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器灵(1/1)
安抚了几句叶启强后,于县令冷哼一声。
“像是此等宝贝,他陶家怎会做的出来。贤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他陶家自知理亏不来报官到罢,如若敢不要脸皮的来报官,你看叔叔我怎么收拾他。”
“那就辛苦于叔叔了。”
离开前,叶启强掏出了两根金灿灿的金条,放到了于县令的手中。
“贤侄,你这是作甚。”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于县令的手却死死的握住了金条。
“于叔叔,这是当侄儿的孝敬您买茶喝的,您呐,就安心收下吧。”
“哎呀,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怎么话说的。贤侄啊,我送送你。”
陶梨壶死后,陶盏当天便忍着剧痛下了床,开始料理其父亲的后事。
身上的痛,与心中的痛楚一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七天后,陶盏下身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而今天刚好是他父亲出殡的日子。
在乡里乡亲的帮忙下,陶梨壶被下葬了。
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前,陶盏心中暗暗发誓,杀父之仇必报,伤己之仇必报。
只可惜,陶盏未能听从他父亲的话,去往州府那边鸣冤,而是在他父亲下葬完的当天,前往了叶县的县衙。
其实,于县令在叶启强走后,一直盼着陶家人能过来告状的,他也听说了,陶梨壶被打死,陶盏被废掉的事。
但是左等陶家没来人,是右等也没来。
几天后,于县令就将此事给抛之脑后了。
今天,于县令正在书房内看着书,忽闻县衙外传来了击鼓声。
“哪个不长眼的,快到中午头吃饭的时候了,来告状。”
穿上了官袍,于县令向着县衙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后,于县令吩咐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陶盏被带到大堂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请县令大人为草民一家伸冤呐!”
“堂下所跪何人啊?”
“草民陶盏,叶县人氏。”
一听到陶盏自报名号,于县令心说,来了。
“你所告何事,所告何人呐?”
“草民状告本县叶家叶启强打死家父,打伤草民,强抢天青釉茶盏一事。”
“大胆陶盏,你可知罪?!”
陶盏一愣,心说我有何罪?有罪的是叶启强啊。
“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啊。”
“不知,那本官就与你说上一说。”
清了清嗓子,于县令有始有终有理有据的这么一说,陶盏当时就傻了。
“大人,叶启强这完全是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于县令本就是跟叶家穿一条裤子的,其中的是非曲直他岂能不知,但是人家叶家的背景在那摆着人,关键是人家还给了钱了。
“大胆!”
“此事,本官早已经查明。正是你父子二人贪念心起,偷盗了叶家的天青釉茶盏,反而说是自己烧制而成。”
“叶家叶启强去你家找你父子二人讨要个说法,岂料你父子二人见东窗事发暴起伤人,叶家家丁阻拦之际与你父子发生冲突。”
“此事,责任在你们陶家。”
“本来,叶启强当天就来状告你父子了,但念在你父子也是初犯,且东西已经拿回,在本官的劝导下便放了你父子一马。”
“不曾想,你竟然还敢来倒打一耙,甚是可恶至极。”
“来人呐!”
“大人!”有两个衙役走上前来。
“将此刁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驱逐出府衙!”
“得令!”
“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你明察啊大人。”
“大人,草民冤枉啊。”
“狗官,你不得好死。”
“敢口出狂言骂本官,再加二十大板!”
被打了五十大板的陶盏,是有乡民将此事告知他母亲后,他母亲找人用门板将他抬回家的。
等到郎中给陶盏上完药离开后,陶盏的母亲擦了擦眼泪。
“盏儿啊,你这是何苦,何苦啊。”
“那叶家家大业大,更有在州府为官的亲戚,你去县衙告他家,怎么可能告的赢啊。”
“盏儿啊,听娘一句,这事作罢吧,不然,你这条命也会搭进去啊。”
听着自己母亲的话,陶盏默不作声,只是心中的那股怨气跟怒气,却是越积越深。
天策府,唐观房内。
“怎么样,这几天,你们两个这兵器收放自如了没有?”
“大哥,这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果子,叶弢智就吃了起来。
“糖罐大哥,我这箭,也收放自如了。”
林月柒说的箭,是他去往洛阳时候放在箭袋当中的。
一天前,林月柒忽然发现,自己的左臂可以唤出游风弩,而自己的右臂,竟然有着自己曾经的箭矢。
这一发现,让林月柒大为开心。
根据计算,这些箭矢的数量正好跟林月柒当天去往洛阳时携带的箭矢数量一致,有二十支。
在练习射箭的时候,林月柒又有了一重大发现,那就是他射出去的,从体内唤出来的箭,竟然可以再返回到体内!
将这件事告诉唐观跟叶弢智后,唐观让林月柒做了个实验。
一是看看用游风弩射出的普通的箭矢会不会再回来,二是看看射出去的箭矢在什么范围才可以返回。
最终结果表明,普通的箭矢射出后,不会再回到林月柒的手中或体内。而那二十支箭可以返回的有效范围,是一公里内。
鉴于林月柒箭矢可以返回,唐观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想到即做。
唐观将自己的玄铁长枪掷出后,心意一动,那玄铁长枪便像林月柒的箭矢一样,自己返回了。
叶弢智的那把陌刀,也如此。
这一发现,可是把兄弟三人给高兴坏了。
将果子吃完后,叶弢智开口问道“大哥,你说给我们的武器,起个什么名字啊?”
林月柒抢先道“回旋流光如何?”
“七月啊,你咋不说叫闪灵呢?”
挠了挠头,林月柒有些失落的坐到了椅子上。
低头沉思的唐观,听到叶弢智说的‘闪灵’二字,猛然间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
抬起头,唐观开口说道“就叫器灵如何?”
“器灵?”叶弢智跟林月柒喃喃自语,慢慢品味着。
“大哥,好名字啊。”
“剑有剑灵,刀有刀灵,武器各不相同,器灵。糖罐大哥,绝了啊。”
“得了,都别拍马屁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之前我们下到那个坑洞内,可是看到了许多器物,但是最终都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些器物跟我们的武器一样,全都进入到了别的什么人体内,成为了器灵呢?”
唐观的这一脑洞大开的猜测,让叶弢智跟林月柒纷纷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陶梨壶下葬后的第三天,正逢每个月的满月,月亮像是一个大灯笼高高的挂在天上。
晚上的时候,喝的药有点苦,陶盏便喝了不少的水,此时的他只感觉涨的不行,便挪着小步,向着院子的茅房走去。
被打了五十大板的屁股,经过了这么三天,依旧是疼痛不止,陶盏愈发的恨透了叶家跟于县令。
解完手从茅房出来后,在月光的照耀下,陶盏看到院子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揉了揉眼睛,陶盏仔细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把长达一米多的弓。
挪着小碎步走到长弓旁,陶盏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
虽然是在自己家的庭院当中,但是陶盏仍然不自觉的四下张望了一番。
将长弓环抱于胸前,陶盏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当中。
关紧房门后,陶盏小心翼翼的点上了油灯,开始仔细打量起这把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