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唐玉龙的委托（1/1）

接下来的一天，沈云虎正忙着把结案需要的材料整理好，递交上去。这时，有一个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女人走了过来，对沈云虎说：“忙着呢！”

沈云虎闻言，转身看着女人回答：“哟，领导，找我有啥事儿？”

女人名叫黄佳，是沈云虎的上司。她一指身后跟着的女孩儿说：“这孩子是来报到的，以后就跟你。”说着，把女孩儿让到沈云虎面前。

女孩儿身穿淡蓝色上衣，紧身的牛仔裤，面目清秀，稚气未退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但不失英气，有点像黄佳的性格。

沈云虎对黄佳说：“领导，我这挺危险的，你要不先让她做其他的？”

黄佳直接说：“安排给你人就用，废什么话啊？这是命令！”沈云虎只好大声回答：“是”。

等到黄佳走后，沈云虎看着女孩儿问：“叫什么名字？”

“师父你好，我叫孙天颖，您叫我小孙就行，今后还请多指教！”，女孩儿微笑的说着。

沈云虎边忙自己的事儿边说：“指教谈不上，大家共同进步吧。不过你这名字不错！”

然后随手指了一个空的位置说：“那就是你的位置。”孙天颖走过去，放下背包，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孙天颖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看向沈云虎，后者嘴里含着文件，双手忙不停，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到了晚上，黄佳把队里所有人都叫上，说是为孙天颖接风洗尘，沈云虎本来打算拒绝的，但是人家叫自己一声师父，不去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还有几个同事高兴的唱起了歌。

沈云虎转头看到孙天颖在一边坐着，静静的看着大家，手里捧杯茶，动作显得拘谨。又回想起自己刚来时的样子，什么都怕做错，又不敢和别人交流，不禁笑了笑。

黄佳凑近孙天颖耳边说：“天颖，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别这么紧张，有啥不懂的就多问，大家都会照顾你的。”孙天颖乖巧点头。

沈云虎自顾自地喝着酒，黄佳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沈云虎看了看黄佳，对方正给自己使眼色，顿时明白过来，说：“啊对，有啥不懂的就多问，问死了也不用你埋。”

“说什么屁话”黄佳哭笑不得，赶紧制止了口无遮拦的沈云虎。沈云虎对黄佳说：“那什么，领导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黄佳问：“你明天不是休息吗？”

“对啊，就是休息所以才有时间忙自己的事儿嘛，先走了啊。”沈云虎回答着，同时向其他人挥手示意。

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说：“我喝酒了，你帮我开车。”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孙天颖。

“人家今天是主人公”黄佳刚要用手拦着，孙天颖反而先站起来说：“我吃饱了黄队，我先送师父回去吧。”说完，便跟着沈云虎走了。

沈云虎坐在副驾，把手伸在窗外，任由手中的香烟随风而逝，看着不断掠过的夜景，不知在想什么。

孙天颖目不转睛的问：“师父，你明天打算去哪儿啊？”

沈云虎回过神，把烟扔了，把手收回来，闭着眼睛说：“我去哪儿还要跟你交代吗？”

“额我不是这意思”孙天颖忙回答，说：“我的意思是你能带上我吗？”

沈云虎继续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也好，带个女生要方便些，我跟黄佳说一声。对了，你住哪儿，明天我去接你。”听完，孙天颖高兴的笑了。

第二天，太阳刚抬头，沈云虎就开着车去接孙天颖，她是在外租的房子，离沈云虎十来公里。

孙天颖上车后，沈云虎问到：“怎么没住单位宿舍？”

孙天颖回答：“我才第一天上班呢，还没给我安排。”

沈云虎点头，没有说话，开车前往师大。

学校里到处郁郁葱葱，一片连着一片的绿树，空气中清新弥漫，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使人浑身酥软。

沈云虎和丽丽约好了今天见面，她一早就在宿舍楼下等着。见到沈云虎来了，赶紧跑过去说：“沈警官，你可算来了，这两天我又没睡好，你看我的黑眼圈。”边说边往沈云虎面前凑。

沈云虎摆摆手，没有看丽丽，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宿舍，问：“你不用上课啊？”

“就今天下午有课，上午不用去。”

“走吧，去看看”说完，沈云虎就在丽丽的带领下走进女生宿舍。

宿舍楼里有不少女生听说有男人来了，都好奇的跑到门口看，宿管阿姨劝到：“有啥好看的，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在去三楼的路上，沈云虎问宿管：“你知道那个女生的事吗？”

