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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要看20(1/1)

掌柜的见二人下来,便招呼小二上了饭食,“您二位,慢用。”

因着次日要赶路,就得耗费体力,叶殊言又多叫了几个菜,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听对面几个桌的说着闲话。

“哎,近日少出门啊,青青楼不知惹了哪路人,昨夜被血洗了!”

“这么大的事情?官府不管吗?”

“就咱们这小镇?别想了,早上官府来随意的看了看就吩咐人将尸体都抬出来,让有主的去认领,没主的就扔到后山,谁还管这闲事?吉人自有天相吧。”

“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魔头萧舒寒。”

“为什么这么说?”

“有人在现场发现了栗子壳,正宗的毛山大栗子,江湖上盛传萧舒寒非常喜欢吃毛山大栗子。”

叶殊言差点被蔬菜汤噎住,这帮人真的是闲得慌,就凭个栗子壳就断定是人家做的。不过他们居然也能将人家的爱好扒出来,果然人不能太出名。就算放在古代,挖人家的料都能挖的这么疯狂。

“也是,那萧舒寒早已为江湖所不耻,那样的手笔,除了他,现今江湖也找不出谁来了。”

他们还说了什么,叶殊言已经懒得去听了,吩咐小二收了碗筷便拉着元凛去青青楼了。

青青楼已经被封了,门前放了许多具尸体,不少人围在前面,有的家属哭的撕心裂肺。她们的丈夫,儿子,因贪一时欲念竟葬送了性命。

朱厌的尸体也在其中。不一会儿,叶殊言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朱莹,她扯了下元凛的袖子,悄声道:“朱莹也在。”

元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一个穿着素衣的小姑娘在一个女尸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们看着朱莹将朱厌的尸体装上木车,有好事者还帮了她一把,她连忙感谢,随后拉着车走出了人群。

叶殊言道:“跟上去看看。”

她与元凛一起悄悄地跟着朱莹,叶殊言用影杀术掩了他们的气息,又小心翼翼,朱莹也并未察觉。

跟到一条小巷子后,一抹灰绿色的身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们面前,正是那个男人!

男人依旧一副狐狸的狡猾样子,笑眯眯地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如何,死者为大,就此住手吧。”

朱莹听见声响,回头,放了迷烟出来,抱着朱厌的尸体就飞走了。

男人扇子一挥,用内力将迷烟驱散。叶殊言怒道:“好啊,你个讨厌鬼,果然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男人只笑不说话,叶殊言因着之前被偷钱的事儿,再加上如今他们一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她越想越气愤,作势就要打他,却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男人,那眼神儿就像要吃了他一般。

元凛见状,拱手做出一副恭敬样子说道:“她无心之举,还望前辈莫要放在心上。既然前辈说不追究,那我们必定不追究,还请前辈解开她的穴道。”

男人瞅了一眼元凛,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倒是比她沉稳多了,穴道半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将她带回去吧。”

说罢,男人还向叶殊言做了个鬼脸,叶殊言更恨了,恨自己有气不能发。元凛扛着叶殊言正准备走,男人又说道:“还有,别叫我前辈,本大爷今年才二十一,正是话本中玉树临风的高光时刻,没你叫的那么夸张。”

元凛无语,头也不回地扛着叶殊言走了。

元凛将她扛回客栈后,将她放在她的房间中,叶殊言一直保持着被定住时的姿势,半个时辰后,穴道终于解了。叶殊言如获大赦,瘫坐在地上。腰酸胳膊疼的,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摸到床上,干脆一下子窝在床上,蒙着被子,一股脑儿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叶殊言在鸡叫声中睁眼,便看见元凛神色慌忙地推开了自己的门,还未等她开口,元凛便说道:“师姐,不好了,我们的马被偷了!”

“什么?”叶殊言立即垂死病中惊坐起,前面还病恹恹似的不想起身,昨天累坏了。就想着多睡会儿,也不急于一时,这会子听见马没了的消息,精神头儿立即就上来了。

元凛递给她一个纸条,“这是那偷马人留下的。”

只见纸条上写着,“借你马一用,择日归还。”下边儿还画了一个绿色火柴人。

“借你个头啊借!问我我没有?!我祝你早晚绿到底!”叶殊言将纸条撕的烂碎,扔向空中。

“师姐息怒,我们现在只有一匹马了,怎么办?”

幸好还有一匹,她还以为全被偷了,“那就让马辛苦点,我们俩骑一匹吧。”

“这样...可以吗?”

