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节外生枝(1)(1/1)
一路上我们得知,羊皮裘老头叫李淳罡,是土生土长的猎户,马生说野狼是保护动物,老头却说根本没人管。
我们到了七里营,马生从兜子里掏出来历经了半个多月风雨的五张红票,老头没要,但是女孩毫不客气,拿走了。
“不要白不要,咱们给绿袍买好吃的。”女孩哄着女娃道。
马生说让他们等一会,先别走。
我们两个找到租的车,已经脏的不像个样子,马生开车又回到这里,从车里拿出许多零食,递给了女娃娃。
女娃娃很羞赧,那女孩倒是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拿走了,老头也没吱声。
回去的路上,马生说这老头也是无利不图的货色,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开了手机,里面全是父母的消息,想到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我眼眶湿润,只好编了个理由,说团建晚了三天。
那个女人没给我发一句消息,我也没权利要求人家这样做。
我发了一句“上午好”,她拍了拍我。
两个人身上都又破又烂,好像是去受罪了,马生开车,我则在车上写起日记,最后我给日记命名为“雨打金叶”,马生觉得太雅,应该叫“开棺大吉”。
马生说经此一行,他看透了人间红尘,每个人都是一粒沙,不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说他本来很喜欢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一直在“考验”他,一考验就是好几年,最后那个女人用自己的行为,一点一点磨灭了马生对她的喜欢。
可到头来,还是“马生的错”。
至于我,我比较敏感,还是有点喜欢,还是有些痛苦。
车在半路,马生着急回去涮羊肉,结果忘记加油,我们又打了求救电话。
工作的师傅给我们加了油,不得不说,这种性质的加油,要比加油站贵的多,师傅拿着钱,喜笑颜开。
马生心里骂着娘。
我看了看那枚断了的戒指,功夫不负有心人,回去后,连断戒带宝石,卖了十七万多点。
我们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这次出行倒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有点油水,但代价太大了,险些要了命。
还有就是张璇的日记、第三枚金叶符号一系列的收获。
我们现在打算做件事:将这支张璇的钢笔邮寄给那个叫“刘泥生”的人,狠狠赚一笔。
前提是先要找到张璇的亲人,然后旁敲侧击。
我打开微博,刷着几个编剧同行的动态,无意间发现热搜很靠后的位置,有人在讨论“澄象”这个符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能有如此反响,但点进去后,我才发现原来又出土了一座汉墓,棺材上竟然有类似“澄象”的符号,只是墓主人是个太监。
评论多是抨击专家无能的,但专家们又不知道竹简一类的存在,当然只能推测,现在专家们又一致认为,这是汉代墓葬的某种不成文的习俗。
我看着那个奇特的符号,心想十六出四,四分之一都打了水漂,可我们却连座完好无损的墓葬都没进过。
我转发给了马生,对坐的马生只顾着吃,喝酒的时候才看了一眼。
我们发现除去皇帝、丞相一类的官职,其余最多出现的就是“宦官”,于是决定饭后好好整理一番。
回到我的工作室,马生一直看着那四道已经见了光的符号,发现他们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处。
由此,我们又推断出了官职符号的三种形态表现。
令我们惊讶的是,根据推断,除却那位始皇帝和一位大臣,其余十四个符号,似乎都代表着“宦官”,而被世人皆知的,恰好是两枚汉代的符号。
“怪不得那支家族有恃无恐,原来是因为对手都没有子嗣。”马生恍然大悟。
我们看着重播,上面说那位宦官的墓葬,被盗过。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看风水的老手盗的,第二是有人有那本纸书的一部分,根据纸书的表述推断出了其中几座墓葬的位置。
“为什么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马生问道。
我说我认为全本应当已经不在了,否则张璇等人应当会碰到另一波人,届时狭路相逢,情况更复杂。
根据四道符号的重叠部分,我们想找寻最重要的“位置符号”表述,但阿尔泰语系相当复杂,马生说像鬼画符一样,我们干脆放弃了。
“先度假,然后再想办法找刘鸟,敲诈他一波,收手,养老。”马生道。
说是度假,我们去了很多地方,起初还算风平浪静,后来有一次到了阴山平原,马生动了歪心思,打到几个竖葬的原始氏族墓葬,但油水不大。
再后来,我们的“度假”就成了打些小斗去补补油水,倒也乐在其中。
马生说其实小斗也不错,少量,多次,也不至于丧命。
又过了一段时间,马生说他托关系找到了类似体彩局背后的大头,如果再有大比收入,资金转移就有了保障。
而敲诈“刘泥生”也提上了日程。
我们制作了假的身份证,这回他叫习一,而我叫王画。
我是一名画家兼古玩收藏家,而习一是我的助理兼司机兼保镖等,总之他全包了。
马生问我为什么我是画家他是助理,我说我有功底,你有吗?
为了增加真实度,我们专门制作了许多虚假的网站,上面编造了许多虚假的听起来很厉害的奖项,以及“我”这个人的许多成就。
很巧合的是,确实也有画家叫这个名字。
在车上,马生一直和我说着有关金叶的推测,现在还剩一座北魏墓,八座汉墓,三座大约先秦时代的墓。
我让他先别想这个,这个事情恐怕要拖很久,实在不行留给后代研究去吧。
“如果当初张璇没有二入将军墓,现在应该是得有七十左右了。”我揣摩道。
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我们进了完好无损的地宫,届时金银铜器眼花缭乱,真不一定能发现密道,死在墓里的冤种就成了我们两个。
我们先按照张璇的遗言,到达了太西省一个叫“州朔”的地方,随后找到了张璇所言的村庄,现在已经成了度假村,叫南山美郡。
我们包了价格最高的一栋小墅,也从服务生口中得知了村庄变迁的来龙去脉。
“听说都搬走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啊?俩人住别墅,太奢侈了。”马生关上别墅大门。
我建议暂时就在这里,明天一早故意在园子里晃悠,然后再找机会,借机说在山沟里偶然发现了一些前人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