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国兴亡（1/1）

十国（908～979年），五代之后相继出现的10个割据政权。

唐亡后，朱全忠在开封建梁。此后，中原地区相继出现唐、晋、汉、周等五个朝代，是为五代；在此期间，环绕五代又相继出现过吴、南唐、吴越、闽、南汉、楚、荆南、前蜀、后蜀和北汉等10个政权，是为十国。

吴：杨行密所创，都扬州。行密曾任唐淮南节度使，后被昭宗封为吴王。908年，其子杨隆演正式建吴国。937年，权臣徐温养子徐知诰废吴帝自立，吴国亡。

南唐：徐知诰建，都金陵。南唐建立后，知诰改姓李。此后的南唐二主李璟、李煜均工书画，并好填词。975年，被北宋所灭。

吴越：唐镇海节度使钱镠建，都杭州。唐亡后，钱镠称帝，建吴越国。978年，被北宋所灭。

楚：唐潭州刺史马殷建，都长沙。后梁建国后，曾封马殷为楚王。马殷死后，诸子争权。951年，被南唐所灭。

前蜀：王建所建，都成都。王建于唐末割据成都。唐亡，建立蜀国，史称前蜀。925年，被后唐所灭。

后蜀：孟知祥建，都成都。知祥原为后唐大臣，925年率兵灭前蜀，被任为西川节度使。932年，知祥杀后唐东川节度使董璋，称帝建蜀，史称后蜀。965年，被北宋所灭。

南汉：唐岭南节度使刘隐建，都广州。刘隐及以后的南汉诸帝均荒淫残暴，故政局混乱，吏治腐败。971年，被北宋所灭。

荆南：后梁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建，都江陵。仅有荆州一地，是十国中最弱小的一国。963年，被北宋所灭。

闽：唐威武军节度使王审知建，都福州。审知死后，继位诸君均荒淫残暴，内政不休。945年，被南唐所灭。

北汉：后汉刘知远之弟刘崇建，都太原。郭威灭汉后，刘崇割据河东，建国号汉，史称北汉。979年，被北宋所灭。

杨行密是庐州合肥人，天生力大无穷。早期，杨行密响应黄巢起义军起义，后来被唐兵捕获，庐州刺史令其充当州兵，逐渐提升为庐州牙将。883年，杨行密杀都将，总统诸营，自称八营都知兵马使。庐州刺史被迫让位，唐朝任杨行密为庐州刺史。杨行密部下有刘威、陶雅、徐温等三十六人，号称“三十六英雄”，杨行密在淮南的割据势力，就是依靠这些人建立起来的。

887年，淮南节度使高骈被部将毕师铎围攻，令杨行密率兵来救。毕师铎攻入扬州，大烧大掠，高骈多年搜括的财物全部消失。宣歙观察使秦彦率兵3万入扬州，自称淮南节度使，以毕师铎为行军司马。杨行密沿路收兵，得1.7万人，围攻扬州。秦彦兵在围城中杀人当粮食。杨行密围攻半年，城中居民被秦彦兵几乎吃完。杨行密攻入城中，残存居民只有数百家，都饿得皮包骨头。秦彦等“吃人野兽”刚逃出城，秦宗权使秦宗衡、孙儒率刘建锋、马殷等又来夺扬州城。秦彦、毕师铎与秦宗衡、孙儒合在一起，杨行密守空城不敢出战。不久，孙儒杀秦宗衡，又杀秦彦、毕师铎，合并各部兵来攻扬州城。杨行密弃城回庐州。891年，孙儒烧扬州城，驱迫丁壮及妇女随军，杀老弱充军粮，渡江攻杨行密。892年，孙儒战败，被杨行密擒获斩首。胡三省《通鉴注》评孙、杨胜败，说：光启三年（887年），孙儒开始与杨行密交兵，孙儒兵比杨行密多10倍，但终于死在杨行密的手中，原因是孙儒专务杀掠，人心不附。杨行密虽为孙儒所困，对饥民却有些接济，多少得点人心，所以最后获胜。胡三省说的是对的。同是害民的盗贼，为害较轻的就会得到民众的一些支持。任何战争，兵力强弱，只能决定一时的胜败，决定胜败的关键还在民心的向背。小的如两军相斗，大的如列国相持（如五代十国），都不例外。这也就是说，割据总是不得民心的，谁能够多得些民心，谁就能够消灭割据，统一全国。

