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线索中断了（1/1）
三人火速地赶到江城中学，刚跨进学校大门，余向东突然停住了脚步，暗忖：这事得给吴局长汇报，不能贸然行动，毕竟刘成华是刘局长的弟弟，而且刘局长和刘县长是堂兄弟，在江城关系网很严密，惹上这样有势力的人，稍有不慎，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旋即转身，搞得守门的保安傻乎乎地盯着他们。
汗流浃背地来到县公安局，三人直奔吴局长的办公室。
吴川见余向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办公室，惊讶地问：“怎么了？”
“吴局，我怀疑刘成华是凶手。我们准备去逮捕他。”
“有什么证据？”
“我们只是怀疑他。”
“怀疑他？”吴局长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责备地问，“向东，这不是儿戏啊，仅凭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逮捕人，上级查下来，说我们徇私枉法，怎么解释？如果别有用心地挑衅，落井下石，怎么办？”
吴局长的一番话，余向东顿悟，责怪自己太鲁莽了。
“吴局，怎么办？”
“可以喊刘成华协助调查。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去。”
吴局长带着余向东去了刑侦队，对着两个黝黑的年轻人说：
“陈科，王栋！和他们去协助调查巴中中学的案子。”
几个人下楼驾车来到中学。
一番询问，找到了江城中学的校长顾长卫。听说余向东是来调查巴中中学的案子，很谨慎，不敢怠慢，带他们去刘成华的办公室。
刘成华很帅气，个头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举手投足间都能感觉到他是个有文化、有内涵、有修养的人。看见余向东几个人来找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和蔼可亲地问：
“什么事？”
“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刘成华不像张老大说的那么嚣张，笑容可掬，听余向东说协助调查，知道是中学那案子，说：
“好。我陪你们去。”
跟着余向东来到公安局，在审讯室，余向东问他：
“刘成华，你知道我们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余向东皱着眉，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这是他在一些侦破电影里学来的，听说，装着这副面孔，胆小的犯罪嫌疑人会如实招供。
“我不知道。”
“我们正在调查巴中中学汪蓉被害案。我问你，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余向东眯着眼，一脸严肃地问。
“没做什么，我和我表弟，还有学校的老师一起打麻将。”
“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他叫曾文！”
“家庭住址？”
“城关镇！”
“你们打麻将打到什么时候？”
“十二点吧！”
“后来呢？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睡觉了！”
余向东走到他面前，高声呵斥道：
“你在撒谎！从当晚中学的监控录像来看，你表弟十二点钟匆匆忙忙地跑出学校再也没有回来！”
余向东根不认识他表弟，也不知道他表弟去没去学校，只是试探性地说。
刘成华瞪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友好：“我怎么知道没回来？他没有和我在一起。”
“他睡哪儿？”
“我不知道。”
“行，你不知道不要紧。我们现在要问的是你表弟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他走后，没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他，他不在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余向东转身对着陈科说：
“你叫法医来取他的血液鉴定。”
余向东吩咐汪小明取样，然后叫上古天云和刘成华去他表弟曾文家。
火速赶到曾文家，刘成华敲门。门开了，一位中年妇女，怒不可遏地朝刘成华吼：
“成华，你把我曾文叫到哪儿去了？”
“姑妈，我们正在找曾文呢！”刘成华愁眉苦脸地说。
“你找他？你巴不得他死吧！”妇女喋喋不休地说。
“姑妈，这是公安局的民警，他们是来找曾文的，他们想找他了解巴中中学的案子。”
“不晓得！你叫他们走吧！”
余向东把刘成华拉过来说：
“你好！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配合什么？我娃娃没见了，直到现在没回家，你叫我配合什么？”妇女怒吼道。
“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就依法传唤你去公安局。”
“民警同志，我不知道我娃儿去哪儿了？如果我知道，我会联系你们。”
余向东扯下一张笔记本的空白纸，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转身走了。
没有证据，余向东只能叫刘成华走了。
第二天早上，化验结果出来了，不是同一个人。说明，那天晚上刘华成根本没去汪蓉的宿舍，那血迹不是他的。
余向东怀疑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刘成华的表弟曾文。他正准备给刘成华打电话，刘成华带着曾文来到了公安局。
“余所长，我把表弟带来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刘成华，另一个是个消瘦的年轻人，和那天监控里的年轻人一个模样。
年轻人精神颓废，眼神黯淡。余向东让他们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坐下来说：
“曾文，你今天来自首，说明你内心深处还是对法律有敬畏之心的。”
“余所长，他不是凶手。他是来说情况的，他的确去了汪蓉的宿舍。但是，他去时汪蓉已经死了。”刘成华迫不及待地说。
余向东愣了一下，脑袋瓜嗡的一声，暗想，啥情况，他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他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让曾文说说吧！”
“余所长，我真没有杀汪蓉！我只是喜欢她而已。”曾文突然跪在余向东的面前。
余向东立即扶他起来问：“你为什么去她的宿舍？”
“我没有工作，整天在家闲着无聊，我表哥叫我去巴中玩耍。我就去了，看到汪蓉长得漂亮，顿时喜欢上了她。那天晚上，我们打麻将到十二点，我准备睡觉，突然看见汪蓉房间里的灯亮着，偷偷摸摸地去看，发现门开着，溜了进去。我进去后，发现汪蓉躺着在床上，一时冲动，跳上床去……完事后，才发现她已经死了。我吓得六神无主，害怕有人看见，趁着黑夜跑出了学校，在河边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去广州打工，但是我想，如果我跑了，警察怀疑是我杀了汪蓉，一番挣扎后，我给我表哥打电话，来公安局说明情况。”
余向东蒙了，一切的推测都落空了，案子没了头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