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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更见内情密室杀(1/1)

傅祁暝走到珠帘前,透着珠帘往里瞧了一眼。

珠帘进去便是一道绣花屏风,屏风后摆着一架古琴,后头是窗,窗边是一个衣拢箱,而另一边则是一个妆台,旁边放着一个衣架子,上头还挂着衣裳。

傅祁暝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了那张床上。

床上锦被被叠齐安置在一处,瞧着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模样。遇害是在子时,床榻却整齐,奇怪。

孙知府跟在傅祁暝身边,继续往下说:“本官底下的人在接手此案后,就盘问过当时在梨亭戏楼的人,因那会已是子时,大伙都已经睡下,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没有不在场证据的,即便是两人一屋的,可那会睡得熟,也无法证明同屋的人就一定在屋内。”

孙知府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该做的他都做了,可偏偏这案子生的奇怪,事情发生在子时,本就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大家都说在屋内睡觉,这不在场证明就先成了一个难题,而后又排查了与月歌有恩怨的人,追查下来也只能扒拉出几个嫌疑人来,甚至这些嫌疑人,让孙知府自个来说,其实都有些站不住脚的。

无非是矮个子里拔高个。

可若要说凶手是无差别选择杀人,但是月歌尸体上的那个木雕脑袋又如何解释?那上面可是特意做了戏子妆,这要不是冲着月歌来的,还能是谁?

想到这,孙知府又忙提醒了一句:“对了,还有一点,月歌当年能够名满襄阳城,便是因为她十三岁那年演了一处他们淮家班自个写的戏,那个木雕脑袋的扮相,就是月歌当时唱的那个花旦的模样。虽说这唱戏,有些装束都差不多,但是也不能一模一样,而且这还是个自个出的角,到底是能分出些区别来的。”

“淮家班自个写的戏?讲的什么?”傅祁暝追问。

孙知府摇了摇头:“本官未曾看那出戏,一时半会倒是想不起来了,贾财,你还记得吗?”

贾财忙应了声:“小人记得呢,那出戏啊,叫隽娘。讲的是一个天上的仙女儿,来到凡间化名隽娘,考验凡间书生的故事,谁知这一考验,就将自个的真心考验了去。这仙女同凡人相恋的戏曲不少,可大多都是要被棒打鸳鸯,悲剧收尾,这出隽娘啊,倒是从头到尾都是欢欢喜喜的,讲这隽娘如何考验书生,如何与书生相知相爱,书生经过了隽娘的重重考验后,两人在邻里的见证下成亲,这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听着好似没什么新奇的,可重在一个喜庆欢快,而且,这相处的细节写的好,逗趣,这不,当时一出,就火了。不过,这也得是淮家班的人唱的好,可惜的是,这出戏就唱了小半年就不唱了。”

“为何?”傅祁暝问。

贾财摇头:“小人也不知,当初淮家班因为这出戏算是彻底在城里头有了名号,这也是淮家班在小人戏楼里唱的第一台戏,原本,小人还同江班主定好了那年年末,让他们再来唱这出戏,原本说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说不唱了,那会这戏是真火,可偏偏淮家班说不唱就不唱了,别人怎么问怎么求都不肯。这淮家班不唱,有人想唱啊,可是这戏啊,是淮家班自个写的,就有人去淮家班想出钱买这出戏,可偏偏呢,淮家班又不卖,当真是想不明白。而且,在那之前,淮家班时不时地都会写一点自个的戏,虽说未必能打出头来,可有时候大伙就爱听个新鲜,但自从隽娘这出戏不唱之后,淮家班可再没写过一出新戏,如今唱的也都是各大戏班子里常有的戏,若非他们的功夫真的学到家了,怕是这几年早就被埋汰了。”

傅祁暝敛眸。

这件事明显有古怪,一出已经唱火了的戏,却突然不唱了,也不肯卖戏本子,而且自此之后,连新戏都不写了,这里头要是没发生点什么事,恐怕是没人信的,而月歌遇害抱着的木雕又是当初的那个装束,这出戏,同这次的凶案会有什么关系?

月歌第一次唱这出戏是十三岁,也就是说,这事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了四年,为什么当时没有闹出来,而是在四年后突然发生了命案?

还有,这戏乍一听,也没什么奇怪的,会有什么秘密呢?

