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章 暴君的高冷舔狗11(1/1)
第三日,医馆的门被粗暴地破开,一大批侍卫鱼贯而入,清染坐在台前,身着白衣头戴面纱,手执着墨笔,笔画行云流水,等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她抬起了头。
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上前抱拳,“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清染慢条斯理地清理了一下衣裙,将信压在了砚台之下,眼中无悲无喜,“走吧。”
她沉静从容,一步步跟着他们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他们就不再上前。
清染也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进去,直奔院中石桌下饮茶的那人而去。
那人身着月白的锦袍,身姿清瘦,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仙姿玉貌,如诗如画。
两人的气质太过实在相似,清染捏起衣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司翊施?国师?”
司翊施凑了过去扶着清染的后背,手指轻轻擦拭着清染唇角的水迹,温暖的手掌一直停留在清染的身上,俯身下来,
“和珈说找到你了,我当时还不信,可又一想那个疯子从来不屑说谎的,果然,你回来了,小染。”
清染眼神不解的看着司翊施,“我记得你当初修的是无情道飞升的吧。”
和珈就算啦怎么还有人来找她,不是无情道嘛,断情绝爱这都能来找她,真的不理解。
清染记得司翊施飞升后她就离开了,后来再见他是在主神空间,气质决绝,见面不相识。
清染真的十分有理由相信主神他是不是暗恋她,她前脚勾搭他后脚就撬她墙角,她的人最后都去给主神打工了。
司翊施低下头,乌丝垂落,他伏在清染耳边,语气轻弱,“对不起,小染。”
这句话司翊施已经在心里说过了无数次,他一直麻痹着自己不愿回想那天的漫天血色,他亲眼看着她消失却无能为力。
可这一次,他一定会护住她的,他们所有人都会护着他,他们已然不是当初弱小的他们。
清染无所谓地笑笑,“不关你们的事,祂说的对的啊我本就不该存在。”
司翊施不吭声,掌心摸到了清染的颈后,心中大恸,揽住了她的腰,“小染你真这么想?”
清染但笑不语,她又不在乎,她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祂还是他们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以提供很多愉悦的价值。
她顺势靠着他的胸膛,司翊施的身上有一股极浅极淡的药味,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种沉郁和悲伤,“司翊施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我便紧随其后。”
清染抱着他,头深深埋了进去,药香很迷人,“什么身份呢?”
司翊施睫毛颤动,低哑道,“执行者,这个世界有其他力量侵入,需要清除。”
之前那个话题就巧妙的略过了,故人相见,最不适合的就是谈论从前了,从前种种皆为过往,清染从来都是向前看的,只要除去前方所有阻碍,她自然所向披靡。
清染哦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司翊施浅浅一笑,清清冷冷的药香缠绕而起,他放缓声音,“小染跟在我身边吧,从此你就是天赤王朝的圣女和我同享尊位,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说的直接说他已经把控了朝局不就好啦,国师不为民祈福就算啦,手倒是伸的挺长,搞的乌烟瘴气的,也不知道男主的回归有没有他的手笔,他的任务不就是快速推进剧情找到扰乱秩序的人。
好吧司翊施其实只是想快点见到清染而已,筹谋多年,只为给她提供助力,这个世界不允许超脱的能力出现,他也只能慢慢来,一点一点蚕食。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清染来的时候是个小孩还是个奴隶,而司翊施来的时候就是上任国师的继承人身份尊贵成人形态,七八年容颜不改更让皇帝相信了真的有奇药可长生,对他愈发信任。
清染眼睛闭着,淡淡地说了声好,身体越发的贴近司翊施,浅浅的睡了过去,司翊施冰冷禁欲的脸上此刻全是春情,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温度,温暖眷恋。
夜色如水,月辉倾注,微风吹拂,树影婆娑,庭院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周忆宸悠悠转醒,一阵恍惚他记起来了那天清染把他迷晕了,小姑娘不想他又不会真的强迫他,何必呢。
他懒懒散散地坐起,才注意到一旁看书的周忆柳,她也发现了动静转过头看他,眼睛里是意味不明的情绪,“兄长,她走了。”
周忆宸怔住,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惶恐问她,“我昏迷了多久?”
周忆柳没有看他,继续翻着书,语气平缓,“三天三夜。”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周忆宸的嗓音带着戾气。
“清姐姐说他不愿。”
不愿意!不愿意!好的很,他周忆宸她就这么看不上嘛,还跑了,京都也就这么点大,她能跑到哪里,他的眼睛微微浮红,摔门而出,带着府中的侍卫就出去了,找了三四天,丝毫没有踪迹。
清染真的消失了,周忆柳看着他哥无能狂怒,手摩挲着手背的印记,清姐姐,她有点慌了,最近总是噩梦,她想她了。
清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已经躺在了国师府,司翊施睡在了她的旁边抱着她,眉眼舒缓。
一声声皇帝病重的急召打破了清晨的平静,司翊施不紧不慢地帮清染穿戴着衣裙,和他同款的黑色祭司服。
他的目光从清染敞开的交领划过,她对着他巧笑嫣然,司翊施顿时觉得腹中勾出了火,她总能轻而易举地诱惑他,他轻咳了一声,嗓音暗哑,“别乱动。”
清染抓着司翊施胸口布料的手一停,再一瞧,端庄稳重的国师已衣衫凌乱,如谪仙流落了凡尘。
胡闹了一番后,司翊施才带着清染走出了房,门外的侍从低头不敢看一眼,他伸出了手,她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直至到了皇帝的寝宫外他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