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他?(1/1)
回到客栈的二人相对而坐,沉默不言,都在思考这个案子该从何下手。
“二位,门口有位萧老板找。”
“萧老板?”
还没等掌柜的回答,萧鹤岭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你是刚刚在西香坊门口的那个人?”
“正是在下。”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云贞晼隐约看到有个人一直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们。
“你找我们何事,还有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住在此处的。”
“我想请二位帮个忙,若是成了我们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至于你们住在这儿,我也是两日前才知道的。”
西香坊,两日前。
莫非此人和死去的尚青衣有关系。
“不错,是尚青衣。”萧鹤岭似是知道商时序的猜测,便也直言不讳了。
他告诉云贞晼和商时序,他就是那么多年从尚青衣房里走出来的第一个人。
当年他进房间是为了让尚青衣帮他养天魔茧,而作为交易,他答应帮尚青衣寻到治愈面容的秘药。
而就在两日前,尚青衣突然来信说她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她已经找到了治脸的良药,她和萧鹤岭之间的交易也就此终止,其实天魔茧就只差这最后一滴精血就能完成蜕变了。
萧鹤岭本打算这几日去找她要回这天魔茧,可谁曾想就在昨日有人先行一步夺走此物。
“你是说凶手掏那么个大洞是为了天魔茧?”
“正是。”
“这天魔茧是何物?”此物云贞晼可是在宝籍录中都未曾看到过。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既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又为何要找尚青衣替你去养?”
“此事说来话长。”商时序看出了萧鹤岭的迟疑。
“你连基本的坦诚都没有,你让我们俩如何帮你又凭什么帮你?”
见商时序非逼着他把话说清楚,他想着此物甚是隐秘,他只需将表层透露想来也无妨。
天魔茧此物长期寄生在女性体内,需以一百零八位男女合欢时的男性精血为养方可抽丝剥茧,且越俊俏的儿郎越能养得这茧丰腴肥美。以此养出的天魔茧经过重重抽丝剥茧,才可织就天魔蚕衣,那是这世间最以柔克刚之物。而早就在南冲出了名的尚青衣便是我给它找到的最合适的宿主。
“可凶手怎么会得知天魔茧就在尚青衣体内的?”
“天魔茧深夜会发出低鸣声,其天敌雀花蝉能闻其声寻其所。”
云贞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满脸写着虚伪,刚刚还支支吾吾的,定是话只说了一半。
不过也算他运气好,既然凶手一直都是他们要找的阿木叔,那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这不是帮他而是在帮自己。
如今平白收个人情也是不错。
打发了萧鹤岭,云贞晼死死关上了房门。
“现下是不是只能靠雀花蝉才能找到阿木叔了?”
话音刚落,云贞晼的房门被推开了。
沈舒梨依旧一袭素衣站在门外,还有些惨白的脸色显得他像个病娇美人。
云贞晼自己都还没好利索就马上跑去搀扶,坐着的商时序瞬间脸黑了下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找到阿木叔。”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开辛站在一旁看得血压都飙升了,倒是真应该生气的商时序倒很是淡然。
“说说你的想法。”顺手倒了杯水给沈舒梨。
“既然这天魔茧还剩最后一滴精血才能完成蜕变,那想必他一定知道如何养这天魔茧,也一定会在拿到东西之后想办法完成这最后一件事,否则他要这尚未蜕变的天魔茧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
“可是这和找到阿木叔又有什么关系。”云贞晼听得一头雾水。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这最后一步,那他一定会在南冲替这天魔茧找到一个新的宿主。”这是第一次他们俩如此有默契。
“真是此意,只要盯住全城的女人不管长幼大小,在这个时候无故失踪的那就一定是阿木叔所为,跟着她就能知道阿木叔到底在哪里了。”
现在该轮到法力低微的云贞晼大显身手了,“我可以幻化出暗夜幽蝶去帮我们监视着全城的每个角落,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它能在追踪的同时让我感应到它的存在,到时我们不仅能及时救下被掳走的妇女,还能擒获阿木叔。只是我法力实在低微,这短时间内幻化出的暗夜幽蝶数量实在有限,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乐意效劳。”
只是也才刚康复不久的云贞晼,施完法就虚弱地倒在了沈舒梨的怀里,下意识伸手去搂住她,沈舒梨后背上的伤口被臂膀的肌肉牵扯着裂开了小口子,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格外刺眼。
商时序本想接过晕了过去的晼儿,但却已经被沈舒梨一把抱起。
“无碍。”
望着那渗血的背影,商时序此刻是羡慕的,是嫉妒的。
落寞的他转身向后厨走去,默默地给她煎药应该也算一种付出吧。
轻轻放下云贞晼,许是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沈舒梨向她施了失魂咒,这样一来云贞晼能安安稳稳地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了。
药热了几遍,商时序就进来看了她几次,最后还是被沈舒梨拦住了,“你就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这药也先别热了。”
“可她也睡得太久了,难道不会出事吗?”