孙知府叹了口气:“本官也查过那淮家班了,的确是没什么奇怪的,除了那江班主与月歌有些争吵,其他的这淮家班的关系都不错,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事啊,已经拖了好些日子了,如今也破不了,加上事发那日是在七月半,百姓间已经开始流传出什么鬼杀人的事了。”

“孙知府怎么看?”傅祁暝问。

孙知府无奈地笑了一声:“本官可不信那一套,什么鬼不鬼的,遇上个查不明白的案子,就往鬼怪上推,先不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玄乎的东西,即便有,那本官也相信鬼也有鬼的规则门道。人活着要遵守律法,那鬼也得守阎王的规矩不是?都说七月半,鬼门开,这些都是阎王下令放出来的,这个时候杀人,那不是在找事?真要如此,那要乱也是他们地狱了不是?”

傅祁暝闻言,倒是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诚的笑来:“孙知府这番言论倒是别有意味。”

“百姓们不知内情,传便传了,我这个做父母官的,可不能这么糊涂。可惜,本官能力低微,虽有心但力不足,这不,都说锦衣卫查案如神,本官也只能舔着脸向傅千户求救了。”孙知府倒是并不介意谈论这些。

傅祁暝听在耳中,心里也舒服些。

不止如此,从目前来看,孙知府虽然没查出凶手,但是一开始就是认认真真在办案的,该做的都没漏下,这对傅祁暝来说,查起来倒是要减去不少麻烦。

“官府查完案发现场,可有什么发现?”傅祁暝问,一边问,他已经开始一边打量起案发现场来。

案发现场可以说是十分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床铺又干净,唯独只有在床下面有一滩血迹。在血迹周围,官府做了标记,即便傅祁暝没问,也能知晓,这应当就是死者月歌当时所躺的地方。

月歌虽然是被勒死的,但是后续要剖腹,应该是在死后不久,所以当时还是会留下血迹来。

孙知府摇了摇头:“这事说来也的确奇怪,这屋子,窗户是紧闭的,而门当时也被从屋内上了门栓,傅千户你看,这门栓是被生生撞破的,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傅祁暝听着孙知府的话,视线先后扫过了屋内的窗户,随后落在了门口的门栓上。他上前几步,取过依旧挂在门上的门栓,因为是遭外力暴力撞坏的,所以断裂处是十分不整齐的,瞧这断裂处的痕迹,的确是被外力撞击所致。

也就是说,这桩凶杀案,还是一桩密室凶杀案。

“门窗紧锁,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凶手到底是如何从案发现场离开。”孙知府对此事是头疼得很。

“可还有其他发现?”傅祁暝问。

孙知府摇了摇头:“没,也是本官手底下的人无用,没法给傅千户提供太多线索,这事,恐怕还得傅千户多费心。”

“职责所在,应该的。”傅祁暝接了一句。

孙知府这边能打听的都已经打听的差不多,傅祁暝也敛下心思来开始打量这案发现场。

门栓的断裂处,以及淮家班的月季同郑舫两人可以证明门是被屋内反锁,而窗户,傅祁暝也检查了窗户,的的确确是锁着的。当时案发后,因为尸首可怕,所以大伙都是退出了屋外,都站在院子里,这个时候,凶手应该也没有办法避开众人去关窗,而后官府的人一来,这一处地方就被封锁起来,可是除了这两处地方外,凶手还能是从何处离开?这个密室,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而且,傅祁暝的视线扫过屋内众角落。

太干净了。

死者遇害当晚,是因为有什么事所以到子时都还未曾就寝,还是说是死者进行了案发现场的清理,故意将锦被又叠整齐了。

这件凶案,当真是处处都透着奇怪。

傅祁暝一一检查了屋内的状况,倒也不是没有发现。

外头的确没什么奇怪,可在床下面,傅祁暝翻出了一些类似泥土的东西,很小的一块,又似乎被刻意推进了床底下,若不是傅祁暝蹲下身,又见里头黑,让人点了蜡烛过来,还真不会发现。

“这里怎么会有泥土?”孙知府瞧着都惊了。

傅祁暝将泥土仔细瞧了一番,的确只是普通的泥土,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这个干净的不行的厢房里,出现这么一小点泥土,还是尤为奇怪。他将土用帕子包了起来,当做证物留存。

除此之外,傅祁暝还在古琴上发现了血迹。

古琴的角上似乎是起了木刺,而那木刺上有有一角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大对,瞧着黑乎乎的一团,傅祁暝上手一摸,见是红色,再往鼻子下一闻,便确定了这是血迹。

因为古琴的颜色本身就深,加上血迹就在那么一小块,且在角落,的确很难发现。

只是,为什么会在古琴的角上沾有血迹?死者躺着的地方虽然离古琴不远,但也不应该会沾到古琴上,再则,这血迹是就在木刺那一块,倒像是碰到了之后留下的血迹,应该不是溅过来的血迹之类的。

傅祁暝专心地找着线索,孙知府是看得一脸茫然,忍不住感慨:“不亏是锦衣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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