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吕毅放肆（1/1）

吕恺歌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吕睿德躬身道：“家主饶了我这一次吧，别断了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我老婆孩子就靠这个过日子了。”伙食费，如果停发每月的津贴，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吕睿德还没说话，吕和就插嘴了，骂道：“你现在还敢这么说话？你都知道家里的困难，为什么还要去喝酒赌博？你在乱花钱的时候，为什么不去？”你不想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我……我没有赌博。”吕恺歌结结巴巴地说。

“哦？现在你突然不承认了？难道是在暗示家族冤枉你了？” 站在台阶上的总管事刘良朋，脸色涨得通红。他负责记录吕家弟子的行为，不得不出面解释情况。

“张凳子，你出面解释一下。” 刘良朋转身叫道。

一个身躯瘦弱，目光扫视的小厮，急忙从佣人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跪下磕头。

“张凳子，这件事是你举报的，说吧。”

“是的，刘管事，此事千真万确，那天我亲眼看到吕恺歌进入了灯笼巷东头的‘富贵赌穴’，他出来后，我特意进去询问了人。 “在赌馆里，都说吕恺歌在赌博，我不敢说谎，你不信的话，可以叫富贵赌馆的阿三来和我对质。” 张凳子大声说道。

“你听到了吗？吕恺歌，一切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再否认的话，你的罪名就加上了诈骗罪。”吕和冷笑道。

吕恺歌脸色如灰，继续趴在地上嘟囔着，“我家里的月供不能停了，不能，停了就完了。”

“四哥，何必听他废话？快点。”吕毅皱着眉头说道。

吕和点了点头，然后大声招呼身边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还等什么？还不开始实行家法吗？”

几个佣人冲上前，抓住吕恺歌的手臂，将他按在旁边的凳子上。两根两头裹着红布，泛着光滑光泽的枣木棍被端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开始惩罚了。

“等待！”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站在第三排的一个少年。每个人都认出了他；他就是吕毅，嫡系次子。吕毅神色平静的走出阵法，对台阶上的吕睿德拱手一礼。

“家主，我有话要说。”吕毅说道。

“吕毅，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 吕和喊道。

吕毅皱眉道：“我有没有发言权，是家主决定的。大哥，你这是要代表家主做决定吗？”

吕和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如果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得罪了家主？看来他是真的不顾家主了。

吕睿德也觉得这个情况有些奇怪。这个后辈的私生子，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他知道，这孩子是个没用的、逆来顺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突然开口说话，而且刚刚回应吕和的利针，也让他吃了一惊。

其他人也都觉得不寻常。这个小支的私生子平时胆小呆板，不怎么引人注目。那么今天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发声呢？

“吕毅，你有什么话可以稍后再说，现在是庭训审理的时间，你不要打扰。”吕睿德严肃的说道。

“听到了吗？退后一步，别着急，说不定很快就轮到你了，那本小本子上说不定就有你的名字，别着急。”吕和喝道。

吕毅没有理会吕和的叫嚣，继续向吕睿德行礼，道：“家主，正是因为现在是庭训审理的时间，所以吕毅觉得有必要向家主汇报。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是对我们吕家不负责任的行为，因为这句话关系到一个人的名誉和清白，关系到我们吕家家规是否得到公正执行，进而关系到吕家。掌门的名誉，还有吕家的名誉。”

“哦？” 吕睿德的眉头皱得更紧。吕毅想说的有那么重要吗？也许他应该听听他的理由。

“胡说八道，你给我滚开。”吕毅再也忍不住了，冷声斥责道。

“就是啊，胡言乱语，退后一步。”老支二公子吕然也斥责道。

“等等，听听他怎么说。”吕睿德突然对吕毅产生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个小支部的私生子，今天到底要说些什么。

