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咬一口(1/1)
紧了紧抱在怀中的茶盏,陶盏道“叶少爷,您这看也看了,是不是该走了?”
“我尼玛的……”火冒三丈的叶启强,就要抬手给陶盏来上一巴掌。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在自己看着看着东西的时候,将其给收走的。
“大少爷,大少爷,息怒,犬子不懂事,冲撞了大少爷您,还请大少爷海涵。”
“海涵个嘚。”
“实话告诉你吧,这茶盏,本少爷看上了,你说个数吧。”
“那个叶大少爷,不好意思,这茶盏,不卖。”
“不卖?”看着陶梨壶,叶启强气乐了。
眼见事情要糟,叶觉心血来潮,急忙上来打圆场。
“我说陶梨壶,你说不卖,意思是要送给我们家大少爷呗?”
“不卖,更不送。”怀里抱着茶盏的陶盏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父子俩,是真特么的没有眼力劲啊,该着你们倒霉。
叶觉在心里说道。
点了点头,叶启强呵呵一乐,然后一脚踹在了陶梨壶的小腹上。
这一脚可谓毒辣至极,直接踹的陶梨壶弓起了腰,双手捂住了小腹。
“叶启强,我跟你拼了!”
一看到自己老爹挨了打,陶盏可不干了,将怀中的茶盏放到炕上后,就要跟叶启强拼命。
叶启强是纨绔不假,可他不是个吃亏的主啊,眼看着比自己壮实的陶盏向自己扑过来,立即后退几步。
“给我打,往死里打。这陶家不是一脉单传了好几代么?以后就让他们家绝后吧!”
跟在叶启强身后的那些家丁一听自己主子下令了,冲上来就跟陶家父子扭打在一起。
叶觉这个家伙,则是瞅准了时机,将陶盏放在炕上用红布包好的茶盏,直接给顺走了。
陶家的父子那是叶家养的这些家丁的对手,没过多大功夫,父子两人便被双双打倒在地。
而叶启强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让这几个家丁记在了心里。
看到陶盏捂着脑袋弓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名家丁朝着他的大腿猛踹了几下,然后狠狠一脚踢在了陶盏的双腿之间。
就听鸡蛋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响起,被踢中的陶盏“嗷”了一嗓子,然后头一歪,疼晕过去。
也亏得陶盏他娘今天去集市上买东西了,要不然,这一家三口今天就得全军覆没了。
事情办完后,叶启强分开众人,来到了口中已经流出鲜血的陶梨壶还有已经昏死过去的陶盏身旁。
“呸!”一口老痰精准的吐在陶梨壶的脸上。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本少爷好好跟你做个交易非不听,挨顿揍就好受了是吧?贱皮子。”
“走!”
袖子一甩,不再看地上躺着的陶家父子二人,叶启强带着叶觉跟一众家丁,向外走去。
回到叶府之后,叶启强献宝一样将天青釉茶盏放到了叶志斌的面前。
“爹,请上眼。”
说着话,叶启强将红布打开,将茶盏露了出来。
只是看了一眼,饶是见多识广的叶志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好东西啊,真个是好东西啊。”
“强儿啊,花了多少钱?”
“分币没花。”大大咧咧坐下来的叶启强,翘着二郎腿,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哦?那陶家这么识趣?”
“嘿,老爹,他老陶家识趣什么识趣,孩儿我用的是这个。”叶启强晃了晃攥紧的拳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志斌将茶盏放了下来。
“爹,事情是这样的。”
叶启强讲述完后,叶志斌挑了挑眉毛,然后深思起来。
片刻后,叶志斌道“强儿啊,这样,你立即到县衙去找于县令。”
“爹,去找他作甚?”此时的叶启强,还没有明白他爹的意思。
“干什么,报官。你跟于县令说,那陶家的父子俩,偷了咱家的这天青釉茶盏。你得知后带人去寻,他父子二人不仅不承认,还对你大打出手。”
“结果,下面的家丁看不下去了,就跟他们父子二人扭打在一处。”
“最终,双方互有损伤。”
眼珠咕噜一转,叶启强知晓了他父亲的用意。
“爹,姜还是老的辣啊,孩儿明白了,我这就去。”
站起身来,叶启强招呼着站在一旁的管家叶觉。
“叶觉,还站着干什么,走啊。”
“得嘞大少爷。”
陶盏的母亲陶李氏回到家中后,看到的场景便是自己那儿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自己的丈夫则是背靠在墙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孩儿他爹,盏儿,这是怎么了啊?”
“来人呐,快来人呐!”
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叶觉跟两名家丁的叶启强,一路有说有笑的向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叶觉啊,最近我弟弟忙什么呢?”
“大少爷,最近二少爷喜欢上了垂钓,这不这几天带着两名丫鬟在河那边钓鱼呢。”
“玩物丧志,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听闻这话,叶觉心想:你这话说的,你成器,你要成器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往青楼跟赌坊跑了。
——你们兄弟二人,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陶家。
“大夫,怎么样了?”陶李氏见郎中给自己的丈夫还有儿子看完伤势诊完脉后急忙问道。
“唉。”叹了一口气,郎中是连连摇头。
“你儿子倒是性命无忧,只不过今后不能行人事了。”
“啊?”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陶李氏待在了当场。
但郎中接下来的话,让陶李氏身子打了个趔趄,好悬没晕过去。
“至于你男人,怕是过不了今晚了,早些为他准备身后事吧。”
“大夫,求求你了,救救我男人吧。”
“不是我不救,实在是,救不了了啊。我先给你儿子上药吧,然后再给你写个方子,你去药店照着方子抓药,回来熬药给你儿子喝下,一天两次,切不可忘。十天后,差不多就痊愈了。”
“唉,造孽啊,是谁下的这狠手啊。”
郎中给陶盏上完药离开后没过多久,陶盏便在自己父亲的一声声呼唤中醒了过来。
“我儿啊,我儿。”
“爹,爹你怎么样。”忍住身体上的疼痛,陶盏用力转身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父亲。
“儿啊,爹怕是不成了。叶家势大,千万别想着自己去报仇,一定要前往州府状告于他啊。”
“儿啊,切记,不要自己去报仇啊。”
嘱咐完这两句话后,陶梨壶头一歪,气息全无。
“爹!!!”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了陶家的上空。
叶县县衙,县令书房内。
“启强贤侄,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于县令殷勤的招呼着叶启强。
之所以于县令会这样,那不是看在叶启强的父亲叶志斌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叶启强叔叔叶志诚的面子上。
叶启强的叔叔叶志诚,乃是汝州的州司马,官职从六品上。
“于叔叔,侄儿这次前来,是告状的。”
“告状?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到我叶贤侄的头上,反了他了,放心,叔叔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不知所告何人,所谓何事啊?”
“情况是这样的。”
根据自己父亲的说法,叶启强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将与陶家的事情编了一个版本。
听了叶启强的话,于县令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反了他了,还敢偷贤侄家的东西。”
“就是啊,于叔叔,我跟你说,这茶盏可是我爹花了大价钱从别处买回来的。下月我叔父不是过生日么?就是为我叔父准备的。”
“这幸亏是陶家父子想着显摆才拿出来,让我们家得着信了。”
“若是他们家一直私藏或者转手卖向别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