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凶手是一个朋友（1/1）

刘三娃受了余向东的整治，不得承认自己犯罪事实。余向东吩咐几个民警把他拉到凳子上，然后问：

“你为什么火化张玉发女儿张娟的尸体？难道张娟是你杀的？”

余向东知道刘三娃不会那么愚蠢杀张玉发的女儿，其中肯定有原因，或者有什么利益关系。

刘三娃抹了一把泪水，说：

“张玉发的女儿子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受朋友委托，去殡仪馆把他女儿的尸体火化了。”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何昌致！”

“他是什么人？”

“一个农民！”

“一个农民？”

刘三娃既然是松原县有头有脸的人，在黑白两道混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农民打交道？这肯定有原因。

“你怎么认识的？”余向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希望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些破绽。

“我，我也是和一个朋友喝酒，听他说，张玉发在松原县特别嚣张，害死了不少人。特别是刘家村的人，个个憎恶他。都知道，他非常阴险，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刘家村有七八个人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何昌致的哥哥何昌荣被张玉发派人把腿打残废了，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老婆由于受不了，跑了，两年没回家。家里两个娃儿没吃的，天天在城里乞讨。村子里人看见了，都掉泪，骂张玉华不得好死。没办法了，村子里的人轮流照顾他们一家人……

“……何昌致一直在温州打工，听说哥哥是这样子，回来找张玉发讨说法，张玉发又叫人追杀他。他没有办法跑了，好几年不敢归家……

“……一次在朋友聚会上，我认识了他，他说要给张玉发一点教训，后来他把张玉发的女儿杀了。”

“你知道是怎么杀的吗？”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何昌致现在藏在什么地方？”余向东急不可待地想破案，问。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他现在跟着一个老板在做水泥工！”

“你知道那个老板吗？”

“知道。”

余向东转身对葛优说：“立即逮捕何昌致！”

刘三娃带着余向东去了一个工地，在老板的指点下，在一个工棚里看见了何昌致。

何昌致正在与人打麻将，看见刘三娃和警察，马上站了起来。

几个民警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铐上手铐，带走了。

逮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余向东给他点了一支烟，接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

“你是何昌致吧？”

“是的！”

“我们为什么逮捕你，你知道吗？”余向东盯着他眼睛问。

“知道！”

“那你交代一下，你犯罪经过吧！”

“张玉发女儿是我杀的，你们别难为刘三娃。我谢谢刘三娃，帮我火化了张玉发女儿的尸体。”

“你为什么杀张玉发的女儿？”余向东问。

“我和张玉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害了我哥及村子里七个家庭……”说着，何昌致哭了起来，“你不知道张玉发害了多少人，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为什么不上诉？”

“起什么诉？公安局都是他的人，我们去派出所报案，张玉发打人，派出所来人调查了，说这事他们管不了，因为张玉发有钱……一些领导被他贿赂了。”

余向东非常纳闷，既然张玉发那么牛，神通广大，一手遮天，为什么刘三娃没有收买？

“你了解他和哪些白道和黑道人物有来往？”余向东想了解松原的关系网，然后好一一破解！

“张玉发是招商引资引进来的，县领导肯定要保护他，公安局的人也不敢动他。黑道当然也要罩着他，因为他有钱。你知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余向东瞟了一眼几个民警，立即转移话题，问：

“说一说你是如何杀张玉发女儿的？”余向东说。

“11月8日，星期六。我看见张玉发去了凤山，他女儿一个人在家。他老婆去了咖啡厅与几个朋友打麻将，我趁人不注意去了他家，给她女儿喝了迷魂药，引诱到了河边。我开始只想侮辱她，后来因为他女儿长得漂亮，我起了色心，便强奸了她。强奸后，把她推到了河里了。”何昌致说。

余向东审问后，把何昌致带到了犯罪现场指认。

张玉发听说余向东把犯罪嫌疑人逮捕归案了，和几个年轻人跟着来犯罪现场。

“余局长，你真是个破案高手啊！你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严肃处置，非把他枪毙不可。”

和张玉发一起来的几个年轻人，冷不丁地冲到何昌致跟前，趁余向东们不注意便一顿拳打脚踢！

余向东吆喝一声，命令几个民警：“立即逮捕这几个人！”

几个年轻人不依，凶神恶煞的。余向东走上前去，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下身，猛踹了一脚，那人瞬间蹲在地上哇哇叫唤。

他接着又向另一个年轻人的鼻梁上，猛挥几拳，刹那间，那人鼻孔哗哗地冒血。

张玉发见余向东如此粗暴，诧异地说：“余局长，你怎么乱打人？”

“我乱打人吗？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乱打人？我是打犯罪分子，你呢？是打平民老百姓——给老子把张玉发带走！”余向东吼道。

曾朴听了余向东的话，转身把张玉发的手擒住，铐上手铐。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此，拍手叫好。

此时，方鹏走到了余向东的跟前，笑着说：

“余局长，对不起。那天我真不知道是何昌致杀了张玉发的女儿，否则我会告诉你的。”

余向东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几个人带到了公安局，余向东把张玉发带来审问。

“叫什么名字？”余向东对着张玉发问。

张玉发看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说：

“你逮捕我，你是在断你自己的后路！你在松原打听一下老子的面目！”

“你妈的，老子一枪毙了你！”余向东咬牙切齿地说，突然一拳打在张玉发的脸上，只见张玉发捂着脸，泪水直流。

“我马上给县长打电话！”

“你给省长打电话老子也不怕你！像你这样的人渣，老子见多了。你如果不老实交代，罪加一等。老子要你一辈子待在监狱里。”

“你敢碰老子！老子出去，非把你杀了不可！”张玉发丧心病狂地骂。

余向东一耳光打在他脸上，然后抱着他的头，咣咣地撞墙壁，张玉发的嘴角流了血，他才放手。

葛优几个民警看了，也不敢阻止，没想到余向东脾气如此暴烈。

“说不说？”余向东问。

“老子不说！”

“把他衣服脱光！让他站在屋子里冻一晚上，看他说不说。”余向东转身对着几个民警说。

几个民警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上去提着张玉发的两只手，强行脱他的衣服。

张玉发衣服脱光了，嘴里嗷嗷乱骂余向东。

余向东冷笑了几声，问：

“说不说？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再骂人，你后果更惨！现在你落到老子手里，等不到你活着走出去！”

“老子不说！”张玉发大声吼。

“提一桶凉水来！”余向东说。

一个民警出去了，一会儿提了一桶冰水进来了。

余向东往张玉发身上浇水，冻得张玉发乱骂。

张玉发越骂，余向东就努力地浇水。

“我说！我叫张玉发！”张玉发被浇得浑身湿淋淋的。

“年龄？”

“四十三岁！”

“你为什么派人来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还用说吗？犯罪嫌疑人杀了我女儿！”

“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你女儿吗？”余向东问。

“不知道！他肯定想……强奸她。”

“我告诉你，他是何昌荣的弟弟。你认识何昌荣吗？”

“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告诉你，你派人打何昌荣，导致他残疾，常年卧床不起，一个好好的家庭，被你弄得妻离子散……

“……你当着我，假惺惺地，装善良人！你不知道，你在松原犯下的罪恶有多少吗？”

张玉发没吭声。

“如果不配合，后果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玉发仍然不吭声。

“我是余向东！你是知道的，我调到松原来，就是要保护松原人民的安全，如果我保护不了，我愿意脱去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