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6:不定的野草（1/1）

李惜珥 12岁

老学士 67岁

方祈 21岁

闫浅 16岁

李婆 63岁

为了李惜珥的事，老学士打算去闫家问一下，当天去当天回。但李惜珥不想去。

老学士：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走吧。

李惜珥：（摇头）

老学士：怎么了，等会儿我又多跑一趟。

李惜珥：（用手比：只要我待在这儿，我以后就还能待在你身边。）

老学士：换老师也没关系的，你走吧。我又不是舍不得你。

李惜珥：（摇头）

老学士：你真把我当你爷爷了，别闹了，回去吧。

李惜珥：（摇头）

老学士：罢了，那我走了，你别乱跑。

老学士出门，把李惜珥招呼到了另一户人家。

老学士：李老太，帮忙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吧，我现在得出去一趟，我怕没人的话她不安全。

李婆：小事，你走吧。

老学士离开村庄，李惜珥暂住李婆家里。

李婆：李惜珥，我们都姓李，你以前每次和那个人赌气都跑到我们家里来，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在我家里吃饭了。

李惜珥：（点头）

李婆：诶，我以前就总想着让你来你，毕竟我的孩子，这不能说。

李惜珥：（用手比：别伤心，大家都陪着您呢）

李婆：我没伤心，我现在有事做，以后我就打算去其他村落闯一闯。要不是你，我还没发现有那么多哑巴孩子，后来我学了手语，这就很好了，以后我还要去帮那些孩子们。

李惜珥：（用手比：可是你到了该休息的年纪了）

李婆：没什么休不休息的，我们本来就应该帮助下面辈分的孩子们，老了也可以有点用的，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值得高兴高兴的事了。

李惜珥：（用手比：好吧）

李婆：你先休息吧，就和以前一样。你的床一直铺着呢。等会儿邻居要过来找我，有事要谈，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李惜珥：（比手语：为什么您家里会有那么多小孩子的东西）

李婆：那不是很正常吗？

半天过去，李惜珥稍觉无聊，去外面转了转。外面没什么人，逐渐走到一个墙角，这里有一些野草，还有大片的三叶草。李惜珥幻想着找到四叶草，于是就一直待在这里。过于专注却没听到旁边的脚步声。

方祈：诶，小孩，你在干嘛呢？

李惜珥回头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男生，前面头发太长看不清脸，衣服很破但是这个人的身上没有异味。

李惜珥：（一直使劲摇头）

方祈：怎么了？我只是刚好看到你，问一问。

李惜珥：（用手比：我在玩）

然后李惜珥往家里跑，离开的时候，她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方祈：玩就玩啊，别跑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陪我聊聊的人，不对，手语？

李惜珥心想“手语”，那个人也会手语。

回到李婆家。

李婆：怎么了？

李惜珥：（用手比：手语，手语）

李婆：手语怎么了？

李惜珥：（有个陌生人会手语，他好高，我站起来以后发现他好高）

李惜珥站在床上大致比了一下那个人的身高，将近190cm。

李婆：你遇到谁了？我们村里有这么高的男人吗？

李惜珥：（摇头）

李婆：对了，那个老学士今天回不来了，好像今天在路上遇上点事儿。

李惜珥：（用手比：什么事）

李婆：估计就是遇到老熟人介绍，放过他吧，朋友也确实是不好遇到。

李惜珥：（点头）

第二天，李婆出门买东西，李惜珥在房间里睡醒了，没起。窗户没关严，窗外传来邻居们聊天的声音。

邻居甲（女）：李婆不在嘛，我想让她和我一起去河边洗洗衣服，顺便谈一下我家那孩子相亲的事。

邻居乙（男）：哟，还相亲呢，这么久了还没着落。

邻居甲（女）：还不是我家那女娃，一开始非要自己了找，结果没落个好结果，结果她现在又不想再找了，我没办法，我肯定想让她有个着落的，我又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邻居丙（女）：诶，你身体健朗着呢。

