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东方月初（1/1）
红红缓缓睁开双眼，她第一眼看到就是平丘。
她那精致美丽的脸上立刻就带上了点羞涩，眼里尽是温柔。
但当她看到平丘身后的桃夭时，立马会想起不久前自己还是苏苏时被桃夭狠狠玩弄的情景。
顿时脸上变成火烧一般的红还冒出阵阵蒸气。
‘你这个二货道士！’
说着又羞又恼的红红扬起右手便向着平丘的脸部急速打去。
然而却在平丘脸前一寸距离前彻底停下无法前进。
红红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明明没有打到平丘，手上却有种打到实体的感觉，而且还受到了反震，手上有痛感传来。
平丘此时十分尴尬，红红明显把自己当成她的东方月初了。
平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非常遗憾，我并不是你的那个二货道士，我是平丘月初。’
红红听到平丘的话十分惊愕，这不可能呀，自己都恢复了，应该是续缘成功了才对。
不对，红红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并没有续缘成功的痕迹，续缘法宝不在。
‘姐姐，他的确不是东方月初.....’
容容上前给红红解释。
‘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东方月初就是平丘月初，但平丘月初却不是东方月初。’
平丘这么说是因为东方月初的灵魂在自己身上，这个世界的东方月初此刻就在红红面前，不过只是处在一个沉睡的灵魂状态而已。
平丘的话让红红更迷惑了，现在她脑子很乱。
容容也不懂平丘这是什么意思，就更别提雅雅这个智商欠费的家伙了，她只等着一会儿姐姐亲口告诉自己当年的真相。
‘到底是怎么回事？平丘月初。’
红红现在很混乱，不过从容容的话来看，现在自己眼前的平丘月初并不是自己的二货道士。
他看自己的眼神和二货道士完全不一样，非常的平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平丘偏了下头，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稍稍抵住脑袋，思考了一下。
‘要怎么用你能理解的话语说呢？
对了，你不妨想想，那个凤栖，真的会让你和东方月初顺利的续缘吗？
除了夺走你身上的那一半虚空之泪，她难道就没有在你们的续缘过程中动了点手脚？’
平丘的话让红红感到拨云见日，她立刻想起来当年的情景。
确实，面对毫无抵抗之力的自己和二货道士，凤栖就算了为了夺得虚空之泪不得不让自己活下去，但也可以在自己和二货道士之间的转世续缘上动手脚。
这才是那个卑劣下作、不择手段的凤栖。
‘那二货道士身上被凤栖动了什么手脚？’
容容不知道为什么平丘之前在船上没跟她们说这件事，但现在平丘也会给她们解释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平丘只是单纯不想解释两遍而已。
平丘打了个响指，众人周边的场景开始不断旋转、交融，变成了当年那一战的场面。
那时的红红失去妖力和记忆变成了苏苏的样子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东方月初已经死去，灵魂正要飞入苦情树却被凤栖控制住。
‘你走那边的转世通道。’
说罢便控制东方月初的灵魂偏离了原来的行动路线没入了苦情树被凤栖污染成黑色的部分。
随后凤栖的画面便逐渐褪去，周围房间内的陈设再次出现。
红红她们都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她们并不了解凤栖做的手脚具体有什么效果。
‘那，平丘月初，凤栖的手段到底有什么影响？’
红红直接向平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现在已经多少能接受面前的是另一个不同的人了。
‘很简单，分魂。’
平丘随手制造了一片蓝色云朵出来，那片云朵分裂成了两个，一个颜色较浅一个还是原来的颜色，原来颜色的那朵云缩小了些，附在颜色较浅的云朵上。
‘就如同这片云朵，东方月初的灵魂转世便会分裂，诞生一个全新的灵魂副本。
他原本的灵魂会沉睡变成潜意识一样的存在依附在新分裂的副本灵魂上。’
‘我的身上有着东方月初的灵魂，所以我说东方月初就是平丘月初。
但我并不是东方月初，现在的我是名为平丘月初的独立存在。’
说着平丘扭头看向雅雅。
‘雅雅你把红红和东方月初的续缘任务书拿出来看看，看看上面还有没有平丘月初的名字。
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苦情树认为我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
雅雅急忙从胸前那两座高峰间的空隙中取出了任务书，打开一看，平丘月初的名字果然消失了。
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雅雅就算再不想相信也能分辨出平丘说的是真的。
容容走到雅雅身旁，接过还在发愣的雅雅手中的任务书，平丘月初的名字的确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这在涂山转世续缘中也是前所未见的。
