到了那个人面前。

“大辉哥,你怎么,怎么成乞丐了,你不是回乡过好日子去了吗?”

面对商悲秋的问题,大辉沉默地低下了头。

商悲秋知道了事情并非表面上的如此简单了,他在大辉的耳边轻轻地说,“你且先跟着队伍往城外走,今晚我打发完其他的人,我就抽身去找你。”

大辉点了点头。

商悲秋站起来,继续大地驱赶着剩余的人,但是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已经心不在焉了。

明明回乡之前,云洪给了那么大笔钱财,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且以大辉的身手,一般人算不会能拿他怎么样的。

心事重重的商悲秋回到驿馆之后,趁夜间做饭之时,在所有人的饭菜里下了十足的蒙汗药,让他足以办完事情安全回到驿站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大辉在天黑之前找了一个离大路很近的一处荒草堆躲藏了起来,沿途用只有他和商悲秋能看得懂的符号作为暗号标记。

虽已多年未用,但一起学过的本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商悲秋一见到这些标记整个人就像回到了大家从前一起训练做任务的日子,虽是刀尖舔血,但兄弟之间的情谊却是如磐石般坚不可摧的,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在暗号消失之处,商悲秋以狼嚎唤出了躲在不远处多时的大辉。

商悲秋赶紧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还热乎着的米饭粑粑,大辉看见食物马上抢过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

商悲秋又赶紧接下系于腰间的水壶,“大辉哥你慢点吃,来,喝口水,别噎着了。”

迅速解决完食物的大辉猛喝了一大口水,手还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胸口,应是刚刚吃得太快噎着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吃到过这么热乎的食物了。

大辉用满是泥土的袖子擦了擦嘴,“悲秋,你怎么会来扬州?”

“是我应该问你怎么会到如此境地的吧?”

大辉低下头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我和大勇在离开云洪之后,原以为他真的可以放我们过平静日子,可谁曾想,我们俩才刚出城门不久便被一群武功高强之人层层包围住了。”

“大辉哥,你和大勇可是我们这帮人里面武功最高的两个,就算你们以一敌百也是不在话下的。”

“我们原本也这么以为,但来者招招直击我们的命门,且我们的秘术缺陷他们都熟知,所以不管我们用何招数,他们都是马上就能攻破的。”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哎,大勇为了保护我,最后阵法的致命一击替我挡了去,我则是还好留了一手,将剩下的人都打成了重伤才逃过一劫。”

“那你怎么会沦落成乞丐呢,既然活下来了,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生活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前前后后换过七个生活的地方,但都会很快被发现。直到前年我才醒悟,若是我继续以常人的方式活着早晚会被灭口的,也许只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才不会被人所注视和发现吧,事实证明的确管用,直到现在云洪也没再找过我。”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大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对我们所有人如此了解还能有谁,我们帮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怎么容许我们离开他身边好好活着,岂不是永存大患。”

商悲秋沉默了许久才说话,“这个畜生,我原本还恨你和大勇不讲义气,现在看来是我认贼作父。”

“悲秋,你听我说,你现在孤身一人,一定要小心他,万事要思虑周全,切不可意气用事,知道吗?”

“好,大辉哥,你拿着这些银子,我此次出来办差只带了这些,日后你去了哪里记得常给我来信好让我知道你平安。”

“好。”

其实早在今日街上驱赶乞丐的时候,有一人就已发现了商悲秋的异样,所以只有他并未吃商悲秋送来的食物,并且还悄悄跟踪在不远处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在他得知此人就是云洪一直要找的大辉之后,等商悲秋离开不多时便趁大辉体弱之时出手杀了他。并且还用此来向云洪讨赏邀功,顺便还告了一状。

但云洪只说,只要商悲秋此生不离开他的视线,他可保他一世无忧。

那次扬州之后,商悲秋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大辉的信,他心里其实都明了,大辉早已遭遇不测,但只要他一天未亲耳听到未亲眼看到他都不会相信,并且为了纪念他那帮死去的兄弟就定了一条家规,那就是所以及冠的商家男子必须纹上同样的纹身,但是地方可由自己选择, 这也是当年兄弟们一起纹下那个图案时的规定。

听商时川讲完那么一个故事之后,商时序算是知道了他们纹身的由来,但今晚云贞晼看到他纹身的反应告诉他这个纹身一定非比寻常。

于是,商时序决定继续追问下去。

“哥,那后来呢?”

“后来?”

“对啊,爹后来又是怎么摆脱了云洪的控制的?”

“这又要说起之后的另外一个故事了…”

那是十六年前,那是商悲秋最后一次为云洪做事,也是以这件事为要求离开了云洪的控制但被要求终身不能离开都城。

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就是穆家惨遭灭门的那个夜晚,而亲手砍杀穆春燎,让穆花烟看到的那个纹身之人正是商悲秋。

这件事之后,商悲秋在都城成立商家尚好,专卖各种药品,特别是秘药。

有云洪的支持,自然很快就做得风生水起,也没有人去追究商家从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商时川讲完之后商时序便沉默了,十六年前,都城,灭门,穆家,他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还在不停地欺骗自己,总认为不可能这么的巧合。

“哥,你是说爹参与了穆家灭门案?”

“是的,只有这样做云洪才会答应放爹走。”

商时序瞬间皱起眉头。

商时川似乎看出了商时序脸上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时序,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啊,没事,我就是问问,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从我记事起爹就是药商了。”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提醒你的事情了吧,你和云贞晼的婚事也是当年爹冒着被杀的风险威胁云洪求来的,可如今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所化解了,所以你要知道离云洪太近或者说得罪他对于整个商家而言随时都会是灭顶之灾。”

“我知道了,哥。”

商时序垂头丧气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原本以为再怎么样他总能有办法和云贞晼长相厮守的,但如今云贞晼身负这么重的血海深仇,她为什么偏偏是穆家后人,她如果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是如今这种局面了,为什么。

一回到房间的商时序整个人崩溃地大声哭了起来,他不停地用手捶打着地面,就算手已经受伤鲜血直流他都丝毫不停下。

商时川刚刚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弟弟的反常,但他选择在门外默默地守着他,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相信商时序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而房内的商时序对于他和云贞晼的未来现在迷茫到他都不敢去见她,甚至于都不知道能不能面不红心不跳地若无其事地就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去跟云贞晼相处。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天都快亮了,商时序才累的直接趴在地上沉沉睡去,眼角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而门外的商时川也是寸步不离,干脆靠在门外的柱子旁闭目养神。

许是地上太硬太凉了,商时序才两个时辰就醒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去门口开门。从小到大,每次他不开心或者有任何事情商时川都会在门口默默守着他。

“你醒啦?”商时川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望着一脸疲倦的商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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