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崭露头角的真相(1/1)
就在所有人都抬头观赏着这烟花美景的时候,黑暗中有一个人又匆忙转身离开了。
这上一秒还是繁星璀璨,下一秒突然之间就开始零星飘起了小雨。
燃放的烟火被逐渐变大的雨势所浇灭。
一时间,街上的人开始四处慌乱地逃窜,要么往家的方向狂奔着,要么就是找寻着能暂时避雨的地方。
坐在最空旷地方的商时序和云贞晼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全身都被淋湿了。
商时序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展开来挡在云贞晼的头上。
云贞晼拉着他的衣服,两个人一起奔跑在这慌乱的街上。
本想找个避雨的屋檐暂时停一下,但奈何这一路上能躲雨的地方都已经被人占满了,二人只好找了一间靠近河边的客栈,跟掌柜的特地要了一间临河的房间,这天气打开窗户欣赏一下雨景也是好的。
进了房间,两个人都忙着在擦拭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商时序突然意识到云贞晼可能会着凉,于是将自己的毛巾套在了云贞晼的头上准备先帮她擦拭干净。
云贞晼突然的抬头,商时序的脸就只有离她三寸的距离。商时序看着云贞晼的眼睛,那额前被打湿的刘海还在往下滴水,那双迷人的眼睛这么近距离的看又在湿发的衬托下更具诱惑力了。
就好像刚出浴一般。
商时序一时间慌乱不已,连擦拭头发的手都愣在了那里不敢动弹。
云贞晼看出了他的慌乱,竟微笑着主动亲了上去,这下让商时序紧张地感觉心都快要跳出身体之外了。
逐渐地,商时序开始享受起来,双手慢慢放在了云贞晼的腰间。
可云贞晼却将手伸进了他的胸口。他马上抓住她的手,“晼儿你这是?”
“别说话。”云贞晼不管不顾地又亲了上去,现在的商时序就像是只被狼抓住的小羊羔,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云贞晼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去。
忽然间,商时序将云贞晼一把抱起向床边走去,他等这一刻太久了,本想等到洞房花烛夜,但如今怕是无望了,他不想再等了,现在,此刻,他就想要了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商时序和云贞晼也是忙碌到深夜。
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匹啼,这几日的功夫,沈舒梨一行人才刚抵达匹啼不多时。
而多年未返的沈舒梨才刚安顿好就传来了地宫因多年潮湿渗水无法进行祭祀的消息。一时间,沈舒梨忙着秘密修葺地宫,根本无暇顾及这几日留在都城的探子传来的消息。
又是起早贪黑忙碌了一日,沈舒梨才刚回到驿馆坐下喝了口水,第二波赶来参与永安王朝地宫祭祀的人就到达了。
只是沈舒梨并未起身相迎。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现在还是叫我沈公子,小心隔墙有耳。”
“沈公子,老夫来匹啼的路上接到了阿木叔的线报。”
“他失败了?”
“是,叶木珠已经被人拿走了。”
“是云贞晼?”
“正是,而且阿木叔说他易容所用的人脸皮也已经被撕毁,这样怕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不过。”
“不过什么,说话干脆一点,我今日已经很累了不想听个话还费好些力气。”
“不过,阿木叔本来已经被云贞晼所杀,是昭仁寺的和尚用枯木逢春救了他,这件事云贞晼他们并不知情。”
“他倒是运气不错,枯木逢春这种东西居然也能碰到。既然他们不知道此事,那你就让他务必躲躲好别被发现了。”
“是。”
“相爷,你也奔波劳累了,快些去歇息吧,其余诸事等明日再议吧。”
云洪恭敬地行了礼便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独自一人的沈舒梨,默默地喝着茶,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沈舒梨早早就起身去了地宫监督修葺。如今只有在这里,他还能看到些旧人的影子了。
六年未返,许多地方都或已坍塌或已渗水。
望着这满眼的断壁残垣,沈舒梨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幕幕的往日荣华。
他还清晰地记得他弱冠那年,父王第一次带他来这地宫祈福,在列祖列宗的面前亲口封他为永安王朝的太子。
一时间,万千宠爱万丈光芒,都尽数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他手中带着的鎏光笛就是那日永安王送给他的物件。
他掏出藏于袖中的鎏光笛,细细地一遍遍地抚摸着,那上面的花纹,经过他这么多年的触摸似乎比当初刚到手的时候更加温润圆滑了。
这鎏光笛似乎也染上了不可磨灭的岁月的痕迹。
就在这时,云洪也从驿站赶了过来。
“太子。”
“你来啦。”
“二十多年了,我们终于可以看到希望了。”
“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假借你是我的仇人复仇之名,让云贞晼对你的仇恨多加上一分,这样能让她早日将克心诀重现于世。”
“太子,此法是否太过于冒险,我们还并不确定克心诀是否就在她身上。”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阿木叔都说了从前穆春燎无意间告诉过他克心诀可以亲人之血为引复活死人,但真正需要的却是…”沈舒梨欲言又止。
“却是什么?”虽然地宫昏暗,但是还是不难看出,站在黑暗中的云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简而言之,云贞晼现在确定是穆花烟无疑了,那我们一直未找寻到的克心诀她定知道在哪里,否则她断不会想找到叶木珠来增进修为。”
沈舒梨摆了摆手,示意云洪先行离开,毕竟他们俩同时来匹啼又同时离开那么长时间容易惹人怀疑。
云洪刚转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停了片刻,却又继续往地宫外走去。
“竹沥。”
“公子。”
“穆家老宅搞定了没有。”
“昨日都城传来消息,已经成功转入公子名下了,地契也已经到手了。”
“那就好,等这边祭祀结束回去之后,计划就能稳步推进起来了。”
“等了这么多年,公子期盼的那一日终于就在眼前了。”
沈舒梨的脸上透露着得意又带着恨意的微笑。
这一连好几日,沈舒梨都是亲自监工这地宫的修缮工作。这既得大兴土木又得偷偷摸摸 不被有心之人发现。
其实他的身体根本架不住他这么折腾,之前多次放血就云贞晼就已经虚耗过多了。近日他的手臂上又出现了六年前的黑线。
竹沥看到了沈舒梨撸起袖子的手臂,“公子你这是?”
