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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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姜元回到办公室后先瞄了眼领导的办公室。一向喜欢晚到的领导办公室门居然是打开的，姜元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等她打开电脑，没过一会儿，领导就在内部工作沟通软件上给她发了个信息，“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姜元的领导将近五十岁，可能因为工作思虑过度，他的头发秃了大半，日常喜欢从脑后把一绺头发放在头顶，伪装成为非秃头人士。
其实姜元刚进科室的时候，他的态度还是挺暧昧的。但是姜元作为一个青春逼人的美女，虽然从来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并不是因为没有男孩子追求，而是她很擅长拒绝不喜欢的人。估计是碰壁几次后，领导对她的态度就变正常了。
在敲门进入领导办公室后，姜元不敢擅自坐下，“领导，您叫我？”
领导脸上一派和颜悦色，“小姜，来了呀。来来来，坐。”
姜元坐在领导对面，她在犹豫着要不要率先表个态发个誓。
结果对面的领导说的很直接，“小姜呀，最近咱们局其他部门，特别是刑侦分队那边人手紧缺。上面一直让我们各个部门调个人过去做支援。经过仔细考察精心考虑，我发现小姜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放心，调过去后薪资待遇暂时不变，以你的聪明才智跟着那边的老员工们多点学习，一定可以成长为优秀的刑警。”
姜元不想被调走，但是又害怕继续待在这位领导底下工作。不过这件事也轮不到她发表什么意见，因为她的领导根本没打算让她说什么，“你现在就去把工作跟小黄做一下交接，然后去刑侦分队那边报到吧，具体的事情小黄会跟你说的。到了新岗位，要保持现在的状态，我很看好你的。就这样了，去吧去吧。”领导摆了摆手，让姜元离开。
姜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领导再争取下，“领导，我......”
“领导，您找我？”办公室助理小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的大嗓门成功阻止了姜元的尝试。姜元只能跟小黄去交接工作。
等姜元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后，就发现来接替她工作的居然就是昨晚在领导办公室的那位女孩子。
这位女孩子个子高高的，皮肤很好，说不上多美，但是她不管见到谁都是满脸笑容，亲亲热热。这个时候看见姜元她也丝毫没有不自在的地方，还亲亲热热地喊着“姜元姐”。
小黄偷偷告诉姜元，“她是宣城大学英文系毕业的。”当姜元走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手里捧着的是装着她私人物品的紙箱，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昔日的办公室，同事们正在忙忙碌碌开展着新一天的工作，而她跟这个地方的故事从此就要画上句号。
等她再次迈步准备离开的时候，抬头看见对面洗手间的门口的洗手池，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见的那位美女。
“奇怪，昨晚梦见她我能清晰看见她的脸，这么说她应该不在人世了，那昨晚我是见鬼了吗？”她不由得感觉周围的温度低了几度，赶紧迈步离开这个工作了几个月的地方，走进大院温煦的阳光中。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离开原来的部门应该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搬到单位大院里的高楼办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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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要去的刑侦分队办公室也在这个大院里，只不过是在另外一栋楼里。这个时候楼里面的电梯正在排队检修，所以等姜元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到新办公室，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了，只见办公室门口旁边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子，上面写着刑侦第一分队。
等姜元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长长的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的，偌大的办公室大概有十几个工位，还有一间小办公室，那里大概就是队长办公室。
姜元看见只有小办公室外面的办公桌上还坐着一个女孩，边走到她的桌边，跟她咨询自己报到的事情。
女孩儿很热情地站起来进行接待，自我介绍说，“我叫梁丹丹，是咱们办公室的助理，主要是负责咱们分队的行政人事等杂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都可以随时找我。不过我还沒有听我们霍队长說今天有新人要报到。”
姜元好奇地问，“不是说你们刑侦分队很缺人手吗？”
梁丹丹站起来说，“我们这里是很缺人手，之前也听霍队长说过要招人或者调人过来帮忙。但是最近几天特别多案子发生，也许是因为是霍队长太忙了，忘记跟我提你的事情了。”
姜元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不会是原先的领导自作主张，还没有跟霍队长谈好就把自己踢过来吧？
梁丹丹继续热情地说，“其他同事早上都出去办案了，不过刚好霍队长今天有几个会议要参加，所以这会儿正好在她的办公室里。我先带你去她办公室吧，跟我来吧。”
姜元就跟着梁丹丹走进小办公室，这里就是他们霍队长的办公室。
霍队长是一个女警官，这在局里并不多见。在这里的领导角色一般都是男性主导，女性普遍都是基层人物，看来霍队长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当她们敲门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里的霍队长正在接电话。于是她们俩就在门口那里等着。
霍队长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人在说话，一边抬头看了眼门外的这两人。她这里一直在物色人手，本来她这里下周就会从登市调来一个刑侦高手翟森，她已经答应对方可以带一个原来用熟的下属一起调过来。