宿管没有回头，继续说：“知道，你亮出警官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失踪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她父母的日子难熬啊，学校还不准报警。警官，你怎么会知道的？”

丽丽在后边接话：“是我说的，沈警官是我一朋友。”

宿管回答：“哦，是这样啊，不过丽丽，这件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学校领导问责，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丽丽乖巧的“嗯”了一声，沈云虎却问到：“失踪？不是上吊死了吗？”

“那是学生间瞎传的，学校早就让她们不要瞎传，可这些丫头还是管不住嘴，喏，现在不就传成上吊了吗？”

听完宿管的话，沈云虎看了一眼身后的丽丽，后者正对他尴尬地笑。

丽丽让宿管带着沈云虎他们先去趟312宿舍。走到312门口时，宿管敲了敲门。

几秒后有人开门，是王婷婷。她看到沈云虎，就简单地打了声招呼：“沈警官，早啊。”说完，站在一边，把沈云虎他们让进去。

宿舍为标准的四人间，上铺下桌，除了丽丽和王婷婷，还有一个人在。这时，丽丽在后面说到：“我们宿舍四人上午都没课，你可以随便问。哦，她就是曹真真。”说着，手指向坐在进门左边的女生。

有人进来，曹真真却没有任何反应，还在自顾自地在看书。厕所有水声传出，应该是剩下的那名女生弄出的动静。

沈云虎走过去问：“曹真真，可以聊聊吗？”

曹真真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沈云虎，问：“聊什么？”。

“和我说说那个女生吧”沈云虎把旁边空着的椅子拉过来，面对着曹真真坐下。然后对孙天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重要信息记录下来。

曹真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向门口的宿管，后者还没有离开，和曹真真眼神对视后，微微点头，表示此人可以相信。

看到宿管点头，曹真真才轻声说：“那个女生是上个月不见的，学校说是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到。后来就有人说那个女生已经死了，在412的厕所里上吊死了，说得人越来越多，我们住在楼下，也慢慢感觉有些恐怖。”

她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很平静，没有一点丽丽说的那种不正常的样子，沈云虎接着问：“你说的下一个是丽丽，然后是你，这话什么意思？”

曹真真看了眼丽丽，她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开了，有一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刚洗完头，头上包裹着毛巾，看到沈云虎，便问到：“你谁啊？”

宿管还站在门口，用手机播放视频，笑的前仰后合。

丽丽回答到：“这是沈警官，我一朋友。”

女生“哦”了一声，然后说：“警官，你们早该来了，都一个多月了，搞得整天人心惶惶的。”她边说边拿出一支白色塑料瓶，从中挤出一点液体，在自己手掌中揉搓出泡沫，然后抹到脸上。

沈云虎没有站起来，语气轻松地问门口的女生：“丽丽、婷婷、真真，你叫什么？”

“乐乐”门口女生开口说到：“我们名字都是叠字，又在同一所学校，这就是缘分啊！所以才住在一间宿舍。”

沈云虎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乐乐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吃西瓜吧，我昨天买的还有半个没吃完，两位警官，一块儿吃吧。”说着，她走进宿舍，双手在自己精致的脸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打开一个塑料袋，从抽屉里拿出水果刀，拔掉刀鞘，准备切西瓜。

原本坐在沈云虎旁边的曹真真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说：“乐乐，我来切吧。”说完，就走向乐乐。

乐乐笑着回答：“好吧”，把手中的水果刀递给了曹真真，继续用手轻拍着脸。

沈云虎看着曹真真的背影，觉得还是先去楼上看看。于是站起身说：“你们吃吧，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带着孙天颖走出了312宿舍，对门口的宿管说：“烦请你再带我去一趟楼上。”

宿管明白了他的意思，关了手机视频，带着沈云虎二人往412宿舍去了。

宿舍每层楼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到了412门口，宿管边掏钥匙边说：“这间宿舍的学生上课去了，尽量别乱动学生东西，否则丢了什么，我不好交代”，说完，宿管尴尬一笑。

“你放心，我就是随便看看。”

开了门，沈云虎和孙天颖二人走了进去，有三张上铺的被子杂乱摆着，下面的书桌上除了书籍外，还摆放着大量零食，还有一些化妆品，除此之外并没有特别之处。

在右边靠里的上铺却是空着的，下面的书桌上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沈云虎用手摸了摸桌面，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显然，这个位置是属于那名失踪女生的。

沈云虎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浓郁的化妆品香气，还混合着淡淡的灰尘。

沈云虎问门口的宿管：“这宿舍有几个人还在住？”