容容更感头大，先是桃夭的溯梦回响，现在又有凤栖留下的暗手，姐姐的续缘未免也太艰难了。
‘那，当平丘你死去后你的灵魂再次转世会是什么情况？’
容容有了个很不妙的猜想，她着急地向平丘追问。
平丘眨了眨眼，手指一动，他面前的云朵再次变化。
两朵云分开，原来颜色的云再次分裂，现在是三朵云，这一次最初的那朵云附在新云上的时候缩得更小了。
‘平丘月初的灵魂会再次正常转世，东方月初的灵魂会继续分裂出新的副本并不断衰弱。’
此刻红红雅雅容容的脸上都非常难看。
‘最多五百年，东方月初的灵魂就无法再转世了，也就是说——五百年后再也没有东方月初了。’
平丘给出结论后，红红她们神色各异，容容只是很吃惊还能保持平静，她在仔细思考解决的办法。
雅雅就非常不淡定想要大喊大叫甚至释放妖力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当然平丘提前给她发放了禁言和封妖力的组合套餐来省得她大吵大闹。
现在雅雅正在无能狂怒，对着平丘可谓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脸上的五官都快挤成一团，嘴巴不停地快速张开闭合。
尽管雅雅在做蹩脚的‘默剧表演’，不过平丘从她的神态和动作也能看出来她正在疯狂问候自己，用的肯定是那种不堪入耳的C语言。
但他可不是真正的平丘月初呀，他只是个倒霉的穿越者过来顶了平丘的号，雅雅骂平丘月初关他高义什么事。
红红瞳孔一缩，眼神不断震颤，双手握拳，非常的不安。
‘平丘月初，你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红红的声音有些颤抖，既然平丘知道凤栖手段的具体效果，那么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办法有两个：让分裂的灵魂重新聚合成一个；
或者通过的别的方式补全东方月初被损耗的灵魂。
当然前提是完全去除凤栖留下的暗手。’
‘但你们有这个能力吗？’
平丘挑眉，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们。
红红有些泄气，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涂山没有这样的手段。
容容十分沉着冷静，她睁开眼睛直视平丘。
‘但平丘你有这个能力吧，获得天上之人注视的你，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
平丘直了直腰板，双手抱于胸前。
‘的确，我有这个能力。但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
‘尤其是你们这些，从小把我当成复活东方月初的工具来培养的涂山狐妖。’
平丘的声音逐渐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容容。
‘唉。平丘，很抱歉我和雅雅姐对你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
但东方月初对你并没有做什么呀，而且他还是你的前世，没有他也就没有你。
不论苏苏还是姐姐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涂山愿意拿出一切可以交换的东西来作为请你出手的代价。’
容容低着头，睁大双眼，没有往日的风轻云淡和平日里运筹帷幄的从容，语气很诚恳。
倒不是说就非得让平丘出手，涂山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改苦情树的规则，操控苦情树的力量或许也能成功达成平丘说的那两个方法，但是风险太高了。
凤栖的背叛，姐姐之前也饱受苦情树力量侵蚀的折磨，不到万不得已，容容不想走上那条路。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容容知道如何权衡利弊得失，比起使用苦情树力量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获得天上之人力量的平丘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甚至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杀三少爷的分身。
他若是能出手自是更有保证，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有这个能力。
现在只需要考虑在天平上该放置多重的砝码来达成和平丘的交易。
但，拥有那种力量的人真的会在意世俗的钱财那些吗，容容心里有些没底，她的心脏快速跳动，十分紧张地等待平丘的回答。
红红很好奇为什么容容会对平丘是这种态度，地位上不能说平等，有些向平丘让步的意思，甚至感觉有点卑微。
平丘刚才挡下自己那一巴掌的手段还有他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也让红红十分惊讶，明明没有转世续缘却依然有着记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红红这时也才想起雅雅，雅儿已经长大了，那就说明她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而得到了成长，红红有些愧疚。
