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半夜偷崽/看花灯（2章）（1/1）
胡婶贺婶听了几个孩子带回来的话就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忙着把准备的菜肉往大簸箩里放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云舒：“今天在外祖母家和村里几个小孩玩呢，不知道怎么就出了院子，然后就有人捂住我和大哥哥二哥哥的嘴，然后就被抱着跑到了福安家。”
云舒：“大哥哥今日好厉害，那人还想打我呢，被大哥哥打了脸。”
胡婶听她这么说赶紧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江沅：“胡奶奶我们没事，刚到她家娘就来了。”
胡婶贺婶跟着咒骂了几句王刘氏。
收拾妥当了叫着王全李贵一起送去了村长家。
同时村长家五九给族里几个长辈沏了茶跟高氏去准备中午的酒席。
高氏拉着五九进了厨房就询问几个孩子的事，五九大概说了一些，特别说明了三个孩子都没有受伤。
高氏气红了眼，五九又宽慰了她几句。
高氏：“你说这两次都是在这出的事，实在是我对不住你……”
五九：“干娘说那里的话，都是王家那一家子没安好心干的事，上次人贩子之所以到咱村子里来，也是王老三在镇子上找人牙子问价才招了人贩子的眼。”
那次之后虎子就和她提过人贩子在茶棚听一男子提起家里有三个长得好看的小孩子想卖了。
五九就查了是王老三打着卖孩子的主意，后来她又关注了一段时间看他没了动静才没有说给高氏他们。
高氏：“这一家子，哎！幸亏你带着孩子跟他们断了关系。”
两个人在厨房说着话，王全两人抬着簸箩进了门。身后胡婶贺婶还有三个小家伙都过来了。
高氏赶紧过去又查看了三个孩子没有事才真的放心。
五九看到招呼两人把东西抬到厨房。胡婶帮着炒菜，又有一些炖的鱼、鸡只需要加热就可以。
等几人吃过饭五九跟着村长和高氏把人都送走，把酒席上东西撤下来刷洗干净。
村长跟着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高氏在几人喝酒的时候就准备了一些吃的，贺婶胡婶跟着一起简单吃了些才和五九一起回去。
回了家几人都有些累各自回房休息了，等五九睡醒天色已经暗了，五九一转身就发现旁边躺着一小团。
五九不影响就知道是小云舒。可能今日到底是受了些惊吓，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身边睡觉。
小心的把她外衣脱了，又盖好被子五九才下了炕。
推开门看到一侧的厨房有微弱火光，应该是胡婶在准备晚饭。
五九去了子川江沅的房间，看了两个崽崽都还在睡，五九给他们掖好被角又试了试体温，之前子川发热那次让她现在想起还有些心惊，从那之后五九养成了时不时摸摸他们额头的习惯。
出了两个崽的房间，五九忽然想起中午她在村长家吃的饭也没有管程衡，虎子应该记得有他这个人吧？他应该没有一直饿着吧？
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没有动静，五九直接推开屋门。
炕上的被子叠得整齐，屋子看样子也是打扫过的。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五九送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踟蹰，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三个崽崽说。
一直等到三个崽崽都睡醒五九也没想明白该怎么说。
晚饭照例是一家四口在堂屋吃。
五九有些心不在焉，江沅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江沅：“娘，发生了什么事吗？”
子川云舒闻言也停下筷子抬头看她。
五九：“那个、他走了。”
云舒：“谁走了呀？”
子川、江沅：……
子川：“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走就走了。”
子川说完就埋头吃饭，别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对于程衡三个崽崽里子川对他的感情最复杂，嘴上说着是陌生人可心里却知道，这是他自小就盼着的亲人。
尤其是王大牛征兵走了之后，王刘氏的搓磨，王老二王老三的漠视，还有同龄人的嘲笑戏弄。那是的他是那么希望有一个娘亲的亲人出现，带他们逃离这地狱一样的“家”。
可是没有，直到生母去世，直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受欺负。也直到五九出现，是她带他们离开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饭桌上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一大两小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子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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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镇上酒楼里的包间内听着手下汇报情况的程衡也在惦记着望山村的三个孩子。
“主子。”
“嗯，我知道了，明日一早出发。”
一早他接到信有人在查对面他的踪迹，没办法他只能快速离开望山村，他不能把危险带给三个孩子。
一直忙到现在，些口气的同时他在想有没有一点可能他带三个孩子离开。
想起子川的哭诉，想起江沅对自己的冷淡还有那个最像阿姐的小姑娘，在县城里的时候对自己还会甜甜地笑着叫叔叔，可这段时间小姑娘从来不和他说话，总是无视他。
程衡越想三个孩子，越想去看看他们。叫了一个护卫直接往望山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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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睡着教忽然惊醒，轻轻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一个身影进了子川江沅住的房间。
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穿着一身里衣从窗户里翻出去。
跑到子川江沅房间，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炕边。
五九直接从空间抓出菜刀对着来人砍去。