“她身体本就还未完全康复又强行施了法,多睡些时候也无妨,商公子无须担心。”
“你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再叫医师来替你瞧瞧。”
“无碍。”
其实要是没有云贞晼,商时序和沈舒梨或许能成为朋友。
已经是第三日了,云贞晼终于要醒了,商时序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她的床边坐着,不忍心叫醒她但又担心她睡得太久出事。
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眼睛,也就一条缝的大小,映入眼帘的是商时序的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吓得她马上清醒坐了起来。
“你干嘛?”
“你可终于醒了,你睡了几日你知道吗?”
“几日?”此刻云贞晼还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语速极慢地挤出两个字。
“三日!”云贞晼听着慌了,马上施法去感应散出去的暗夜幽蝶是否有动静。
“你疯了,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你又施法。”商时序急得赶紧放下她的手。
“三日你都不叫我,要是阿木叔已经掳走人了那我岂不是都毫无察觉。”
扒开商时序拦着她的手,马上盘腿坐好,运好内力去感受那些暗夜幽蝶的存在。
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城西沈家上空的暗夜幽蝶就传来了消息,沈氏女被下了迷香,当晚就被掳去了郊外一座早已荒废破败不堪的神庙里。
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莫名心里堵得慌的云贞晼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加快着速度穿好外衫和鞋就冲了出去。
商时序看这情形就知道情况不妙了,赶忙让开辛去叫上沈舒梨,自己先跟着晼儿出门了。
只是刚恢复一些的云贞晼歇也顾不得歇,到最后人实在撑不住放慢脚步的时候,商时序很自然地上前扶着她继续走,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赶到破庙外时,一束暗绿色的光隐隐笼罩在外面。
“不好,天魔茧怕是要蜕变了。”
就算他们在怎么用尽全力地冲进去,看到的那一幕可能云贞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躺在地上和尚青衣死得一样惨的沈氏,胸口被掏出一个大洞。
不,沈氏比尚青衣死得更惨,她在死之前还失去了贞洁。
这是她间接害死的人,这是个无辜且原本不必趟这趟浑水的人。
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尸体前,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她想过她以后要做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她从未想过要让这些无辜之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和云贞晼同样难以接受的商时序还想安慰她,却被一把推开。
“滚,如果你早些叫醒我,她就不会被侵犯被杀害。”云贞晼朝着商时序大吼。
商时序从未见过这样的云贞晼,他慌了,他不想让她更伤心生气了,他不敢为自己辩驳,只能默默接受着晼儿的误解。
云贞晼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斜眼看着站在尸体边上的阿木叔。
“原来是你这个女娇娃,能从我的阿罗娜之手下活下来你可真是幸运。我就应该在那日了结了你省得让你今日差点坏我好事。”这副丑恶且令人作呕的面孔,真真是让云贞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云贞晼掏出一梦,想跟这个阿木叔来个你死我活,虽知她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此刻只想杀了这个畜生。
只是三招过后,云贞晼便被击飞出去,沈舒梨赶得也是凑巧,就在她要重重砸在地上之时,突然飞出的烟雨飞绸缠住了她的腰,随即被拉回了沈舒梨的怀里。
沈舒梨将她轻靠在瓦岗旁,取出鎏光笛,瞬间飞出的音符摄住了阿木叔的心魄。
商时序见状,用曲络扇吹起漫天沙尘汇作两只遮天巨手,想要摘下阿木叔手上戴着的阿罗娜之手。
许是经年的穿戴不曾拿下,这阿罗娜之手早已和他原本的双手血肉融为一体,眼见笛声就快控制不住阿木叔了,商时序只得运转自己的另一半内力,拼尽全力将手套彻底瓦解。
阿木叔褪去手套的双手鲜血淋漓,但血肉模糊间依然可以看出他右手那根断指。
竟然也是食指。
一旁的云贞晼看到那根断指脑海里只想起了一个人,但那绝不是他,他早已死在了十五年前那场屠杀之中。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阿木叔根本不管自己的双手有多疼,好似毫无知觉地扔出了三枚地雷火,等烟雾散去之后,阿木叔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刚刚运气过甚的商时序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正想上前去扶的云贞晼眼里的余光看到了掉落在沈氏尸体旁泛着绿光的天魔蚕,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去唤醒它。
而不省人事的商时序倒在了沈舒梨的怀中。
事情过去后的第二日,萧鹤岭便登门了。
自然是为了天魔茧,可这天魔茧如今只剩下了天魔蚕,最重要的外壳却丢了。
萧鹤岭看着云贞晼手中的天魔蚕,脸上没有失落没有遗憾,竟然似是有些藏不住的喜悦。
“多谢各位出手相助,在下告辞。”没有多余的废话,拿了天魔蚕就离开了。
死了个人,商时序还受了伤,萧鹤岭居然没有一句哪怕是违心的关心和惭愧之语,更多的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云贞晼想到了今日来拿走天魔蚕的萧鹤岭。
他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儿呢?
