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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江湖夜雨梦 > 第6章 贴身侍卫

第6章 贴身侍卫(1/1)

马蹄声哒哒地敲击地面,溅起阵阵水花。

阁楼比平日肃静几分,门口弟子迅速给回来的人让路。

沈桑背着身,九龙在玩着珠串,第一个正眼瞧他们几个人的是九雀,他见白霖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冒星星一样藏不下来,大堂中响起亮堂的声音:“阁主,人回来了。”

沈桑放下手中的密信转过身,他脸上看不出此刻心情。

白霖一行人来到殿内,通通下跪。

九雀哟一声装起腔来:“护法这是作甚?莫非计划失败了?不可能啊,护法可是战无不胜的。”

沈桑不搭话就这么瞧着她。

“属下行刺失败,甘愿受罚。”白霖心平气领罪。

这下九雀乐开了花,终于到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一脸“惊讶”地道:“什么?是我听错了??护法你这是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会失败呢?”

沈桑瞥了眼九雀小人得志的嘴脸眼神犀利,九雀乖巧闭嘴低着头。

“如此重要的任务,你跟本座说失败了?”

“是我擅自作主放弃行刺,愿意一人承担所有后果。”

沉默的九龙终于开口:“我想阁主更想听缘由。”

“看那身手和打扮多半是南宫大弟子楠枫。”

其中一个弟子冒着被杀的风险为她驳回几句,反正都是事实!!果然,如他所想沈桑不敢相信地皱起眉头,四人像是抓到救命草一样开始驳话:

“白护法认为此事蹊跷,才没有贸然追去。”

“除我们四人以外的弟兄也没了命,若再去怕是徒劳….”抬头撞上九雀犀利的眼神,话卡在了喉咙。

九雀可不愿看沈桑变卦变本加厉请示道:“阁主,就算事出有因,但本门的规矩明明白白地写着刺杀有误,格杀勿论八字,数年来一直都是照办。而且白护法在亦庄那事中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决心,这次却明知是南宫的弟子还贸然放虎归山,若那掌门人查起来,岂不是要给我们找麻烦?!”

字字戳心!且…真实。

九霄阁向来刺杀都不能失败,不是格杀勿论就是逐放边疆,永生不得回中原!为的就是防止搜查时找上门来,自古以来绝没有变过规矩,也没人敢不从。

白霖双手交齐,放在地上,额头抵着:“左使的意思是刺杀成功了,南宫的人就查不到?”

九雀脑子转不过弯:“……至少”

“还是说你觉得九霄阁有足够的底气可以承担后果?我怎么不知道左使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少强词夺理!!!”

九雀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急的跳脚。

燃眉之急九龙似是看出来阁主的顾虑,主动寻了个不错的理由:

“白护法,这几年来为本门派付出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犯了错但不至于后果如此严重,如今武林各派势力逐渐强大,此次刺杀计划本也是没有完全准备,若那要杀之人真是南宫掌门人重要人,刺杀成和没成的两个后果显然不同,前者可以辩解几句后者可真要树立大敌,不利于往后的发展。”九龙低头行礼。

殿内的众弟子也齐齐跪下道:“望阁主从轻发落。”

九雀恨不得将这些人撕了!马上道:“阁主,万不可啊……”道理没讲完,沈桑举手示意闭嘴。

他转身看向白霖道:“念你在亦庄一事有护门功劳,这几年来也是初次犯错的份上免去死罪,自行领罪去吧。”

沈桑心里倒是庆幸阻止了刺杀计划,但新的问题又开始发酵,先不论江无尘是怎么猜到这点,光凭这个雇主的身世就有很多疑点。

是什么人要杀了南宫的人,而那些人又是怎么拿到那东西的消息。

九霄阁后山被树林包围,山口处打了一座地牢,每年的刺客初试都在这儿举行,还有就是一些罪犯,白霖是第一个以刺杀失败的罪关在这里,其余四个弟子进入下一轮特训,安排到了哪里无从知晓。

烛灯轻晃,桌上红烛燃了半截。

地牢不通光线,红烛照的人脸轮廓清晰。

铁链在她双手上锁出勒痕,进门前换的囚服沾着地上的污水泥巴,人靠在墙上,被抽空了魂魄般。

“白护…白霖你少装,我俩下手可不重,再假点掉头的就是我俩了!”