“谢谢家主，今天是朝堂纪律处分的日子，您侄子一直认为，每月的纪律处分，以及背诵我们的家规祖训，对吕家弟子的激励是很大的。当然，很多人不这么认为。”不明白家主的苦心，他们不知道家主为了我们吕家的未来奉献了一切，不遗余力地想要恢复我们吕家的铭牌荣耀，或许还有一些抱怨“……不过，你侄子明白家主的苦心。”吕毅真诚的说道。

吕睿德微微点头，觉得这话倒是很顺眼。他周围的很多人都不太明白他的意图，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他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没想到，吕毅也领悟到了一些道理，虽然并非全部都是吕睿德的想法。不过，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法律，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家规。对于一个国家的子民来说，自然需要遵守该地的法律。同样，我们吕家的弟子，也必须遵守我们的家规。任何人，违反了这些规矩，就应该受到惩罚和约束，按照我们家规。”吕毅继续说道。

“你站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你不是在说关系到我名誉和吕家名誉的事情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人尽皆知，也没什么特别的。”吕睿德皱眉。

吕毅躬身道：“不错，你侄子敢说。你侄子认为，家规必须严格遵守，不得违反，但执行时必须公平，否则很难得到支持。”百姓的利益，进而影响家族的声誉，以及家主的诚信。”

吕睿德脸色一冷，厉声问道：“吕毅，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家主执行家规不公平？”

“大胆！肆无忌惮！竟然敢这样污蔑家主和我们家规？来人，把他带走。”吕毅大声喝道。

两个手臂鼓鼓的家仆上前要出手，吕毅却抬手道：“家主，我有说过你执行家规不公平吗？我话还没说完呢。”

吕睿德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两个家丁便退了出去。

“继续说吧，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吕睿德低声说道。

“谢谢家主，我们家规矩是几百年来传承下来的，是祖辈智慧的凝结，每一个字都弥足珍贵，自然天衣无缝。家主德高望重，行为公正。不然怎么可能呢？不过，即便如此，在具体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做出完全公正的决定。就像帝国的法律一样，虽然它可能是公正的，但执行它们的官员可能并不公正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难道说朝廷就没有错判吗？有些事情不是光靠遵守规则、公正执法就能解决的。”

吕睿德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吕毅的声音低沉起来，道：“家主，就以吕恺歌的事情为例，吕恺歌违反了家规，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但是，您知道这背后隐藏的情况吗？您有问过吗？”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杀人是需要动机的，而且必须有证据才能定罪，就像盗窃一样。但是刚才我并没有看到有人问吕恺歌为什么要去赌博窝点，原因是什么就因为他去了赌窝，就用家规严惩他，这似乎有点偏颇。连皇法都强调查清事实，更何况是我们的家规。我们的家规能大于吗？皇法？”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些年轻的家族成员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而另一些家族则为吕毅感到着急。这句话说出来，若是惹怒了家主，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吕睿德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我们是不是冤枉了他？”

吕毅平静道：“外甥的意思是，要言行服人，我们吕家是诗文名族，一举一动都不能引起流言蜚语。今天之后，大家都会谈论吕恺歌酗酒、赌博的习惯，这可能会影响他一生的声誉，我们怎能不小心处理呢？

吕睿德愕然的看着台阶下的青年。不得不说，年轻人的话很有道理。他意识到自己在执行家规的过程中，确实太过严厉和简单化了。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坚定地引导吕家走上正路。不过，有些方面他考虑的还不够充分，导致了一些不满的议论声，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或许，正如年轻人所建议的那样，最好是赢得人心，让他们承认自己行为的公正性。

“吕毅，如果吕恺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你会怎么做？” 吕睿德沉声问道。

吕毅躬身道：“如果家主同意让你侄子处理的话，我会当场处理掉此事。”

吕睿德捋着胡须，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四哥你退到一边，让他来处理，我们看吧。”

吕和一脸愕然，道：“家主，这……那……好吧。”

吕和一脸怨恨地瞪了吕毅一眼，愤怒地将蓝色的小册子丢到了吕毅怀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等着吧。” 说完这句话，他哼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