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除夕夜/老王家偷孩子（2章）（1/1）
程衡不在意子川的冷脸，甚至还认真观看他蹲马步。
小少年难免因为他过于关注的视线而紧张，一紧张难免出错，晃了晃一下坐到了地上。
云舒看到大哥哥跌倒赶紧跑过去搀扶。
云舒：“大哥哥小心些。”
子川低低的“嗯”了一声脸已经羞红一片。
程衡起身走过去指点他出错的地方，子川虽然不理他但也认真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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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和胡婶在厨房里忙着炒菜，贺婶一盘一盘把做好的菜端进堂屋，等五九端着最后一盘菜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桌边等她了。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年夜饭，虎子就带着子川几个去院子里烧竹去了，胡婶贺婶不放心也跟着去了院子里。五九端着酒杯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笑闹。
竹子扔进火堆里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个没有下雪的除夕夜很适合。
“谢谢。”不知道程衡什么时候走到了五九身后。
五九转身，看到男人望着院子跑动的三个小身影。五九没有言语转身继续看着他们玩闹。
何必道谢呢，暂时来看他们都想让三个崽崽开心幸福。
玩闹了一会儿贺婶就招呼着都回了堂屋，五九也是在这个时候掏出了红封。
五九：“一人一个，来年咱们加油挣银子。”
虎子：“加油？加什么油？”
五九：……
“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意思。”五九不自然转过头看着子川江沅说：“你们要努力学功课。”又看看云舒说：“小云舒就努力长大就行。”
五九发完红封又给胡婶贺婶各一个小锦盒。
胡婶打开一看是一只银手镯。贺婶也赶紧打开，是一模一样的两只银手镯。
五九：“虽然咱们相处时间不长，胡婶贺婶可没少帮我，全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来年您二老可得继续帮我呀。”
胡婶眼睛有些发红，能遇到东家真的是她们最大的运气。
虎子笑着打岔也给三个崽崽各一个红封，其他人也是一样，一晚上下来，他们三个也算是盆满钵满。
程衡小心的从身上掏出三个锦袋，走到他们跟前一人塞了一个，可能是怕拒绝，赶紧跟五九说：“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子川江沅都看着五九，等她的反应。
五九：“收下吧，也是程公子的谢意。”
程衡看三个孩子都把锦袋放进身上的小包包里，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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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五九一早又给三个崽崽枕前塞了红包，里面是一两银子。算是她给他们的新年第一份礼物。
前院大门已经打开了，五九招呼三个孩子起床，他们还要去村长家拜年。
匆忙忙收拾好五九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村长家，进门看见村长和高氏子川江沅云舒齐齐跪下磕了个头。
高氏赶紧笑着把孩子们拉起来，在怀里掏了三个红封分给他们。
仨崽崽赶紧齐齐道谢，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来了一群给村长拜年的村民。
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高氏赶紧招呼大家，五九看她一个人忙乱，赶紧过去帮忙。
一杯一杯的茶水端进屋，五九抽空看了看院子里和一群孩子玩在一处的子川江沅和云舒，看没什么事就赶紧去帮高氏的忙。
等人陆续离开，高氏才喘了口气说：“往年也没见这么多人一块过来的，今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撞在一起了，我都还没和云舒说完话呢。
村长笑着在一旁听着，五九忽然觉得院子里一些过于安静了，急忙跑到院子里查看，四处无人五九心都跟着慌乱了一瞬。
高氏急忙跟出来问：“九丫头怎么了？”
五九：“您先别急，我找找子川他们。”
五九话落高氏立马白了脸，她一下想起了之前三个孩子被拐的事来。
村长这会儿也跟出来了，看着这娘两个这么慌张就知道出事了。
村长一边安抚高氏一边往屋里走。
高氏：“你干啥去！”
村上：“拿村锣。”
高氏：“对对对，赶紧召集大家过来。”
要是其他家孩子不见了还有可能是贪玩跑远了，可五九家这三个孩子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五九查看村长家门前的脚印，没有拖拽痕迹看来是今天来过的人里带走的。
她快速回想今日来的人里有没有可疑的。
“钱家老婆子。”五九回想起刚才人群里有钱家那个老太婆。
“娘，钱家婆子和老王家关系怎样？”五九抓住高氏的袖子询问。
五九：“不对，关系不好也有可能是利益牵扯，今日她神情不对。”
五九三两下跑出院子里，急的高氏跑出来问她有什么发现。
五九直接去了老王家，王刘氏正站在院子里堵着门。
这下五九更确定了，他家有猫腻。
五九三两步上前一脚踹向王家院门。
王刘氏在里面拿身子撑着门，就怕五九闯进来。
可她越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五九第二下已经踹断了插着院门的横栓。
王刘氏怕了直接闪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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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在五九出了院子后就从屋里拿着一面铜锣出来。高氏看见让他赶紧追五九去。
村长应该是说了五九跑去的方位赶紧跟着去。
走到半路远远的看见五九像是去了王家，路上碰到村民村长赶紧招呼让他去请王氏族长。
村长自己往老王家快步走着，顺道不忘把准在附近的周氏族老都喊上。
王氏族长的几个族老很快赶来，又因为大年初一都在拜年，这一下来的人就很多了。
