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落石出（1/1）

曾文一番解释，余向东并没有彻底放弃，毕竟，那天晚上，他去了汪蓉的宿舍，至于凶手是不是他，还值得商榷。

怎么商榷？检查他的DNA，是不是和死者案发现场的DNA相同。他希望有惊喜。

余向东问完后，仔细看了笔录，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此时，吴局长走了进来，对余向东说：“怎么样？案子有进展了吗？”

“线索中断了。曾文不是凶手，刘成华也不是凶手。”余向东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天花板说，“凶手到底是谁？他又在哪儿？”

“韩城是凶手的可能性大吗？”吴局长看了他一眼问。

“他不是凶手，从我们调查的线索来看，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把韩城释放了吧。”吴局长语言凝重地说。

“放吧！”

吴局长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什么疑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喂，小曹啊！把韩城放了。我叫陈科过来和你对接。”

他转身对陈科说：“你去看守所和小曹对接一下，把韩城放了！”

余向东带上汪小明和古天云又往巴中跑。他想了解那天与汪蓉有来往的人。

驱车来到中学，仔细看了那晚的监控录像，没找到新的线索。回到派出所，余向东寻思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唉声叹气一阵。

古天云看见余向东陷入了沉思，对着余向东说：

“余所，我们去汪蓉家了解一下，那天晚上，汪蓉是不是给他们通过电话，或者说过什么，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余向东豁然开朗，笑着说：“小伙子，真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

驾车来到了江城县城，找到了汪蓉家，余向东寻问汪蓉的爸爸汪清。

汪清满头白发，脸色憔悴，长年患风湿病，走路一瘸一拐的，知道是来调查汪蓉的案子，非常配合，说：

“汪蓉那天给我打了电话，因为老伴去世得早，我又有风湿病，走路不方便，她担心我，会每天给我打电话。她给我说了，几个同学去她那儿玩，不知道怎么办。我问她，同学来玩是件好事，怎么发愁了？她说了，其中一个男生喜欢他，追求她三年了，但是她又不喜欢他。”

“你知道她同学的名字及家庭住址吗？”余向东想从汪蓉的同学入手。

“我有她高中毕业的照片，我拿给你们，你们自己去了解吧，具体哪一位同学我不知道。”

余向东从照片上一眼就认出那天去中学的几个同学。庆幸的是照片的背面有名字。

他立即回到县局，户籍网系统上一查，很快得到了几个同学的家庭住址。然后，再把拷来的监控录像仔细观看了一遍，发现有个年轻人一直挨着汪蓉走，时不时伸手去拉汪蓉的手，汪蓉不停地推搡他。

从照片上了解，那个男生叫龙江，经过查询，余向东发现龙江在县教育局上班。

得知龙江在教育局上班后，余向东没有给吴局长汇报，直接驱车去了教育局。

到教育局，从门卫那儿得知，龙江在三楼办公室，急匆匆地上楼。在办公室里，龙江正在若无其事地盯电脑玩游戏。

当余向东亮出身份后，龙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血，瘫软在椅子上。

几个人把他带到县公安局进行了盘问。

“龙江，你知道我们带你到这儿是为什么吗？”余向东走到他跟前，蹙紧眉头，冰冷冷地说。

龙江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说话。

“我说吧！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保留的了。汪蓉是我教唆人杀的！”

龙江话一出，让余向东吓了一跳，怎么？汪蓉不是你杀的，而是你教唆人杀的。谁又那么傻啊？

“谁杀害了汪蓉？”余向东问。

“我喜欢汪蓉五年了，从高一就喜欢她，一直追求她，一直被拒绝，我竭尽全力地改变自己，始终没有得到她认可。

“……大学毕业，我听说她回到江城，我也放弃大城市优厚的工作条件，回到江城。回到江城我天天给她打电话，一个星期去看望她几次，她不但没感觉到我喜欢她，反而冷嘲热讽，挑剔我。

“……前几天，我叫几个高中同学去她那儿玩，也是想让同学劝一劝她，接受我的追求。她当着同学的面骂我，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像伍大郎，配得上我吗？我当时没有生气，认为她是在说笑。

“……在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气，觉得汪蓉做得太过分了，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怎么恶语伤人呢！我回到江城便找几个朋友喝酒解愁，喝醉了便提到这件事。

“……其中一个朋友说，只要我出钱，他喊人教训她。我脑子一时膨胀，答应了。我出了两千块钱，找了个混混，晚上去了巴中。”

“你认识杀害汪蓉的人吗？”余向东问。

“我认识！他住在盐务街，叫陈凤城。”

“马上带我们去逮捕他！”

几个人带着龙江去了盐务街陈凤城家，余向东冲进屋去时，陈凤城正在家里睡觉，看见民警进来，也没有反抗，举着双手，老老实实地让他们铐上手铐。

凶手逮捕归案，余向东没有给吴局长汇报，他想把案子办实了再给他汇报。于是，他认认真真地询问陈凤城，做好笔录：

“陈凤城，你为什么替龙江杀人？”

“我没钱，‘粮食’吃完了，突然有人叫我去挣钱。我去了，看到这个女孩长得漂亮，一时起了色心，哪知她反抗。我顺手摸到了一根绳子，套住她脖子，强奸了她，然后我就离开了。”

“那么，厨房里的绳子是你丢的？”

“是的！”

“那地上的血渍吗？”

“我的手碰到了床后面的桌子，蹭出血了。我去厨房洗，顺便把绳子藏在厨房里了。”

做完笔录，余向东去吴局长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听到吴局长打电话：

“张县，这案件正在调查，放心，用不了多久，案子会破的！哎呀，你放心！我这次专门叫巴中派出所所长余向东来破这案子，他可是个破案高手啊！”

余向东走了进去，想给他惊喜：“吴局，凶手逮捕了！”

“啊，余所长说案子破了呢！”吴局长一边打电话，一边吃惊地看着余向东。

“张县，案子破了！凶手已经逮捕归案了！”

吴局长挂了电话，笑着对余向东说：“你刚才说什么？案子破了？”

“是的！凶手已经逮捕归案了！”

“孩子，你终于破了！我真要疯了。这几天，张县长一天几个电话，市里、省里一天也要打几次电话，我都不知怎么说了。我为了让你轻松破案，不敢给你说，怕你有负担。哎呀，案子破了。你我轻松了。你也该调到县局来了。”

“吴局，我把侦查报告整理一下交给你看。”

“好吧！犯罪嫌疑人在哪儿？”

“我叫人送去看守所了！”

“走，我们去看一看！”

吴局长说着便掏出手机给张县长打电话：“张县，我们去看守所看看犯罪嫌疑人吧！我在看守所等你。”

吴局长挂了电话，对着余向东说：

“余向东，你立功了。我看张县长如何嘉奖你！如果他一时高兴给你一个副局长，你余向东就成名人了。”

去了看守所，他们看见了龙江和陈凤城。余向东给他们汇报了案件的案情和破案过程。

张局长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余向东不错！吴局长，你得好好培养他啊！”

“张县，我们县局缺人啊！我想把他调到刑侦队。这样，有什么大案要案，我们就轻松多了。”

“可以！但是，我给你说，不要急啊，他年轻，担子压重了，他顶不住，容易患忧郁症，必须慢慢来啊。”张县长笑着对吴局长说。

“好的！”吴局长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