扬州是最富庶的城市，唐时号称扬一（第一）益二（第二），经秦彦、毕师铎、孙儒、杨行密六年攻战，民众死去或逃亡，江以北淮以南，东西千里变成白地。

892年，杨行密率兵回扬州，唐朝任为淮南节度使。杨行密节省财用，选用地方官，招徕流民，减轻赋税徭役，奖励农桑，又运茶、盐与邻镇通商，几年以后，民力逐渐恢复起来。杨行密选孙儒降兵5000人为亲军，称为“黑云都”（着黑衣），专用来冲锋陷阵。897年，朱瑾、史俨、李承嗣率骑兵投淮南。杨行密得到蔡州兵和河东、兖、郓兵，加上长于水战的淮南兵，按兵力说，是一个强镇。北起海州，南至虔州（江西地906年入淮南），东起常州，西至沔口（汉口），淮水南部、长江东部诸州都为淮南镇所占有，按土地说，是一个大镇。朱全忠三次进攻，三次都失败。这个镇的存在，阻碍着北方势力进入南方，使统一成为不可能。但占据北方的梁和沙陀人的唐、晋、汉，都是野蛮统治者，如果进入南方，只能给南方民众带来更大的破坏和痛苦，因此，淮南镇隔离南北，在当时是有积极作用的。

徐知诰，徐州（今江苏徐州）人，原姓潘。6岁时，徐知诰的父亲就在战乱中去世了，他随母亲跟着伯父一起到了淮南。不久，母亲也不幸去世，成了孤儿的徐知诰只好到寺庙里勉强维生。后来，淮南节度使杨行密在濠州（今安徽凤阳）遇到徐知诰，见他聪明机灵，长得也很招人喜爱，于是把他给了属将徐温，徐知诰就做了徐温的养子，改名为徐知诰。

杨行密去世后，徐温逐渐掌握了军政大权，拥立杨行密的次子杨隆演建立了吴国。杨隆演死后，徐温又为杨行密的四子杨溥谋划称帝，因而成为吴国的第一大臣。徐知诰长大后相貌出众、胆略过人，他为人厚道，待人诚恳，人缘也很好，威望高过徐温的其他儿子。徐温的长子徐知训对他异常嫉恨，好几次想加害于他，但都因为徐知诰人缘好而化险为夷。徐温让徐知诰做楼船军使，率领水军驻守在金陵（今江苏南京），徐知诰随军出征立下战功后，被任命为升州（今南京）刺史。他勤政爱民，把升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徐温看后非常高兴，于是就让他去治理润州（今江苏镇江）。后来，驻守扬州的徐知训因对属下极度欺凌而被大将朱瑾杀死，扬州顿时大乱。徐知诰受命平定了朱瑾的叛乱，徐温便让徐知诰治理扬州。徐知诰凭着他爱民如子的作风赢得了当地百姓和将士的爱戴。徐温病死在金陵后，徐知诰马上行动起来，取得了徐温的权臣职位，最后将杨溥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自己掌握朝中实权。杨溥封徐知诰为东海郡王。