程衡没来得及开口五九就对他出手了，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个其他的只能一招一招的躲避，本来想出声又被她一下下的杀招震惊到了。
一个生长在村子里的姑娘家哪学的这种杀招？
程衡认真和五九对打，他发现五九没有内力。
两个人从屋里打到院子里，最后程衡发现她体力不支才开口说：“是我，程衡。”
本以为五九会停手，哪知道出声后她杀招更甚，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程衡无奈只能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辖制在自己怀中。
“我可有得罪小娘子的地方？”程衡不解，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不也算融洽吗？
五九：“为什么半夜出现在他们房中？”
五九觉得他是来偷崽的。
程衡这才明白她对自己的杀意是因为这个。
“我……”程衡还没说完忽然注意到怀中女子因为刚刚的打斗里衣又些松散了，一侧圆润肩头露了出来。
“咳咳……姑娘先整理下。”说着程衡已经松开了手，快速背过身去。
五九低头，然后一抬手用另一只手拉好衣服，眼睛盯着程衡就怕他趁她不注意抢走崽崽。
程衡听身后没有动静了转身过来，看着五九气鼓鼓的小脸觉得有些好笑。
程衡：“我明日一早离开，今天就是想看看三个孩子。”
五九：“看完了，快走不送。”
程衡：？
“我想见见小云舒。”程衡不理会她的驱赶。
云舒今晚和五九睡的，五九撇了她一眼往房间走。
走到门口看程衡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他说：“怎么，又不看了？”
程衡快步跟上去，进了房间有清淡的草木香，不浓烈却似乎瞬间就钻入鼻腔里。
五九走到炕边上看到人还在门口站着有些不解。
【这人怎么磨磨叽叽的，快点看完快点走呀】
程衡缓了一会才走进里面。
炕上睡着的小云舒丝毫察觉不到自己正被两个人直直的看着，小身子裹在被子里，睡的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
程衡更不想走了，甚至某一瞬间产生了抱起来就跑的念头。
五九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刚刚他瞬间抬起的手让五九立马绷紧身体，大有他敢动手就砍了他手的意思。
程衡站了一会最终还是离开了，他本以为五九至少会送送他，正好有些话想和她说一下。
然而，五九没用送他，还反插上了房门。
程衡：……
这会儿又不怕他抢孩子了？
其实五连房间内的五九就站在窗前看着他，只要他往崽崽房间走一步她就冲出来在和他打一架。
看着那个身影翻墙离开，五九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看没了响动才去睡了。
程衡连夜离开了镇子上，却留下了一名护卫。他记得五九说过要给子川找个武师傅。
程衡离开后五九家表面并没受影响。子川跟着五九每日早起跑步蹲马步，江沅照例读书练字。小云舒还像以往一样跟着五九身后，偶尔跟着胡婶贺婶打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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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
五九招呼着高氏村长和家里的人一起去县里看花灯。
吃了午饭虎子和栓子各赶一辆牛车去县里。
牛车上云舒窝在五九怀里和高氏翻花绳。子川江沅因为早起再牛车上补眠。
胡婶贺婶一人护着一个睡觉的孩子，就怕他们一个颠簸就掉下去。
高氏看了看子川、江沅和五九说：“我看着自从过了年这小川小沅怎么好像都高了胖了？”
五九：“嗯？我还没发现呢。”
高氏笑道：“都是这样，越在眼前晃着越看不出长大来。”
贺婶：“是呢，再过几年东家就得着急让媒婆相看姑娘了。”
这话想打开了什么神奇开关，高氏立马来了兴趣和贺婶聊了起来。
这边牛车上说笑热闹，那边牛车上就能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了。
平日里跟着虎子上窜下跳的“地痞”们，跟村长单独相处就和鹌鹑似的。
等几个人到了县里五九先带着人去了县里酒楼。
一进门就看到酒楼一楼大厅里已经坐了一半的客人，看来今日还真是都来县城看花灯了。
在柜台忙碌的掌柜一抬头就看到了五九，这个人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了，所以掌柜一眼就认出来了。
“您来了。”掌柜快步往门口这边来“快，里面请。”
五九：“掌柜，还有包间吗？”
掌柜：“有、有。这边楼上请。”
一楼两个伙计好奇往楼上看去，不知道这人是谁，居然让掌柜的这么谦逊。
掌柜的推开楼上临街的一个包间。
“小娘子一家也是来看花灯的吧，这个包厢临街，晚上坐在包厢里就能看，当然您也可以去街上逛逛，包厢给您留着，逛累了就回来坐坐。”掌柜的详细和五九几人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
五九看着掌柜眼里闪过了然。
让掌柜给上了两桌饭菜，一会儿几人先吃饭再去逛。
这边掌柜刚回到一楼，一个小伙计上前打听刚刚上楼的那家人是什么身份。
“平日也没见过呀，看穿着也不像……”
“别什么都打听，告诉其他人，都给我对那家人恭敬些，可别学狗眼看人低的给我慢待了。”掌柜打断小伙计还说完的话。
掌柜一边继续自己没做完的事，一边暗暗想：这家子当家的那个小娘子可是主子特意打过招呼好好照顾的，怎么能让人冷待呢。
一转眼的时间天色已经黑了，五九几个也吃完饭了，小云舒趴在床边等着各家把花灯挂出来。
“娘，那家挂出出花灯来了，还有那边那家也挂灯了。娘！”小云舒一只小手指指点点把点了灯的人家指给五九看。
“嗯，再有一炷香就都点上了。”五九坐在桌边喝着茶。
子川现在是随时随地蹲马步。江沅则是随时抱着本书看。
恰好这时掌柜的敲门进来，看着五九说：“小娘子，街上的花灯陆续挂出来了，再等一下就能带着小公子小小姐去看花灯了。”
“嗯，谢谢掌柜了。”五九看到一边蹲着马步的子川转了话题问：“掌柜的有没有认识的习武之人？”
掌柜：“有，前两天我一个老伙计家的儿子来这投奔我，他可有一身好武艺，之前给富贵人家做护卫，就是他这人不太爱说话，遭人陷害被东家解雇了。”
掌柜一番话说的真假参半，越说越顺溜，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五九不计较他话里的真假，这个武师傅是给子川找的，她相信那人害谁都不会害三个崽崽。
五九应了掌柜的推荐，说明日回村子前去客栈找她们就行。
刚刚吃饭的时候和高氏他们商量好了，今日太晚就住在县城里，明日一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