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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不要看18(1/1)

把那别的心思一收,张婶笑道:“什么谢不谢的,你们都是可怜人,还不知道出不出得去呢。”

叶殊言将马拴好,与元凛一同进屋安置了东西,小屋虽然寒噤,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叶殊言问道:“张婶,有没有吃的?或者有没有热水。”

张婶道:“吃的有,热水我去烧一壶,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叶殊言笑道:“那就多谢张婶了。”

张婶转身离去,叶殊言不顾形象地往床上一躺,床有些咯吱作响,想必是年头久了。叶殊言扭动身子,这床板硬的让人很不舒服,还有些硌着了。元凛搬着个板凳坐在床边,叶殊言见他这样子,长长地舒了口舒心的气,说道:“阿凛,你也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走了两天一夜够累的,一会儿张婶把饭送来我叫你。”

元凛摇摇头,“师姐我不累,我觉得张婶有些奇怪。”

叶殊言在床上伸了伸懒腰,耷拉着眼皮子,问道:“怎么奇怪了。”

元凛道:“那雾明明有毒,师姐未给我草药前我就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进来明明不容易,为什么张婶要说进来容易出去难?”

叶殊言道:“张婶是有问题,但问题不出在这儿。”

元凛看着她,疑惑道:“那在哪?”

“那雾确实有毒,却不至于能毒死人,最多也就是毒晕了,不止于出不了村子。她说的狼还人和出不去应该是有人盯着他们。”

“师姐的意思是,那雾里之前没有毒?”

叶殊言勉强撑着头看他,“这也说不准,得见了那月公子才知道。”

元凛明了,看着床上的人,温柔笑道:“师姐睡会儿吧,一会儿张婶把饭送来了我叫你。”说着将被子给她掖好。

叶殊言白了他一眼,“你快去睡!你和我一样,我都累你不累吗?”

元凛轻柔地摇摇头,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好看极了。

“哼!”叶殊言翻了个身转过去,不再看他,元凛替她拉好后背的被子。

一阵悠扬笛声飘飘渺渺渐染入耳,扣人心弦。叶殊言转过身一骨碌爬起来,“阿凛你听,有笛声。”

元凛十分镇定地答道:“听见了师姐。”

叶殊言迅速下床,穿好鞋袜,指着床说道:“阿凛你先睡会儿,我出去看看。”

元凛要和她一起去,她按住元凛肩膀让他安心睡觉,元凛便乖乖地躺下了。

叶殊言寻着笛声找去,终于在一颗巨大的桃花树下找了声源。入眼既是碧水如天,风吹着葱郁的柳枝,落花拂面。更奇的是如今是盛夏时节,桃花早凋谢了,这里的桃花居然还未凋残,实乃奇景。花香氤氲弥漫,伴随着悦耳笛声,洋洋洒洒,好似一副世外桃源的画境,令人如痴如醉。

此间一人,身着仙鹤游云黑羽白大氅,月牙白的衣服上用锦线纹着些许栩栩如生的月勾白莲,整个人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清雅贵气。在叶殊言看来,那就两个字,有钱!他长身伫立于桃花树下,花蝶翩飞,好似都为笛声驻足一般。

叶殊言竟不觉地往前走了几步,他闻声收了笛子,回头看她。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肤白如玉,透着光彩,一双桃花眼微微蹙目,墨眉若画。右眼眼睑下有一颗泪痣,额间一抹雪色上弦月若隐若现,右耳郭挂着长长的枫叶耳链。叶殊言一时间看呆了,惊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当真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男子看着眼前这女子,一身湖绿色衣衫,玉肌花貌,一双圆圆的杏眼,笑起来梨涡浅现,十分可爱。眼中光华流转,清澈灵动。他记得她,就是那日京中救她之人,反观她似乎不记得自己。

男子见她还在痴痴地看着自己,冷声道:“看够了?”

“呃...”叶殊言这才回过神,连说话都有些不着调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主要是您长得太太太....美了。”

见男子冷眼看自己,叶殊言一时有些尴尬,尬笑道:“那什么....您继续吹,我回去恰饭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回小屋,叶殊言心道,那个想必就是张婶说的月公子了,一见其颜,惊为天人。从前看时,里面的美男看的让人欲罢不能。如今亲眼见着了,真是不枉穿一回!叶殊言想,他若是个女人,定是那祸乱朝纲的绝世尤物。

元凛看着叶殊言灵魂未定的样子,伸手抚上她的额头问道:“师姐你出门遇到鬼了?怎么这幅样子?!”

“鬼你个头啊!我遇见帅哥了!”

叶殊言按着元凛的肩膀,激动地说道:“阿凛,我遇见帅哥了!真的好帅!”

元凛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拿掉她的手说道:“师姐你淡定!张婶把饭送来了,赶紧吃饭吧!”

“哦。”叶殊言这才记起自己还未吃饭,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清粥小菜和白面馒头,叶殊言抓起一个馒头就着吃了起来。

边吃边回想刚刚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好想露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细细想了想,放下碗,说道:“阿凛我突然忘了件事儿。”

元凛同样放下碗听她说,叶殊言道:“刚刚我被笛声吸引出去不仅看见了帅哥,还看见了桃花,盛开的桃花!是真的,还有香味呢。”

元凛蹙眉,“这是盛夏季节,桃花早就开败了,怎么还会有盛开的桃花?!”

