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语惊人（1/1）

吕毅向前一步，朝着被两个家丁抱住的吕恺歌走去。仆人们懂事地松开了吕恺歌的手臂。吕毅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一脸疲惫的脸，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前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这位吕家旁支的堂弟吕恺歌，其实是一个淳朴的人。他响应家主号召，勤奋诗书，希望能考进科举。可惜他资质一般，三四次都落榜，连“秀才”的水准都没有达到，更不用说进士之后的乡试了。学习并没有带来金钱，反而消耗了他们很多的资源。于是，这个四口之家仅靠每月发放给支部成员的微薄的三两零用钱勉强维持生计。他们过着非常艰难的生活。

然而，正是因为今天家训中挨了十打的残酷处罚，吕恺歌的臀部骨折，卧床不起。他的津贴被暂停三个月，意味着他们的家庭入不敷出。绝望之下，他们13岁的大儿子到码头打工，为别人搬运货物，为家里挣钱。在一次悲惨的事故中，他在跳板上失去平衡掉进河里，从装满粮食的跳板上掉下来时，他的头撞到了石头上，导致他溺水身亡。

吕恺歌的妻子闻讯勃然大怒，连夜带着小女儿失踪。几天后，吕恺歌被发现吊死在家中的横梁上。正是因为今天的严厉家罚，才导致吕恺歌的家庭支离破碎。正是这件事，让过去的自己充满了极度的恐惧，留下了深深的心理创伤。

如今，这一幕再次重演，已经决定不再重蹈覆辙的吕毅，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尤其是他知道，这个故事还有更多的故事。

“恺歌表哥，大家都知道你勤学诗词，避免与人发生冲突，也没有酗酒赌博的习惯，为什么你会在上个月二十三号进入赌博窝点，为什么会被指控参与赌博呢？”赌博？” 吕毅看着吕恺歌，沉声问道。

吕恺歌低声说道：“你别问了，我愿意面对家族的惩罚，但还请家主手下留情，不要停发我每月的津贴。”

吕毅皱着眉头，严肃道：“恺歌表哥，你若是有隐情，最好说出来。今天家主来仲裁，在场的都是家族成员，有什么难为你的？”解释一下？如果你不为自己辩解，家规就不能软化。按照规矩，你肯定会挨十打，每月的津贴也会被停发。家规很明确，既然你有闲钱去赌博，自然不让你拿家里每月的零用钱，用家里的零用钱去赌博，那是不行的。”

吕恺歌泪流满面，惊呼道：“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吕毅劝道：“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实话实说。如果有正当理由，家主一定会考虑的。法律与人情是分不开的，吕家的规矩不会不顾一切地严格执行。”视情况而定。”

抬头看着吕毅，吕恺歌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吕毅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只是点头答应，这样的话，你就不配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吕恺歌脸都红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一生是多么的悲惨。四次科举失利，让他的信心彻底崩溃，他很少正视任何人的眼睛。他只抱有一个希望——有一天他能通过考试，重拾尊严。

“好吧，我就说。”吕恺歌咬着牙说道，坚定了决心。

“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你去吧。”吕毅微笑着点头。

“上个月23日，我确实去过灯笼巷，进入了富贵赌穴，但也只是迫不得已。22日，我的二女儿突然得了重病，发高烧。我的妻子和我紧急请来医生，诊断她是内热高烧，必须立即治疗，以免危及生命。我们用尽积蓄十两银子，请了天宇堂曹医生，给她检查一下，不过这笔钱只能买几剂药，张说发烧需要连续治疗五天，每天三剂，总共十五剂，要三十多两。银子全给她，我这十两银子也撑不了一天，”吕恺歌一脸苦恼，语速很快。

吕毅已经知道原因，但听吕恺歌讲述事情的经过，还是让他心情沉重。他偷偷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家主吕睿德眉头紧锁，几位嫡系子孙脸上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管家刘良朋则显得有些不安，而院子里的其他吕家子弟，大多都是一脸同情。

“如果你付不起钱，医生不会给你赊账吗？” 吕毅轻声询问。

“张怎么可能答应赊账？他明确表示，如果我付不起钱，他就不提供药。我和妻子都走投无路了，最后我只能鼓起勇气向亲戚借钱。” “还有邻居，不过大家都过着平凡的生活，谁有那么多闲钱呢？问了几户人家，总算弄到了两两银子。”吕恺歌摇头叹息道。

吕毅的声音变得凝重，“既然事态严重，为何不去找本族帮忙？生死存亡的大事，本族肯定会帮忙想办法的，不然的话也不合理。” ”

