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灯火，霓虹（1/1）
二楼的房间是个大通铺，女工男工也只是一帘之隔。当我摸黑找到自己的床铺，好像时间到了九点一刻。
小英的骂声又传入耳朵:“没卵用的东西！”原来小英也从车间过来，刚刚上了二楼。
我瞬间火烧眉毛，“嗖”的一声。我跳下床铺，往女生的方向急奔二步，第三步抬起脚的时候，不由忍了忍，考虑了几秒钟，我又停下脚步。
对面传来小英挑衅似的低吼！明显像个发情的小狗，“喔喔！喔喔……”
“来啊！你这个没卵用的东西！来啊！你这个卵没用的东西！”这回声音有些压低，但空空的二楼，怎能听不清楚！
“操！你以为老子不敢，老子是不想强奸你，老子没用？老子可不想知法犯法，老子是文明人。”
我心难平，低骂道:“等老子逮住你，扒了裤子打你屁股，再抓几下还怕你上天，反正就是你挑逗老子的！”我也压低声音，又暗自寻思着，“一个厂就2个人在家，还怕你上天！惹毛了我，老子捏重点！瞧你求饶不求饶。”
我咬了咬牙，给自己鼓劲，“一个大小伙还被一个女人拿捏！瞧，就这出息。”
我抬起的脚，终于落了下去！第三步，第四步！再走跨几步就到了女生的休息区。我给自己鼓励，别怕，她不愿意，咱回头就走！愿意了这二十年的青春就送给她，便宜了哈。
“哐！”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又"哐！哐！"两声！好像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一惊，怎么回事？这么巧！我正准备给这该死的丫头，来招狠的。这就来谁了？这丫的不会是准备好了什么仙人跳？完蛋了，我这(最后的)10元钱不保了！
“听声音，应该，可能？也只能是周正！这丫的不是去喝酒了么？还把小纪带出了门！鬼混完了，想回家？”
“你丫的，不会舍不得开房，也钻草地，完事了就往回奔！？我操，老子鄙视你，周正，还老板？我操！”我暗想。
″你这个穷光蛋，命里注定你是穷光蛋？”我诅咒着。
“哐！哐哐！"
你这是敲门还是砸门？我操！“来啦！来啦！”我高声应道。
“我操！厂是你的，你这干嘛呢！想砸厂？想砸就砸呗！你是老大，咱管不着。反正坏了，明天也得你赔！”
想归想，但还得去看看。我向楼下走，谁叫咱是打工的。
我下了楼。果然看见斜靠在门口的是周陈周厂长。
看来是厂长情牵两头，身心俱疲啊！可怜的家伙，让你得瑟，让你得瑟，左拥右抱，还左拥右抱，咋没死呢？咋没上天呢？真没天理啊！
“唉呦，这不厂长吗？怎么啦？好多血！”门口的响动，也惊动了小英，小英三步两步从楼上冲下来，凑到跟前。
我不由斜视这神经兮兮的姑娘！原来不管什么时候，女人处理事情总是有对比的！在她心目中，这厂长还是很有地位价值的，与我这个眼镜比，那简直就是水池与江河，小草与大树的区别。
这女人不再看我，眼中只有厂长额头的伤口。甚至几次我手碰到了她的肩头，她也没注意到我的手，这简直就是完全的忽略。
看她专注的样子，不再与她瞎白。
厂长手扶着额头，眼睛却紧盯着我。“就你俩在厂里头，没出去走走？″
我认真的点头，“今天活不多！他们干完活就出去转转。”我又笑笑说:“我口袋里面没钱，知道不能走多远！所以只能在厂里面，厂里也总要有人看着。″
"刚才我在上村那，我以为看见了你，你没去镇上？”厂长随口问着。
“我走啊，这么远！你眼看花了，就是骑车也要小半个小时。”从镇上到这小半小时，那还要是白天，晚上就难讲了。
说话的工夫，小英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并用手帕按住。
“要不要陪你去卫生院，打一针破伤风，包下伤口？”我还是礼节性的问了问。
“不了，我房间里有绷带，马上上点云南白药止血药就行，太晚了，明天再去打针。”厂长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我的盛情建议。
“那我去帮你，扎起来！”我想找点纱布上点云南白药什么的，然后一缠，明天应该没事。
“你一个小孩子，懂个屁！要消毒，水不能沾的会发炎，没酒精碘酒可不行！你会吗？”小英在旁边接口。
我不由皱皱眉，“那还是去医院吧！才十点不到应该有人。”
周老板摇一摇头，“太累了，小英你帮我包一下，白天再去！”
看来老周晚上不想出门，看这头摔的。
小英麻利的很，仅仅几分钟就脱下周老板的外套。
我不由一惊，干嘛呢？要肥外套？脏了？
小英不理我的诧异，半抱半扶着老周躺在办公室的坐椅里。
唉！我暗叹，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你看小英多么细心！老周的头都顶在小英胸前，也不怕把老周闷死。女人总是好心办坏事，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偏偏还逞能！等会老周闷着气了，不一把把你推个跟头，还逞能！到时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老周的手已经举起，我知道马上小英就要尴尬，然后对我大吼！借用大吼掩饰她被老周推开的尴尬。
我操！
老周的手，确实落下！但不是推，而是抱！
我操！这老狗！
小英的胸一下挤在老周脸上。只穿着睡衣的小英，撩了撩发海，我感觉她的睡衣竟然没扣扣子！
我操，这本是我的福利！就是因为我的犹豫，丧失了这个机会。
“厂长，你干嘛呢？乖点别动！”小英哼哼唧唧着！“我眼给电焊晃了，要用奶水擦……”老周的鼻子也发出猪哼。
“操！一对狗男女。”我大声道，“要不要包扎！”
“你去休息，小英给我……”厂长闷着声道。
“给你日！”我暗道。
“你出去，我给厂长包扎，不用你。”小英瘪着嗓子，几乎和厂长异口同声！
“操，一对狗男女！”我转身走向门口奋力一拉，“砰"，一声巨响！我感觉门框都晃了晃，没倒！
门关上了，我孤独的走出办公室。
二楼的灯没有开，只有街上灯火的余光照亮着窗口。
远处霓虹仍在闪烁，透过窗户我又看到发廊门口，站在路灯下的站街女。穿着很是流行，短裙很短才到膝盖。看她缩手缩脚的模样，这个天是不是有点冷？
我的眼从站街女身上移开，去找刚才站在他背后运动的男孩。是他让那个站街女心胸澎湃。
可惜夜色把大多掩埋，只有路灯下还剩一块苍白！
站街女已经不在，一辆摩托的尾灯在夜色里摇曳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