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演讲（1/1）
张惊墨告别楼映雪，任凭雨水落在他身上。
雨很大，虽然只是从门口进院子再到房间，但也让他一路未湿的衣服开始滴答滴答往下落水。
张惊墨看着自己的双脚在门口留下痕迹，很快就积出一个小水潭。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雨水中的寒冷，感受到雨水接触皮肤的灼痛。
虽然这点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
便宜老爸正担忧的看着他，似乎担心他出什么状况。
他没有在意，而是转身看向门外的雨幕。
刚刚还在的楼映雪，已经消失不见，像是从未来过。
便宜老爸的房子是典型的日式装扮。
张惊墨坐在门口制止了便宜老爸继续靠近。
他看着雨飘落，感受冷风吹拂，小小的庭院里，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
只有石头缝里不知名的杂草，以枯黄带绿的姿态挣扎着，看出一点生命的顽强。
他有些快意的想：“看来这个国家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发展。
能有什么发展呢，在犯下那样的罪行之后。”
“你没事吧？你怎么今天一天都怪怪的，之前跑去哪里了？怎么还淋着雨回来？”有些斥责的语气，转过头便能看见便宜老爸为怒的脸。
“你装的真好，但凡我那老爸有你一半关心我，我都……”张惊墨对着这张熟悉的脸，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说什么胡话，还想不认爹？看你也没事，赶紧收拾收拾去吃饭。”说完便不管张惊墨的反应，径直走进屋子，不知又在捣弄什么。
房间里传来翻找物品和东西散落的声音。
张惊墨没有去吃饭，他已经发现，在副本里，他吃或不吃，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
也就说明，这个副本里的生存，与食物无关，至少不会让他无缘无故的饿死。
他走进早上自己待的屋子，关上房门，坐在床上，询问沉寂了一天的系统：“688，今天碰到的人里面，有其他玩家吗？”
“无可奉告”
“那我换一种问法，玩家之间的系统，能相互联系吗？”
“不能”
“系统积分有什么用？”
“100积分开启系统商城。”
“你有自动导航地图功能吗？”
“有”
“你有视频监视投影功能吗？”
“有”
“你有数据分析，联网功能吗？”
“有”
“那你一整天，都干了些什么？”
“看你出丑。”
张惊墨一阵无语，终于再一次开始细细研究系统的功能来。
虽然他依旧对系统保持戒心，但这些基础功能还是可以使用的。
习惯自己承担一切的他，依旧下意识的不去依靠自己所能依靠的。
在今天一整天，竟然都忘记了系统的存在。
夜幕降临，张惊墨坐在安静的可怕的屋子里，又想起消失在雨里的人。
“688，替我看看楼映雪在干什么？”
很快一块屏幕亮起，画面里，楼映雪如同电影主角一般，但此刻却又换了一张脸。
算起来，这是他看见楼映雪第三张脸了。
楼映雪也似乎无意遮掩，并不在意自己面容的变化。
但凭借气质，张惊墨可以确定，这就是楼映雪。
他看着画面中的楼映雪，依旧打着伞，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他穿过小巷，走上街道，又攀上屋顶。
他翻看泥土，爬上树梢，又钻进森林。
他似乎不知疲倦的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停在海边。
毫不忌讳的翻看被海水冲上岸的动物尸体。
随后，他在海边徘徊许久。
扔掉伞，缓缓地走进的大海。
张惊墨嚯的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
虽然他猜测他的身份或许很特殊，或许是玩家，但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莫名的举动。
688的画面定格在波涛汹涌的海水之上，似乎无法继续跟随楼映雪的画面。
“688，怎么回事？”
“遭遇未知错误，无法定位跟踪。”688低沉男声的声线久违的响起，给他增添了一丝人味。
既然系统无能为力，张惊墨也只好暂且作罢，只等下次遇见楼映雪再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后，便宜老爸很自然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样子，张惊墨便知道，接下来，或许他又会说些什么了。
他似乎很纠结，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嘴唇微动，思考了许久，在慢慢开口。
果不其然，一开口就是一个炸弹：“明天，东电领导和政府领导，会在辐岛演讲。我决定参与一个行动，如果发生了什么，希望你不要站出来。”
“什么计划？”
“不该问的别问。”
“天谴计划吗？”张惊墨冷冷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大惊失色，控制不住的向前揪住张惊墨的衣领。
“你知道多少？你也加入了这个计划？你在组织里是什么职位？”他语速很快，字里行间透露出关键信息。
“我的职位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也在这个计划之中，你要做什么，不用管我，我也有我的任务。”张惊墨顺势乱编了一通。
随后他做出警告：“组织里的事，你也敢往外说，如果今天不是我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你将面临什么惩罚？”
“我……我……我甘愿受罚。”便宜老爸的脸色灰败，似乎对那未知的惩罚很是恐惧。
“好了，不要担心，我不回上报。组织就是担心你不成事，所以才会派我接受另一个任务。”张惊墨安慰他。
“现在，告诉我你准备明天实施什么计划？事无巨细，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计划是这样的……”
接下来，张惊墨从他嘴里知晓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一切都将发生于明天的演讲。
有人已经搭建好了舞台，有人充当演员，有人还被蒙在鼓里。
刺杀、起义、动乱，真是一场好戏。
他躺在床上问系统：“688，这一切，是副本安排好的剧情，还是历史事件的再现？”
“作为进入副本的玩家，能改变这段历史来影响以后吗？”
“还是说，无论副本里的故事发生怎样的变化，都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作为被卷入的副本一无所知的赵成，又以什么样的身份登台呢？”
“来到这里之后，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这是一个副本，里面的人都是历史中的人，那么他们对玩家来说，就是NPC。”
“那么这些与活人无异的NPC，对闯入的玩家会有所察觉吗？”
“对玩家来说，不属于副本里，拥有副本外生活经历的赵成，算是NPC吗？”
“副本通关的方法，如果只是逃离这里，那么这个副本会不会对副本外的世界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