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人(1/1)
屋里没有打斗痕迹,似乎也没有什么落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祝鸿云出门熄了火,问道:“这里只住了一个人吗?”
李蝶点点头,酸溜溜道:“就她一个人,大当家可稀罕她了,怎么会让她跟别人挤一个屋子。”
祝鸿云抿了抿嘴,难道陈凤荣劫来的不是秦夫人?不然此处怎么只有一人?秦小姐哪去了呢?
李蝶似是纳过闷来,旋即喜上眉梢:“太好了,她自己没了,祝小姐您看那十两银子……”
到手的银子怎么能再还回去?祝鸿云摇摇头:“李姐,事可是不是这么办的,万一她又回来了呢?”这话说完,李蝶明显一愣,祝鸿云又趁热打铁,“我呢就好人做到底,也不要后面的五十两了,你与我说说这人姓甚名谁,有何特点,我帮你留意着不让她回来就是了。”
李蝶转了转眼珠,觉得祝鸿云说的在理:“我听大当家叫她小桃,至于特点嘛……”她想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长了一张鹅子脸挺漂亮的。”
“好,我记下了,那回吧,反正人已经不见了,还在这傻站着作甚?”祝鸿云抬腿就走,李蝶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祝鸿云行至院门口,突然停下了:“哦,还有你答应送我的那个人,我到时候也要带走。”
李蝶讪笑着连声答应。
祝鸿云不管李蝶现在如何想她,她只是觉得那人被抓上山实在无辜,想要将人带下山去放了罢了。
二人从后山下来便分开了,各自回家。
祝鸿云回了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依着刚才李蝶的说法,那小院里关的就是秦知县的夫人方桃,可是为何只有她一人,秦小姐去哪了?而且这秦夫人怎么也突然消失了呢?
如今已是后半夜,只能等明天再行探查了。
第二天天刚亮,山寨里就跟炸了锅一样,祝鸿云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推开门一看,外面小路上一群男女老少上蹿下跳的忙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是了,昨晚她们发现方桃消失了,现在这些人应该是在找人呢。
陈凤荣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冲进院子,看见祝鸿云已经醒了,急急忙忙跟她说:“大侄女,你婶婶丢了,叔叔现在急着去找人,暂时没法照顾你了,你饿了就去厨房找点吃的啊。”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冲进屋,拿上佩刀往寨门口的方向而去。
陈凤荣拿了佩刀,看来,方桃人不在寨子里。
既然人不在寨子里,那她也就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陈凤荣前脚刚走,祝鸿云后脚就跟了出去,沿路问了几个人,找到了李蝶的住处。
果然如祝鸿云所料,李蝶正高高兴兴的在自家院子里转圈溜达。
祝鸿云一脚踏进院子:“李姐,我要走了,你把人给我吧。”
李蝶听见有人叫她,赶紧收了脸上的笑容,绷着个脸转身回头,看见来人是祝鸿云,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祝小姐啊,我以为是谁叫我帮着找人的呢。”
李蝶带着祝鸿云去了广场,现在寨子里大部分的人都跟着陈凤荣出去了,广场上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李蝶给了祝鸿云一把钥匙,向着广场边缘的囚笼努了努嘴:“人就在那呢,一会儿走时候别忘了拿草席子裹上,别让别人看见啊。”
“多谢李姐了。”
李蝶应付着答了一声,回家继续高兴去了。
祝鸿云先去牵来牛车,接着走到囚笼边,拿钥匙开了锁。
笼中人正靠坐着酣睡,听见开锁的动静缓缓睁开眼。
祝鸿云向他摆了摆手:“还能动吗?”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祝鸿云,接着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放你走。”
“为什么?”
“你这人好生奇怪,放你走还那么多废话。”
那人不再言语,起身弯着腰往笼子口挪。
祝鸿云指了指牛车:“一会我得把你拿草席子卷上,你绷直了别乱动就行。”
“好。”
这人答应的挺痛快,祝鸿云想着只要把他卷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想法总是好的,实现起来却总会出一些意外。
这个人长得实在是有点高,估摸着得有五尺八,草席子不够长根本裹不住他。
“算了,也别裹了,你就在板子上坐着得了。”祝鸿云想着,反正现在寨子里也没什么人,她带个人下山也不会有谁发现,要真是倒霉碰到人了,那她就豁出脸去说相中这人了,那些人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再给人抓回去的。
祝鸿云临走前去寨子的大厨房寻么了一些吃的,还拿油纸包上了一块剩下的羊腿,然后才赶着牛车带着人往下山走。
山门口,昨晚上守夜的那个人还在这没有换岗,此时的他早就已经瞌睡连连睁不开眼了。
祝鸿云叫了他一声,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接着一个油纸包的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半个羊腿!
等他反应过劲来想要道谢的时候,祝鸿云的牛车已经拐出他的视线了。
一路上祝鸿云和那个被她救出来的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下了山上了官道,祝鸿云停下车要那人下车,那人才开口道谢:“多谢姑娘搭救,不知姑娘名讳?”
“祝鸿云。”
那人轻轻一笑:“是个好名字,姑娘也确实有鸿鹄般的气质,想来功成名就直上青云也是指日可待的。”
“你怎么知道?”祝鸿云略诧异,她并未与此人言明名字具体是哪几个字,那他是如何得知她名字含义的?
“我猜的。”
祝鸿云虽是惊讶,但她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那你猜的挺准。”如果是从前,那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到秦夫人和秦小姐,也没功夫去想他怎么知道的了,“现在已经安全了,那我们也就此分别吧。”
祝鸿云正着急着走,那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祝姑娘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
“我想,咱们以后大概是不会再见的,何必问呢?”祝鸿云下了车要去将人从车板子上拖拽下来。
“我叫刘薇年,是戚县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