“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没有。”元凛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就现在吧,收拾好了就走。”叶殊言只觉得这鬼地方太邪门儿了,先是丢钱又碰见绑架,现在又丢了马,肯定是风水不好,得早日离开。

元凛很快便收拾好了,二人与店家告别后,便离开了小镇。

出了小镇后,行了大概四五十里地,看天色已快接近戌时了,二人寻了一处靠着树的草地打算将就一晚。

元凛将马拴好后去林中捡了些枯枝败叶来,生了一堆火。叶殊言将饼烤热夹了猪肉脯递给元凛,走了这么些时日,元凛早就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饼,眼里流露出享受食物的喜悦,“师姐,这饼真好吃。”

“那是。”平时的干粮多难吃,夹点东西进去就会变成美味。叶殊言洋洋得意地说道:“慢点吃,饼是够的。”

说着,又将烤好的一块给了元凛,自己重新烤了一块。马也在津津有味地撕扯着身旁的灌木丛。二人吃完喝了口水,便各自靠着树睡了,元凛不自觉地向叶殊言靠近了几分,替她挡着风口,夜里风凉,他怕她着了风寒。

元凛轻轻地闭上眼睛,燃烧的火焰照在了二人的脸上。叶殊言做了个梦,梦里的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迎着春日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无比舒服,不由得笑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木照射在她的脸上时,叶殊言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的元凛还在睡着,她便没有叫醒他。

火堆已经熄灭,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靠着树坐着等元凛醒来。

元凛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剑。叶殊言饶有兴趣地试着拔了下元凛怀中的剑,元凛立马睁开了眼睛,吓的叶殊言倒退一步。

元凛见她惊吓的样子十分懵逼,“师姐,你怎么了?”

“呃,没事,醒来了就走吧。”

“嗯。”

二人行了两天一夜,终于在晨光破晓十分瞧见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子。

元凛指着那村子说道:“师姐,前面有村子,我们今晚不用睡草地树林了。”

叶殊言道:“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洗脸了,快走吧。”

这两日赶路,一路上竟然连个溪流什么都没有,二人全靠着竹筒里的水过活,更别说洗脸了。

二人加紧脚步向村子走去。越靠近村子叶殊言越觉得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浓雾,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叶殊言察觉不对,立即让元凛捂着口鼻,随即从包里翻出来两株干枯的药草,浸了水给元凛一株让他含在舌苔下,自己也含了一株,这才示意他继续往前走。雾渐渐散了,空气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渐渐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山村。

村里人烟稀少,多是老弱妇孺带着孩子,很少见到有壮丁。迎面而上来一个大婶儿,看见他们,直说,糊涂呦!糊涂呦!

叶殊言叫住大婶儿询问:“大婶儿,您一见着我们怎么就说我们糊涂呢?我们实在是听不明白。”

“唉!”大婶儿叹了口气,看着他们十分无奈,说道:“你们就不该进我们这个村子!”

“怎么了?”

叶殊言从进来时就觉得疑惑,这村子上下都透露着古怪。村子外的迷雾中的毒气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虽说不至于让人中毒而死,却能让人走不出村子,她大概也知道大婶儿要说啥了,却还是想问清楚原因。

“姑娘进村时瞧见村外的雾了没有?”

叶殊言点点头,大婶儿接着说道:“正是因为那雾,进了我们村子的都出不去了,有的想出去的,都死在了那雾中!”

大婶儿说着,还抹了几滴泪。叶殊言心道这不至于啊,那雾只能让人产生错觉,顶多是识不清方向,弯弯绕绕也就回了村子,怎么会死人呢。

“会死人?”叶殊言故作大吃一惊,然后问道:“死后尸体呢?”

“尸体啊,都被野狼叼着扔回了各家门前。”

“狼?还有狼啊?!我刚进村怎么没看见?!”

元凛道:“师姐,狼一般都在夜里出现。”

这次大婶儿却摇摇头,“我们这里夜里也不会有狼出现,只有谁家里少了人,过几天狼就会叼着丢失的人扔回自个儿门前。这狼,也不伤人。”

大婶儿接着说:“这一定是山神在惩罚我们。”

俩人对视一眼,相互会意。哪有什么山神,这明显的就是人为。

叶殊言道:“大婶儿,麻烦您帮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吗?”

大婶儿叹了口气,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俩一眼说道:“唉,好,我家还空着几间房,你俩随我开吧。”

二人随着大婶儿往村里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和大婶儿唠嗑。大婶儿说她们这村名叫花朝村,原来叫张王村,后来村里有个叫花朝的姑娘生的漂亮,在城里做生意的时候被皇帝老子看上了,带进宫做了娘娘,大家都觉得这姑娘有福气,给村里人长了口气,便将村子改为花朝村了。

路上叶殊言问及外面雾的事情,大婶儿只字未提了,只说让她别惹祸上身。末了说她姓张,让他们唤她张婶就好,又说家中还有两位客人,是一位俊美的男子和他的丫头,也是前些天勿闯进来的,现在还出不去。说完,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说那公子生的如何漂亮,看着就是不凡,如今却被困在了这里。

张婶将他们带到自家的客房,指着对面的房间说道:“那边儿住的就是那位月公子和他的丫头,看这样子两位想必是出去了。”

元凛笑的温柔,说道:“多谢张婶收留我们,等那公子回来,我们定去拜会。”

张婶看着面前这生的明眉皓目的公子,感叹道,如今不知刮了什么风,这般长得好看的公子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惜她老了,就不祸害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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