她本来想好好保护妹妹的，但是妹妹还是经历了痛楚成长。
红红在还是苏苏的时候，曾明确地感受过雅雅妖皇级的妖力和彻底改变整个涂山天气的寒冰妖气。
但现在的雅雅，张牙舞爪，对着平丘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面目狰狞，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但没有声音，而且红红没有从雅雅身上感知到一丁点妖力。
难道是平丘月初做的吗？他怎么办到的？明明上一世的东方月初都没有这么强。红红更加感到困惑。
平丘没有回答容容，他手指轻轻一勾，屋内的椅子便都飞到每一个人身后，他看向红红：
‘坐下聊聊？’
容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知道平丘又开启了禁言，只好先坐下。
红红不明白平丘月初想干什么，但也先坐了下来。
雅雅看到姐姐和容容都坐下来了，便也跟着入座，还不忘狠狠瞪平丘一眼。
平丘看着面前的红红，这个狐妖世界的女主角，她几乎就是故事的开始，平丘有些话想问问她。
因为月红的故事在穿越来的平丘看来实在是槽点太多了。
前世狐妖小红娘有个剧场版专门讲月红生死决战，东方月初和红红是真打，只是最后都留手了，然后黑狐凤栖跳出来要捡漏。
东方月初极度悔恨，虚空之泪就出现了。
状态都不好的两人有虚空之泪这个强力法宝也没能翻盘，一个死了，一个为了续缘拿出全部妖力失掉所有记忆变成幼女废了。
而凤栖屁事没有，还能继续到处浪。
这个结果让人觉得很草率，两个大势力的盟主，一点底牌都没有。
虽然东方叫了王权富贵但他路上被拦截了，漫画里红红有了超越常识的力量所以后来完好无损。
但是平丘记得，王权剑意是可以寄存在物体中，好像黄风岭故事里有个道士用了王权霸业给他的竹签使用出了王权剑意，虽然最后极大消耗了自己的寿命人也废了但也解决了危机。
怎么东方月初就没有，难不成王权富贵做不到？再不济道盟之主也该有点燃命的秘法去拼一波，东方月初死得属实太过潦草。
而且开战前东方月初和雅雅见了一面，两人月下举杯共饮，雅雅喝醉了对东方月初提出她的疑问，她觉得盟主之令谁敢不从，东方月初有能力压下所有声音，解释清楚是有人诬陷她姐姐。
东方反而说所谓的盟主只是被身后势力推上制高点的走狗，那个北山鸡爷不照样打上涂山的门来。
先不论北山鸡爷够不够格去碰瓷涂山，一气道盟设定上是完全由世家把持的，东方月初能从毫无家世的白丁一步步扬名立万坐上盟主之位，一点手段都没有？
手底下的人全都不听他的话？分化、拉拢、打压，一个大势力的领袖该有的基本操作他好像一点都不会，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势力。
队友只有一个王权富贵还能勉强看得过去，也没有收什么徒弟来继承自己的事业，就这么有信心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实现人妖两族之间的和平？
东方月初嘴上说是说扬名立万为了成为道盟盟主实现和平，成名只是手段。
但在平丘看来，成为盟主也是手段，促进和平一样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解开红红的心结，他这个盟主做得跟闹着玩一样。
后面的道盟彻底拉了，从漫画零零散散的角落里都能看出道盟对妖盟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尤其是白月初的处境，从小被监视，从大局的角度牺牲白月初一个人或许是符合理性的考量。
但道盟作为人类的代表，这样直接屈服于涂山可真叫人无语，这要是妖盟发难，什么人不都可以被交出去牺牲。
平丘觉得东方月初很是失败。
要不是这个漫画是个主要讲人妖跨物种恋爱的故事，还有来自圈外的威胁让道盟和妖盟不得不联合。
但凡是个那种以人类对抗妖族为主题的故事，东方月初怕不是要得到一个人类之耻、人族叛徒的称号，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在整个故事里，东方月初最出彩和最值得骄傲的战绩就是在被三少爷分身一指头打得魂飞魄散后硬生生靠着对红红的爱强行复活。
然后趁着三少爷的分身分心的时候成功偷袭了他，在三少爷分身的脸上狠狠来上了一拳。
除此之外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亮眼的表现了。
红红就更离谱，沙皇梵云飞因为转世续缘废了，北山妖帝石宽因为续缘妖力下降还有沐天城一战后也给削弱了，南国毒皇也奈何不了她的绝缘之爪。
她完全有实力统一妖盟，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不会经营势力，但是她的妹妹容容可以啊，涂山的大小事务可以再培养过管理的人才来顶替容容的位置。
东方月初离开了50年，涂山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其中固然有着性格上的原因，但两个人都是白莲花，像傻白甜一样。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偏偏不去做，最后这两个憨憨就这么草草地给凤栖送了人头。
月红的故事说实在，东不成，西不就，看得平丘蛋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