937年，杨溥被迫让位，徐知诰正式称帝，建国号大齐，以金陵为都城。后来，徐知诰改名为李昪，将国号改为唐，史称南唐。

钱镠（liu）是杭州临安（今浙江临安县）人，从来不爱生产劳动，专以贩私盐和掠夺为业。875年，浙西狼山守将王郢叛乱，攻掠浙东、西诸州。临安人董昌等组织土团抵御王郢，钱镠在董昌土团中当偏将。878年，王仙芝余部曹师雄攻浙西，唐杭州刺史募各县士兵，成立杭州八都，使董昌为八都长。879年，黄巢军经过临安，钱镠用诡计骗黄巢军，临安不曾被攻。这算是有功。881年，镇海节度使（驻润州）周宝任董昌为杭州刺史，董昌任钱镠为都指挥使。882年，浙东观察使（驻越州）刘汉宏出兵2万谋夺取浙西，被钱镠击败。886年，钱镠攻破越州。董昌自杭州徙驻越州，使钱镠驻杭州。887年，唐僖宗任董昌为浙东观察使，钱镠为杭州刺史。当年，镇海军将士叛变，逐走周宝，拥薛朗为留后。钱镠以伐叛为名，出兵取得苏州。893年，唐任钱镠为镇海节度使，驻杭州，拥兵自重，成为浙西强镇。895年，董昌在越州称帝，钱镠得到机会，出兵攻董昌。896年，攻破越州，杀董昌。唐任钱镠为镇海（浙西）镇东（浙东）两军节度使。钱镠据有浙东、浙西，相对来说地小兵弱，受到淮南镇的威胁，因此，对北方统治者始终表示恭顺，借以牵制淮南，在诸割据者中属于弱小的一类。907年，梁太祖（朱全忠）封钱镠为吴越王。

王审知是光州固始（河南固始）人。寿州人王绪攻据固始，使王潮、王审知兄弟为军官。885年，王绪被秦宗权攻击，率众南逃，入江西，转入福建，沿路抢掠，聚众数万。王绪性猜忌，任意杀人，部属人人自危。王潮因众怒囚禁王绪，受推为军主。泉州刺史贪暴，泉州人见王潮军纪严肃，请代为除暴。886年，王潮攻入泉州。福建观察使陈岩任王潮为泉州刺史。891年，陈岩死，都将范晖自为留后。王潮使王审知攻福州，民众送粮食助攻。

893年，王审知攻入福州，唐任王潮为福建观察使。境内割地称雄的群盗20余股或散或降，王潮占有福建全境。897年，王潮死，王审知继位。907年，梁太祖朱全忠封王审知为闽王。

王审知提倡节俭，减轻赋役，与民休息，在位29年，填内安宁。期间，他收用唐流亡士人为辅佐，建立学校教本地士人，并开辟海港，招来外国商贾，奖励通商。由此，经济文化一向落后的福建开始发展起来。925年，王审知死。此后，继位人都是暴君，闽地经常发生内乱。933年，闽主王延钩（王审知次子）称帝，国号闽。940年以后，建州节度使王延政与闽主王延羲不和，起兵互攻。

943年，王延政在建州称帝，国号殷。殷国小民贫，战事不息，王延政铸大铁钱，一钱当铜钱一百文，又使杨思恭加重赋税，筹措费用。944年，朱文进杀王延羲，自立为闽主，王氏子孙不论老幼全被杀死。南唐国主李璟出兵攻殷。945年，闽国旧臣杀朱文进，迎王延政为闽主。王延政改国号为闽，使侄王继昌镇福州。闽将李仁达杀王继昌，占据福州。南唐兵攻破建州，王延政被俘，历时53年的闽国灭亡。

刘隐的祖父是蔡州上蔡（河南上蔡）人，住在广州经商。父刘谦为封州（广东封川县）刺史。894年，刘谦死后，刘隐接任了父亲的职位。896年，岭南东道节度使薛王李知柔赴任所，走到湖南，广州牙将叛变。刘隐起兵讨伐，迎李知柔入广州。李知柔任刘隐为行军司马。905年，岭南东道节度使徐彦若死，刘隐被推为节度使。907年，梁太祖朱全忠封刘隐为大彭郡王。刘隐占有岭南及容管（广西容县）、邕管（广西南宁）诸州，不参加战争，境内较为安静。

岭南离中原较远，唐末，中朝（唐朝）士人多来这里避乱；获罪的大臣得罪被贬到岭南后，他们的子孙大多也住在这里，不去别的地方；一些逢乱世不能归朝的地方官也客居在岭南。刘隐招集这三类人，作为辅佐，又使弟刘岩率兵平定岭南东西两道的割据者，独占岭南，建立起了刘氏政权。