宿管回到：“自从3床的女生失踪，1、2床的女生听到学生间流传的诡事，便不敢呆在宿舍了，来找我办退宿。我说可以让她们住其他宿舍，她们也不肯，就只能任她们搬出去住了。现在只有4床的女生还住着，她倒是胆大。”

沈云虎看向4床，被子凌乱，桌上也摆满了零食。1床和2床的被子也没拿走，桌上的化妆品放着，似乎有时间没被人用过了。

如果是要退宿去外面租房，那被子和化妆品这些应该也会拿走啊。

沈云虎微微摇头，暂时没有头绪，他便径直地走向厕所。按照学校流传的那样，那个女生就是在厕所上吊死的。

厕所空间不大，大约能容纳三五人。在齐肩处横着一根木条，上面钉着一排钉子，挂着毛巾和其他杂物。在正对门的位置有扇百叶窗，比自己高一些，沈云虎伸手可以摸到百叶窗的底部。天花板上则吊着一截铁钩，有一盏灯挂在上面。

“那女生就是挂在这截铁钩上吊的吧”孙天颖站在厕所门口问。沈云虎没有转身，看着百叶窗回答：“给你上第一课，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不要胡乱猜测，因为会误导你和别人的判断。”

孙天颖尴尬闭嘴，沈云虎环顾四周后，对孙天颖说：“搬把椅子来”。

沈云虎站在椅子上，看到百叶窗顶部有连轴，从下面能推开。但是窗口太小，以自己的身形过不去，便问到：“小孙，这个宽度你爬的过去吗？”

孙天颖看了看窗口，回答到：“应该可以，你问这干嘛？”

接着，孙天颖瞪大眼睛问：“难道那女生不是上吊自杀，是他杀？凶手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

沈云虎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地说：“我刚刚怎么跟你说的？”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胡乱猜测”，孙天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到。

沈云虎说：“我就是随便问问”。然后从推开的百叶窗往外看，一座长满了树的大山映入眼帘。树枝在风中微颤，微风携带着丝丝热气吹来，把窗口掉落的些许白色粉末吹到沈云虎的脸上。

沈云虎眯着眼把百叶窗关上，从椅子上下来，他想用旁边钉子上挂着的毛巾擦脚印，刚伸手就被孙天颖赶忙拦住，说：“你知道人家毛巾是干嘛用的吗？用卫生纸擦就行了。”说完，从包里拿出卫生纸递给他。

沈云虎不好意思笑了笑，回答：“我就想着擦了，把毛巾洗洗不就完了嘛”。然后接过卫生纸，把椅子上的脚印擦干净。

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些微划痕，好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因为是白天，光线比较好，所以沈云虎才能发现这些细微划痕。

这也许就是时间长了，白色墙面被风化形成的。

沈云虎不确定，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划痕一直延续到了百叶窗。他又站到椅子上，查看百叶窗上端墙壁，并没有这种划痕，倒是发现了一个小孔。

这个孔太小了，以至于刚才沈云虎开窗的时候没发现。小孔呈圆形，在百叶窗上方不远处，与白色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在小孔下方，墙面白色的漆也有些许掉落。

沈云虎若有所思，又打开百叶窗往外看，窗外风景不变，依然是翠绿一片。

“师父，发现什么？”孙天颖问到。

“莫非流传的是真的？那这个孔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上吊只需要挂着灯的铁钩就已经足够了。”沈云虎用不确定的语气在心中默念。

沈云虎慢慢地从椅子上下来，用手中剩下的卫生纸把脚印擦拭干净。

走出412宿舍，门口的宿管还在用手机刷着视频，沈云虎问：“这后边的山是属于学校的吗？”

听到沈云虎问她，宿管关了视频，顺着走廊，看向尽头外，然后回答：“不是，宿舍楼后有一堵墙，把宿舍围了起来。墙里面属于学校，墙外面不属于，说实话，我都没去过后面的山，因为要绕很大一圈。”

沈云虎又问：“宿舍监控呢？有没有拍到什么？”

“监控只有每层楼的走廊有，刚出事的时候，学校里就有好多人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沈云虎看了看走廊尽头挂着的摄像头，然后转身问：“失踪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李敏”