“我怕是时日无多了, 所有事情必须尽快完成了。”
“公子你放心,我们定能找到和玲珑草一样的宝物的。”
沈舒梨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话。
差不多十日,地宫的修缮工作接近收尾了。
今年是昼勋的四十岁生辰,所以沈舒梨特地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地宫隆重地祭拜自己逝去的家人吗,也就是永安王和永安王妃。
如果当年自己的父王母后没有被杀的话,那如今他可能也是膝下子嗣环绕了吧,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只是这祭典再隆重终究只能在地宫偷偷摸摸地进行,而且还得趁着天黑夜色寂静的时候。
就在沈舒梨将点燃的蜡烛放置在烛台之上时,祭台的下方弹出了一个玉石匣子,上面雕刻了龙凤呈祥的花纹,最中间镶嵌着的祖母绿是永安王妃也就是昼勋的母妃最喜欢的宝石。
沈舒梨看到这个匣子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那个匣子他见过,从前在母妃的寝宫妆台屉子底下,是她一直珍藏之物。
“公子,这里面会不会是什么要紧东西啊?”
沈舒梨颤颤巍巍地拿起那个匣子,打开盖子,露出了一块帕子。他轻轻地展开帕子,那个花样也是母妃从前最喜欢的月桂,帕子的颜色也是温柔的米黄色。
沈舒梨再也忍不住,眼泪默默地滴在了帕子上。
沾上眼泪的帕子透出了些许字迹,翻过来一看,是一封血书。
原来当年穆家因为不想入朝为官特以护魂丹作为交换,换来了几代的太平,但直到最后昼勋的父王成为新的永安王时,为了得到能够起死回生的克心诀,所以一直以穆家的全族为要挟,想让穆春燎交出秘术。
但穆家从穆为齐开始就有家训,绝不能让克心诀现世更不能让它落入外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所以穆春燎当年是被逼无奈才背叛了永安王,是永安王朝覆灭的主要因素。
沈舒梨将帕子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这一刻,他恨不得立马冲回都城去杀了云贞晼。
但是他恨,他恨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他还没有找到克心诀,他还留着云贞晼有用。
沈舒梨攥着帕子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得砸在了祭祀台上,在空旷高大的地宫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鲜血慢慢地从伤口中渗出,流向了手心,逐渐染透了帕子。
此刻在都城之中正在享受着春宵一刻的云贞晼还没有想到自己即将遭来杀身之祸。
“已经很晚了,还好我爹不在家,不然我现在都不回去怕是要将我劈了。”
“可我还想要一次。”
“别得寸进尺啊商时序。”
云贞晼轻轻地推开了抱着他的商时序,“快起来穿衣服吧,你在外面拦着我我怎么出去啊?”
商时序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起身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可就在他起身背对着云贞晼的那一刻,本来还脸上洋溢着甜蜜微笑的云贞晼瞬间石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好像整个人身子都动弹不得了。
商时序背上的那个纹身,那个狮首人身,手中还有一把三叉戟。
虽然复杂,但这个图案云贞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绝对不会记错或者忘记。
就在穆家灭门的当晚,在那群黑衣人中,有一个人的衣服被爹爹的法术划开了一大道口子,暴露出来的手臂上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
直到商时序穿好上衣,云贞晼才缓过神来。
“你背上那个纹身很特别啊。”云贞晼试探着。
“那个啊,我们家每个人都有。”
“一出生就有?”
“不是,准确地说是每个男子都有,但是得及冠之后才会纹上。”
“那都是纹在背上吗?”
“那倒不是,具体纹在哪儿是每个人自己选的,我因为不想被别人看见,会让人觉得异类所以就选在了背上。”
“那你爹和你哥呢?”
“我爹纹在了胳膊上,我哥好像是腿上。怎么了突然对我的纹身感兴趣?”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特别。”
胳膊,当年她看到的那个纹身就是在胳膊上,难道…
回去的马车上,云贞晼一直心事重重的,商时序多次伸手去拉她的手都被她给推回去了。
“怎么了晼儿,从刚刚你看到我的纹身开始你就不对劲啊。”
“没什么,我就累了,我走了。”
云贞晼冷漠的口气,比起他们第一次出门泛舟去那次还要冷淡许多。
商时序一时间被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望着云贞晼走进相府的背影,呆呆地望着,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忍了一晚上了,开辛终于有机会和他的公子说话了。
“公子,今晚还不错吧?”
听到开辛的声音,商时序才回过神来,“干得不错,这个月奖赏双倍。”
就算现已是夜深,开辛还是精神百倍,他终于能攒够钱给香荀买个贵重的礼物了。
可拉上帘子的商时序却开心不起来,他总觉得云贞晼有事瞒着自己,好像还和自己身上的纹身有关。
而远在匹啼的沈舒梨,在得知当年真相之后,怒气冲冲地决定当晚就连夜赶路,他一刻都不想耽误了,他必须尽快赶回望川。
回到家中的商时序,低着脑袋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着。
“你去哪儿啦这么晚才回来?”
坐在前厅的商时川叫住了心不在焉的商时序。
“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我睡了不就不知道你今晚出去干的好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