但是直接目前为止，也只能办好翟森的调动申请，另外一个年轻人李想的调动申请，登市那边暂时还没有批复。
霍队长心里打着算盘，翟森下周一就要来上班了，部门里其他人工作负荷都是满满的，没有多余人手给他用，李想的调动申请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批复，不如先留下这个小姑娘，一边看看她的悟性能力一边先把她摆在翟森手下做事。如果她不适合干刑侦工作，到时候再安排调走即可。
于是霍队长不再跟电话对方纠缠太多，三两句结束通话，等她把手上的电话放下。梁丹丹才带着姜元走进办公室，给她做介绍。
霍队长说，“嗯，我知道了，我刚刚接到电话通知。看来上面是决定把你调过来了。那就先在我们队里干着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部门跟别的朝九晚五的部门不一样。在我们这里，任务重时间紧，加班是家常便饭，你先做做看能不能适应吧。”
霍队长对姜元说完，就转头问梁丹丹，“今天他们都出外勤了吧？那你看看这两天有没有接到什么新线索新任务，还没有分派出去的。”
梁丹丹拿出手中的手机，登录系统，找出一个暂时还没有分派出去的工作线索。
“今天早上西城派出所上传了一条线索，说是他们昨晚在审问一位毛贼的时候，毛贼的供词里面提到他昨晚在街心花园小区地下车库蹲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情况，他把这个情况跟派出所的同事说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戴罪立功。”
霍队长把梁丹丹递过去的手机拿着翻了翻内容，就递给姜元。
“你先看一下这份资料，然后去走访一下，收集下情况，明天早会的时候给我汇报一下。今天就先这样安排。明天早上我会把你给咱们队里的同事们做一个介绍，到时候再来明确你的工作安排。”
姜元接到指示后，就捧着手机跟梁丹丹出去，先找到自己的工位，然后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再在梁丹丹的帮助下，登录系统，先把那份口供资料找出来仔细看。
按照毛贼的说法，他是在地下车库蹲点的时候，发现有一位男性业主三更半夜拖着一个巨型的行李箱下来，那个行李箱看起来很重的样子，那个男子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巨型行李箱放进他的车尾箱里面，然后开车走了。
毛贼的意思是，说不定那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就是尸体，因为电视上和报纸上不是都是这么说的吗？死沉死沉的行李箱就很有嫌疑，说不定他是把人给杀了，然后直接装进行李箱里面运出去。
毛贼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然后就是这个小区的名字、地址、他当时所处的停车场的具体位置等等信息。
姜元第一次接触刑侦工作，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展开。可是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人了，梁丹丹又不负责外勤工作。刚好她看见霍队长正在往外走，她赶紧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把霍队长喊住。
3
司泉今天很不高兴，作为一个工作狂，突然被上司通知说让他放长假，好好休息休息，再来上班。他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的。
但是上司拿出三个月前他做的心理评测结果来堵他的嘴。“我听温医生说，你很久没有去做心理评测了。司泉，你这样是违规操作了，之前是因为有个连环大案需要你跟进，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现在刚好没啥事，你赶紧去温医生那里，做一个新的心理评测，然后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他就知道温北珺不是个善茬，看吧，沉默了三个月，在这等着他了。
司泉在走廊上一边走着一边思索，自己是直接杀到温北珺的办公室呢，还是先出去转转等上司去开会了再溜回办公室？他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个时候，他看见刑侦第一分队的霍队长正站在前面，一位面相青涩生嫩的女子正在跟她说话。
司泉其实并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他是打算直接从她们身边走过去的。然后他耳力太好了，刚好听见提到街心花园小区，他就忍不住放慢脚步。
“街心花园小区离我们单位很近，你可以坐公交车或者打个车过去。找到那里的保安说明情况，看一看现场，在看一看监控录像内容做好记录就行了。”霍队长看着这位新手期期艾艾的样子，有点头大。她这里又不是新手村，她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人给退回去了。
司泉跟霍队长打过几次交道，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刑侦人物。他其实也没有多想，就诧异地听见自己已经开口说，“你们在说街心花园小区吗？我就住那里，刚好准备回家，可以带你们一起走。”
霍队长回头看了眼司泉，她赶着去开会，就指着司泉给姜元简单介绍，“姜元，这是非正常档案部的司警司。”
接着转身对司泉说，“这是我们队里新来的姜元。麻烦你带她去街心花园吧。”
霍队长离开前对姜元说，“司警司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你可以借机跟他请教下怎么开展刑侦工作。”
说完霍队长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她还要赶着去参加另外一场会议。她边走边想，司警司是个靠谱的人，就是有点毒舌，希望新来的小女孩不要被他训哭吧，这么胆小怎么开展工作呢？这个新人交给翟森来带合适吗？
姜元呆呆地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霍队长，再看了看眼前这位高高大大，脸色有点冷冰冰的司警司。
司泉双手插在裤兜里，反正闲来没事，回家瞅瞅东明那小子在家干什么，于是头一偏，“可以走了吗？我家就是街心花园小区的，你可以坐我的顺风车，然后有啥疑问，可以在路上问我。”
说完，他抬脚就走了。姜元忙不迭叫住他，“等一等，我去拿个包。”
等姜元急匆匆拿上自己的背包，她想了想，用手机把失踪案的报警细节拍下，然后快速跑出走廊。
眼看着司警司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她赶紧发挥她考进局里时候练习的跑步技能，撒腿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