吕恺歌犹豫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当然，我先去了一趟主家。二十三号早上，我来到了府里，希望能从我的账上借点银子，解决一下。”紧急情况。可是……可是……刘管家拒绝了我……”

吕毅将目光转向了刘良朋。刘良朋脸色一红，道：“当然不能借钱给他。我是府里的管家，怎么可能借钱给谁呢？吕恺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吕毅抬手打断道：“刘管家，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吧，我们先了解一下他来赌窝的原因。”

刘良朋无奈闭嘴，偷眼看了一眼脸色冷如水的家主吕睿德。刘某感到不安。

“恺歌哥，你继续解释吧，这和你去赌窟有什么关系？你是打算去赌馆赢点银子来救自己吗？” 吕毅扭头继续询问。

“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我不是去夺银的，我被逼到了墙角，不忍心看着二女儿死在床上。是前街的乔天成给我指点了一个办法。” “他说镇上有一个地方可以借用‘爪子’，紧急情况下可以帮忙……我没办法，就按照他的指引，去了东河街的灯笼巷。”尤德解释道。

“爪子”一词指的是共同市场上的高息贷款。闻言，众人都开始明白了。原来，吕恺歌去赌窝借高息贷款。此类贷款通常在赌场内提供。赌徒急需挽回损失，又缺乏资金，就会以房产为抵押，暂时借入高息贷款。赌博场所通常会提供此类贷款来满足这些需求。

“可是如果只是借了高利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赌博呢？刚才那个下人说你参与赌博，这也不对劲。”吕毅问道，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你可能不知道，乔天成告诉我，赌馆的高息贷款只提供给赌馆内的赌徒，否则他们不会轻易放贷。他建议我先赌掉一些钱，输了之后，我可以借钱，那么赌馆的工作人员就更愿意同意。赌馆就是这样的。他们经营的是赌博业务，而不是高息贷款业务。我不太明白，所以我听从他的建议，赌了一把，输掉了借的两两，然后去借钱，后来我只好用简陋的房子作抵押，才借到了三十两，每月的利息是一钱，还有。光是利息每个月就三两了。但我也没有办法。幸好二女儿吃了药就痊愈了。我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吕恺歌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随着这一消息的曝光，事件背后的真相也随之水落石出。吕恺歌去赌馆借了高利贷。至于借钱之前要求赔光所有的钱，很可能是乔天成设下的一个骗局。或许是他设下圈套，骗了吕恺歌几两。吕恺歌为人正直、耿直；他不会知道这样的计划。

吕毅微微点头，拍了拍吕恺歌的肩膀，然后转向台上的家主吕睿德，拱手道：“家主，您想必都听到了，这就是事情的全貌。恺歌兄并没有这么做。” “别去赌馆赌博，这件事他多半不敢撒谎，很容易查证。不过，我不知道刚才的处罚是否恰当。”

吕睿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很清楚，吕恺歌所揭露的真相或许确实是事实。他之所以面色凝重，倒不一定是因为这个事实，而是因为吕家的一个副业，借了高利贷。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人们可能会嘲笑他是一个无情的富翁，不关心其他家族的生活。事实上，吕家已经相当大方了，每个分院每月都有津贴，家校学费有百分之五十的折扣，逢年过节还会发放资源。吕睿德自认为自己还是很体贴的。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刘良朋的身上。刘良朋如被蝎子蜇一般跳了起来，笨拙地把肥硕的身子跪在了吕睿德面前。

“刘良朋，这是真的吗？吕恺歌来了本家，你把他拒之门外吗？”

’事情就应该变成这样吗？账户里还有银子吗？作为一家之主和少爷们信任的管家，我尽心尽力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家主认为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家法的惩罚，没有任何异议。”刘良朋回答道。

吕睿德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没有说话。刘良朋身为吕家子弟，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他是吕睿德最忠诚的人之一。他的行为确实是出于家族最大利益的考虑。作为本家的管家，他自然会考虑到这些。

“良朋叔叔，你没有做错，如果大家都一直要贷款，那怎么能持续下去呢？这些银子难道只是凭空变出来的吗？不是主家和各支部努力赚来的吗？” ？” 吕鸣立即澄清立场，支持刘良朋。

“是啊，刘管家对我们吕家一心一意，也是以吕家的利益为重，有人拿这件事来批评他，真是可笑。长青叔叔，你放心，你没有做错什么，吕家赢了。” “别动摇，我们支持你。”吕然、吕蕴、吕和三人齐声附和，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他们看向吕恺歌和吕毅的目光，都变得颇具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