911年，刘隐死，刘岩继位。刘岩用士人为诸州刺史，不让武夫做地方官，这是岭南较为安静的一个原因。917年，刘岩自称皇帝，国号越（次年改国号为汉），建都广州。942年，刘岩死。

南汉国君自刘岩起，都是奢侈残忍的暴君。934年，刘岩造昭阳殿，用金作屋顶，银作地面，木料都用银装饰。殿下设水渠，渠中布满真珠。又琢水晶、琥珀为日月，放在东西两条玉柱上。刘（g）造万政殿，装饰一条柱子就用银3000两。又用银和云母相间隔，包装殿壁。其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刘岩还是一个恶毒的人。设有灌鼻、割舌、支解、剖剔、炮炙、烹蒸等惨刑，又有水狱，聚毒蛇在水池中，将犯人投入池中，让毒蛇咬死。

971年，宋兵攻入广州，南汉最后的暴君刘投降，自此存在了67年的南汉亡。

马殷是许州鄢陵人，是秦宗权军中的一名小将。887年，秦宗衡、孙儒率刘建锋、马殷等夺淮南。892年，杨行密杀孙儒。刘建锋、马殷率残兵7000人，逃往洪州，在江西聚众数万。894年，刘建锋等攻入湖南，取得长沙。唐僖宗任刘建锋为湖南节度使，马殷为马步军都指挥使。896年，刘建锋被杀，马殷成为湖南节度使。之后，马殷陆续攻取地方州县，逐步占领了湖南全境。

900年，马殷攻取了桂管五州，桂管全境并入湖南。马殷任高郁为谋主。高郁劝马殷向梁太祖朱全忠进贡称臣求封爵。907年，梁太祖封马殷为楚王。908年，马殷出兵攻岭南，击败岭南割据者刘隐，得到6个州。之后，拥有颇为广大土地的马殷闭境自保，湖南民众也因此得以休养生息，暂时减少了兵祸的滋扰。927年，后唐封马殷为楚国王。马殷受册封，正式建国，仿照天子礼制，立宫殿，置百官，只是名称上略加改变，表示不敢上比朝廷。

楚与吴越两国在吴国的东西两侧，北方小朝廷利用两国来牵制吴国，因此，吴越国王得兼天下兵马都元帅的高职，楚国每年进贡茶叶不过数万斤，却被允许在中原自由通商，开封及襄、唐等州置邸卖茶，获利巨大。

楚国富庶，战事稀少，马殷开始纵情女色。他的儿子们也多骄奢腐败，一心想要谋取继承权。928年，吴徐知诰与楚战，吴兵败，向楚求和。楚丞相许德勋对被俘吴将说：“我楚国虽小，旧臣宿将还在，愿吴朝不要费心。等到众驹争槽（指马殷诸子争位），才是你们动手的时候。”

930年，马殷死后，果然出现了兄弟相残的境况。马希声、马希范两个儿子相继嗣位。马希范奢侈无度，赋税苛重，学士拓跋恒上书劝谏，说“足寒伤心，民怨伤国”，愿减轻赋税。马希范听后勃然大怒，斥退拓跋恒。

947年，马希范死。一部分楚臣拥立马希广为楚王，另一部分支持朗州（湖南常德市）节度使马希萼（e）。950年，争位失败的马希萼向南唐皇帝李璟称臣求助。后马希萼攻入长沙，杀马希广，自立为楚王。951年，马希崇推倒马希萼，将马希萼囚禁在衡山后，自立为楚王。

后来，马希萼被拥立为为衡山王。不得已，马希崇只好向南唐求助。南唐国主令边镐率兵入长沙，马希崇投降。南唐皇帝使马希萼居洪州，马希崇居扬州。而楚国就这样在兄弟的互相争夺中，分崩离析，困穷自灭，历时56年。