牢外喊话的是地牢干粗活累活的两个壮士,本来是个屠户出身却家产丧失落魄进了九霄阁干活,最后被派到地牢当行贩逼供人,进来的人少不了被这两人这么几个时辰,致命的是两人都是多年屠夫练家子,打得再疼也死不了人。

他们两个哪遇到过今日这种情况,九霄阁那么尊贵的护法大人被打入地牢,要是大罪倒可以放心去折磨,但上头可不是这个意思,说是按正常手续走,但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要真让人家记恨了,出去了遭罪的还不是哥俩???

于是假一拳真一脚打到现在,哥俩认为很轻了也没受大伤,但这尊大佛进门开始一句话没有一个表情都没有,现在这么挨着墙一动不动,让人心生恐惧。

墙边那人将目光投向牢门口的哥俩,兄弟俩不知该喜还是忧。

九霄阁上下的人基本都见不上护法几次面,关于白霖来这里也才一年不到,平日里神龙不见尾,下面的人也不敢议论这位人物。

对她有敬佩还有恐惧。

那双眼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禁默念一百遍阿弥陀佛。

“我没死。”

她终于说了句话,让哥俩心上的石头落地。

“啊…好好,快走!…”一人一个劲儿把另一个往外推。

墙的冰凉透过衣衫,她还是那么靠着,一滴泪滑过脸颊。

尖锐的痛感顷刻间蔓延全身,回忆生生把人抽回十年前。

战火烧到十里村,强盗下山,苏家高高在上的小姐苏雯死于忧郁,九岁的苏叶倾一把火烧了母亲,她带着不到五岁的苏木楠逃向山林,事实上绝处并没有逢生,五岁的小男孩被藏在洞穴里,洞门口的草长得很高很杂,遮住了女孩离开的背影。

苏叶倾就算暂时支开了山贼也落入魔抓,她被缰绳绑着拖在马的后面,马跑了好几个时辰,她的血沾在路过的丛林,九死一生最后的她没能找到自己的弟弟。

十年之久。

那处胎记她记忆犹新,老天让他们相聚却不能相识。

混沌的意识,全身冒起冷汗,她缩在墙角艰难地寒颤发抖。

再次醒来是因手腕上的膈骨痛,她看见门口九雀的脸。

九雀往她身上揣了一脚觉得十分出气,顶着一张丑恶的嘴脸疯狂鄙视地上的人:“护法这脸都憔悴了。是这儿的伙食不好?”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哎呀道:“我忘了这儿没饭,护法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去求求阁主早点放了你,这要坚持个三天我还能见到您吗?…哈哈哈哈哈。”

他加重了力度捏住她的肩膀:“你少装没事,最讨厌你这张若无其事的脸,都是在泥潭里打滚的,你装什么清高?!嗯?”

白霖忍住肩膀的酸痛,对着这张几近奔溃的脸淡淡挑衅:“有本事就杀了我。”

她的眼里永远看不到除了平静以外的情绪。

“你以为我不敢?”他手瞬移到脖子上,掐的白霖面部微微泛红。

得意之际突然一阵铁链声,九雀缓过神来已经有一只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反手把他勒在铁链下,他竟然低估了对方实力。

九雀蹬脚要踢,结果白霖直接将人逼上铁门,侧脸直撞击铁栏动弹不得,脖子上的铁链勒得青筋凸起,呼吸困难。

“你不仅不敢,还不配。”

九雀努力张嘴想让呼吸顺畅,体内血液开始在脖子处停滞,眼泪哗哗掉下来,求饶都说不出来。

在视线要完全黑下来之时脖子一松,他腿软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白霖把一头铁链重新拷上手,不紧不慢讲:“把左使送下去吧。”

门口的弟子该聋的时候聋该听话听话,立马把九雀抬出了门。

外头下着小雨,门一开,空气里涌进了儿分雨后清冽的草木气息。

见江无尘与阁主悠闲品茶来报的弟子顿了顿,最后还是进门作礼:

“阁主,左使擅自闯入地牢,门外弟子没能拦住。”

沈桑对九雀和白霖二人这几年来的关系是有目共睹,他头疼地揉了揉眼讲:“让他去后山跪着,趁人之虚成何体统。”

弟子有些难堪地摸了摸头还是如实道:“现在请了医师,左使还没醒…”

沈桑手放开诧异道:“他怎么了?”