突然闯进来的香荀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你身体如何了,香荀想死你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对了,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没见到你?”
“还不是那个商时序,把我和他的书童开辛一直安排在后厨替你反反复复地煎药。”
“辛苦我们香荀啦!”
“可不是嘛,其中有一味药向来只要其果肉不要其果壳,可那医师也不叮嘱清楚,其实这次要的是果壳不要其果肉,还好商时序及时发现不然小姐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等等,只要其果壳不要其果肉。
对啊,原来这就是今日萧鹤岭的问题所在,我们一直以为天魔茧成功蜕变要的是那已经成熟的外壳,其实不然,否则为何那日萧鹤岭说的那件能以柔克刚的衣服叫天魔蚕衣而不是叫天魔茧衣呢。
其实,萧鹤岭一直要的就是蜕变后里面那只睡着的虫子。
而今日已经成功拿到天魔蚕的萧鹤岭此时正在自己的宅邸里纵情声色,载歌载舞。如此一反常态的庆贺,也正是印证了云贞晼的猜测。
想知道真相的云贞晼刚想去叩开沈舒梨的房门,沈舒梨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
“你知道我来找你何事?”云贞晼一脸震惊。
“天魔蚕。”沈舒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来,云贞晼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扎进了那充满安全感厚实的胸口。
云贞晼的脸瞬间通红,只能尴尬地退后,“你也发现问题了?”
沈舒梨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拉上了云贞晼。
这两人喜欢扒人家房顶的臭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沈舒梨抱着云贞晼在萧家的屋顶上飞来飞去,这萧鹤岭可真是抠门,偌大的萧府居然夜半连个火烛都不曾点一下,两个人只能一间房一片瓦地排查过去。
这萧鹤岭家的房顶上是铺的是什么东西,怎的如此滑脚。
本就站不太稳的云贞晼又是一个没站稳,直接连带着沈舒梨都被带着摔了下来。两个人的嘴唇毫不偏差地碰到了一起。
幸好沈舒梨及时伸出了手扒住了屋顶最中间的瓦片。
一向肌无力的云贞晼只能用力用双手死死环抱住沈舒梨。
“是谁?”房中的萧鹤岭似乎听到了房顶上的异响。
沈舒梨使用了内力两人才得以在屋顶上好好坐下来,利用烟雨飞绸打下了正巧跳过来的一只花狸。
开门见着掉落下来的花狸萧鹤岭才放心地又关上了门,可能是他急着要做什么事情吧。
顺手扒开脚边的一片瓦,位置选得可真是凑巧。正对着萧鹤岭的床榻。
“诶,你为什么会选择晚上来萧府?”
“那你又是为什么呢?”