923年，后唐庄宗灭后梁，后梁节度使高季兴亲自入朝参拜，得到优待。924年，高季兴被封为南平王。到了唐明宗时，高季兴得归、峡二州，即使与原有的荆州合并在一起，荆南（也称南平）也是十国中最弱小的一国。

五代时期，吴、南唐与中原统治者对立，封锁江淮漕路，南方诸国进贡中原，或走海道，或走江陵，江陵因此成为内地南北交通的枢纽。北方商人买茶，也必须到江陵，在五代时它是最大的茶市。928年，楚国进军荆南，高季兴大败请和。马殷下令要乘胜夺取荆南。领军的将领说，江陵在中朝（中原小朝廷）及吴、蜀的中间，四面受敌，应该让它存在，作为楚国的屏障。弱小的南平国在各强国间起缓冲作用，才没有被邻国吞并。

高季兴的继位人高从海，对南北称帝诸国，一概上表称臣，借以得些赏赐，远如闽、汉，也不例外。南方诸国贡使路过荆南，高季兴和高从海常掠夺贡物，拘留使者，等到受损国来质问或发兵来讨，即归还并请和。诸国嗤笑高氏夺攘苟得，不知羞耻，都叫高从海为高赖子。947年，契丹主耶律德光入开封，高从海也去称臣进贡，受赏赐。无不被其他汉族国君、臣民所耻笑。

963年，南平国主高继冲向北宋纳地归降，存在了57年的南平国就此消亡。

891年，王建据西川，后来兼并东川和汉中等地，共有46州。907年，王建自称皇帝，国号蜀（史称前蜀），建都成都。

王建虽然没读过书，却喜欢与文士们高谈阔论。当时唐朝的名家世族多避乱在蜀，韦庄、张格、毛文锡等文士百余人，都得到优待，史称蜀国“典章文物有唐之遗风”，实际是唐朝的腐朽习气具体而微地搬运到了蜀国。做一个小国皇帝，王建屡次加尊号，接连改元，经常有龙见、麟见之类的祥瑞。

除此之外，王建信任宦官，光干儿子就养了一大批。晚年时，王建尤其爱好女色，军政大权都交给了宦官唐文扆（yi）。918年，王建病重将死，养子王宗弼杀唐文扆。王建任用宦官宋光嗣为枢密使，执掌军政大权。王建死后，儿子王衍继位。

王衍擅长浮艳文学，荒淫无度。国家政务都交给宋光嗣等一群宦官处理，作为一国之君，却整日与一帮佞臣在一起，饮酒赋诗，寻欢作乐。他曾作诗说“有酒不醉是痴人”。

某次宴饮，王宗寿（王建养子）涕泣劝谏，佞人们起哄说，嘉王（王宗寿封号）酒醉发疯了。如此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国家不被灭亡才怪。

925年，后唐君主李存勖派遣李继发、郭崇韬率兵攻蜀。王衍投降后，前蜀灭亡。

后蜀是孟知祥所建，都成都，盛时疆域约为今四川大部、甘肃东南部、陕西南部、湖北西部。

孟知祥，刑州龙冈人（今河北邢台西南）。他很有能力，年轻的时候就被晋王李克用看好，做了左教练使。李克用还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他。孟知祥从此有了良好的发展基础。

李存勖是李克用的儿子，他也非常欣赏孟知祥的才干，对孟知祥很器重。李存勖继承晋王之位后，让孟知祥做权势很重的中门使。这是李存勖身边的要职，但孟知祥却极力推辞，他知道，“伴君如伴虎”啊！见孟知祥执意推辞，李存勖只好答应他，但要求孟知祥推举一个人代替自己。孟知祥便举荐了名将郭崇韬，他自己则改任马步军都虞侯，成为一名高级将领。

李存勖灭前蜀后，派他去镇守蜀地，亲戚关系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另外，灭蜀的主将郭崇韬早年受过孟知祥的推荐，这时郭氏就推举他为镇蜀的最佳人选，起了促成的作用。孟知祥925年受到委派，次年正月到差。当年后唐发生政变，庄宗被杀，明宗即位。此后，孟知祥便和后唐政府若即若离，俨然是割据一方的霸主了。