“被…被护法打了。”

听这话江无尘笑出声,他这些天还真是活的逍遥快活,身上一件宽袍白衣,手不离扇,这话听的有趣。

“阁主手下还真是人才济济。”

沈桑笑笑吩咐:“带个医生去看看护法,下去吧。”

弟子退去。

话说到这里沈桑也提了一嘴:“前些日江公子是怎么猜到人杀不得的,莫非对方也找过你?”

江无尘无意隐瞒:“我初来中原,各门各派的陈年往事还是要打听下的。我知道南宫掌门人年少有一挚爱,生了一个孩子,妻子死于临产,他就把孩子送出去了,我知道了来人要去的是今夕城就随便一猜而已,没什么说服力,可能是一种直觉吧。”

他说的很轻巧,沈桑沉默了片刻,心底对于眼前的人始终放不下芥蒂,人虽然在自己的手里却也不能让自己安心。

“本座希望江公子能一直是我的朋友。”

江无尘勾起嘴角讲:“那得看您的诚意了。”

外面雨变大,门两边的树低垂着头,江无尘拿上纸伞离开。

外头阴沉沉的,云朵压得低,让人透不过气来。

白霖下了床,她被提前释放只能说明沈桑也意识到这次刺杀计划失败是最好的结局。

她松了口气,腹部隐隐作痛,医生给了些金疮药,可能是在身体虚弱时强行运行内功把一只手的铁链拧开。

疼痛暂缓,白霖打开窗,户外下着雨,电闪雷鸣。

风夹着雨淋湿了窗台,她身上单薄的里衣抵挡不住寒冷咳嗽了几声。

她稍抬眼睑,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纸伞摊开雨水,黑色的身影停步在窗前,雨水开始溅湿他的鞋。

一道闪电下来黑夜的四周闪白,看清了纸伞下的人脸。

跟她一样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窗户关上,雨声被隔绝在外。

次日几个人聚在殿堂,沈桑心里开始估摸着接下来计划,江无尘要离开他自然拦不住,但一旦离开他确保不了人时刻在自己的视线里。

两个人坐在上堂,九雀因为打听到沈桑可能要罚他便直接说不能下床暂时搁置了职位。

“江公子要走本座自然不会阻拦,但还是希望能保持一定联系。”沈桑客气讲准备把九霄阁通门令牌交于他:“有了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到这里。”

江无尘接过摩挲了几下讲:“多谢好意了,只是这一走要想联络很难避开其他势力…”

沈桑也考虑到这个但总不能直白让自己的人跟着他,想了想讲:“确实有这个顾虑…”

江无尘起身缓缓走向台停在白霖前面,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不如让白护法跟着我吧,既彰显阁主诚意又能保证我的安全,这不就一举两得?”

白霖抱着手臂,眸光闪过一丝不解。

沈桑巧妙领会其中的意思,这确实何乐不为?

“好,白霖。”

白霖上前接受命令。

沈桑走至前吩咐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江公子,保护他的安全,助他一臂之力,有事随时联系。”

保护之中自然有监督的意思,白霖颔首致意:“是。”

她转身走到江无尘前半跪将自己的生死牌递上去。

九霄阁每个刺客都有一生死牌,直属相关的上司,几个重要地位人的生死牌才会在自己手里,交给谁就是将自己的生死交到谁手里。

江无尘俯视着面前的人,拿走了生死牌,仔细一瞧,它由上等的沉香做成小巧的叶形牌,上面刻着白霖二字。

牌收回腰间。

“以后就要劳烦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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