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城中景象（1/1）

金福客栈。

申寒一行进城后，就住进了阳曲县最好的金福客栈。说是最好的，倒也不假，但跟太原确实没法比，毕竟这里只是北疆的一个小县城。

吃完午饭，申寒一行就在城中转悠起来。阳曲县城很小，南北向的开宝街和东西向的天元街，将全城划分成四块。西北方是县衙、兵营、粮库、武库等要害之地，东北方是兵器坊、农具坊等冶炼之地，西南方是住宅区，东南方是商业区。给人的感觉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阳曲县饱经战火，县城也数次被鲜卑人占据。按理说，以鲜卑人的习性，除了抢掠财物就是破坏房屋，当然还有对无辜百姓的掳掠和杀戮。但申寒一行一路走来，却并未发现什么战火的痕迹。倒是见得路面整洁，街市热闹。

初时，申寒他们不免有些疑惑。后来经过询问客栈掌柜才得知，原来每次鲜卑人气势汹汹地赶来，县令赵源溪总会提前一步带着城中百姓躲进南边的无极山，使鲜卑人扑个空。于是鲜卑人所抢得的财物十分有限，一气之下只能放一放火，发泄一下怨气。但城中主要建筑皆有防火设计，又建有引水暗渠，鲜卑人一走，百姓就跑回来灭火，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那么，赵源溪为什么总能提前一步呢？据客栈掌柜所述，其实原因很简单。赵源溪自上任以来，就在阳曲县北面，每隔十里设置一个观察哨，一直延伸至到云州城外。一旦鲜卑人入寇，按情况紧急程度不同，观察哨之间以信鸽传讯，以狼烟示警。每人配一匹马，示警之后，即可快速退入城中。

申寒听完，忍不住暗中称赞。赵源溪这样有才能的官员，当一个县令，确实有些屈才了。一边的孔雁冰倒并不惊奇。孔家常年在北疆有生意经营，对于各城的情况比较熟悉。这赵源溪虽只是个县令，其实孔家早就有留意和关照。而且这赵源溪原本就是个干才，当这个北疆的小县令属实屈才。只是他时运不济，只能屈就于此。个中缘由，孔庆卫心知肚明，但孔雁冰并不清楚，只是偶尔听父亲提过此人的才能，也不免为其可惜。

众人在城中约莫转了一个时辰，已然把全城转了个遍。阳曲之小，由此可见。不过诸如县衙、兵营这些地方，他们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尽管已在太原与赵源溪有过一面之缘，但申寒对这个屈就此地的倒霉蛋愈发多了几分兴趣。一来自己可能要在阳曲常住，与县令相熟倒也多几分便利。二来，他也想多多考察此人，等将来自己回到长安，可以帮助朝廷发掘一个人才，让他在更重要的位置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才能。

路过县衙的时候，申寒站在街上朝里面看。县衙大门口并无值守的衙役，大门也开着。一面鸣冤鼓立在大门右侧的木架子上，虽有些陈旧，但看样子还是可以用的。想来赵源溪应该正在后堂办公。等改日有空，可以前去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