“对啊,我也纳闷儿呢。”叶殊言下意识地用筷子敲着碗延,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每次在吃饭的时候思考事情时总会这样。

“那师姐可知,吹笛子那人会是谁?”

“那人穿着气度不凡,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要不然就是江湖上名门正派的贵公子。张婶说这村里除了咱俩就来了俩人,月公子和他的丫头,那人应该是月公子。”

叶殊言回忆着那男子的模样,又说道:“还有更奇怪的,这大夏天的,那人还穿着大氅,不怕热出一身痱子么。”

元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今情况不明,那月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困在这村子里的,我们静观其变。”

叶殊言点点头,“好。”

吃完饭,叶殊言亲自洗了碗筷,张婶将热水送了过来,叶殊言多要了一些,与元凛各自洗了个澡。

两人休息了一下午,商量着去迷雾处细细查看情况,刚出门就遇上了回来的月公子和他的丫头。

那小丫头也就比叶殊言小一两岁,眉眼弯弯,看着性子十分跳脱的样子,上来就招呼他们:“你们好,我听张婶说了,你们也是误入这村子的吧。”

叶殊言点点头,笑道:“你好,我们也听张婶说过。”

小姑娘笑笑,指着那位月公子说道:“这是我家公子,叫月千淮。我是公子的随侍丫头,随公子姓,叫月蝶,你们叫我小蝶就好啦~”

月千淮冷眼瞧着他们,不言不语,连表情都懒得做一个,月蝶用胳膊肘捣了月千淮一下,月千淮极度不喜,昂着头走了进去。

月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公子平时就这样子,面子冷,但内里却是个顶个儿的好人,二位不要介意哈~”

叶殊言笑笑,说道:“没事儿,我叫叶殊言,这位是我师弟元凛。”

月蝶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是叶姑娘和元公子啊,不知二位师承何处呀?”

叶殊言依旧那般笑道:“无门无派,我们的师父一介江湖散人,好游山玩水。这不,跑腿的事情就落到了我们师姐弟身上。”

月蝶瞅着她俩的身形样貌,疑惑道:“我瞧着元公子要比你大些,怎么就叫你师姐呢?”

“呃.....”这让叶殊言怎么说呢,元凛是比自己年长两岁。小时候自己与元凛打赌输了,他便喊自己为师姐直到现在。

元凛见叶殊言面有难色,微笑着解释:“姑娘好眼力,我是比师姐年长,但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比师姐晚,自然该做师弟。”

月蝶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啊。”

对面屋子冷声道:“阿蝶!还不进来?!”

“公子我这就来~”月蝶听见月千淮叫自己,歉笑道:“公子喊我呢,有机会一起玩儿啊,叶姑娘元公子。”

叶殊言瞥了对面一眼,“脾气真差!”

“算了吧师姐,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元凛一提醒,叶殊言才想起来他们得去看看那迷雾,好弄清楚情况。

屋内的摆放十分整齐,一张木床,一张简陋的木桌子,几个长板凳,桌子上简单地摆了几个桌子和一个小水壶。虽说有些寒破,但月千淮并不在意这些,一丝寒意入怀,他下意识地裹紧了披风,脸色有些许难看,顷刻间恢复正常,只紧紧地裹着披风。

月蝶见状,十分担心,她说道:“公子,你是不是又冷了?要不蝶儿去弄盆火过来吧?”

月千淮摇摇头,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说道:“不用。”

月蝶见状更为担心,她知道自家公子好面子,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寒症发作,痛入骨髓,可自家公子竟生生地忍住了。一时心中十分难受,一张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说道:“公子,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月千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寒症发作,痛入骨髓,也能生生地忍住了,不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他的脸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地汗珠,他不能运动压制寒毒,否则下一次毒发只会更痛,他只能忍!

月蝶见他如此固执,情急之下,抱着几只汤婆子出去灌满了热水,拼命地往回跑,迟一分,自家公子就痛一分!

月蝶将几只汤婆子塞入月千淮怀里,月千淮却将汤婆子都扔了出去,厉声道:“不用这样,区区寒毒而已,有什么受不了的!”

月蝶将汤婆子一一捡起来,其中一只摔坏了,烫伤了手,她忍痛将汤婆子都放在桌子,呜咽道:“你不在意,可蝶儿在意啊!蝶儿不希望公子出事!”

“放心,出不了事。”月千淮拿出绢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月蝶,道:“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月蝶轻轻走过去,将耳朵凑近月千淮,月千淮对她密语几句,而后说道:“以后不用这样了,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就不留你了。”

月蝶闻言抬头,一双悄眼中满含泪水,点了点头,“蝶儿知道了,蝶儿这就去,公子放心。”

望着月蝶离去的身影,月千淮轻微叹了口气,寒毒已经发作完了,他运功流转周身,舒缓经脉,这才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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