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异常（1/1）

老叔说：“要说异常嘛，就是我有点异常。”

“您怎么异常了？”林见鹿问。

老叔：“我平常听郭德纲的相声，听听犯困了，就关了音箱，然后再睡觉。多少年了，我都是这个习惯。但前天晚上，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没关音箱就睡着了。不过也多亏是没关音箱，要是关了音箱，我就又是一觉到天亮。那就得天亮才能发现古董丢了。唉，半夜发现也没用，也照样不知道怎么让人偷的。”

老叔突然犯困？霍灿马上想到了药物，就像张长江给星传下药那样，于是她问：“老先生，您那天的吃的食物是自己做的，还是别人送的？”

听霍灿这样问，老叔似乎一下子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他没有直接回答霍灿的问话，而是看向张德茂。

张德茂于是面带愠怒，他说：“那天是我给老叔带的饭，怎么的怀疑我？怀疑我给老叔下了药？药晕老叔，然后偷了那些古董？”

在张德茂，他感觉霍灿处处针对他，敲墙、掰栏杆，现在又怀疑老叔的食物。但他还是装作很顾大局地解释说：“昨天不是我儿子结婚嘛，前天宾客都来了，所以在酒店备了席，我在酒店吃完席，也挑了几样菜给老叔带回来，省得老叔再自己做饭。菜都是席上统一做的，应该没问题。”

张德茂这样解释，霍灿却想，本来我也没想饭菜本身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是你让饭菜有了问题。霍灿这样想着，却再没说什么。

这时林见鹿突然问老叔：“老先生，您这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老叔：“唉，从公安局回来，路上遇到老黄，我一看到老黄，我这火儿就更大了。我这牙就开始疼。”

林见鹿：“老黄是谁？怎么一看到老黄火儿就更大了？”

这回没等老叔回答，张德茂就替他回答了：“哦，老黄是参与我们办博物馆的一个老同志。因为博物馆有他的参与，所以老叔感觉这博物馆也有老黄的一份子，所以看到老黄就更上火了呗。”

林见鹿还是对老叔说：“老先生，您感觉谁有可能是偷窃博物馆的盗贼，您不必顾忌，可以放开了说。”

老叔想了想说：“唉，要说惦记我们这个博物馆的，那就是那些见钱眼开，想不劳而获的小偷强盗呗，具体是谁，我哪知道啊。”

林见鹿和老叔说话的档儿，张德茂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儿走出老叔家。

老叔再提供不出什么线索了。于是林见鹿和老叔告别。走到门口，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张德茂。

从老叔家出来，张德茂对林见鹿说：“见鹿啊，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把那些古董追回来，现在那些东西可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啊。这几天你就住在银州吧，我在金星酒店给你包个房间，你就别回省城了。一会儿你就先去金星酒店，把房间定下来。记在我的帐上。”

林见鹿却说：“张总，不用你给我们包房，到了晚上我们自己找地方住。一会儿我要去见见那位负责这件案子的常警官，您先回家休息休息吧，我看您脸色不大好。您要保重身体啊。”

听到林见鹿的关切，张德茂似乎有些感动，他说：“见鹿，那你就辛苦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说完，张德茂就急匆匆地上了车。

看着张德茂开车远去的背影，霍灿说：“哥，我怎么觉得张德茂有点奇怪呢。他怎么这么急就走了？咱们没开车，他开车带咱们来的，说是要给咱们包房间，怎么的也得开车把咱们送到酒店，然后把房间给咱们定下来吧。怎么能说让咱们自己去订房间，然后记在他的帐上。他这就是玩嘴呢。”

林见鹿却说：“以我对张总的了解，他还真不是那种玩嘴的人。看来他应该还有事儿瞒着咱们。他不亲自去酒店给咱们订房间，我想他一个是有事儿急着走，再一个，他还是习惯我是他的晚辈是他的司机。领导吩咐司机自己去订房间然后记在他的帐上，不挺正常吗。”

霍灿有些不以为然：“你早就不是他的司机了，你的真实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还那么吩咐你，真是过分。”

林见鹿想，霍灿还对当年张德茂曾经刁难过她耿耿于怀，于是也不和她分辩，而是说：“咱俩先去把住的地方定下来，然后我去找常警官了解了解案情。”

关于住宾馆，林见鹿依然听霍灿的，没有去住星级的酒店，而是住了那种连锁酒店的标间。在霍灿，能省钱的地方还得省钱。

把霍灿安顿好，林见鹿要去见常警官了，霍灿依旧是闹着要跟去，但这次林见鹿却没有依着她。他告诉她，和常警官合作，那是工作。

林见鹿走了，霍灿百无聊赖。她琢磨起这起博物馆失窃案来。

古董在密闭的空间里失窃，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所谓的密闭，应该只是外表上的密闭。就像当年霁红瓷瓶的失踪一样。门口有监控，如果古董从门被运出去，监控会拍到。四面有铁窗，而且自己也亲自掰了那铁窗，想从铁窗运出古董也不可能。那就要从房子的内部找出口了。在房间的内部能打破这种密闭的是什么或者是谁呢？那就只有张德茂和老叔。就像当年叶玉贤把霁红瓷瓶放到暗室里一样。但四周的墙壁自己都敲了，不像是有夹层的样子。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会不会是自己经验不足？应该量一量房子的内外尺寸，这样如果房子有夹层或者是暗室，那么就很清楚了。霍灿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兴奋。

想到就要做到，霍灿马上就行动。她给林见鹿发微信：哥，我怀疑这个博物馆有暗室，这个博物馆会不会有暗室量一下房子的内外尺寸就知道了。

信息刚发出去，林见鹿就回来了。霍灿惊讶：“我刚发了微信你就回来了？”

林见鹿却说：“你发什么微信？我看看。”说着，就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说：“小傻瓜，你这个想法你敲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我观察了那座房子，房子的间架结构一目了然，不可能有暗间，而且以那墙的厚度也不可能有夹层。”

霍灿的想法被林见鹿否定了，但林见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常警官还是不配合？”

林见鹿说：“嗯，他借口在忙，说是等他下班了才能和我谈。我感觉他这是故意的。他想告诉我的是我的参与不能纳入他的工作范围。呵呵，年轻人啊。”林见鹿无奈地说。

“那咱们现在没事儿了？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霍灿提议。

于是两人去街上溜达。但就在两人的闲逛中，却让他们知道了一件有关张德茂的不同寻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