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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求助于秦(1/1)

伍子胥残忍无道的复仇行为,激起楚民敌忾同仇,吴军在楚城之种种,皆遭楚人之破坏。盖天理人心,枉道必速祸,此乃不变的真理。吴军无德,天必离吴而倾楚。

一日,伍子胥意外收到了一封来自申包胥的信函。

申包胥乃楚国忠臣,此刻正随楚王去国逃难,整军经武,意图反击。

申包胥与伍子胥曾是至亲好友,早在伍子胥逃离楚国,前往吴国之时,即曾于申包胥面前立下重誓说道。

“我伍子胥无论如何必亡楚国,必报父仇。”

彼时,申包胥亦大气凛然地答道:

“你要灭楚国,我申包胥无论如何亦将捍卫楚国,坚持到底。”

此刻申包胥之信函,语意尖锐,铿锵有力:

“伍明辅钧鉴:余闻阁下凶残无道,竟掘平王坟墓,剜平王双目,又鞭达平王全身,此举凶残恶暴,无异乎禽兽。此等违伦悖义之事,竟出自伍明辅之手,令人闻言,为之发指。倘若平王无道,贵父兄身为人臣,君杀臣乃天经地义之事,岂有臣弑君之理?况且平王既已安息入士,伍明辅何出此残酷之举。凌尸鞭挞,汝罪之深恶,必遭天谴,人民共伐。天道至理,必惩无道之人。料想伍明辅日后必遭惨遇,不禁令吾悲从中来,俗言’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伍明辅,敝人谨此奉劝,希望你能醒悟,收心养性,速回吴都,谨此忠告......。

伍子胥阅毕,厉声对使者说道:

“尽速回去转答主人,感谢他友好的忠告。本将军年岁虽已不轻,然距日暮之年尚远,不消申将军多挂虑。”

申包胥接到使者传言后,喟然长叹:

“显然伍子胥毫无悔改之心,亦无隐退吴国之意。”

“不但如此,他好像非把我国歼灭不可。”

使者随声附和地说着。

申包胥听后,更加生气地说:

“我以为伍子胥是贤达明理之人,今日始知不过尔尔。常言’谦受益、满受损’,以其骄纵之心,吾料亡吴不远矣。吾必图救楚之策。”

申包胥一时气愤至极,而出口狂言。诚然,吴王无道,民心日离。然楚国此时乃一战败之国,潦倒至极,何况国土尽数为吴所据,城都亦陷,欲国复兴,谈何容易,无精锐之兵,无屈敌之器,欲败吴国,何所依藉?

申包胥自付希望虽仍渺茫,但未到绝望之际,何能轻言放弃。况且他坚信,天地真理,逆天必亡,骄纵必败。吴军的所作所为已离天道日远。以吴王终日沉溺美色,畅饮美酒,恣意淫乐的败德看来,加上伍子胥凌辱平王尸骨的蛮横暴行,相信亡吴之日已指日可待。

吴国即将灭亡吗?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欲灭吴国,需有精锐兵士。楚国虽然留有沈司马之三万名兵卒,但是楚军既无率兵之将,更缺乏精良兵器,所以三万兵卒士气消沉,并无作用。

申包胥竟日苦思良策,欲图振兴楚国。一日,脑中突发灵机一动,想到秦国。

申包胥心想,向秦国请援,秦国必不会拒绝。

申包胥这么胸有成竹是有原因的,他认为:

一,楚王母后----伯赢太后乃秦国无祥公主,与秦哀公是姊弟关系,手足情深,为人弟者必不会坐视亲姊遭亡国之痛。

二,秦楚乃善邻之国,如吴灭楚国,秦必继而受到吴国威胁,秦国基于自身安危,必派军救助。

申包胥如此确信后,决定亲往秦国请求援军。

果然,秦王对楚国处境至表关切,一见申包胥,马上询问道:

“贵国遭吴国凌辱,处境艰困,此事可属实?”

申包胥沉痛万分,回禀秦王道:

“大王,实不相瞒,吴国以其三十万驻军,出其不意袭击我军,我军防御不慎,要塞都城尽皆失陷。”

秦王再问道:

“楚王目前身处何地?”

申包胥拜伏道:

“我王去国避难,目前身处隋城南方之深山中。楚国此刻危在旦夕,我奉王命,特来贵国请求援军。贵国与我国素为善邻之国,友谊深厚,不仅私交甚笃,更是亲为姊弟之国。故请求大王施恩救难,化解楚国危机......。”

申包胥恳切陈情,不但说之以理,更动之以情,无奈秦王反应出乎意料地冷淡。

业秦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

“楚国太后虽为寡人之姊,然其乃出嫁之人,今日,寡人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循私情而乱国事?”