沈云虎继续说：“谢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说完，带着孙天颖往楼下走去。

简单吃过午饭，沈云虎和孙天颖两人决定去后山看看。

学校的宿舍楼的确很大，沈云虎两人顺着外墙绕了好大一圈才到宿舍背后。

沈云虎抬头看向宿舍，水泥外墙没有任何痕迹，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微眯着。

在宿舍外墙后就是一条小河，河上有几块用预制板铺成的桥。沈云虎从桥上走过，用步子大概测量了下，大约十米左右的宽度。河水平静的流淌着，能看见底，估摸着水深大概一人身高的样子。

在小河另一边，就是长满树的大山。而桥的尽头则延伸着一条曲折小路，不知通往哪里。

沈云虎对孙天颖说：“就是这儿了，如果有凶手，就是从这儿爬进去的。”

孙天颖来了精神，忙问：“真是他杀啊？”

看着孙天颖那满怀期望的脸，沈云虎说：“不知道，这只是一种可能。”

“你不是说没证据的情况下别胡乱猜测吗？”孙天颖疑惑地问。

沈云虎没有回答，看着宿舍楼整齐的墙面，一扇扇的百叶窗紧闭着，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都不打开呢？”

孙天颖回答：“可能害怕自己洗澡的时候，山上有人偷看吧。”

“我刚刚都是站在椅子上才能推开窗子看到外面，山上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见。”

孙天颖用手挡住阳光，继续说：“也可能女生比较敏感吧，不关上总觉得有人偷窥。”

沈云虎没有回答，他又转身看了看大山，两边蔓延到远处，山上杂草丛生。

沈云虎来到宿舍外墙，估计了一下外墙高度，接着用力一跳，双手抓住外墙的墙沿，用力提起整个身子，双脚蹬着墙面，慢慢地爬上墙沿。

墙沿上有稀疏的玻璃碎片，但有很多都被折断了，已经不能再起到防护作用。

沈云虎稳定身形后，俯下身，伸出手把孙天颖拉了上去。两人一跃，进到里面。

外墙和宿舍墙面大约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周围没有门，用以阻隔学校和外界。地面上到处散落着垃圾，恶臭难闻。除了自然风干的，还有许多无法分解的塑料制品。这些东西应该是学生扔的，因为没人清理，早已堆积了不少。

沈云虎早已习惯，出现场的时候，那些尸体的臭味比这更让人恶心。孙天颖显然受不了，用手捂住鼻子和嘴，不停的干呕，心里后悔为什么要跳下来。

沈云虎拍了拍她的后背，问：“没事吧？习惯就好，以后出现场，味道比这更难闻”。

孙天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沈云虎走到宿舍墙边，看着垂直下来的管道，隔一定距离就有一根，这应该是排水系统的管道。顺着管道往上看，每层楼的百叶窗就在管道旁边。

沈云虎用手试了试，然后扒着管道往上爬，爬了几步发现，这种管道还挺结实的，居然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然后沈云虎跳了下来，转身对孙天颖说：“吐够了就过来”。

后者有些不情愿地走到沈云虎身边，表情依然不好看。

沈云虎面向管道，微微蹲下身，用手拍了拍自己地肩膀，说：“上来，我背你”。

孙天颖放开捂住嘴鼻的手，恶臭迎面而来，赶紧又捂上，只用一只手搭在沈云虎的肩上。

沈云虎却说：“用双手”。

孙天颖从包里拿出一张卫生纸，撕成两半揉成团，堵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双手交叉钩住沈云虎的脖子。

沈云虎慢慢直起身，孙天颖微微一跃，把整个身子吊在沈云虎的背上。

虽然不知道沈云虎要干什么，但孙天颖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只见沈云虎用双手抱着管道，深吸一口气，慢慢得往上爬。

沈云虎背着孙天颖刚爬没几下，就听到管道传来“噼啪”的声音，沈云虎顿感不妙，赶紧放开管道，踉跄了两步稳住身体。

“看来一个人的重量就是极限了”，沈云虎在心中默念。

孙天颖从沈云虎的背上下来，嗡声说：“也许是你太重了呢。”

沈云虎看了看管道，又用手摸了摸，回答到：“也许吧。”

沈云虎拿出烟，点上火抽了起来。孙天颖问到：“师父，接下来呢？”

沈云虎反问：“你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孙天颖呆呆地回答：“不知道啊。”

此时沈云虎叹了口气，说：“目前来看，失踪是最好的解释，其他的解释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那我们就放弃啦？”

沈云虎无所谓的说：“目前这不能确定是不是命案，本来就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我是为了给老同学面子才来的。今晚去后山找找，看看有没有女人在哭，这事儿就算完了。”

说完，沈云虎把手里的香烟熄灭，用进来时同样的方法，带着孙天颖离开了这恶臭熏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