王氏族长真的很不愿意碰上五九，最开始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失过面子，心里别扭。
后来五九一是盖房子，又是招了一群镇子上的地痞混混回家住，村里曾有过传言‘五九在干暗门子’。
王氏族长曾经暗搓搓庆幸她与王家断了关系，不会丢他王氏的脸面。
还有一方面他也在看五九和周氏的笑话。
【你看，你周氏上赶着捡回去的闺女败坏门风，在村子里干起了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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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叫去找人的那人腿脚很快，等村长他们刚进了院子，身后王氏族长带着人也赶到了。
等人都到了王家院子正好看到五九从后院拉着她家三个孩子走出来。
王刘氏一下子就吓瘫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着不可能。
还没问呢，看她那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又做了什么结果被人堵到了。
同时后院里还有几个人低着头跟着来了前院。
刚开始众人还不明白怎么这么容易就跟出来了，直到一个人不小心抬起了脸。
“嘶……”有人暗自吸气。
这是怎么把人打成这样的？
王氏族长瞪着王刘氏心里暗骂“搅家精”。
王刘氏看五九都找到了三个小崽子，脸面都撕破了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王刘氏转身朝王族长跪着哭诉：“族叔你给侄媳做主呀。”
王族长虽然恼怒她一次次找事给族里添乱，但守着这么些人也不能不管她，那样显得他们王氏连个妇孺都护不住。
王族长：“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丢人。”
村上听他这么说就暗地里撇了撇嘴，真当别人都听不出来这老东西指桑骂槐呢？
王刘氏：“族叔知道这何大丫前段时间抢了我大儿家三个子嗣，这几个月就跟剜我心似的，想起几个孩子我就得痛哭一顿。”
王刘氏说着还拿一块帕子抹了抹脸，暗地里剜了五九一眼继续说：“这几天我总是梦到三个孩子，实在是想他们就想把他们接过来住两天。”
王族长看王刘氏说的还算妥帖就又对着村长问：“周家侄子，你看我王家想念几个孙辈接过来住两天怎么还弄的这么大阵仗？你家这个干闺女又些不像话了！”
五九上前，把村长挡在身后，对着王族长那张老脸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五九：“王家叔公说话怎么这么可笑，您一把岁数了跟着在这和稀泥还往别人身上扔合适吗？要像你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家小重孙生的雨雪可爱的想抱过来养两天玩，成吗？”
王族长本不想对上五九，又被她话给气到颤巍巍指着五九怒道：“你个小娼妇别跟我这胡搅蛮缠，能是一回事吗？这几个孩子是老王家的子孙，别说是接过来住两天，就是打杀了跟你这个连后娘都不算的玩意儿也没关系！”
“王老头子你说话过分啦！”没等五九说话，村长旁边一位周家叔公先开口说了王族长。
王族长：“过分？过什么分？你周家捡回去的这个孽障成日和一群男子关着门在家厮混，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霸占着我王家小辈…啊…”
五九听他说的难听，踢了脚边一颗小石子照着王族长嘴巴而去，这一下把他所剩不多的牙给踢掉了一颗。
“你！你个……”王族长指着五九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双唇打颤说不出话来。
王族长的孙子也在王家一群人里，这会儿看爷爷在五九那吃了亏气的撸着袖子就往五九这冲。
五九正被纠缠着憋了一肚子火，不能和老头子动手老头子的孙辈还不能吗？再说她这也算正当防卫了。
五九一拳一掌的都落在王族长孙子身上，才打了七八下对方就啊啊的抱头往人群里躲。
“成材、成材……”王族长也顾不上生气急的在原地跺脚。
眼看着王家有其他人按耐不住要上前帮王成材，村长这边给几个精壮男子使了眼色，几人对视一下就明白，三两步把想帮忙的人挡在身后。
王家人看周家这死磕也要护着五九的架势，都迟疑了。
五九这边追着人打了十来下也就放过了他。
拉了拉打皱了的衣服五九看着王氏族长说：“今日这王家的意图都看得明白，也没必要装疯卖傻。”
王刘氏看闹了半天话又转回她这边也不敢再张扬，何大丫这混账发起疯来见人就咬，她可不敢再上前找骂找打。
五九：“这几个孩子在我名下，跟随我入了周家族谱，要是让我在发现你再背后搞事，我就不是打一顿能解决的事了。”
五九说完上前给躲在一旁的王老三来了一脚。
“咔咔”两声脆响，让人听了头皮都发麻。
“断他一根腿也给你老长个记性！”五九看着王刘氏露出一个森然微笑。
王刘氏：“你！……”
没说完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晕了过去。
王族长：“你周家就看着她这么嚣张？”
村长看王族长是问自己，不得不往前走了一步回：“王叔别急，人家丢了三个孩子，一着急一生气难免行为过激了些，回头我就骂她。”
王族长：？
五九被村长这一说差点笑出声，憋着笑从身上背着的小布袋里掏出了几个银豆子，这还是想着过年给来拜年小孩子准备的。
走到白氏跟前拉过她的手，把银豆子排在她手里说：“哎，别生气，我赔医药费。”
白氏又惊又怒差点没忍住把这几个银豆子砸在五九脸上。
五九又靠近她一些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知道背后是你出主意搞事，你看我这不就给你回礼了。”
白氏被五九阴森森的语气吓到往后推了几步。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五九刚开始气的没空思考，刚刚气已经撒了也有时间思考了，今天的事不想王刘氏能想出来的主意，要是王刘氏只会找人掳走孩子卖了，不可能还算记着在村子里闹大败坏她的名声。
这老王家想着坏她名声的只有白氏。
五九又跟周氏来的人道了谢，想招呼人去她那被村长拦住了，村长请几位周家族老去了他家。五九明白村长这是担心她一个女子不好招待几人。
五九查看三个孩子都没有受伤精神看着也还行，就让他们回去和贺婶胡婶说把她之前准备的菜肉一类拿到村长家来。
不能让周氏这几人跟着白忙活，五九准备借村长家的地方整一桌席面，算是谢谢这几人跟着忙碌。
子川江沅和云舒三个仔细记住五九的话往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