申包胥闻言,只觉眼前漆黑一片,脑中顿成空白,久久思索,不知何以说服秦王。

然而亡国之危,事关重大,怎可轻言放弃任何生机?

申包胥继续说服道:

“救援之事,不能循私,大王所言甚是。然而相邻友国,互助亦属应该。况且今日,姊国危难,弟君怎可默而坐视呢?大王倘若出兵楚,实亦自救也。”

但是,秦王重重地摇摇头说:

“治政之道,以举国利益为要,有违国利,纵为父子之国,亦不能为也,国与国间之外交关系,父子国尚且如此,更何况出嫁之姊的国家?所以无大义名份,寡人实无能为力。”

由于秦王态度明确,甚是强硬,一时申包胥无言以对,只得讪讪地问道:

“那么依大王之意,今日楚亡也好,楚灭也罢,大王是一概不理?”

秦王以其一贯的冷漠态度对申包胥说:

“寡人认为今日楚国遭此灾变,实乃平王昏庸无道所致,盖其罔顾人伦纲常,君臣之义。今日纵使吴国默不攻之,亦将为他国所取。楚国之亡,乃其必然之势,寡人何由多此一举?”

申包胥闻言,犹如当头被痛击一般,轰然不知身处何地。心想,秦王不明吴国野心,一旦楚亡,秦国势必也难逃吴国攻击。据此,申包胥义正严辞,大气凛然地说道:

“大王,撇开楚国前事不谈,大王不得不正视眼前问题,吴王处心积虑欲独霸中原,一旦楚国灭亡,吴军势必逼至贵国,届时秦国势必蒙难,如此一来,贵国安危,将无所屏障。反之,今若大王派军援楚,一则救楚之忧,二则去秦远虑,如此明白的道理,大王请明鉴细察。”

秦王听罢,颇觉有理,略一沉吟后,说道:

“寡人且与重臣商讨事宜,申将军请先至姑馆驿休息,来日再做答复。”

申包胥马上回答说:

“救国援军乃分秒必争之事,我于此静候答复即可。”

秦王随即召集重臣商议。然而商讨结果,无人赞成派兵救援楚国。

“楚国已是众叛亲离,无异亡国,我军何必无端卷入他人纷争呢?”

“楚国如灭亡,我与楚国境紧邻,势必亦蒙受吴国侵扰。”

“此事大王切勿担心。”

“吴国伐楚,军力疲惫,无力犯我,况且倘若吴军离其本国太远,居于其南的越国势必乘机攻吴。所以此事无庸挂虑。”

秦王听从重臣意见,对申包胥说道:

“吾国群臣尽皆表示,实无派军前往贵国之必要,将军念在国事立场,切莫言寡人无情,请速回吧!”

申包胥闻言潸然泪下,秦王爱莫能助地安慰道:

“将军速回,寡人心意已定,你无用在此浪费唇舌。所谓‘吉人天相’,或有神助楚王,逃此一难,你且尽速回国,重新计议。”

申包胥只觉茫然无措,泪流满面悲叹道:

“得不到秦王救援,楚将亡国。无国之人何去何从?我至死不离此地。”

“哦!......寡人之言,将军你不懂吗?岂容你在此赖?”

秦王瞪目怒斥申包胥,下令护卫道:

“将此人带到姑馆驿,休息数日,送回楚国。”

申包胥不得已被带至姑馆驿。

但是从那日起,申包胥即像发疯般,终自赤身裸体,于宫殿围墙处嚎啕痛哭,甚至滴水不沾,共达七日之久。

秦王接获部下通报后,吃惊地感叹道。

“楚国真有如此的忠臣?”

一晚,月明星稀,秦王欲探究竟,于是微服探视。

于围墙外,果然惊见申包胥于寒夜中赤身裸程,如诉如泣地不住悲叹涕泣。

“我申包胥身为人臣,无力保卫国土,保驾大王,落得今日楚国领土尽失,楚王去国避难。吾罪之深,吾孽之重,如何能赎?......”

即头叹息,悲诉涕泣......秦王见此光景,不觉鼻酸,自忖道:

“楚国有如此忠贞之臣,寡人不胜唏嘘。楚圈必不致灭亡吧!”

从此秦王对楚的态度大变。

申包胥悲恸情切,秦王驻足于其身后而毫无觉察。

秦王感动之余,喟然叫道:

“申包胥贤卿。”

申包胥猛然一惊,忙一转头,但见秦王驻是于身后不远处。一时哽咽,语音不清地拜伏道:

“......大王,于此寒夜,微服巡行,有何贵事?”

秦王温和地伸手握住申包胥冰冷的双手,扶起后,说道:

“今晚有感贤卿之忠贞,本王欲与卿长谈,且先随寡人进宫着衣吧!”