邻居丁（男）：是啊是啊。

邻居丙（女）：李婆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小孩儿啊。

邻居乙（男）：不小了，12岁了，放以前，再过几年要嫁人了。

邻居甲（女）：那是多久以前的思想了，你们男的就是这样，想要点好处就到处扯。

邻居丁（男）：也不全是，虽然现在已经改革了，不过还是有些地方的女孩儿小小年纪就嫁人了。

邻居甲（女）：真是可怜啊，还好我女儿遇到的是我，我才不会把她乱嫁人。

邻居丙（女）：所以要好好活啊，不然后辈的安危，谁来看呢。

邻居甲（女）：我那没心的女儿，会不会顾着自己后辈都是个事呢。

邻居丙（女）：肯定会的，母性这个东西，说不透的。

邻居乙（男）：总会遇到对的人的，说不定她遇到了就会想通了，现在算是受了情伤了。

邻居丁（男）：李婆不是不怎么喜欢出门逛的。

邻居乙（男）：诶呦，不是有个小孩儿吗？肯定要给小孩儿吃好的啊。换做我，我也会的。

众邻居：嗯，对。

邻居丙（女）：不过李婆平常吃的都很简单。没什么菜，饭也不管多用，有时候还去照顾一下那个疯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邻居丁（男）：善心，挺好的，现在有善心的人少啊，那中心区更是少。

邻居丙（女）：但是李婆自己都没吃些什么，有的时候还给那个疯子提供好菜。那个疯子饭量还不小吧。

邻居乙（男）：那个疯子才21岁，是该多吃点，最好是换着来，虽然有时候李婆给那个疯子的，不止有自己家的东西，不过也差不多。

邻居甲（女）：不过我很佩服啊，那个疯子住的位置只有一个旁边的高窗，跟监狱一样，听说那个疯子长得很高，不然也接不到饭。

邻居丁（男）：李婆知道他帮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邻居乙（男）：估计连面都没见过，每次李婆不都是搭个凳子去递的饭菜，估计也看不到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邻居丙（女）：还是远离那个地方好。

后面邻居们还在接着说，李惜珥再没有睡下去的欲望了，起身去洗漱，把李婆留下来的早饭吃了。

中午，李婆做好了饭，李婆先送了一些到那个疯子那里去，后面又回来了。

李惜珥：（用手比：你每天都去送饭给谁吃啊）

李婆：一个朋友啊。

李惜珥：（点头）

李婆：怎么了今天？吃肉啊，以前你来我家，吃饭没这么拘束啊，昨天也是的。

李惜珥：（用手比：昨天是肚子不舒服）

李婆：那今天呢，我饭做的不好吃吗？

李惜珥：（用手比：不，您自己吃吧，我不想吃肉）

李婆：怎么了？肯定是给你吃的啊。快吃吧。

李惜珥：（用手比：我和你吃一样的，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李婆：我就吃这些啊。

李惜珥：（摇头）

李婆夹起一块肉准备放到李惜珥碗里，但是李惜珥直接跑出去了。李婆出门已找不到人，集结邻居去找人。

李惜珥跑到那个有三叶草的墙角，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四叶草。她把这一抔带有四叶草的土捧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后面的人。

游民甲：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李惜珥听到声音就觉得不对，赶紧往家的方向跑，却在转角处遇到了与先前那个一伙的人。

游民乙：想去哪儿，就是她吧，试了这一个就好了，再不用去敲寡妇家的门了。

游民甲：嫩肉啊，想试试。还长得不错呢。

游民乙：看样子就知道发育的不行。

李惜珥被按在地上，手里的一抔土也散了。她感受到自己后背上的衣物被撕开了，第一件外套应该破了，但她被压制着，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张着个嘴发不出大的声音。

游民甲：怎么不会说话，哑巴？

游民乙：不会说话才好。把裤子扒了。

李惜珥看到，那抔土，被踩了一脚，那个“幸运草”也没落得好下场，她只身感受到，自己就是这一抔土里的一棵草，随时可以被摧残。

李惜珥：（挣扎着喊不出来）