“我向客栈掌柜的打听过此人。他在南冲城经营着一家茶馆,还是个老婆奴,就是我们刚来南冲我和商时序找阿木叔住所时歇过脚的那家店,当时我阿木叔整个人对于那家店的菜单和掌柜看上去都很熟悉,似乎是常客,而那家店距离他当时住的清风徐来并不算近,口味也不是最好的,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这家,定然是和萧鹤岭有关。再加上白日里萧鹤岭来拿走天魔蚕时的反应不太对,我就觉得此人一定有问题。至于为什么选择夜探萧府,自然是觉得枕边人能听到的话是最隐蔽最重要的。”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沈舒梨脸上挂着的迷人微笑把云贞晼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云贞晼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去看萧鹤岭,“我们再这样说下去怕是快要被他发现了。”
这一入夜夫妻之间在床榻上能做的事无非就是翻云覆雨一类的,难不成还要秉烛夜谈不成。再加上今日萧鹤岭饮酒甚多,这种事情自是不用说了。
云贞晼望下去的时候,那女人的衣服已经被萧鹤岭脱得只剩下一件薄到透明的纱衣了,里面粉绿色的肚兜甚是显眼。
猴急的萧鹤岭连衣服似乎都等不及脱完了,通红的嘴唇一下子亲了上去,不安分的双手一只搂住女人纤细嫩滑的小蛮腰,一只不停地在前面疯狂游走,最终手停在了那坨又大看上去又好有弹性的胸上。
云贞晼看得咽了咽口水。
她和沈舒梨可能都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是时候吧。
本来是想来听秘密的,可谁知先等来的居然是这种闺房中事。
嘴唇的诱惑力对于萧鹤岭似乎已经不够了,他伸着舌头开始从女人迷人的锁骨慢慢地向下舔去,被他压在身上的女人不断地发出越来越勾人的呻吟声。
这接下去怕就是真的要进行到翻云覆雨了。
云贞晼不自然地扭过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住所,刚刚萧鹤岭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下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无奈,云贞晼只能坐坐好,这下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如坐针毡。
春宫图她以前不是没有看过,但是这么刺激的真人演绎可是头一次,绝大多数人应该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吧。
她本以为沈舒梨如此淡定定是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可她偷偷用余光看过去的时候,虽然衣领足够高,但那豆大的汗珠在脖子间流淌,皎洁的月光下,甚至有点反射出细微的亮光,毫不明显。
看来沈舒梨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嘛。
不对,她怎么最近对这个男人这么上心,她可是发誓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前不会谈男女之事的。
就这样尴尬地过去了很久,久到沈舒梨都开始抱怨怎么能这么久的时候,随着萧鹤岭一声仰天长啸,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总算结束了。
“这算很久吗?”云贞晼很好奇地问沈舒梨。
沈舒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很尴尬地挠了挠头。
萧鹤岭细心地为身边的女人盖好了被子,两人露出被子的部分真是够刺眼的。
“夫君今天怎么如此厉害,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不错,我下的棋很顺利地收盘了。”
“难道你得到天魔蚕了?”女人激动得用手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胸前的小山峰一抖一抖地在萧鹤岭的胸前不停地摩擦着。
总算能听到点有用的东西了。
“这帮外来的蠢货,以为我真的想求着他们帮我拿回天魔茧。我故意告诉他们还剩最后一个人天魔茧就能完成蜕变了,就是想让他们利用这一点来找到我要的东西。其实在时间这点上我是赌了一把,但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被那个人掳走的女人成功地被奸杀了。”
“那夫君又如何能断定他们觉得你要的是天魔茧而不是里面的天魔蚕呢?”
“我只是顺着正常人的思路告诉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定是会按照我的思路来想问题的。”
“夫君果真聪慧。”
“还有那个杀了尚青衣抢走天魔茧的人,他之前每日都来茶馆买上那么一壶酒。茶馆本就是茶客聚集的地方,他一个爱酒之人偏选了这里分明是有目的的。”
云贞晼果然没有猜错,这可恶的萧鹤岭是把他们都耍了。
她脑海里一想到沈氏女那血淋淋的尸体时,现下就想马上冲进房间去。
沈舒梨一把拉住了她,“别冲动。”最关键的事情萧鹤岭还没说出口。
“他找我们的真实目的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千方百计想得到天魔蚕是想做什么吗?”
被说服继续听墙角的云贞晼将手伸进自己身侧的小兜里拿块小饼吃,这漫漫长夜不睡觉也就算了,还出来活动那是很容易饿的。
袋子外面什么东西这么硬,她顺着自己的小兜望去,好似沈舒梨身上的什么东西,还是在胯下。
她又顺着那个地方往上望了望沈舒梨,用眼神示意他那里是什么。
今晚怕是沈舒梨长这么大最尴尬的一天,他的脸都瞬间红得发烫,还好天是黑的云贞晼看不真切。
“继续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沈舒梨马上转移云贞晼的注意力。
“父亲当年把我和我母亲赶出家门,也算他还有些许良知,给我母亲留下了这天魔茧。我隐姓埋名十五年,今日我终于得到了天魔蚕,我的天魔蚕衣已经指日可待了。等哪日我拥有了这天魔蚕衣,那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接下来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卿卿我我腻死人不偿命的无穷无尽的情话了。
沈舒梨很失望地准备拉着云贞晼起身回去,就在砖要盖上去的时候,云贞晼用余光瞥到了萧鹤岭的大腿根部,那是一个弓形胎记。
这胎记,莫非是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不跟谁说话。
在客栈门口,沈舒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抱住了正好低头想事情云贞晼,霸道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云贞晼瞬间睁大了双眼,满脑子出现的都是今晚在房顶上两个人不小心触碰到的那个吻。
好软好香,感觉好好。
片刻之后,云贞晼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沈舒梨似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云贞晼。
他冲动了,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