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车到山前没有路（1/1）

正在这时，张华拿着电脑进来说：“何队，已经从医院的保卫室把那个时段的视频都拷贝过来了，您请看”张华边说边把电脑打开。

何修定盯着几个界面的视图，张楠从急诊室是11：50出来的，回到急诊室的时间是12点5分左右。12点3分，那顶着一个鸭舌帽的患者匆匆离开了急诊室。

“张医生，你去住院部检查的时候，有没有拿手机？”何修定边想边说道。

“应该没有，平常晚上都比较忙，我手机都是放在抽屉里面，那天紧急铃响后，安抚完患者，我就快速过去了，没有拿手机。”

“何队，游队昨天当场就检查了张医生的手机，并没有找到11：55这个通话记录。”武逵抢答道。

“军，锁定那个患者所有的视频，越多信息越好。”莫军收到任务后，就快速开启了他的技术秀。

“张医生，我初步判断您丈夫应该不是失误导致的煤气中毒死亡，应该是有人操纵了整个犯罪过程。”

“啊，警官，不，何队，求你一定帮我找到凶手，老李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您放心，我们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虽然犯罪分子智商很高，儿童手表这个线索很难被发现，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一切行为都会被追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莫军快速地把电脑放在空置的病房上，“何队，您看，这个鸭舌帽男的，一共在视频中就出现了两段，一段是慌张地推门进来，另一段是匆忙地离开，中间间隔了大概20多分钟，全程监控只拍到了大概的身形和帽子。我把医院周边街道的监控也排查了一下，没有发现这个鸭舌男的轨迹，非常诡异。”

“张医生，你能帮忙再回忆一下那名患者的容貌吗？”何修定问向张楠。

张楠皱紧眉头回答说：“他应该只有18岁左右，戴着口罩但听声音能够基本判断出年龄不大。我看呀手臂和衣服上都是血，所以没有来得及让他挂号就先给他包扎处理了，后来紧急铃响了以后，我就去了住院部，回来后就发现这个小伙子已经走了。也没有留下太多的身份信息记录。”

“太巧合了，没有挂号信息，年轻消瘦的体形，口罩帽子的配置掩藏了各种面容信息，完美躲过了各种监控，住院部的紧急铃声，手机留在抽屉里面，儿童手表接听的电话，喝醉了的李建国，连续下雨封闭的窗户”，所有信息和文字不断地在何修定脑海中交替浮现，刚刚出来的线索又断了。

这不是一桩简单的密室杀人案，背后这个戴着面具的下棋者到底是谁，线索切割得如此干干净净，何修定感觉这次遇到的对手绝对是个王者。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游队留给他的只有“吴某凡、密室杀人”两条线索，何修定站在孩子的病床前，望着孩子阳光祥和的脸庞，何修定感觉内心多了一丝力量感。

“军，你把凌晨左右一个小时内的周边街道行驶车辆的监控都调出来。”

“张医生，最近医院有没有新入职的医生或护士啊？”“或者有没有新入职的后勤人员？” 何修定继续说着。

“何队，这个我得把综合办公室的林主任叫过来，他比较熟悉情况。”张楠回答说。

不一会儿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何修定就直接问道：“林主任，能帮忙把你们医院最近的新人情况介绍一下吗？男性，能够自由出入住院部门禁的人员？”

何主任想了想：“住院部的主任医师和护士们都是老员工了，最近两年由于编制收缩，医院已经两年没有进新人了。后勤人员也都是工作十几年的老员工了。”

“何主任，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住院部看一下。”何修定不容置疑地说道。没等林主任答复，径直就走了出去，林主任紧跟着也追了上去。

俩人很快走到了住院部，林主任快速刷了门禁，请何队先行进去。

很快林主任就把住院部的相关同事召集在一起，何修定的目光慢慢扫过眼前的每一个人，突然眼神停留在保洁阿姨身上，这个保洁阿姨大概有45岁，但低着个头，眼神不断漂移。

“林主任，我这边想单独跟这位大姐聊一下，好吗？”何修定指向保洁阿姨。

“好的，好的，大家都先忙吧，刘大姐帮忙留一下啊。”林主任赶紧说道。

“刘大姐，你大前天晚上值夜班吗？”何修定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大前天晚上值夜班，张师傅临时有事情，就让我替他值了一晚上夜班。”刘大姐怯怯地回答道。

“那天晚上凌晨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异常事情，应该没有，就是我儿子11点多过来给我送衣服，别的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刘大姐没敢抬头，快速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病房里的紧急铃会响起来？那天晚上你没有遇到张医生和值班护士吗？”何修定厉声问道。

“不是我按的啊，警官，我儿子过来送完衣服，在病房里面不小心碰到了。吓得我们赶紧就去了储藏室，我怕护士长批评，就没敢去解释？”

“你儿子什么时间碰到了紧急铃？”

“大概快12点了，铃声一响，我就赶紧让我儿子出去了。”

“刘大姐，能不能带着我去见一下你儿子？”

“好好好，我带你们过去啊”

何修定和刘大姐结束上面对话后，就快速下楼开车去找刘大姐的儿子。

“警官，我儿子叫张坤，哎，没考上高中，后面不听我们的劝说，现在主要是在家待着，也不爱出门。”刘姐一路上不断地找机会给何修定解释说。

进了刘大姐家后，在客厅的餐桌放着一台电脑大屏，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正在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

“你叫张坤？”武逵拍了拍张坤的肩膀。

张坤吓了一大跳，猛地站起来说：“你们是谁？警察叔叔吗？我犯啥事情了吗？”张坤彪呼呼地反问道。

“没事，放松，我们就是过来找你了解点情况？”何修定微笑着说道，示意张坤继续坐好。

“前天凌晨你怎么突然去医院给你母亲送衣服去了啊？”

“我，我是担心我妈加夜班冷，所以去送了件衣服啊，警察叔叔，有问题吗？”张坤非常小心地回答道。

“没啥问题，就是很好奇，平常你给你目前送过东西吗？为啥偏偏前天晚上去了？你母亲说看到你到了医院也感觉很意外？”何修定笑着说道。

“我，我，就是担心我妈啊，所以才去的啊”张坤开始吱吱呜呜起来，那躲闪的眼神让大家一眼就看穿了。

“确定吗？张坤同学，如果被我们查出来，后果可不一样啊？莫军，你去把电脑上的聊天记录都查一下。”

“别别，警察叔叔，别查啊，我老实交代。”

张坤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在我们的游戏群里面，有一个网名叫“风度翩翩”的人给我发布了一个悬赏任务说“敢去凌晨时刻在医院待着吗？敢挑战就给1000块，赠送游戏初始装备”。我就想着去老妈干活的妇幼保健医院去溜达一下，顺带挣了这1000块。到了医院后，QQ上传来信息说如果我敢挑战让医院都亮起灯来，就再给我加2000块，额外赠送我勇气象征的徽章。然后我就趁我妈没有注意，按响了紧急铃，铃声响起后我就吓得赶紧跑了。”

“莫军，把张坤的QQ记录和游戏聊天都调出来，确认一下那个“风度翩翩”的背景信息？”正在何修定给莫军下发任务时，何修定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小何，半个小时内来我办公一下”电话里面传出龚安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