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乎意料（1/1）

吴局长如释重负地这么一说，余向东五味杂陈，回忆起韩城的妻子那副泪流满面的愁容，真是于心不忍。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个案子背后的那么复杂，一旦执意要查个水落石出，像吴局长说的，自己的乌纱帽难保。

吃了晚饭，余向东急匆匆地回巴中了。

进派出所，看见办公室里只有汪小明和古天云，暗骂张扬和罗格：两个厮儿，又跑到哪儿鬼混去了？

“小明，罗格和张扬去哪儿了？”

“不知道。你走后，他们就走了。张哥说有事，罗哥没说。”汪小明说。

“有人报警吗？”余向东问。

“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中学有人打架，我们去时，说又没打。我打那个报警电话，关机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五六点钟。”汪小明疑惑地说。

“肯定有人在干涉报警人，否则他不会关机。这事肯定与汪蓉被害案有关。”

余向东眼珠子顿时停止了转动，内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插手中学那案子，恨不得把凶手绳之以法。

于是，他想到了张老大，整个镇，张老大就是一个情报首长，凡事都逃不过他。早上他说，肯定知道这个案子许多内幕。

余向东给张老大打了电话。

张老大接了电话，叫上几个年轻人来到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张老大笑嘻嘻地说：“余所长，你回来了。你不是去县公安局了吗？”

“快坐！”余向东一边叫他们坐一边从抽屉里取烟发给他们。

“余所长，你自己不抽烟，别发我们烟了。”张老大毕恭毕敬地说。

余向东发了烟，吩咐汪小明给他们沏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张老大，我想问你，下午中学有人报警，我们两个小伙子出警，说没有人报警，没有打架，报警的人电话关机了，你了解这事吗？”

张老大看了其他人一眼，微微一笑，说：“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几个人都遭人打电话威胁。威胁我，敢说半句关于中学老师被害的话，一家老小都要挨刀子，死无葬身之地。我才骂，老子就是死过一次的人，竟然敢来威胁我，我不怕，如果有人请我证明韩城清白，我一定会照直说。”

“说话不要嚣张。做事情得动脑子，一时冲动，凭义气说话，能证明什么？只能说你张老大有勇无谋。”余向东教育他。

张老大笑了笑，说：“余所，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当着你面发几句牢骚，别人面前，我不会说的。没有你余所，没人敢说真话，因为个个怕蹲监狱。街上的人都说了，希望你站出来把中学那案子破了。多好的女老师，就这样受人玷污了，更让人气愤的，竟然逮捕一个正直清高的人，我们心痛啊。镇上的人，哪个不是说公安局瞎办案。”

“你有什么证据说韩城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就是说他和你们一起打麻将。除非你拿出犯罪嫌疑人杀人的证据，可以洗韩城的罪名。”

余向东笃定，张老大知道凶手是谁。

“哪个不知道？明明是刘成华杀了女老师，公安局的人却说是韩校长。全校的老师都知道韩校长和刘成华关系不好，刘成华经常调戏女学生，去年还强奸一个女生，后来那女学生跳河淹死了。”

张老大像是跪在菩萨面前诉刘成华的罪恶，央告菩萨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

突然，门口窜进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上去与张老大关系不错，一把拉着张老大往门外走，说：

“张老大，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别和余所长乱说，如果余所长跑去公安局说，逮错了人，我们就成罪人了？”

“说什么话？”

“汪蓉不是刘成华杀的，凶手是汪蓉的男朋友。你不知道，那天有个男生来中学，汪蓉说是他男朋友，晚上和她睡呢。第二天汪蓉就死了，奇怪的是，和她过夜的那个男生不见了。”

“你听哪个说的？”

“学校里的女老师说的。”

“别说瞎话！这事你不清楚，别乱说。我巴不得把刘成华逮捕了，让他妈的蹲一辈子监狱。我问你，既然不是刘成华，刘局长为什么逮捕韩城？”

“我不清楚。”

“妈的，喊你打听，总是得出一些模棱两可的结果。你动动脑子，既然凶手是汪蓉的男朋友，为什么逮捕韩城？”张老大骂年轻人。

张老大一脸怒气地进了屋。

“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余向东晓得他们俩在外面说话，肯定是关于中学那个案子。

“没什么。一个兄弟在学校里打听到，汪蓉不是韩城杀的，也不是刘成华杀的，而是她男朋友杀的。”张老大一五一十地说。

“你不是说是刘成华吗？怎么又不是他了，而是她男朋友？”

“余所，我不是警察。说错了，你不要介意。我个人判断，怀疑是刘成华。他作风有问题，和韩城关系不好，听说在县里关系硬，依仗人势，经常欺负人。大家和我一样，怀疑是他杀了汪蓉。你如果不相信，去街上调查，问一问街上的人。”

从张老大口中得知凶手不是刘成华，是汪蓉的男朋友，余向东非常意外。他接受不了。他和大多数一样，既然凶手不是刘成华，是汪蓉的男友，为什么要逮捕韩城？

第二天，余向东正在办公室寻思中学那案子，同情韩城，倏地跑进来了一个年轻人。

“余所，刘成华不在学校了。”

“哼，他不在学校和我有啥关系？”余向东看了一眼年轻，莫名其妙地问。

“刘成华跑了，说明他做贼心虚啊！”

“什么做贼心虚？”

“我怀疑他杀了汪蓉！”年轻人也许受到了街上人的传染，一天不做事，鬼鬼祟祟的，也喜欢破案了。

这不难理解，巴中接连发生几起命案，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破案的逻辑。更重要的，凶手很可疑，大家急切想要结果。

余向东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张老大和几个年轻人来了，看见年轻在办公室，大声说：

“闻小毛，你来派出所做什么？犯法了！”

“我有事和余所说。”年轻人笑着说。

“你有什么事？”张老大调戏他，然后对余向东说，“余所，刘成华调走了。听说调到县中学去了。”

余向东笑了笑，说：

“大惊小怪的，调走了，就调走了嘛！”

“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张老大吃惊地问。

“啥蹊跷？说不定我哪天调走呢。”余向东笑着说。

此时，罗格鬼鬼祟祟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