孟知祥任职只在西川，东川另有节度使董璋。后来，孟知祥兼并了东川。孟知祥和他手下的大臣将相都是后唐的官僚，其中还有从后梁降唐的人员。这批人一般都没有卓越的见识和魄力，孟知祥能够做的，不过是收拾王氏前蜀的残局，使蜀中恢复小康粗安的状态。

孟知祥初到成都的时候，蜀中农民正因苦于前蜀的暴政，群起反抗。孟知祥一面派兵镇压，一面选用比较廉明的地方官，免除苛捐杂税，招集流散的人口，使社会逐渐稳定下来。经过了一番经营，蜀中逐渐稳定了。

934年，孟知祥称帝，国号为蜀，历史称为后蜀。同年，孟知祥病死，后蜀进入其子孟昶统治时期。

951年，郭威灭汉，河东节度使刘崇的儿子刘赟被杀。之后，刘崇据河东称帝，仍以汉为国号。刘崇向辽国求援，辽主要求建立父子之国的关系，刘崇只愿奉辽主为叔皇帝，自称侄皇帝。辽主希望中原分裂多事，也就承认叔侄关系，允许行册封礼。

954年，周太祖死，刘崇与辽约定大举进攻。周世宗大破北汉兵于高平，并进军围太原城。周军退归后，刘崇死，子刘承钧继位。刘承钧自称儿皇帝，尊辽主为父皇帝。北汉依靠这个可耻的关系，保境自守。

刘崇做事，都向辽主禀告。刘承钧初立时，却往往自己做主，不与辽国告备。辽主遣使来谴责，刘承钧惶恐谢罪。此后事辽愈恭，而辽待北汉愈薄。

968年，刘承钧死，北汉内乱。969年，宋太祖亲自率兵攻北汉，击退辽援兵，引汾水灌太原城。北汉坚守危城，辽也继续增兵来援，宋军无功退回。979年，宋太宗又亲征北汉，这时候宋已统一南北，国势增强，辽用重兵守幽燕，援北汉只有大同一路兵。宋军击败辽兵，猛攻太原城。北汉主刘继元投降，北汉亡。

581年，杨坚称帝，建立隋朝，北周亡。

589年，隋灭陈，统一中国。

605年，隋建东都，开凿大运河。

611年，隋末农民大起义开始。

613年，隋炀帝再征高丽失败。杨玄感反隋。

617年，瓦岗军占领兴洛仓。李渊太原起兵。

618年，李渊称帝，建立唐朝。隋炀帝被杀，隋亡。

621年，李世民平定东都。

626年，玄武门之变，唐太宗即位。

629年，玄奘赴天竺取经。

630年，唐灭东突厥。各族君长尊称唐太宗为“天可汗”。

641年，唐文成公主和吐蕃松赞干布成婚。

683年，唐高宗死，武则天临朝。

690年，武则天称帝，改国号为周。

712年，唐玄宗即位，次年任姚崇为相。

755年，安禄山叛乱，颜杲卿、颜真卿发兵抵抗。

756年，马嵬驿兵变。唐肃宗即位。

757年，张巡、许远守睢阳；郭子仪等收复长安、洛阳。

762年，李白死。

763年，安史之乱结束。

770年，杜甫死。

783年，朱泚之乱。

805年，王叔文改革（永贞革新）。

817年，裴度、李愬平定淮西。

824年，文学家韩愈死。

835年，甘露之变。

846年，白居易死。

874年，王仙芝起义。

880年，黄巢进长安，建立大齐政权。

907年，朱全忠称帝，建立后梁。唐朝亡，五代时期开始。

916年，契丹耶律阿保机称帝。

923年，李存勖灭后梁，建立后唐。

936年，石敬瑭借契丹兵灭后唐，建立后晋，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

946年，契丹灭后晋。

947年，契丹改国号为辽。刘知远称帝，立后汉。

951年，郭威称帝，建立后周，后汉亡。

954年，高平之战，周世宗大败北汉。

959年，周世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