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区区公主,她凭什么要跪(1/1)
元黎听后,失魂落魄的连退两步。
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能顺应天意吗?”
“顺应天意方能圆满,否则……”
后果宴安乐已经说过了,至于对方听与不听,就是她的事儿了。
“多谢大师。”
“诚惠五两银。”
对方丢出一块金元宝就走了,宴安乐赶紧找人把钱给人家找回去。
那姑娘手相复杂,但命格显贵,南京城中能有这样命格的。
只有皇亲贵胄,这些人的因果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沾染。
有一个北冥沧就足够麻烦了。
说起北冥沧,两人似乎大半月没见了。
再见面时。
还是在皇宫的赏花宴上。
听闻柳贵妃一直有头疼的毛病,找了很多方法都没用。
一天偶然得到一张平安符。
头疼的毛病得了缓解,压制了没几天又犯了,是因为符咒上的朱砂很快就消退了。
辗转打听得知,是宴府五小姐画的符,在赏花宴上特意把宴府的女眷都请来了。
宴安乐还想着呢,符篆店这几天的生意好到爆。
想来是这个原因。
能进宫参加赏花宴的,自然都是五品官以上官员的亲眷。
不少女眷见了宴府的人,都是一脸讨好的模样。
还没开宴呢。
宴安乐母女就被请到御花园的偏殿中,柳贵妃躺在贵妃椅上。
悠然自得的模样,哪有半分头疼的迹象。
“你就是安乐吧?”
“快上前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说话的同时,让嬷嬷赶紧给林淑兰搬凳子。
柳贵妃和林淑兰年纪相仿,做姑娘的时候就认识了。
也仅仅只是认识。
但现在,柳贵妃却把两人关系说得天花乱坠,还让宴安乐喊她一声表姨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宴安乐才不会那么傻。
“贵妃娘娘说的是,母亲在家的时候也时常与臣女常说起年轻的时候。”
“说那时的娘娘风华绝代,哪怕就是如今,在臣女看来娘娘依旧是风姿卓绝。”
好一番彩虹屁啊。
才把柳贵妃给哄得开心了些,柳贵妃也顺道提出让宴安乐帮她看看头疼的毛病。
“娘娘抬举臣女不胜荣幸,但臣女只是一届道士,画符还行,这岐黄之术也仅仅是研究一些养颜美肤的玩意儿。”
“看病救人,实在是不敢的,还望娘娘恕罪。”
柳贵妃本就没病,身在后宫百花争艳这么多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她脑壳疼是因为有怨灵在吸食她的脑髓,刚才看到柳贵妃满脑子都是怨灵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道士本该除魔卫道不错,但凡事也得讲究因果报应。
况且看面相,柳贵妃是个极其小肚鸡肠的女人,一旦得罪,恐怕整个晏家都要遭殃。
为了撇清这事儿,她还从系统处兑换了一瓶玉颜丹奉上。
“这玉颜丹是臣女闲暇时候炼制的,服用后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白嫩无暇……”
好一番吹嘘丹药的效果后,柳贵妃才终于把母女俩放回御花园。
本来柳贵妃还要她画平安符的,还好她说笔墨都要特制的才行。
让她有需要就去符篆店买。
银货两讫,无亏无欠。
此时的御花园中。
一道清丽的身影走来,风姿绰约宛如仙女般。
正是三公主元黎。
“参见三公主。”
元黎面色淡淡的喊了声平身,父皇秘密召她回京和北国联姻。
此事已被盖棺定论。
御花园里的闺女们议论纷纷:“三公主真是可怜。”
“从小就没了母妃,如今还被选中和北国联姻。”
“听说那北国皇帝都年过古稀了,按照北国人的习俗,若是皇帝没了,后宫的女人不会陪葬,而是继续侍奉新皇。”
“北国太子在咱们衍庆当质子,要是北国皇帝没了,继位的可就是大皇子了。”
“儿子变丈夫,这不是乱了纲常嘛……”
贵女们眼神各异,有怜悯的,有可怜的,更有一些幸灾乐祸的。
听着不堪入目的议论,元黎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
随着宴安乐的出现,议论声才逐渐小下去。
“五小姐,听说你会算命测字,能帮我算算吗?”
“还有我,我也想算算。”
“……”
随着柳贵妃的事儿,宴安乐的符篆店被曝光,那个坐在门前算卦的人。
自然也就是宴安乐本人了。
想起那日的算卦。
被闺女们包围的宴安乐又被请到了凉亭。
“臣女拜见公主殿下。”
宴安乐屈膝行礼,一眼就看出她是当日算卦之人。
那口无遮拦的婢女再次呵斥:“叩拜公主得行跪礼,教习嬷嬷没教过你吗?”
她宴安乐连爹娘都还没跪过。
区区公主。
一没封号,二没品阶,她凭什么要跪?
见宴安乐不动,婢女刚要出口,就听元黎不悦道:“安乐乃正三品官员嫡女,岂容你一个丫头呵斥。”
“来人,拖下去张嘴三十。”
很快两个凶狠的婆子就把人拖下去了,耳光打得实在响亮。
而元黎则是亲自上前将宴安乐搀扶起来:“吓着了吧?”
“我那个婢女从小就被我宠坏了,没半点儿规矩,安乐你别放在心上。”
“谢公主。”
活了两世了,但不善宫斗宅斗的宴安乐,还是摸不清这个三公主是打算卖什么药。
一开始先给宴安乐一顿输出,说她在外面怎么怎么吃苦。
她从小放养在外地,最能明白这种苦楚。
宴安乐想说,你明白个屁,你是被送去封地当公主养。
她是被拐卖去当宠物养,不死就行的那种,能一样吗?
拉扯半晌上,终于说到正头上了。
感情是元黎听了宫女的话,知道道士都能帮人改气运。
她不想嫁到北国,让宴安乐帮她想想办法,最好是把她的命格都改了,或者能偷天换日也行。
宴安乐表示,你可真敢想啊。
“公主不知,我在入道时日尚浅,师父也就教了一些画符,算命,卜卦的粗浅本事。”
“更高深的道法我还没来得及的学,就被家中接回来了。”
拒绝肯定是不行的,装作不会谁还能拿她怎么着?
果然,元黎听了这话失望极了。
倒也没为难她,只是让她将两人的谈话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