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审镇国公，拜见太后（1/1）
翁大人严肃的声音：“崔京绽，你可有证据？”
“舍妹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指印，仵作已经验明，确是被人掐死的，我可怜的妹妹啊，都是哥哥没能耐，才让你含冤至死。”崔京绽在堂上假哭起来。
翁大人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案桌，“崔京绽，你先去后面候着，等镇国公到来再行升堂。”
崔京绽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被刑部的衙役赶了出去。
灵月在赵玄知身后小声询问：“王爷，我能不能去看看镇国公夫人的尸身？”
赵玄知的眼底闪过诧色，侧身问：“可是有新的发现？”自从知道灵月有神算能力，他对她的问题不再过分心惊。
灵月轻声道： “王爷，我觉着镇国公夫人还有救。”
赵玄知听后，立刻让刑部的人带他们过去。翁大人跟在身后揣测着王爷的用意。
仵作见他们进来，上前行礼道：“王爷，小的已经验明尸身。”
“带我们过去看看。”
仵作将他们带到镇国公夫人的尸身旁，灵月见她的脸色青白，手指轻碰鼻间已无鼻吸，触其胸口还有一丝余温。
仵作在旁道：“小人多年的经验不会有误，确是掐死的。”
翁大人瞪了仵作一眼，“闭嘴！”
灵月轻触镇国公夫人的脖颈处，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微小的葫芦瓶，揭盖滴到手指上，再去擦拭掐痕竟是能擦掉的。急忙又从袖中拿出一颗还魂丹喂入镇国公夫人口中，取出银针刺进吞咽穴，药丸顺着喉咙滑落下去。
见国公夫人竟然咽了下去，刑部众人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约摸一柱香，镇国公夫人崔氏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围着的众人，她觉得陌生，揉了揉额头：“我是到了地府吗？阎王爷在何处？我要状告镇国公王程新，谋杀发妻。”
赵玄知微皱眉头，命令道：“国公夫人既已醒，起身去刑部的公堂上对质。”
温大人也在旁提醒：“这里是刑部，瑞王爷府中的小公子救了夫人。”
崔氏顿时露出喜色，“你是说我没死？”她反复摸了摸脸后，爬起来走到赵玄知面前行礼，“求王爷给我做主。”
“起罢，刑部自会秉公办理。”
回公堂的路上，刑部的众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不时看着赵玄知身旁的灵月，有一位走到翁大人身边问：“大人，王爷身旁的公子是哪路神仙，怎得以前没见过？”
翁大人抬头看着灵月的身影，“本官也是近日才见，应是近日才得王爷赏识的。”
赵玄知在前面听到半句，侧身看了一眼灵月，嘴角勾起道，“本王的王妃要扬名刑部了。”
灵月也听到他们的谈论，心中略有紧张，清了一下嗓音，“王爷，下回我定不引人注目。”
“无妨，不必刻意隐藏。”
灵月他们走到刑部的公堂门口，见镇国公一身官服站在公堂上和崔京绽对骂。
赵玄知进门路过镇国公身旁，目光扫向他，讽刺道：“镇国公的气势如此之强，看来心中很是坦荡！”
“瑞王，你是何意？”
“镇国公应当自己清楚。”
翁大人坐回公堂案桌之后，拍了醒木，“肃静！镇国公王程新，你可知罪？”
王程新大义凛然道：“我有何罪？你们不要妄听崔京绽胡说，我对夫人之死也是深感悲痛。”
“夫人啊，你为何要想不开？那些莺莺燕燕怎能同你比，也就是调剂品。独留老夫在这世上思你度日。”
王程新端的是情深意切将旁边的崔京绽看蒙了，反倒忘了骂他。
翁大人蔑视他一眼：“既然你对夫人感情如此深厚，本官就请她出来和你见上一面。”
“翁礼安，你是何意？老夫的夫人昨日已仙逝，你不要戏弄老夫，小心你在刑部的位置。
赵玄知的声音响起：“王程新，本王看你才是大祸临头之象。”他示意翁大人传崔氏上堂。
翁大人大声道：“传崔氏上堂！”
王程新的脸色忽变，心中觉得不妙，又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难不成死人还能变活。
刑部的衙役将崔氏带到公堂上。
“啊--小妹你不要过来。”崔京绽吓得晕了过去。
王程新露出惊慌之色，他立刻反应过来：“你们想陷害我，找人来冒充我的夫人！”
崔氏看向王程新，眼中显出刺骨的寒意，嘴角怪异的微笑：“陷害？国公爷忘了昨日对我的辱骂，将我踹入湖中。”
她转身对翁大人道：“我要状告王程新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达五千万两，笼络新科举子，纵容科场舞弊。”
王程新大怒，手指着崔氏：“你这个毒妇，到死都不放过老夫。”这个疯女人怎会活着？定是瑞王他们耍的把戏。
“瑞王想陷害老夫，老夫要请陛下公断。”
“本王自会上奏父皇。”
“崔氏，你刚才所告之事可有证据？”
崔氏回禀：“王爷，王程新受贿的账本都在他书房的暗格里。”
灵月在赵玄知的耳边小声说：“王爷，王程新将证据已经转移别处了。还有崔氏脖颈处的指印是后来抹上去的。”
赵玄知点头，“先将王程新押入刑部大牢，本王去禀告父皇。”他对翁大人道：“去查查刑部的仵作和崔京绽。保护好证人崔氏。”
“是，王爷。”
衙役要将王程新带下去，王程新悔恨的看了赵玄知一眼，当初瑞王还在宫中时就应当让他夭折。
灵月随赵玄知走出刑部，他转过身道：“同我去宫里拜见皇祖母？”
她眼帘微垂，“好。王爷，我先去马车里将衣裳换了。”
“嗯。”赵玄知一脸和煦，目光极温和的看向她。
灵月福了福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光紧追着灵月的身影，直到她上了马车后，才收回视线。想到她的父亲宋慕德为官颇为清廉，是卫国公府中的一股清流，可惜突发胸痹死在太仓府任上。
赵玄知回到马车上，眼前一亮，见她已经换回裙装，外头穿着鹅黄色的锦袄，如此装扮极适合她。
他并非嗜好美色之人，更不喜府中有诸多妾室弄的乌烟瘴气，还是略微扰动了心神，随即平复了情绪。
“为何认为崔氏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