申包胥摇头叹道:

“孤臣孽子,国即将亡,何敢着衣?我乃禽兽之流,如猪狗般裸程而死,无足憾矣。”

秦王更是感动,悠悠地说道:

“寡人为申包胥卿赋诗一首: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脩我戈矛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脩我戈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脩我甲兵

与子偕行

(注:此诗后来集录在诗经之中。)

秦王有感于包胥的志节,表示愿助楚一臂之力,申包胥一听完秦王所吟诗句,很快看出秦王心意,马上拜伏叩头于秦王跟前。

秦王再次扶起申包胥说道:

“卿之忠贞,诚可惊天地,泣鬼神,本王怎能坐视呢?今日情势既已如此危急,本王即刻派军前往楚国,与楚军合力攻打吴军。”

申包胥感动得痛哭流涕。

秦哀公果断下令,召集众臣说道:

“寡人有感于申包胥卿忠贞志节,决定派员救楚。其因乃是,寡人认为楚国既有忠臣如申包胥,其国必不致灭亡。

此时,申包胥停立于大殿中,秦臣闻言尽皆肃然起敬,纷纷向申包胥叩头示意。

接着,秦王下令:

“遣调精兵五万,由大太子子蒲任先锋,二太子子虎任中军大将,姬辇将军任总元帅,即日前往武关。”

姬辇一到武关,即刻集结楚兵残将。

另一方面,避难至隋的令尹子西及沈司马之子,于深山中练兵习武,拥兵三万。

故秦国援军一到,即与楚将于樊水会合,令尹子西对秦将姬辇说:

“楚王去国避难,楚都皆为吴军,故请与将军合力进攻郢州。我军合力攻入,取回郢州势必可行。”

姬辇将军回答道:

“我军不详楚国地势,故请将军直攻而入,我军则绕道后方,再与楚国前后夹攻吴军。”

令尹子西觉得姬辇言之有理,于是与沈诸梁带兵至襄水。

吴王阖庐接获楚王隐遁于隋城南方深山中的消息,召孙武与伍子胥说道:

“吾闻楚王隐遁于隋城之南,请元帅带兵灭之,寡人方可安心。”

孙武与伍子胥接令带兵至隋城。

正巧,此时哨马来报。

“秦国援军已与楚军会合,正朝赛水政来。”

吴王即刻召令夫概、专毅、伯嚭等吴军大将询问道:

“据闻秦国援军与楚会合,正进攻郢州而来。此事你们可知悉?”

吴将尽皆低头无言以对,吴王见状不觉怒从中起。

其实,吴将自攻入楚都后,沉溺酒色,早己不问战况,终日尽情享乐,当然没有警戒之心。

吴王见此燃眉之急的事,众臣竟无人知悉,忿然下今道:

“众将各守岗位,准备应战。夫概将军马上率领一万精兵赶往襄水,以破秦楚联军。”

夫概骁勇善战,功绩赫赫,此次出兵自是胸有成竹。

夫概一至襄水,即与楚军形成对峙之势。

隔日天亮即刻开战。关概快马冲锋,楚国大将令尹子西奋力迎击。

两军短兵相接,如火如荼。夫概气势威猛,子西力克不敌,落败而逃。夫概极力猛追,子西仓促脱逃之际,高举红旗,突然有一大将自楚国阵中冒出。此人其貌不扬,声若雷鸣。呐喊而出,气势甚是慑人。

原来这位目光如豆,脸如恶煞,手持长枪的魁武大将正是奏将姬辇。

夫概一向威勇善战,攻无不克,此刻与姬辇交战之下却颇感不力,交战数回后,夫概终于落败而逃,然而楚军却如猛虎般自森林四面八方围攻而来,战鼓如雷轰响,齐声喊道:

“夫概,今日你已是瓮中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吴军冷不防招这一招,招架不住,被杀得七零八落,大败而逃。

夫概撤兵赶回郢州后,向吴王禀报:

“楚秦十万大军兵精气锐,我军虽严阵以待,然力不敌,慌忙撤回。”

吴王一听十万大军,心中暗自叫惨:

“什么?秦派援军十万?”

夫概虚报敌情自觉心虚,慌忙补充道。

“虽闻十万!吾料其数不过数万,然而敌军锐气犹如猛虎下山,我军不可轻忽。”

“嗯......传令下去,即刻备战,派人至隋城。召孙元帅及伍子胥,请他们即刻回师。”

孙武与伍子胥一接王令,连夜赶回。

吴王环顾群臣,叹道:

“此事如何是好?”

孙武略一沉吟,郑重地说:

“战事与国势关系重大。国家威势既强,要能掌持盈保泰的道理,因为好战必遭民怨。所以,今日我军既已席卷楚国,攻据楚都国之威信已如日中天,如再久战,军疲兵困,势必怨声载道。不若我军以战胜之国,提议和平共处,受楚朝之纳贡,且将我军撤回吴国故都,以服楚国军心。”

“嗯!元帅言之有理,我军且以和平为前提,先撤兵回吴都。”

于是吴王下令撤兵。

岂料,兵令一下,大将伯嚭遽然反对,声言:

“大王,我军既已完全攻占楚都,只因此刻秦兵来援,便惧而引退,撤回吴都,岂不贻笑世人?”

