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霸道王爷独宠妃44(1/1)
温淮睡得正香,却被人强制唤醒。
“淮淮,睁开眼。”
“唔,不要。”
他眼睛畏光,不停地往男人怀里钻,清醒之后那股痒意又蔓延上来,他的手摸上去,被梁越迅速阻拦住:
“别碰。”
温淮猛地睁开双眼。
因为那种触感,好像是……水泡。
他惊恐万分,腰带却已经散了下来,梁越轻轻撩开他的衣袍,眉头愈蹙愈深。
“怎么了?”
梁越绑住他的双手,来不及解释,便匆匆翻身下床,鞋履都没穿,裹上外袍就朝外走:
“来人,召英国公入宫,立刻、马上!”
有福得令,脚底抹油般跑着吩咐下去。
“还有宇文源,也把他喊过来。”
温淮缓了缓神,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皮肤上惊骇的脓疮疱疹密布,叫人头皮发麻。
这样子,与当日大长公主无疑。
“乖,不怕。”
梁越搂着他,依旧压制住他的手腕,拿一张冷帕子擦遍全身,还能稍稍缓解几分痛痒。
“不、不……你离我远一点,别贴着我,应该是母亲传染给我的,你别被染上了。”
“别动,淮淮,别乱动。”
梁越使出浑身解数哄着他:
“我皮糙肉厚的,没事。”
他眼睁睁看着怀里人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连漂亮的小脸都不成样子。
可梁越半分嫌弃都没有,小心翼翼地给他脸上的疮冷敷。
宇文源先赶了过来,望闻问切加上把脉,基本上认定了,和大长公主那时候的病别无二致。
“估计是病气潜伏在体内,突然爆发了,才这般来势汹汹。”
得到这个消息,梁越却是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存在大长公主一个成功的先例,他心里还算有底。
英国公夫妇随后前来,白日里大长公主没见到他,本就忧心忡忡,这下子更是一团乱麻,连忙催促着温徵林去把那韩大师请过来。
梁越有意隐瞒此事,可韩大夫知晓了自己即将入宫诊治的乃是当今害了病的身上,忍不住两腿打颤。
然而由不得他踌躇,宫人们早将他架到马车上拉走。
陛下窝在一个男人怀里,韩大夫只能瞧见他手臂上的疮,自然也认不出现在的皇帝与当日的小侯爷有何等牵扯。
“说话,容不得你耽搁时辰!”
曹太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不由得厉声呵斥道。
“回太后的话,陛下的病确实跟大长公主生过的狐疮相似,只是……”
“那就赶紧配药,治好了陛下,哀家重重有赏。”
“太、太后!小的现在没办法配药。”
他这样说,梁越已经瞪了过来:
“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饶命!小的不是故意不配,而是缺少一味重要的药材啊!”
“哀家晓得,是嫡亲血液对不对?可以来取哀家的,只要能治好皇帝,怎么都行。”
太后说道。
大长公主亦在殿中,想到床上躺着的孩子是因为自己而染病,自己却说不上半句话,忍不住心上揪疼。
“不,不是那个,而是千年雪莲!”
韩大夫语速加快:
“嫡亲血液容易获得,这雪莲却是珍惜无比,上次为大长公主殿下配药,已经把小的手里的雪莲耗空了,现今只剩了小小一罐,陛下可以先局部涂上,可要想痊愈,是远远不够的。”
“那何人有这东西?”
梁越反问他一句。
“这……小人不知道啊!小的手底下那些也是师父传下来的,不晓得来源。”
猝不及防地陷入僵局,屋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良久,太后娘娘才张嘴:
“行了,想必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小铃子,吩咐去太医院斋舍收拾出一间屋子,叫这人暂且住下。”
此后,梁越便整宿整宿守在他床边,看着心尖上的宝贝疙瘩痛苦得难以入睡,却也束手无策。
他派下去的手下进来。
“如何?”
“属下们已经布告下去,可是雪莲本身罕见,千年的更是珍稀至极,就算亲自上万丈雪原采摘,也未必能找到。”
“这世上还没有本王想办而办不成的事情,不论一切手段,听得懂么。”
这时间,又有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走进来跪下:
“主子,在下打听到,汴京不远处有个平山县,那儿的九台山上有个宛秋寺,寺里的主持隐方和尚喜欢收集名贵药材,或许会有。”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人过去扫问清楚。”
当日深夜,梁越就接到了讯息。
那寺中人员稀少,隐方和尚本人却脾气古怪得很,问是何人患病,几人不敢声张,只说是一位达官贵族,老主持便将他们全部撵跑。
“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梁越怒发冲冠,却顾及温淮还在睡着,不得不压低声音。
翌日清晨,他交代好宫人守在温淮身边,便匆忙快马加鞭前往平山县。
传言中的九台山,居然高耸入云,上千层石阶犹如天梯,饶是梁越如此武艺高强,爬上去也相当费力。
寺中破败不堪,隐方和尚衣衫褴褛,却哼着小曲儿,很是悠然。
见到有人造访,他们也是专心做着自己手底下的事,甚至都没有好奇抬眼瞅上一瞅。
“想必,您就是隐方主持吧。”
“施主是要借宿?我寺条件简陋,若是不嫌弃粗茶淡饭就留下。”
“不。”
梁越打断他:
“我是来求药的。”
老主持瞥他一眼,闭上了嘴。
“在下的亲人生了怪疮,急需千年雪莲入药救命,若是可以,就算是千金,哪怕万金也行。”
“阿弥陀佛,千年雪莲老衲当然有,不过我有规矩,只救人,不卖药。”
“要是当今皇帝害了病急需用药,主持也是这个态度么?”
“皇帝和我有什么关系?老衲在这山上过日子,自给自足,没吃过官府半颗米。”
“出家人慈悲为怀,而今我家里人等着救命,如何不算救人?”
“可我没瞧见你半分诚心,生病的是你的至亲么?”
“是我爱人。”
“救命的药就在眼前,既是挚爱,公子会怎么做呢?你这般大咧咧地抛出黄金万两来找我卖药,不是太过轻浮散漫了吗?”
老主持摆摆手道:
“若是心不诚,那便请回吧,多少钱财也无法撼动老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