孙武对伯嚭解说道:

“伯嚭将军爱国情切,用心之苦,我很了解。况且已占之地,归还该国,确实颇令人惋惜,然而此刻我军若撤军,势必再度与秦楚联军交战。此战对我军极为不利,我军唯有撤回吴都方为上策。”

伍子胥亦觉孙武言之有理,慨然说道。

“勉强交战而败,不若光荣撤兵而得利,伯嚭将军悉心比较,当知如何权衡得失。”

然而伯嚭态度仍然十分顽强,忿忿地说:

“昔日威猛的吴军气势,何以此刻变成如此柔弱消沉?这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大王,请赐本将精兵二万,我即刻率兵歼灭秦军。”

孙武眼见伯嚭顽固不服,内心颇为不悦,力陈不遂之后,只好默然不语。

吴王心无定夺,一听伯嚭胸怀壮志,加上自身恋眷楚国领土,于是猝改军令,传道:

“伯嚭将军所言甚是,本王遣调二万兵马,贤卿即刻率军前去。”

伯嚭就这样改变王令。

孙武一听,慌忙上前进谏道:

“大王,军令如山,切莫轻言更改,否则军纪一乱,士气无所依凭。”

伯嚭把眼一瞪,不待回话,即带兵前去。

此时,秦楚联军正驻扎于都城外郊约九十里远的丛林山麓处。

伯嚭策马入林,趋近敌阵,与楚军子西对敌,心想,就此杀入敌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伯嚭一见子西,即大声叫道:

“楚已灭亡,亡国败将,本将不屑与你交战。快叫秦将军出来,如不听令,本将一刀立斩。”

子西勃然大怒,奋力攻向伯嚭。

二人长剑相交,快如闪电,拚死相争,无不使出浑身解数。

突然,子西诈败返身脱逃,伯嚭见此情形,认为楚早已不堪一击,于是倾军出动,极力追击。

原来,山麓隐匿处,早有泰兵列阵埋伏等待。

只见森林处突然窜出一位貌不惊人的魁武大将,身手矫健,耍枪舞剑,逼向伯韶。大声喝道:

“谁不要命,胆敢与本将交战?”

这位声如雷鸣,貌似恶煞的魁梧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秦将姬辇。

伯嚭一见姬辇岸然气势,大吃一惊。

姬辇蛮横骁勇,威武慑人。吴军被阻,无法再进,只好且战且退。

吴军又遭一路伏军袭击,吓得魂飞胆丧,不知所措,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子西与沈诸梁二将,又追击而到,三路来攻,展开一场大战。

“鼠辈伯嚭。你已无路可逃。”

伯嚭此时自顾不暇,更遑论下令指挥,只见吴军狼奔鼠窜,觅路而逃。

混战之下,伯嚭遍体鳞伤,几至丧命。幸而此刻,有一骁勇大将,突围而来,将负伤的伯嚭挟持而去。

秦楚将兵们登时瞠目结舌,眼睁睁地望着该大将以其旋风似的奇门遁甲突围而出,讶然不知所措。

“啊!他是谁?”

只觉该将行动敏捷,骇然之余,尽皆面面相觑。

伯嚭被人救走,身怀重伤,困顿疲惫之下浑然不省人事。彼等行至安全处,伯嚭一回神,方知原来救命恩人正是专毅,惊讶问道:

“专毅将军何以在此?”

专毅答道:

“孙元帅窃料将军此战必遭不测,令我前来搭救。如无孙元帅深思熟虑,料事如神,明年今日恐将是将军忌日。”

原来孙元帅暗忖伯嚭有勇无谋,轻忽敌军,势必陷入敌阵,遂令专毅、夫概二将军尾随而来。

吴军虽苦撑力战,然而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二万大军,仅只四、五千人生存。

伯嚭回至吴营,跪子王前,待罪处置。

孙武私自与伍子胥商讨:

“伯嚭生性刚慎,无法兼顾太局,自傲其显赫战功,无视我军当前局势。这样好大喜功的人,若再存活,恐将扰乱军纪,不如趁此机会,论罪处斩。”

伍子胥闻言,好一会儿才说:

“孙元帅所言不无道理。依伯嚭之罪,处轿实仍不为过。然而此刻敌兵当前,我军倘若自斩大将,恐将自毁军心,继而引起敌军挑拨离间,如此一来,恐怕......”

“嗯!伍大夫所言甚是,那么我们齐奏大王特赦伯嚭将军吧!”

因此伯嚭将军免于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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